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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爹跟你见一面,让他亲口给你说,放过你,行不行?”我问道。
“不行。”李定国摇了摇头:“换一个吧。”
“为什么不行?”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狐疑的盯着李定国,问他:“你不想跟自己老爹见面?”
李定国听见这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反正我们没啥好见的。。。。。。。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可是你亲爹啊。”我皱着眉头说。
“是我亲爹还弄死我老婆?”李定国忽然冷笑了起来:“反正你们赶紧把他给我弄走,永远别让他再回来。”
“那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确定我们把事办成了。”我眉头越皱越紧了。
“一年之后我如果还没事。。。。。。。。”
“别,你今天晚上就得有事,再见来不及挥手。”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强忍住了揍这孙子的冲动,带着沈涵站了起来:“贫道法力不济,就此别过,咱后会有期。”
“别啊!!”李定国霎时就急了:“小先生!!!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从事这行好几年了,还真没遇见过你这么办事的。”我瞪着眼睛,吹牛不打草稿的跟他说着:“钱我现在就要,过了今天,要是因为你爹的事儿你遇见麻烦,老子就把钱赔给你,假一罚十,行不行?”
李定国犹豫不决的看着我,没说话。
“这生意我不做了,沈涵,咱回去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真有点没耐心了,这就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儿,你墨迹个屁啊?!
“贵阳的先生不在少数,你另请高明吧。”我冲着李定国拱了拱手。
“哎呀!小先生!!难道你们老板没跟你说么。。。。。。。。”李定国苦笑道:“我都请了四个了,谁来了都说搞不定,最后才找到你们。”
“为毛一开始不找我们呢?”我问了一句。
“我请的第一个先生,说搞不定这事,让我去找瞎老板。”李定国支支吾吾的说:“但他说瞎老板要价高,是个坐地起价的主儿,你越有钱,他要的越多,按照我的经济条件,他少说都得要个八万。。。。。。。。。”
“嫌贵呗?”我笑了笑:“那你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答应。”李定国点点头:“但你们得写个条子给我,只要我以后遇见的麻烦是由于我爹造成的,那你们就得赔我一百万。”
“成,但这个条子得明天签。”我直接答应了下来,转而说:“你得先把定金交了”
“多少?”李定国问道。
“五万。”我说道。
这一次李定国没犹豫,当时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估计他是看出来我对他没多少耐心了。
别以为我是把钱放在第一位,不见钱就不办事。
李定国对于自己的老爹是什么态度,这个就不用我说了。
瞎老板可不是那种随口瞎说的主儿,既然他说李定国跟他爹的死有一定的关系,那就代表这事有问题。
活儿脏,事主也脏。
在晚上九点左右,我们便赶回了李定国他父亲居住的地方。
“你是回家等我们的消息,还是跟我们一块儿上去?”我问道。
“我在这下面等你们吧。。。。。。。”李定国害怕的说道:“我家那边感觉阴森森的,要是出啥事,你们也赶不及救我啊。”
沈涵冷笑道:“那你还不如跟着我们一块儿上去呢。”
李定国不说话了,闷头抽着烟,看他那样是真没跟我们一块上去的打算。
我也没再劝他,带着沈涵就上了楼。
在这过程中,我跟沈涵的眼神都很没底气,也很紧张。
对付那冤孽我还是有把握的,但这次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接活儿,要是出了点意外,给自己丢人那也就算了,我们是实在不想给瞎老板丢人。
“我交代你的,你就记住了吧?”
“嗯。”
“情况不对,马上就把黄纸给撕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
站在门外互相聊了几句后,我点上了烟壮胆,用钥匙打开门,带着沈涵就进去了。
刚进走廊,我们就发现那条老狗坐在走廊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
“它不会被鬼上身吧?”沈涵问我。
“不会。”我说道,额头上有些冷汗:“但我怕它咬我。。。。。。。”
“连狗都怕,你真没出息。”沈涵没好气的说道,一把将我手里装着香灰的袋子拿过去,然后领着我就进了客厅,压根就不怵那条看着挺吓人的老狗。
老狗一直都没动作,就那么默不作声的盯着我们看,等我们进了客厅后,它就趴在了地上,像是睡着了。
“你去撒香灰,我来起阵,得先把冤孽引出来才行。。。。。。。。”
我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了三个装满大米的罐子,放在了地上。
随即,拿出一对红蜡烛,分开插在了两边的罐子里。
然后点燃了三炷贡香,把事先画好的引孽符放在了米罐子上,直接用贡香插穿符咒,稳稳的立在了罐子里。
做完这些,我松了口气,盘腿坐着地板上,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心里喃喃道。
“希望祖师爷保佑我马到成功吧。。。。。。。”
正文 第八章 拆迁
沈涵很快就把香灰撒好了,地板上不薄不厚的铺了一层,刚好够用。
“你小心点。”沈涵担心的看着我,照着我的吩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墙边。
我嗯了一声,依照着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用手拍打着地板。
手掌每抬起一次,地上的香灰就会被我带起来不少。
再度拍下去的时候,顿时就形成了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
“李军。。。。。。。。李军。。。。。。。。。李军。。。。。。。。”
我轻声喊起了李定国父亲的名字,在这过程中,我跟沈涵都有些紧张,眼神不停的在四处扫视着,生怕冤孽忽然蹦出来吓唬我们。
就这么喊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客厅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只听吱的一声,伴随着一阵电流声,摆在茶几上的那台收音机,毫无预兆的自己打开了。
霎时间,我跟沈涵便听见了收音机里的声音。
“在通往北平府的大道上,走来这么三个人,两个小个儿,一个大个儿。”
“头前这个人是个黑脸,五短的身材。。。。。。。。。”
听了几句,我便嘀咕了起来。
“这不是单田芳说的隋唐演义么。。。。。。。。。”
就在这时候,距离我不过半米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脚印。
这脚印就印在香灰上,不深不浅,看着很是显眼。
沈涵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别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在这种时候,该怂还是怂。
此时此刻,那脚印前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脚印,就像是有个隐形的人,在铺盖着香灰的地板上走路一样。
很快,他就走到了摇椅边,似乎是坐了上去,那摇椅随之就晃动了起来。
“这老人生前好像很喜欢听评书。”沈涵忽然说道。
“你咋知道?”我一愣。
沈涵指了指茶几下面放着的那些光盘,说:“全是评书的碟子。”
“汪!!汪!!”
