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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至于贻笑大方而已。”
萧冷月一听马二凭要施展“孤星不孤”,便知他动了真火,准备以杀手绝学与铁心仁一决胜负!人的心理异常矛盾,也异常奇妙,有时执着不移,有时却变迁极快!
萧冷月刚才还悄嘱马二凭,要他对铁心仁留点分寸,如今却又不加劝止,并希望他施展这招“孤星不孤”的成名绝学!
这是因为她先前对铁心仁的身份有一种奇妙的推想,才嘱咐马二凭莫为已甚,免得把事情弄僵。。
但适才见了铁心仁施展那“迢递白日依山尽,莽荡黄河入海河,到此已穷千里日,谁知才上一层楼”的身法时,又觉得对方功力太高,超出自己所推料之人,语音更完全陌生,遂有点动摇原意,反而赞成马二凭不再留情,施展绝学,或者能把对方逼得手忙脚乱之下,看出些来历破绽。。
谁知马二凭那句“。。还不至于贻笑大方而已”说完之后,铁心仁却皱眉说道:“马大侠,你要我接你一招‘孤星不孤’么?且让铁某考虑考虑?”
马二凭一愕道:“铁朋友还要考虑。。”
一语方出,铁心仁已含笑说道:“当然要考虑,我以最快的速度,加以考虑,作了决定,答案是不接受马大侠的这项挑战!”
马二凭更感意外,俊目凝光,盯着这位显然极为高明,不应对自己示怯的铁心仁,诧声问道:“铁朋友能不能说明一下你不接受的理由?”
铁心仁笑道:“当然可以,我有一大原则,两大理由:一大原则是我与马大侠不过一时意气,偶然切磋,既无一天二地之恨,更无三江四海之仇,用不着各走极端,拼个你死我活。。”
马二凭道:“这项原则,倒还说得过去,武林中,江湖上,本来就应该以尽量祥和为主。”
铁心仁道:“这‘孤星不孤’与适才的什么“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不同,这是马大侠的成名绝学,侠誉招牌,江湖中讲究名在人在,名亡人亡,万一铁心仁有所侥幸,竟气得马大侠掌震天灵,当场自绝,既属大煞风景,恐怕也不是我家呼延魔主欲与马大侠、萧姑娘论交的本意?”
呼延楚楚一阵“格格”娇笑,坐在轮车上点了点头,表示对铁心仁颇为嘉许!
马二凭憋了一肚皮的窝囊气,深蹙双眉,目注铁心仁苦笑说道:“铁朋友,你对我马二凭关切得太周到了。。”铁心仁微笑道:“第一项理由,的确是关心马大侠,第二项理由,则是关心我自己!铁心仁飘泊半生,好容易才蒙呼延魔主赏识,在这‘双心魔宫’中混了个地位相当不错的首席护法,倘若接不住或躲不过马大侠的‘孤星不孤’,还有何颜面尸位居,必将自己识趣的卷起铺盖滚蛋,仔细想一想,此举于人于己,两无益处,岂不以拒绝接受为妙?”
话儿里含有尖酸,但也占住理由,难加驳斥,只气得马二凭空把炯炯目光盯在他的身上,却苦于无法发作!
铁心仁失笑道:“马大侠这样看我则甚?你仿佛肝火大动,想咬掉我一块肉儿?”
马二凭不愿被他一再调侃,方自怒哼一声,萧冷月突在一旁笑道:“马大哥,这位铁朋友说得对,何须生死判?不是江海仇!你们业已切磋,虽未分胜负,但因铁朋友不接受挑战,你亦可算略居胜面,正好歇息歇息,由我向呼延姑娘讨教一些‘双心魔宫’的镇宫绝学,马大哥不要忘记,还有更高明的对手在后面呢!”马二凭被萧冷月拿话一点,才心内暗骂,灵明顿朗!
他暗骂自己今日怎的灵明蔽障,如此容易大动肝火,岂是上乘高手沉稳从容的态度?。。
萧冷月一面说话,一面业已举步向前,走到马二凭的身边,柔声笑道:
“马大哥,替我把场,让我与呼延姑娘会上一阵!”马二凭点点头,又对铁心仁深深地看了两眼,才慢慢退后几步。
萧冷月目注呼延楚楚问道:“呼延姑娘打算怎样赐教?”
