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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喇嘛说道,用手挠了挠脸上的黑色布条:“同理,越善良的人,越容易走上偏激的那条路。”
话音一落,邪喇嘛叹了口气。
“恶人心有猛犬,善人心藏蛟龙,这句话可不是在说笑啊。”
我没说什么,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烟来点上。
抽了口烟,我揉了一会眼睛,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从刚才那种迷茫的状态里缓过来了不少。
“直接说要怎么办吧。”我笑道:“老前辈,说那么多也没用啊,你直接告诉我解决办法就行,我肯定尽全力配合。”
“想要根治,很难。”邪喇嘛说道:“哪怕我现在把你的怨念跟杀心都给抹除了,以后也迟早会恢复过来,除非你隔三差五的就来我这里走一趟,否则。。。。。。。。”
“不能根治啊??”我一愣,有些着急了:“那我怎么办啊?!总不能隔个十天半月就来找你治病吧?!”
“我说根治很难,又没说真的不能根治。”邪喇嘛有些郁闷了,没好气的说道:“你着什么急啊?”
妈的我能不着急吗?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啊!!
要是按照邪喇嘛说的那样,得一个疗程接着一个疗程的来,那。。。。。。太他妈麻烦了!
虽然从贵阳到这边的距离也不算特别远,但我还得爬山啊,隔三差五翻山越岭的来治病,这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听到邪喇嘛说,这毛病还是有根治的可能,我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怎么治,你说吧。”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老和尚,眼里满是期待:“甭管有多疼,我都绝对能承受得住。”
“先不急着说这个,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邪喇嘛摆了摆手。
“行,您问,我答。”我点点头。
邪喇嘛沉默了下去,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我。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掉你所有厌恶的人,你会动手吗?”
“嘿,杀人犯法啊。”我讪笑着说道:“我可是良民。”
听见我的这个回答,邪喇嘛没说话,继续盯着我看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见它还在盯着我看,瞬间就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您看我干嘛啊。。。。。。。。”
我说完这话就把头低了下去,没敢跟它继续对视。
说白了,我就是心虚。
邪喇嘛的目光很干净,但在这种时候,我却觉得它的目光很让人不舒服,活像是变成了两把刮刀,硬生生的要将我的伪装刮个干净。
我沉默着,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等到我把这支烟抽完的时候,邪喇嘛依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咱就是假设啊,就是随便说一说,意淫一下。”我掐灭了烟头,丢到地上,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烟头上,没敢去看邪喇嘛:“如果真的有那个机会,可能我会选择下手。”
“不顾法派的规矩了?”邪喇嘛问我。
“咱不是在意淫嘛!还顾什么法派的规矩啊!”我摆摆手:“当然了,要是放在现实你让我这么做,那我是肯定下不去手的,祖师爷的规矩在那儿放着呢,我可不敢瞎来。”
邪喇嘛笑了笑,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低声对我说。
“其实每个人都不是无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没吱声,看着地上的烟头,表情有些复杂。
“你救人,这点没错,你觉得你是无条件的在遵循规矩,去帮他们,这点也没错,但实际上呢?”邪喇嘛叹了口气:“你帮了他们,对他们有要求,但当他们达不到你要求的时候,你心里就会有怨念。”
“你啥意思啊?”我有些不乐意了:“我对他们有啥要求?”
“如果你帮的是一个恶人,在被你救下之后,他继续去为恶,你会后悔帮他吗?”邪喇嘛问我。
“这不是废话么?”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救他之后,对他有要求,这是一回事,你救了他之后,他做了坏事,你动手干掉他了,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邪喇嘛笑道:“你现在属于前者,每当那些人让你失望,你心里的怨恨就会多一分,可能是觉得他们浪费你的努力了,也可能是觉得他们是烂泥扶不上墙,留着也是个祸害。。。。。。。。”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它。
“我想说的很简单,就一句话而已。”邪喇嘛说道,深深的看着我:“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无私,如果你对那些人没要求,只是单纯的接了活儿办了事,或者是很干脆的把他们给做掉为民除害,那你心里的怨恨就不可能会积攒这么多。”
我沉默了一下,问它。
“你想让我怎么做?”
邪喇嘛笑道:“为人处世,不能什么都憋着,当断则断,这才是正道,你如果少想一些东西,你会活得很自在的。”
“不是我说啊。。。。。。。。你生前真的是得道高僧吗?”我满脸狐疑的看着它,也许是因为情绪有点不对劲的缘故,说话也没有对它那么客气了:“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个搞传销的呢?你原来真是个和尚啊?”
“是和尚。”邪喇嘛摇摇头,很干脆的说道:“我只记得我活着的时候是个和尚,但算不算是高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烧你
摸着良心说,我感觉邪喇嘛生前肯定不是什么得道高僧。
跟罗前辈他们相比,这个和尚身上少了许多说不出来的气息,可能是佛性吧?也可能是善性?
