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人正为‘杜姑娘’而来,她现在怎么样?”
“样样都好。”
“伤势也好?”
“少林佛珠打穴所伤,我当然治得!”
“哦——?”路春生对他治伤救穴,早在预料中,但猜不懂的是:“铃妹”既已治愈,为何还有误会?!
于是——他微微拱手,星目一闪道:“长老替她治伤,特此致谢,但‘杜秋铃’既是好了,她为什么不将当日真情见告呢?”
“她已经告诉过我们。”
“那……那……八大门派怎么还不相信我。”
“就因为她的话,我们更不相信你!”
“奇怪?!难道她会讲……我的坏话?”
“她讲的句句都好,只可惜——。”
“可惜何来?”
“和你的话不符合!”
“奇怪?!”路春生饶是聪明,也弄得一头玄雾,猜不透个中奥妙。沉吟中,“太聪长老”冷声讽刺道:“你何必故作不知,反正自己做的,自己明白,用不着装模作样……。”
“长老,你说话要尊重点!”
“哈哈哈哈,施主硬要抵赖的话,老衲可以请出‘白衣龙女’,和你对证!”
“哦——这……这样正好……。”
“那么你们跟我走!”
“目的地——?”
“近得很,就在你们要烧的‘大雄宝殿’!”
“请长老带路!”
“当然我带路。”
“太聪长老”迈步一跨,竟然不走钟楼扶梯,却一步跨到檐际。
“怎么,长老不走梯楼,难道有什么机关吗?”李明珠心思灵巧,睹状恍然,却故意如此一问。
“太聪长老”面色不红,坦然答道:“不错,钟楼内面确有一点布置,可惜你们不敢试。”话声中,长老大袖一拂,灰色僧袍鼓风飘扬,就如一头苍鹰,直向地面落去。
路李二人见状,也将身法一旋,随着长老身后飘纵。
这一路,穿绕过不少的重楼高阁,佛殿长廊。
但奇怪的是——饶是少林掌门人已经出面,那八大门派的高弟,仍然一个不见?没经片刻时分。
他俩走完了静如止水,无声无息的路途,抬头看时,已到门户紧闭的“大雄宝殿”。
随见“太聪长老”伸手一推,“隆隆”声中,那重而且厚的殿门打开了……。
这座“大雄宝殿”高广逾常,但若门户关闭,里面就显得很阴暗,如今长老只打开了正门,因此还是阴沉沉的。
当路李二人进去后,只见长明灯显得格外光亮,照得三世如来全身,华光闪烁,但因宝殿深幽,香烟缭绕,别的地方却看不清楚!
并且——这大殿除了三人之外,竟亦阒然无人。从那空空的经坛看来,显然所有僧众,早就隐藏了。
“李明珠”美目流盼,向全殿扫掠数遭,不由轻轻一哂:“长老,少林寺僧众逾干,全部躲了起来,未免对我佛不恭吧!”
“嘿嘿!”太聪长老凄笑两声,答道:“这样固然不恭,但比让人家放火烧佛,总好一点……”
路春生闻言,立刻辩解道:“掌门人,李姑娘放火之言,只是激将之计,你不必认真……。”
“真也罢,假也罢,就算你们真的来烧,谅也烧它不着。”太聪长老讲到这里,瞬地转身,改变话题道:“姓路的,本门‘太智’临死遗言,他自称死于老魅毒手,而救走你的假太智就是仇人……。”
“不!太智大师是神智不清……”
“姓路的,人已死了,不准你滥如污辱!”太聪长老怨毒至极的暴叱一声,随又强忍怒火道:“按理说,你串通元恶,残害正人,我八大门派早已经对天盟誓,要用一切的手段对付你,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九大门派,曾经正式承认你做‘武林宗主’,为尊重武林传统,我们九派也要正式废立,否则早不留情尸路春生一听对方说起九大门派,其中自然包括“武当”,想那“烈阳道长”,德劭年高,与“杜秋铃”的父亲是故交,对自己最相信。
因此——他以为对方急怒之中,把话说错,连忙追问一句道:“长老!你说是九——大——门——派,对吗?”
