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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仰天笑道:“有道是,两人同心,其利断金。两位兄台若真能与我等同心协力,日后武林江湖,何尝不是你我兄弟之天下!”朗笑之声,响彻四野!
梅吟雪秋波一转,轻轻笑道:“听任大侠如此说来,岂非不出十年,这位奇才异能的帅天帆,便已定必可成为天下武林的盟主了么?”
任风萍笑道:“若有南官兄这般少年英才之士为助,不出十年,武林大势,实已然可以被我等操在掌握之中。”
他满心得意,以为这少年两人,定已被自己言语所动。
梅吟雪轻轻笑道:“这位帅大侠隐居塞外,还未出道江湖,便已有逐鹿中原、一统武林的雄心壮志,当真令人佩服得很。”
她笑容虽然温柔甜美,但语气中却充满轻蔑讥嘲之意,只可惜满心得意的任风萍,一时间竟未听出,微微笑道:“三位俱是绝顶聪明之人,想必接纳在下的这一番婆心苦口……”
梅吟雪秋波又自一转,轻笑道:“任大侠的这番好意,我们俱都感激得很,但是……”她转目一望南宫平,南宫平神情已不再激动,目光中也已露出深思考虑之色,于是她轻笑着接口道:“我们的危险困难,迫在眉睫,但任大侠的计划,却仿佛是遥遥无期,那位帅大侠甚至连足迹都未至中原……”
“万里流香”任风萍朗声一笑,截口道:“各位既然已有与任某同谋大事之意,兄弟我自也不敢再瞒各位。”
他笑容一敛,正色接道:“兄弟的行踪,虽是近月方在江湖显露,但其实兄弟入关已有五年。这五年之中,兄弟也在江湖中创立了一份基业,只是时机未至,是以武林中至今还无人知道。”
梅吟雪咯咯笑道:“不说别的,就只这份深藏不露的功夫,任大侠已可说是高人一等了!”
任风萍含笑道:“但兄弟择人甚严,中下层的朋友,虽已收拢了不少,上层的兄弟,却是寥寥可数,是以兄弟才要借重三位的大力,因为那位帅先生,不日之内,只怕也要入关来了。”
他虽然自负奇才,但此刻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梅吟雪温甜的笑容与眼波所醉,渐渐泄露了他本来不愿泄露的机密之事。
南宫平、狄扬面色微变,只见任风萍眼神中闪铄着得意的光彩,接着又道:“离此不远,兄弟便有别墅,虽然稍嫌简陋,但却比此地清静得多,绝不会有人来惊扰三位的大驾,只是兄弟我在西安城里还要稍许逗留,不能亲自陪三位前去。”
梅吟雪故意失望地轻叹一声,缓缓道:“那怎么办呢?”
狄扬双眉微皱,南宫平却已深知她的为人生性,只是静观待变。
“万里流香”任风萍微笑道:“不妨,兄弟虽然不能陪三位前去,但沿途自有人接……”
他语声突地一顿,目光炯然,默注了三人半晌——。
梅吟雪笑容更甜,南宫平面容沉静,狄扬虽有不耐之色,但为了南宫平与梅吟雪仍可暂时忍耐。
任风萍对这三人的神态,似乎颇为满意。
他面上又复泛出笑容,一面伸手入怀,一面缓缓说道:“兄弟虽与三位相交心切,但三位或许还未深信……”他语声顿处,手掌已自怀中取出,梅吟雪、南宫平、狄扬一起凝目望去,只见他手掌之上,已多了三个金光灿灿、色彩缤纷、似是金丝与蚕丝同织的丝囊。
梅吟雪娇笑一声,道:“好美,这是什么?”
