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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痴,便是圣贤,而马大侠显然是属于后者啦。”
几句奉承之语,居然冲淡了马二凭的防范之情,端起秦盼盼适才替他斟满的那杯香茗,来了个一倾而尽!
秦盼盼与金冷月方交换了一瞥会意的诡笑,马二凭却放下那只空茶杯,废然叹道:“但马某往日的奇坚定力,在‘小嫦娥’姑娘的书寓之内却突告丧失无余,第一曲‘天仙引’弹罢,听到第二曲‘凤求凰’时,我已坐立不安,元阳大亢,满脸血红,几乎成了一般章台嫖客的急色儿模样!。。”
金冷月目中碧芒微闪,冶荡得似要滴下水来,向马二凭娇声问道:“马大侠,那位‘小嫦娥’是怎样表示的呢?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布施过无边风月的过来人了,难道还看不出你五内如焚,急于凤倒鸾颠,唱出风流好戏?”
她边自问话,边自也伸出纤纤玉手,又替马二凭斟了一杯茶儿。
此情此景,绝似马二凭一箭双雕,在享受齐人的闺房之乐,哪里像是正邪对立,剑拔弩张,暗藏有什么江湖锋镝?
马二凭好像既领了秦盼盼的情儿,便不欲冷淡金冷月似的,不等她殷勤相劝,便主动擎杯,又饮下杯内香茗。
金冷月眉尖双挑,颇为得意,流送跟波,媚笑说道:“杨柳青旧事如何,必然风流精彩,好听煞人,马大侠请说下去!”
马二凭似觉嘴唇有点干燥,微伸舌尖,舐了一舐,蹙眉苦笑道:“‘小嫦娥’姑娘是位风流教主,自然善解人意,一见我脸红脖子粗的那副丑相,便不再弹琴,嫣然一笑,入室更衣。”
秦盼盼嗯了一声,银牙微咬下唇,神情绝媚,说道:“风光是越来越旖旎了,下面。。”
马二凭出人意外地接口摇头说道:“下面便不旖旎了,我来了一招‘紫燕穿帘’,再转化‘鱼鹰入水’。。
秦盼盼与金冷月听得一同瞪大了四只妙目,由金冷月失声问道:“马大侠太过份了,这种事儿只消软玉投怀,温香入抱,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便已足可销魂!哪里还用得着大展轻功,使出武功招术?”
马二凭道:“我因血脉欲债,知道‘小嫦娥’再一更衣相见,则魔力更大,干柴烈火,必将清白成灰,遂趁着她刚刚进入内室之际,一式‘紫燕穿帘’,纵出那充满旖旎风光的温香小室,再转化‘鱼鹰入水’,飞入‘小嫦娥’书寓墙外一条冰寒彻骨的河水之内!”
秦盼盼与金冷月方在双双摇头,马二凭又满脸苦笑,继续说道:“被那冰寒的河水一冲一浸,我体内的欲火居然仍未能完全熄灭,可怜我强以真灵克制邪念,把牙关都咬得流血,熬到次日天明,才算是勉强度过难关,但人已烧脱了形,一连三天,都全身不觉自在!”
这时,密室中突然“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响起了三度铃声!
金冷月神色微惊,向秦盼盼看了一眼,秦盼盼却摇头笑道:“天大的事儿也不理它,金鼎峡与杨柳青不同,马大侠如今是在四面铁壁的密室之中,我要看看马大侠是否仍能施展什么‘紫燕穿帘’、‘鱼鹰入水’的身法?”
马二凭不加理会,自行去斟了一杯香茗饮下,苦笑道:“当日邪念之来,定力之失,是我三四年来百思莫解的最大疑问!如今看到第二瓶同形同色同类的花儿,方告内心恍然,真要谢谢秦姑娘和金姑娘了!”
说完,还向秦盼盼、金冷月拱了拱手,当真表示感谢之意!
秦盼盼从心内升起一丝疑诧之意,目注马二凭,扬眉问道:“马大侠,你当真明白了么?你会知道‘小嫦娥’姑娘在那瓶插花之中对你施展了什么手段?”