“当然对!”
“那么,武当派‘烈阳道长’也来了?”
“不错!”
“他……他也要废除封号?”
“正是!”
“这可奇怪……?!”
“太聪长老”闻言,露出一冷哂道:“立你为‘武林宗主’,都是老道长一手造成的,如今连他也唾弃你,你就该俯首认罪!”
“哼!”
路春生被他奚落半天,不由动怒。
但转念一想,此行目的,一是救人,二是洗清名誉,如果自己也发火,就违背了原来宗旨!
于是——他长吸了一口气,忍住怒火道:“老道长来了更好,有什么话,我会当面解释。”
“嘿!嘿!嘿!嘿”太聪长老又一阵怒恨轻蔑的笑声,迈步走近香案,手捻磬锤,朝那大磬之上,轻轻点去。
“叮——!”
清幽悦耳的磬声,如一缕天音,响澈全殿。
就听余音袅袅中,又一记雄沉咳声,路李二人似感灯光微闪,那长明灯下,果然出现了“烈阳道长”。
久未相逢,老道长显得消瘦清癯,更增了几分老态,就连衣冠之上,也布上了一层尘土。
路春生一见对方,心中更为惊震,是什么理由使其改变态度?
为什么一向热诚的老道长,会这样憔悴冷淡。
路春生上前半步,诚挚地问候道:“道长请了——。”
“请了!”对方的声音,冷得如严冬霜雪。
“尊驾此来,难道……难道也是反对在下?”
“武当派下全都反对。”
“为什么?前次托你照看‘杜秋铃’的时候,道长还极热心,后来秋妹私下武当,你也曾率众找寻,为什么突然变化?”
“本道长一向相信你,因此几与八大门派决裂,这次就因为杜姑娘,才找少林寺来,我进寺之时,还曾经为你辩护,但与她一谈,才知道你中途变志,竟跟血海仇人合作了!”
“不!道长你是误会……,”
“误会!杜姑娘亲口所言,岂有误会!”
路春生原想追问他们所谈内容,但转念一想,改变主意道:“既是秋妹所讲,那我们当面可证。”
“好得很,正要你与她对证,”
“请道长叫她出来。”
“用不着出来,你到这佛像后面就可看到。”
“哦!你们这样放心本人?”
“当然。”
“如此虐待一个少女,未免过分……”
“虐待?”烈阳道长寿眉一轩道:“我们是保护她的安全。”
“保护——?”
“她父‘雷霆剑客’,与九大门派大有渊源,看在先人的份上,我们不能够坐视不理。”
“哦……!”路春生骇噫半声,随即追问道:“你们这种保护手段,杜姑娘也同意吗?”
“烈阳道长”盯视“太聪长老”一眼,答道:“老实告诉你,杜姑娘还不知道你勾结仇人的事情,她还在等你带她下山,保护手段,是我们大家的主意。”
“嘿!”路春生一声冷哂,“烈阳道长”面色一红,出言辩道:“反正……反正我们是为她好,你要对质,就过来罢。”
路春生对入寺以后的一切,早不愉快,但为了“杜秋铃”,不敢冒昧行动,于是他朝“李明珠”递了一个眼色,双双举步,走到佛像后面。
想这少林大殿三尊如来,高有数丈,佛前的长明灯光,照不到佛像后面,因此路李二人只有运足眼神,仔细去看。
可是——除“烈阳道长”和“太聪长老”外,像后别无他物,更不必说那“白衣龙女杜秋铃”了?
“杜姑娘哩?”一指佛下莲台,答道:“正中那一叶莲瓣下面,有个小孔,你们自己去看!”