任风萍沉声道:“直到今日为止,中原武林中能见到此物之人,可说少之又少……”他极其慎重地将其中一具丝囊解开,众人只觉一阵奇香扑鼻而来,他已从囊中取出一面方方正正、黝黯无光、看来毫不起眼的紫色木牌,极其慎重地交到梅吟雪手上。
梅吟雪垂首望去,只见这乍看毫不起眼的木牌,制作得竟是十分精妙,正面是一幅精工雕刻的图画,刻的仿佛是高山峰巅处缥缈的烟云,又仿佛是夕阳将下,氤氲在西方天畔的彩霞,云霞中有一条人影,负手而立,初看极为模糊,仔细一看,只见此人神情潇洒,衣角飘拂,虽在夜色之中望去,仍觉十分清晰精致,直将此人的神情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只可惜所刻的仅是一条暗影,看不到此人的面貌究竟如何。
反面刻的却是两句自唐诗人高适所作“燕歌行”中化出的诗句。
“男儿本应重横行,风雨武林显颜色。”
字迹虽小,但铁划银钩,笔力雄浑,自然也是巨匠手笔,木牌沉沉甸甸,散发着一阵阵扑鼻异香。
梅吟雪俯首凝注了半晌,抬头一笑,问道:“这上面所刻的人,莫非便是那位帅天帆么?”
任风萍颔首道:“这一方‘风雨飘香牌’,也就是那帅天帆的信物。”
他微微一笑,将另外两个丝囊,分别交与南宫平、狄扬,一面笑道:“兄弟为了取信于三位,是以不惜破例未经任何手续,便将此物取出。”
梅吟雪轻轻把弄着手中的丝囊与木牌,笑道:“什么手续?”
任风萍道:“三位到了兄弟的下处,自然就会知道的!”
他突地双掌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掌声,掌声方了,远处便又如飞掠来一条人影,身形急快,轻功曼妙,竟是那“岷山二友”中的“铁掌金剑独行客”长孙单!
他闪电般掠了过来,身形一顿,笔直地站在任风萍身侧,炯然的目光,狠狠地在梅吟雪面上一扫,突地瞥见了她掌中之物,面上立刻现出惊诧之色。
任风萍目光一转,微微笑道:“长孙兄仿佛与梅姑娘之间有些过节,但此后已成一家人,长孙兄似乎该将往事忘怀了。,长孙单木然愕了半晌,冷冷道:“在下此刻已经忘了。”
梅吟雪娇笑道:“忘得倒真快嘛!”
任风萍哈哈一笑,道:“劳驾长孙兄将他们三位带到‘留香庄’去,兄弟在西安城中稍作勾留,便赶来与各位相会!”
长孙单道:“那么……剑……”
任风萍笑道:“南宫兄,你留在西安城中的那柄宝剑,兄弟也命人为你取来了。”
南宫平正在俯首沉思,闻言一愕,长孙单已自背后取下长剑,冷冷道:“剑鞘方配,不大合适。”
任风萍取过剑来转交与南宫平,含笑道,“方才兄弟冒昧闯入南宫兄房中时,已见到这柄名震武林的利器,后来见到南宫兄未带在身畔,便又不嫌冒昧,为南宫兄取来了。”
他朗声一笑,似乎不愿等着南官平对自己称谢,目光转向狄扬,笑道:“狄兄,你可知道,这面木牌的奇异之处何在?”
狄扬剑眉微轩,冷笑道:“无论这木牌有何奇异之处,但教我狄扬作一个妄想称霸武林之人的爪牙,哼哼一一”突地手腕一甩,将掌中丝囊,抛在地上,仰首望天,再也不望任风萍一眼。
任风萍心头一惊,面容骤变,失色道:“狄兄,你……你……”
长孙单面容冷冰,枯瘦的手掌缓缓提起,扶在腰畔。
南宫平长叹一声:“任兄对小弟之恩,实令小弟感激,那位帅大侠入关之后,小弟也深愿能攀如此英雄人物为友,但是……”他又自一叹,将掌中丝囊交回任风萍,接道:“小弟愚昧无才,又复狂野成性,只怕不能参与任兄如此庞大的组织与计划,但是,唉——任兄之情,小弟却不会忘怀的。”
他生性仁厚,已看出任风萍的用心,是以不愿被此人收买,但心中却又觉得此人于己有恩,是以此刻不觉有些叹息。
任风萍面容铁青,手掌紧握,几乎将掌中丝囊握碎,目光缓缓转向梅吟雪。
梅吟雪笑道:“我倒无所谓……”她轻轻一笑,将木牌放回丝囊之中,南宫平面容微变,任风萍目光一亮,梅吟雪却又接着笑道:“但我却也没有这份雄心壮志,是以对任大侠的好意也只有敬谢了,只是……”她突然将丝囊轻轻放入怀里,接口娇笑道:“这丝囊与木牌我都十分欢喜,舍不得还给你,你既然已经很大方地送给了我,想必绝不会又很小气地收回去的,任大侠你说是么?”