马二凭笑了一笑,微微摇头,向秦盼盼哂然说道:“我已经说过,马某生平行事,一凭本身艺业,二凭满腔正气,对于淫邪的手段完全外行,我只知道‘小嫦娥’书寓的那瓶插花中必有强烈的媚药,至于究竟是什么药物,我就不知道了。”
秦盼盼笑道:“既然如此,历史业已重演,瓶花儿业已重睹,只不过马大侠是身在铜墙铁壁之中,无法再像当年天津杨柳青那样,来个不懂得怜香惜玉,大展轻功,越窗而遁!你。。你要不要我告诉你瓶花之中藏的是什么九合奇香,销魂媚药?”
马二凭冷笑道:“秦姑娘不要再骗我了,你们虽然仿用‘小嫦娥’当年制我之策,但方式已有变更,瓶花中没有媚药,只有苗疆无形蛊毒,先使我中蛊后,内力难聚,真气难提,不得不听由摆布!”
金冷月笑道:“马大侠包涵一些,你名气太大,‘瘦马书生’的侠誉太高,正式动手,我们姊妹没有绝对把握,而对你又景慕殊深,才不得不采用这变通的办法!”
马二凭目光如火,但似因身中蛊毒之故,精光并不强烈,盯在秦盼盼的脸上,沉声问道:“秦姑娘,我体内除了中蛊之外,尚有其他异状,莫非你在第一次替我斟茶之际,又玩了什么花样?”
秦盼盼衡量局面,觉得承认无妨,遂微颔螓首,娇笑答道:“我指甲之中预先早就藏有‘龙精无形粉’,确实借着献茶,向马大侠的杯中弹了一些!”
马二凭怒道:“此举何意?”
金冷月银牙微咬下唇,神情冶荡异常,在一旁接口媚笑道:“那还用问,自然是为了我们大家好,马大侠文武艺业虽然冠绝武林,但对男女之道却恐不是行家,若不弄点特殊助力使你龙精虎猛,却怎么禁得起三斧伐柯?”
马二凭一哂道:“三斧伐柯?这‘三斧’二字,却。。却是作。。何解释?。。”
秦盼盼失笑道:“绝顶聪明的人物果然也有糊涂懵懂之时,马大侠欲知‘三斧’之意,不妨向几上瓶花再看一眼!”
马二凭闻言,果然向几上那瓶花儿看了一眼,触动灵机,恍然说道:“我明白了,莫非天津杨柳青的那位‘小嫦娥’姑娘也在此处?但。。但天下哪会有如此巧事?”
金冷月笑道:“这才叫无巧不成书嘛,上次你大展轻功,穿窗一走,害得我那位‘小嫦娥’妹子嚼烂被角,辜负春宵,今天非给她一些好好的补偿不可!。。”
语音未了,密室中起了一连串的密集铃声!
金冷月向奏盼盼皱眉说道:“峡中执事一再报警,必是有甚巨变,秦大姊何不前去。。”
秦盼盼摇手道:“天大的事我也不管,因为这位马大侠太以难缠,我不放心由二妹与他单独相对!”
金冷月笑道:“大姊难道竟对我视之无形、嗅之无味的苗疆神蛊失去信心?”
秦盼盼道:“苗疆神蛊是屡经试验之物,自然万无一失,但我心中始终有桩疑问。”
金冷月道:“什么疑问?”
秦盼盼道:“‘龙精无形粉’大概是当世中最强烈的媚药,男人们丝毫入口,立即血脉债张,目射红丝,腹腾烈火,恨不得把所有见到的雌性动物都拿来夹水生吞。。”
说至此处,手指马二凭,双眉微蹙,流露出怀疑的神鱼,又道:“但这位马大侠业已连饮了三杯茶儿,为何不蠢蠢欲动,还是这样文绉绉地坐得住呢?”
金冷月哦了一声,媚笑接口道:“‘瘦马书生’岂是凡流?也许他如今正自强以真灵克制欲火!秦大姊既然心急,我们就点燃火头,逗一逗他,叫他开开眼界,饱点眼福,先看看大姊和我假凤虚凰的‘七十二式销魂谱’吧?”