忽然,那条老狗叫了起来,眼里满是惊喜的意味,看样子是有点兴奋,急匆匆的就跑到了摇椅旁边趴着。
狗这种东西,应该是能看见冤孽的。
在它看来,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鬼之分,指不定它觉得鬼跟人就是同一种东西。
老狗现在看见的,不是什么冤孽,也不是什么魂魄。
它看见的,只是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主人。
“接下来怎么办?”沈涵低声问我。
“让它跟我签合同。”我说道,侧着身子,从包里拿出来了那张写满了咒词的黄纸,放在了面前的地板上。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但或许有的人会想不到,还有更多的事,是玄学都没办法解释的。
按理来说,除开一些特殊的冤孽之外,其余头七未过的生魂,是完全没有智商的东西。
寐冤阵的阵眼就是那张黄纸,上面写的是咒词,还有一些冤孽跟活人需要遵守的要点。
既然它们没智商,那又是怎么看懂这些玩意儿的?
从古至今的洗怨先生都在照本宣科用这东西,而且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意外,每个冤孽在同意了上面的内容后,就会选择按手印,然后进行下一步。。。。。。。。
说实话,让沈涵撕黄纸只是一条不怎么会走的退路。
这也是古代的那些洗怨先生用来保护自己的最后手段,但确实没人用过,因为只要那冤孽选择了“签合约”,那就必然不会闹事了。
没智商的东西也能看懂那张黄纸,这事的确是没谁能解释。
“它什么时候能签?”沈涵问道。
“不知道啊。。。。。。。。。”我皱着眉头:“我爷爷在手记里没说明白,就是一个等字,应该不会等太久吧。。。。。。。。。”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那条老狗忽然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的侧着脑袋,看着我跟沈涵。
那种眼神很诡异,就像是一个老人趴在那儿打量你一样。
由于我们现在是要招魂引孽,所以屋子里就没开灯,只点了两根蜡烛。
借着烛光一看,摇椅还在吱嘎吱嘎的摇着,那冤孽似乎是在上面坐出瘾了,没停下来的打算。
而收音机里的评书声跟电流声,也在接连不断的响着。。。。。。。。
就在我都快等睡着的时候,只听房间里幽幽响起了邪龇声,而那两根蜡烛上的火苗,也嗖的一下窜高了十几厘米,吓了我一跳。
“嘶。。。。。。。。。”
邪龇声不大,听着没那么刺耳,响了半分钟,这声音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面前放着的那张黄纸,忽然颤动了起来,就跟有人拽着黄纸在抖似的,幅度极大。
“汪!!汪!!汪!!!”
那条老狗就跟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似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停的冲着我们吼着,那声势着实有点吓人,就跟要扑过来咬我们一样。
“好狗狗,你别乱来哈,我们是在帮你主人呢。”我堆出了一脸的笑容,安慰着那条看着略显惊慌失措的老狗。
也不知道是它听懂了我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它呜呜咽咽的叫了两声,然后就趴了回去,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们不再乱叫了。
没等我们从刚才的那阵异象里回过神来,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在那张画满了咒词的黄纸上,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来了!!”
我喜形于色的喊了一声,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引孽阵跟寐冤阵。
说出来恐怕有人不信,这两个阵局都是我在飞机上学会的。
那时候我一边看我爷爷的手记,一边就拿着草稿本在小桌板上画咒词,从沈阳起飞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画到了贵阳。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术法不太复杂的缘故,在下飞机前我差不多就给弄明白了。。。。。。。。
在看见自己施展的术法成功时,那种成就感真的没办法形容。
“我现在恐怕要睡一会,得跟他好好交流交流。”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在这块护身法器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只感觉双手脉门一凉。
一股子冷气就开始从脉门往我身子里窜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在身子发冷的同时,还有种喝醉了的感觉,整个人都困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