狄扬忍不住微微一笑,只见任风萍面色惨白,愕在当地,缓缓俯下身去,拾起了地上的丝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南宫平心中大是不忍,沉声道:“任兄日后若是有什么……”
话声未了,任风萍又仰天长笑起来,笑声高亢而冷削。
“好好!”他长笑着道,“原来我任风萍有眼无珠,原来三位是存心戏弄于我……”
笑声突地一顿,他垂下目光,一字一字地沉声道:“但三位既已听到了我这些隐秘,难道还想生离此间,哼哼!任风萍难道真的是个呆子!”袍袖上拂,双掌一拍,身形突地后掠七尺!
又是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过,四周的阴影中,霍然现出了数十条人影。
南宫平、狄扬、梅吟雪心头一震,“铁掌金剑独行客”长孙单面色阴沉,掌中已缓缓自腰畔抽出一柄精钢软剑!
任风萍仰天冷笑道:“任某若非深有把握能使三位永远闭口,怎会在三位面前现出机密?”他手掌一挥,四下人影,便缓缓包围而来。
南宫平目光四扫,突地冷笑道:“在下本对任兄存有几分感激之心,但如此一来,却叫在下将这份感激付与流水!”
任风萍冷冷一笑,截口道:“阁下是否感激于我,哼哼!全都没有什么两样了。”
南宫平剑眉微挑,长笑道:“西安城中数百豪士尚且困不住我南宫平,难道此刻这区区数十人便能使我丧生此地么?”
狄扬大声道:“有谁胆大,尽可叫他先来尝尝‘天山神剑’的滋味!”
任风萍冷冷笑道:“任某且叫你们看看,任某的五年心血,是否与西安城中的那班废物大有不同之处。”话声未了,他身形已自向外展动,长孙单亦是拧腰错步,“唰”地斜掠数丈,与任风萍一起站在那一圈黑衣人影之外!
只听任风萍的笑声冷冷自人影外传来,南宫平一手持剑,狄扬双掌平举,缓缓走到梅吟雪身侧。
夜色深沉,晚风飒然,只见这一圈人影,沉重地移动着脚步,缓缓逼进!
梅吟雪沉声道:“先莫动手,以静制动,稍有不对,不妨先冲出重围……”
突听一阵铁链之声,“叮铛”响起,接着,任风萍一声清叱:“天!”数十条人影手臂一扬,只听“呼”一声,数十道寒光突地自这些黑衣大汉掌中冲天飞起1任风萍接连喝道:“地!”这数十道寒风未落,又是数十道强风自人影中飞出,一起击在南宫平、狄扬、梅雪吟三人身前。
三人齐地一惊,夜色中只见数十道匹练般的寒光一起袭来,宛如数十条银蛇,又宛如数十道飞瀑!
南宫平大喝一声,右手拔出长剑,身形展动,剑光暴长,梅吟雪长袖飞舞,狄扬双掌伸张,这三人各各背对而立,正待各以绝技,将自己面前的一片寒光击落。
哪知突地又是一声低叱:“风!”
“呼”地一声,这一圈银光突地冲天飞起,本自飞起的一圈银光却宛如闪电般击下,耀目的银光,强烈的风声,再加以还有一阵阵铁链挥动时的“叮铛”之声,声势端的不同凡响。
狄扬长啸一声,身形拔起,梅吟雪惊唤道:“不好!”
话声未了,只见方自飞起的银光,已又交剪飞下,霎眼间,狄扬的身形已被一片银涛淹没!
南宫平心头一懔,剑光挥动,缭绕全身,亦自冲天飞起。
狄扬身形方起,夜色中只见数十柄银光闪闪的流星飞锤,已当头向自己击下,他身形一折,方自转向掠出,哪知身下又有一片银锤卷上,一片耀目的银光,将他紧紧卷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