呼延楚楚笑道:“我行动不便,较较玄功如何?”
萧冷月点头道:“好,这正合我意,我也觉得呼延姑娘坐在轮椅中,行动不便,最好是较量玄功,来得公允!”
呼延楚楚笑道:“玄功的表现方式极多,萧姑娘喜欢取哪种途径,有无腹稿?”
萧冷月道:“无所谓,就请呼延姑娘划道,萧冷月学步施为就是,说得谦逊一点这是‘入乡随俗’,说得狂妄一点是‘能者无所不能。。”
呼延楚楚双眉一扬,娇笑说道:“好个‘能者无所不能’,我们就用这六个字儿来一较胸中所学如何?”
萧冷月知道这位在武林中颇享盛名的“双心魔姬”必会对自己大出难题,遂淡淡一笑道:“生面别开,才有妙趣,呼延姑娘请先施展绝学,示个范吧。”
呼延楚楚侧顾身旁侍女道:“吩咐生火升烟!”
侍女答应一声,立刻在这镜殿中央生起一具火盆,并向盆中添了些不知名的燃料,化作袅袅白烟,升腾而起,并带有一种极为好闻的清雅香昧。
马二凭与萧冷月对看一眼,相当有默契地均自加深戒备!
他们是怕含有香味的白烟中有甚花样,遂各摒鼻息,有所警戒。
呼延楚楚在轮车上举手一挥,对着她的一片殿壁,立即缓缓褪去黑幕,现出晶莹的明镜!
马二凭与萧冷月顾虑得不错,呼延楚楚号称“双心魔姬”,是极富心机之人,她除了欲与萧冷月较较玄功之外,着实还藏有别的花样。但花样不在那带有香味、袅袅飞腾的白烟之中,而是在这一片看来晶莹无翳的镜壁之内!
壁镜之中没有地雷,没有火药,没有毒汁,没有暗器。。所谓花样,只是一对眼睛!
是人的眼睛,不是狼睛,不是蛇目,却又和一般人的眼睛略有不同!
这一双眼睛微带三角形,形状既凶,目光犹厉,这凶厉的目光,并是碧绿的色泽!
更妙的是这双碧目分明就在镜壁中冷冷注视马二凭、萧冷月的一切动静,但马二凭和萧冷月却看不见这双碧目,他们只觉得当面的镜壁晶莹无翳,镜影清澈,毫无其他异状!镜现烟腾,呼延楚楚看着萧冷月,双眉微轩,娇笑道:“萧姑娘是威震乾坤的当代一流高手,应该知晓以无形真气控制白烟,使它在空中凝成字迹可以办得到吧?。。”
萧冷月笑道:“这种以气聚烟、凝形成字之举,虽然必须有上乘修为,但萧冷月尚可勉为其难,效颦学步!”
呼延楚楚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要先献丑了,除去凝烟成字以外,并打算把这几个字儿嵌在镜壁之中,为‘双心魔宫’留个永久纪念!”
话完,不再发话,便自庄容端坐,对火盆中所腾的白烟,注目凝视。
说也奇怪,那白烟原本从盆中腾起后,便袅袅散去,不见踪迹。
如今被呼延楚楚这一凝目注视,竟丝毫不再散失,在空中凝聚起来!
片刻过后,空中现出了“能者无所不能”六个大字,每字约有五寸方圆,字形笔划并相当遒劲飘逸,是宋朝风流天子徽宗皇帝所独创的“瘦金体”。
字体成形以后,呼延楚楚的一双妙目突然睁得大了一些,樱口张处,向空中吹出了一口气儿。
那原本凝在空中不动的“能者无所不能”六字,经这一吹,便冉冉向镜壁飞去。
怪事又来,极轻极柔的烟凝字体,到了壁上,居然像含有绝强劲力似的,深深嵌入镜中。
入镜一寸,镜却不裂不碎,烟凝的字迹也不散失,像是已被什么无形之物封死,只在镜中烟霭流转,好像是六个活的字儿一般,端的美观已极!
呼延楚楚嫣然一笑,微带得意神色,向萧冷月扬眉说道:“萧姑娘莫要见笑,呼延楚楚抛砖。。”
“抛砖”两字出口,“引玉”两字尚在喉中之际,呼延楚楚已突地皱眉变色!
