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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的死法以后会极为受罪,但也总比神形俱灭的强。不过,因果循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看这屋子里的殃这么多,余下的妖仙其实已经无法利用,也无法躲避了。”
说着,李斌苦笑了一下,转眼之间便从他身上冒出了大量的殃。
“我的身上也有很多,不过被障眼法掩盖,身为鬼仙倒不会因为‘殃’再死一回,但也会逐渐削减道行,变成无意识的新鬼,其实也跟死差不多吧。”
我连连咂舌,“那灰拢田呢?他身上有没有?”
李斌逐渐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对我点点头,“有,不过他要是命硬就死不了,而且,越多人分担这些‘殃’,他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
原来是这样。
整体来看,这李斌的言行举止从容不迫,很有高手的派头,但这毕竟是一家之言,也不能完全相信,我还是按照夏宁的办法走正规程序,对着堂单递交辞职申请。
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走了个过长。
不过,等奎靖宇被我叫来也做这个流程后,一股烧电线的味道在屋子里冒了出来,然我我变看见堂单之上出现了好些熏黑的痕迹。
而位于棚顶厚达一米左右的“殃”开始出现变化,渐渐向门口蠕动,也有些钻过窗缝,涌到外面去,看起来妖仙们呼出的“殃”要各奔该去的地方。
后来,李斌向我们告辞,说要找个地方自生自灭。
“弟马帮了大忙,相信老弟马泉下有知,必定给弟马添福添寿,李斌无以为报,堂口的令剑就交给弟马保管。”
说着,李斌右脚在地面一跺,我脑海里顿时轰隆一声,整个人都打了下晃荡,就见他手里已然抓着我曾经找到的那把令剑。
李斌双手奉上令剑又道:“堂口一散,这把令剑的威力也去了十之八九,不过也算是一件趁手的兵器,请弟马收纳。”
我有些愣怔,转而欣喜了一阵。
转头用目光询问了一下黄小妹,就见她眉眼带笑,吩咐上官馥娅接下令剑。
随后,李斌告辞,身形一飘,荡出了窗外没了踪影。
他这一走,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免有些可惜,也是刚刚接触到这样的鬼仙,要是能收归帐下,总觉得他的能力比小鬼他们强上很多。
不过人各有志,他又是在妖仙堂口呆过的,这不只根底便不好收留啊。
转过头,上官馥娅正拿着令剑左看右看,拔出来又收回去,没弄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守灵的三天一过,奎老头入殡仪馆进行火化,夏宁安排好后续事务,我们也就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了。
而就在这段日子里,有不少人找上门来。
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求医的病人,而是我的同行。
。…
第四十九章 业内乱象
我的同行自然是出马弟子,他们登门拜访的目的是因为奎老头家的事情,这个缘由让我有些意外。
第一次有同行拜访是晚上,我放学给夏宁带饭过去,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玄关处放着两双鞋,一双皮鞋,一双旅游鞋,屋里有夏宁跟人谈话的动静。
当时黄小妹就告诉我房间里有仙儿,两个胡家的,还有几个鬼仙。
人在蔺师傅的房间内,夏宁也在那儿,我敲门进去,夏宁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便站了起来,两人岁数都不大,二十左右,都是男的。
见面后大家都很客气,聊了一会,我了解到两个人堂口立的早,穿西服的从十六岁就立了堂口,已经干了七年,另一个穿休闲装的二十立的堂口,也干了两年多,二人都姓王。
得知对方如此年轻有数年的工作经验,我顿时有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觉。
说到奎老头家的事情,二人都是唏嘘,表示要不是自家的仙家传来消息,说市里有大量仙家暴毙,还不知道市里有这一号人物,竟然领了一堂子妖仙。早知如此,少不得联络一下业内的人士对其进行严密观察,真要让那些妖仙跑出来胡作非为,对社会危害很大。
随后,二人身上各有仙家落座,也就是捆窍。
捆窍的一个是狐仙,业内以“胡仙”相称,捆窍时弟马身上出汗,捆好后神情和煦,说话时候总带着笑,告诉我他是堂口的分堂教主。
另一个人的身上是堂口的碑王在捆窍,也就是堂口里鬼仙的头儿,捆窍时弟马浑身打寒战。
胡仙和碑王落座,再聊天时也都是彬彬有礼,腰板笔直,坐姿很有派头。
话题重新回到奎老头的事情,胡仙和碑王都是赞誉有加,直说这是一份不小的功德,令人羡慕。此外,他们两位还承诺,如果那些妖仙没死,敢回来找麻烦,可以在我这边留点帮手。
那之后,用茶水和水果招待了一下胡仙和碑王,两位仙家就离开了,而与那两位弟马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又聊了一阵才从他们口中知道了点别的事。
原来二人早知道蔺师傅的住处,但堂口内的仙家都明确告诉他们不能擅自拜访,这也是赶上蔺师傅出远门,又有奎老头的事情作由头,这才过来结识我。
平时难遇见同行,也没个交流的机会,这回一见面,虽然相处短暂,但也有可以继续相交的想法。
这件事过去没两天,又有些同行陆续前来拜访,前前后后大概二十几位吧,男多女少,年龄也逐渐攀升,岁数最大的已经六十多了,老爷子身体健朗,说话时嗓门很大,满面红光很是热情。