这玩意儿真的用语言说不清楚,只能自己亲身去感受到。
反正在我看来,邪喇嘛整个冤孽的气质,不像是和尚,更像是搞传销的。
“你让我少想一点?”我看着它,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少想一点,祖师爷那里就得多想一分了,规矩教条在那儿放着呢,我要是。。。。。。。。”
“你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邪喇嘛摆摆手,语气很平静,也不像是在忽悠我,反而给我一种老前辈教导后生小辈的感觉:“我说的是,放宽心。”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来找这个老孙子了。
妈的它这套词儿我都听过几十次了,瞎老板是这么跟我说的,沈涵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每当我遇见了那些脏活儿,他们都会这么跟我说。
放宽心,尽力了就行。
但这有什么用??
“你觉得我的话不对?”邪喇嘛问我。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它,摇摇头:“不是不对,是对我来说。。。。。。没用。。。。。。。”
“应该有很多人跟你说过这种话吧?”邪喇嘛笑道。
我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坐在地上,又点了支烟,默不作声的抽着。
邪喇嘛见我兴致不高,也没在意,自顾自的用手拨弄着佛珠,问我。
“你听过这些话,但你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表情有些不耐烦:“但这有啥用?我知道这话是对的,但我就是。。。。。。。。。”
邪喇嘛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你听进去了,也明白里面的道理,但你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对吗?”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我听过成千上万的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呢?”我用一种极其文艺的语气,跟邪喇嘛侃侃而谈:“听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把事做明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像是你这样的情况,很好解决。”邪喇嘛忽然笑了起来。
听见这话,我瞟了它一眼,没吱声。
“越是善良的人,越容易偏激,而越是因为善良而偏激的人,就越好走回正道。”邪喇嘛低声问我:“我们换个方式说话吧?”
“换个方式?”我一愣:“打电话还是聊QQ啊?不会是发微信吧?”
邪喇嘛似乎没有跟我说笑的心思了,眼睛微微眯着,看了我一会,随后就站起了身子。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没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心里嘀咕个不停。
这孙子又想干嘛啊?
忽然,邪喇嘛弯了一下腿,在原地猛地蹦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去,死死抓住了那一盏青铜油灯,将其拿了下来。
在邪喇嘛的手里,那盏油灯之中的火光变大了许多,橘红色的火苗,窜得都有一尺高了。
如果说先前由灯盏中散出来的光芒,代表了温暖。
那么此时此刻,这一盏灯所散发出来的橘红色光芒,则让我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真的。
仿佛这个世界都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黑暗,唯一的光明处,便是我面前的这一盏油灯左右。
我表情呆滞的看着这一盏青铜油灯,不光是眼神都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那种不耐烦的味道,甚至于我心里都化作了死水一滩。
什么都不再去想。
什么都不再去愁。
那是种很安静的状态。
“红尘俗世之中的先生,多是性情中人,像是你这样的人,也有不少。”
邪喇嘛说着,缓缓将那一盏青铜油灯放在了地上,随后便与我一起,盘腿坐在了那盏油灯面前,如自言自语似的,对我喃喃道。
“你们这样的人,心都很大,但再大,也大不过这个世道给你们添的烦心事。”
“你们不是觉得麻烦,也不是觉得活人是在自己找死,只是单纯的对这个世道失望了,仅此而已。”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在心里藏着这么多怨念,其实跟你的心性有一定的关系。”
“心性?”我看着那盏油灯里的火光,表情渐渐迷茫了起来。
“对,心性。”邪喇嘛说道:“我见过的先生不少,其中有一部分的人,心性可比你强了太多。”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你应该是认识的。”邪喇嘛说道。
“谁?”我顺着问了一句。
邪喇嘛笑了笑,深深的看着我,说。
“金大财。”
话音一落,邪喇嘛还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自言自语似的点点头:“心宽则体胖,也怪不得那个后生会这么胖了。”
我操。
它说的是胖叔?!!
金大财这不就是胖叔的名字吗?!!
“您见过胖叔啊?”我好奇的看着它。
“胖叔?”邪喇嘛嘿嘿笑着,声音很刺耳:“那小子确实是挺胖的,按你们的辈分跟年纪来看,你叫他叔,这也应该。”
“我怎么感觉你说话不像是个和尚呢。。。。。。。。”我咂了咂嘴。
“不像和尚?”邪喇嘛愣了愣,没再继续笑,而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刚才还平复下来的心境,此时此刻,我感觉又让这孙子给我搅乱了。
妈的。
我是真没见过哪家的和尚会是这样。
一开始,双方还没怎么交流,它就给我透出了一种高人风范,话少架子足,造型还颇有复古的木乃伊风,这点我是不得不佩服它。
但聊了一会儿,我发现它的话也挺多的,但话里话外都没给我什么得道高僧的感觉,反而像是个搞传销专门传播心灵鸡汤的。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把你体内那些负面的东西给弄干净。”邪喇嘛伸出手去,用食指在青铜油灯的火苗上晃了晃,似乎并不害怕那些火会烧到自己。
它一边用手指在火苗上面晃着,一边跟我说:“你知道我准备怎么弄干净这些东西吗?”
“你准备怎么弄?”我疑惑的问了句。
邪喇嘛笑了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