原来就在呼延楚楚向萧冷月得意发话时,另外六个烟凝的字迹已在空中渐渐成形!
这些字迹自然仍是“能者无所不能”六字,但在字体与大小之上,却与呼延楚楚适才所表现的略有不同。
方才,呼延楚楚凝烟所聚的字迹每字方圆约莫五寸,如今空中的字迹却稍大一些,约莫六寸光景!。。
方才,呼延楚楚是字迹呈现“瘦金体”,如今,萧冷月却使字迹呈现为铁线篆字!
用无形真气遥加控制,自然是大字比小字为难!
而这铁线篆字笔笔平均,一丝不苟,自然也要比潇洒遒劲的“瘦金体”
难于表现不少!
故而,呼延楚楚在皱眉变色,连语音也告中断。。
因为不单在“双心魔宫”之内,便把陕甘一带算上,“双心魔姬”呼延楚楚也是足以号令群豪的泰山北斗似的人物,如今居然在萧冷月手下吃瘪,岂不难堪尴尬?。。
萧冷月也吹气了,那呈现“铁线篆字”形态的“能者无所不能”六字,被她吹得向镜壁飞去!
方才,呼延楚楚是把字迹吹得嵌镜一寸,然后再加封存,如今萧冷月为了胜利到底,自然打算把烟凝的字迹吹得嵌镜一寸二三分,或是索性嵌镜寸半以上!
烟到镜上,突生差错!
部位就在适才呼延楚楚所嵌字迹的右侧,但这片镜壁却似比精钢还硬!
萧冷月的一口无形真气,不单未能使字迹嵌镜寸许,反而似遭受极强抵抗,到壁即被震散!
真气既散,那白烟所凝的字迹自然也就在空中散去,消失形态!
萧冷月从鼻中冷冷地哼了一声,两道森厉的目光如挟霜带刃地盯在呼延楚楚的脸上。
她认为是呼延楚楚见自己在凝烟成字之上业已胜过于她,遂不愿使人占尽风光,暗暗以无形真气护住镜壁,把自己所吹的烟儿震散。。
但此念才动,忽又觉得自己所料不对,事实绝非如此。。因为萧冷月发现呼延楚楚所坐轮车的位置,距离那片镜壁太远,要想默运无形真气护壁,连自己也不易办到。
呼延楚楚既在凝烟成字方面功力微逊自己,则她凝功护壁已难,又怎还能把自己所吹的真气震散?。。
萧冷月刚想通自己料错,呼延楚楚已发现对方森厉的目光,嫣然一笑问道:“萧姑娘这样看我则甚?难道竟怀疑呼延楚楚在暗中有甚施为。。”萧冷月道:“呼延姑娘是魔宫之主,名列‘天外三魔’,威震整个西北,当然不会作出不应有的有欠光明的举措!但萧冷月却想顾影自怜,看看你这片似乎比精钢还硬的特殊镜壁!”她把“特殊”二字,说得特别响亮,显然表示出心中的疑念!呼延楚楚笑道:“萧姑娘尽管检查,整座‘双心镜殿’的四周镜壁俱是一样,绝没有不同品质,呼延楚楚愿奉陪你绕殿。。”她一面发话,一面已命侍女推动轮车,萧冷月遂赶紧摇手叫道:“呼延姑娘,你不必动,且由我自行参观,萧冷月不必绕殿巡查。我只想看看当前这片能使我真气无功的奇异镜壁!”语音才落,身形已飘,纵向当面镜壁。
呼延楚楚听了萧冷月这样说,一笑而止。。
萧冷月人到壁前,仔细凝目。。
刚刚呼延楚楚所吹入的“能者无所不能”六字仍在壁中氛氲流转,显得既极美观,又颇生动!
但仔细注目之下,这片镜壁确属一体浑成,品质完全一样,绝无什么厚此薄彼的情状!。。
萧冷月看得心中又惊又疑,正自满头雾水,猜测不出其中究竟之际,马二凭突然在一旁叫道:“月妹,我们今日来得略嫌鲁莽,双方均未作周密准备,若想比较神功,斗个尽兴,不如与呼延姑娘、铁朋友等订个两日或三日后之约?”
萧冷月一怔,目光转注马二凭,却见他在向自己暗施眼色!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