秦盼盼笑道:“倘若用出‘七十二式销魂谱’,纵无‘龙精无形粉’的强烈药力,凡是男人,也无不称臣,铁打的金刚,转瞬间也均变成雪狮子向火一般,但我觉得只有一人欣赏,似乎不够热闹,如果加个观众,我们会表演得更添兴致!”金冷月会意道:“秦大姊是想叫‘小嫦娥’妹子与马大侠一齐观赏?。。”
秦盼盼颔首说道:“我们先把这‘龙凤秘室’降入地底的‘天欲宫’,再把‘小嫦娥’妹子唤来,则任凭马大侠的神通再大,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只有乖乖作我们裙下之臣的了!”
马二凭低眉静坐,双目微阖,委实像在以真灵制欲,对秦盼盼、金冷月的淫邪问答,仿佛付诸无闻!
金冷月笑道:“大姊自从经历了肘腋之变以后,作起事来着实十分稳健。。好,我们就先把‘龙凤秘室’移入‘天欲宫’,再请马大侠仔细欣赏他从未开过眼的风流好戏‘七十二式销魂谱’吧!”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按动她所坐椅旁的暗钮机关!“隆隆”响处,这座龙凤轩的地下突然起了转动!
起初极慢,然后渐渐加快,快得令人有点头晕,整个龙凤轩也在急遽转动中向地下沉去。
在此之间,先前响过的报警铃声,最少又响过两次!但秦盼盼铁定心肠,置若罔闻,她不单贴紧马二凭而坐,加意防范,并从背后蓦然出指,点了马二凭两处穴道。金冷月看得失笑道:“一中神蛊,再服媚药,他哪里还有丝毫反抗余力?何况,如今这龙凤轩又已沉落于天欲宫中,秦大姊这再点他穴道之举是否防范得太以过份?”
秦盼盼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吃过苦头的人,连我亲生妹子都会那等对我,又叫我怎不对于外人要加倍小心防范?”
马二凭突似有甚感触地失声一叹!
秦盼盼笑道:“马大侠叹什么气?是怪我对你防范过严,太辣手么?”
马二凭点头答道:“我也觉得秦姑娘的确是多此一举,因为我若未中苗疆毒蛊,如今仍然真气能聚,内力能提,便可催血过宫,使你所点之处成为空穴,否则,你这点穴之举岂非画蛇添足?。。”
秦盼盼摇头道:“绝非画蛇添足,我有我的用意!”
马二凭拱手问道:“请教,秦姑娘的用意何在?”
秦盼盼道:“原因在于你太能镇定,毫无中了神蛊后的惊慌暨中了媚药后的冲动之状,我虽明知金二妹埋伏在那瓶插花中的神蛊飞袭时无声、无形、无色、无味,可说万无一失,仍自有点疑心,想借这点穴的举措,试你一试。。”
说至此处,转面对金冷月笑道:“金二妹,我刚才点穴之前曾故意略带声息,给马大侠一个防范的机会,假如他动力未失,必然不是凝气抵御,便是催血过宫,总会露出迹象。。”
马二凭哦了一声说道:“秦姑娘心机真深,你试探之举的结论如何?”
秦盼盼笑道:“结论是相信马大侠毫无抗拒迹象,业已失去功力,故而我才在已经点中马大侠穴道后,立即把劲道撤回,不使你受到伤害。。”
语音略略一顿,从那隐含杀气的眉目间绽放出如花的笑靥,娇声问道:
“如今该我向马大侠请教,我如刀俎,你已如俎上肉,我如网釜,你已如釜中鱼,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怎么还能潇洒自如,保持镇定?”
马二凭一阵“哈哈”大笑,满面神光地扬眉答道:“常言道‘拼着一身剐,皇帝拉下马’,又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马二凭身落入手,今天是豁出去了,此夕只许谈风月,秘密何妨会故人?我当年未想到名满天津的杨柳青艳妓‘小嫦娥’姑娘也是江湖豪女,欲海妖姬,如今倒颇想见见她的了!”
一语方出,忽然听得有个曼妙的语声宛如莺啼地接口笑道:“一别数年,天涯缘合,马大侠,你这银样蜡枪头的薄情人,今天不会再叫我‘小嫦娥’香衾寂寞负春宵了吧?”
壁上暗门启处,有位身段极为苗条的冶艳女郎,翩然入室。
马二凭看得清,认得准,来人果然是三四年前,自己慕其艳名,在天津杨柳青听过她的勾魂琴,看过她的掌中舞,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