“嗯——,”路春生闻言,立刻上前,朝那莲台走去。
但“李明珠”心切个郎,随而一声惊告道:“慢点!等小妹跟他们交代几句。”
路春生心知事出有因,脚步一收就等“李明珠”讲话。
“李明珠”目芒一闪,注定僧道二人,尊重至极的说道:“两位大掌门人,你们身为正门元老,我愿意尊重你们的人格,可是生哥未看之前,有一件事先得讲清楚。”
“烈阳道长”,“太聪长老”同时应声道:“姑娘有话请讲。”
“我们此番来寺,不但行为上光明正大,而且全听诸位要求,我相信你们该不会利用这一点,反用机关暗器,乘机加害!”
“这个……,”烈阳道长独自沉吟,太聪长老却一言不发。
李明珠何等机伶,立刻轻笑一声,道:“老道长不必作难,这‘少林寺’是由长老所主持,还是请他干脆答一句。”
“太聪长老”面皮一阵抽搐,掠过一层阴影,并且暗盯了“烈阳道长”一眼,然后答道:“少林寺虽然是我执掌,但九大掌门人,还以‘烈阳道长’为尊,就请道长代表答复。”
老道长考虑了片时,严肃的表情中,仍然充满正义感,道:“路春生看完之后,想必无活可辩,那时候,我们九位掌门人,还要正式跟他一谈,只要你们不乱来,我们决不用欺骗手段。”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重如山岳!”
“那就行了,”李明珠这才放心,转朝个郎道:“生哥,我已经讲完,你去看罢。”
路春生依言走进莲台,果见当中莲瓣,有一点隐约的微光,于是弯下腰来,定睛细看。
原来——这发光之处,是个铜钱大的圆洞,里面嵌着一片水晶,当他用右眼贴住圆孔,朝下一望时,不由得心神一震,几致惊噫出声!因为他看到了一间雅室。
明窗静几,不染纤尘。
除了极为雅洁的椅榻,别无杂物。
可是,粉壁墙上,却挂着极为熟悉的“五龙金剑”!
“这就是‘杜秋铃’的卧室吗?”路春生惊疑之中,眼也不眨,就向身后的“太聪长老”发问。
“正是!”太聪长老也答得极为简单。
“那么,人呢?”
“她不在室内吗?”
“不在!”
“想必就在附近,待我叫她出来。”
“你叫……?”路春生更奇怪了,因为从镜中情形看来,“杜秋铃”是住在某一所禅房内。那房中影像,经过了许多片透明水晶的曲折反射,才射到大雄宝殿,这地方虽然不知何在,但决不是人声叫得应的。
可是“太聪长老”不慌不忙。瞬然飘近路春生,右手作势,朝下就指!
路春生恐他暗袭,马上身形一旋。但——“烈阳道长”立刻出声道:“你别怕!太聪道友是指点机关,不用紧张过度。”
话声中,长老微微弯腰,一指轻按莲瓣,那当中随又打开一个茶盏大的圆孔。然后他对准圆孔,一声唤道:“杜姑娘,有人来访,请进禅房答话。”
话字刚完,立见倩影一飘,艳如桃李,国色天香的“白衣龙女杜秋铃”,已然闪入房中,圆睁一双杏眼对镜唤道:“是长老叫我吗?”
路春生一听这久别的声音,不由得心理狂颤,虎目注定镜中人影,连眼皮也不眨动。
而“太聪长老”却以暗含得意的话声简单答道:“不错,正是老衲。”
杜秋铃上前一步,长长睫毛连眨,道:“谁来访我呀?是不是生……路春生……?”
讲到路春生的名字,她的嗓音不禁轻颤。
“不错,”太聪长老随声答道:“是路施主来了。”
“哦……,”镜中的杜秋铃,娇躯一震,激动不已道:“长……
长老,他来了!请你带他来看我……。”
“反正来了,不急在一时,你们两位谈谈,然后再见。”
再说两人对话中,路春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