不过这些同行里有不少不长眼的,上来就问东问西,很没礼貌,说那些妖仙不能不管,得杀掉,让我们出钱请他们堂口帮忙,说他们堂口的仙家多么厉害,有上万年的道行。
这些弟马的脾气也是千奇百怪,不是要钱就是臭显摆自己有多厉害,还让我拜师什么的,碰上这样的人,夏宁都是笑呵呵的先把人送到门口,然后冷不丁的一脚给踹出去。
按理说,对方当时就该报复的,我在门后看着被踹趴在地上的弟马好半天没起来,等人白着脸爬起身再看夏宁时,那惊恐的模样简直没法形容,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回头我问黄小妹怎么回事,黄小妹也不说什么缘由,就是一个劲儿的笑。
唉,我也是无语啊。
这世上有人谦恭懂礼,有人自视甚高,还有的人玩坑蒙拐骗那一套,我们这个行当里也是这样,鱼龙混杂有善有恶。
后来,拜访的那些同行当中十个人有三四个都这个德行,这让我欣喜当中很是失望。
除了之前碰到两个年轻的弟马,还有几位看起来平和待人的弟马外,余下的那些同行普遍素质不高,给人感觉就像是小学都没毕业似的,言语大大咧咧,而且还眼高于顶,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就算是普通人见了都觉得他们是骗子,是神棍。
要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老鼠屎就是指他们。
对此,夏宁只是笑了笑,说那些人至少还是有弟马身份的,市里假扮出马弟子骗人的家伙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听后也是叹气,行业乱象让人痛心,能做的也只是经营好一个良性的交际圈子,照顾好自己的病人罢了。
后来,奎老头家头七圆坟,奎靖宇表姐的父母带了些里屋登门拜访。
两口子是带着女儿一起过来的,拿了些柴鸡蛋烟酒什么的,封了个差不多一千块钱的红包做谢礼。钱我不需要,东西倒是留下了,这趟给奎老头家办事也不是没有收获,听黄小妹私底下告诉我,李斌留下的那把令剑是好兵器。
而且,如今网上什么都有,找点剑法教学给上官馥娅练练,也算是将她培养成心腹的计划提上日程,要是能练出一身好功夫,甭管多大的道行,但凡是仙儿,都得高看一眼。
其实他们的世界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你要是字儿写的好,也能被他们夸两句。
不仅如此,这把令剑在我手里虽然没什么作用,可上官馥娅动用起来却是有些效果,挥动时剑尖与空气摩擦间能冒出嘶儿嘶儿的动响,看起来很有威力。
小鬼就曾经好奇这把令剑有多列害,结果被上官馥娅用令剑把他背心挑坏了,胸前划了一道口子,三天多才好利索,把他吓个够呛。
这家伙吃了回亏也不长记性,没事就找上官想借令剑耍一下,可上官是什么人,民国的北大才女啊,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令剑对她意味着什么,别说借,摸一下都不行。
这样的日子很快临近除夕,再转过一年我就要考大学了。
我对上大学的事情并不上心,可为了给家里一个交代,也不得不将心思都转移在学业上,而且蔺师傅也有意让我考一个医科大学,以后再弄行医许可证,攒点钱开个私人诊所,也算有个营生。
未来要做的事情都有了打算,接下来就是为了新年辞旧迎新做准备,和夏宁买好春联,开始置办些寻常年货的功夫,吴叔找上我们,提出想聚一下。
其实每年除夕到大年初四的这段时间里,市里凡是认识蔺师傅和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我们一年里唯一的假期,送礼的病人们就不提了,光是请我们吃饭、旅游的人就已经有十几位。
不过吴叔的请求是吴莹莹来传达的,我刚一推脱,吴莹莹就跟我来硬的,一双小爪子往我腰肉上招呼,也是真下死手,拧的我腰上都紫了。
面对吴莹莹,有同学外加同桌的关系,再加平时那点小暧昧,又是班级里唯一一个跟我走的近的女生,说不给面子不太现实。
转过头来想想,再有半年大家就各奔东西,都是且行且珍惜的事,也就答应下来。
不过,这回我把郭福海也带上了,为什么带上他呢?呵,也是怕自己媳妇胡思乱想,有他这个话多活跃气氛奇佳的主,也能帮我多转移点视线,免得多看了吴莹莹几眼,回头再惹得黄小妹生气。
蔺师傅回来的日子是初四,我们聚会的日子定在大年初二,初二一大早,夏宁就给我家打电话把我叫醒,我又打电话把郭福海叫醒,而他又打电话向吴莹莹汇报我的动态,最后合走到一起时,是我们四个一起出去逛街。
郭福海也是头一回见到夏宁,一张胖脸的惊愕表情就别提了,五官都给人一种倒退进肉里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弄出如此夸张的模样。
话说回来,其实像夏宁这样成熟又漂亮的年长女性,对我们还在以看脸为审美的高中生来说,虽然有一定的免疫力,可一旦近距离接触,那绝对是大杀伤武器,我也是适应了好长时间,又因为是她的后辈,才尽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定力。
换做郭福海,这小子一转头就把我和吴莹莹给忘了,对着夏宁一口一个姐,那个腻乎,拎包拎水绝不含糊。
从市里的步行街到百货大楼,道上也没什么买卖开张,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又走了很远,磨蹭到九点来钟,吴莹莹她家开的华隆商场才开始营业。
华隆商场在市里虽然不是客流量最大的商场,但也是市里主要的消费场所,而且年后附近要建设大型广场,这边可就繁华了。
站在商场外,五层楼的华隆商场的门市房已经有一部分开始重新装修,虽然正月里是停工状态,但是外围彩喷的广告布却拉了起来,其中有一家是欧米茄专卖店,还有一家肯德基,这都是明年即将入驻商场的大品牌。
看样子,吴莹莹她家以后在市里也要换个层面向上发展了,我转过头看吴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