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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不早了,江家到了。”
有人在门外接轿,轿在严密的警戒下直接抬到前院。
后面,似乎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跟踪。
江家戒备森严,气氛极为紧张,不久之前,来了四位贵宾,难怪如临大敌。
大厅中已经掌起了灯,主客双方二十余人,因叶嫣红的到达而中止义论。
叶嫣红兴奋地踏入广阔的大厅。后面,四名大汉拥簇着背捆双手、双脚也被并捆的赵九,八只手又拉又抬又推,将他弄入大厅往堂下一丢。
“弟子拜见四圣者。”叶嫣红略感意外地上前行礼,行的是跪拜礼,可知上首那四位年皆半百以上的人,地位是何等高不可攀了。
“巡察辛苦了,升座。”为首那位吊客眉三角眼,顶门光光的圣者,大刺刺地受拜。
堂左,是离魂老怪、裘女护法、与及四名男女。堂右,是娄信、伤未痊可的长拳快腿、独臂天尊、与三名大汉。堂下左右,也分坐了十余名地位稍次的人。
厅门内左右,站着六名白巾包头,白袍又宽又大,而目阴沉的佩剑人,像是守门的警戒,但警戒的对象似乎是厅内的人,而非戒备外人入侵。通向后堂的左右堂口,也有六个同样打扮的人分别把守。
叶巡察在娄信的上首落坐,这里有她的座位。
“堂下那人,就是屠杀本教众多弟子的赵九。”叶嫣红开始禀告:“弟子受钟客卿之命,按计顺利地将他擒住,本来早该将他押来香坛,但中途生变……”
她将奚本厚背叛意欲加害的经过—一说了。
“这人确是赵九。”离魂老怪加以补充:“可是,委实令人不解,昨晚袭击百灵高招待处的人确是赵九,半途袭击撤回人员的也是赵九……”
“他有四个人,名号经常改换。”叶嫣红替老怪解惑:“客卿只须用离魂大法制他,便可知道他们的底细了。”
“根据你们所说,确是四个人。”吊客眉圣者大声说:“这个赵九被叶巡察在城内擒获,所以剩下三个人袭击你们撤回的人。随后入侵此地的,有两个鬼女,她们是八荒潜龙的妻女已无疑问。后来引走她们的人,定是这个赵九的同伴。这么说来,与本教作对的人共有六个之多,此地香坛死伤惨重,并非意外了。本座既然来了,就得把他们全部擒获用他们血祭死难的弟子。钟客卿们,你现在问清口供,以了解他们的底细,才能策定擒捕他们的大计。”
“本座道命。”离魂老怪欣然应诺离座。
一声震天长啸划空而至,有如云天深处传来的阵阵殷雷,众人脸色一变,气氛一紧。
“传话下去,让他们来,不许阻拦。”吊客后圣者大声向厅口下令:“本座一并把他们擒住。钟客卿,快一点问口供。”
把守厅门内的六个白袍人同时向两侧让,以便让人侵的人登堂入室。
离魂老怪下堂,在赵九面前一站,阴阴一笑。
“赵九,老夫相信你会合作愉快。”老怪开始掳起衣袖,脸上的阴笑充满鬼气。
“对,离魂鬼怪,咱们一定会合作愉快。”赵九坐得直直地,被共捆的双脚伸在前面,脸上有令人难测的笑意。“不过,在下的同伴已经来了,你们的首脑人物也已经到齐,在下没有工夫再陪你玩了。叶嫣红,把你的缝衣针拿回去,这玩意插在衣内一整天,很讨厌。”
在灯光明亮,四面八方高手环伺,众目暌睽之下,他的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到前面,牛筋索绳圈挥在方砖地上,他的双脚捆绳折断如被刀劈。
他从胸腹间掏出了七枚三寸飞针,信手向远在三丈以上堂上的叶嫣红轻轻一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大吃一惊。
离魂老怪先是一愣,然后像是大梦初醒,不假思索地踏前一步,双手齐出,十指算张向下罩。
赵九并未站起,伸脚一拨。
“哎呀!”离魂老怪扭身便倒。
谁也没看清变化,所看清的是,离魂老怪爬伏在赵九的脚下,赵九已经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赵九仰天狂笑,声如雷震,似乎大柱亦为之撼动,大厅突然阴风四起,冷流扑面。
狂笑声中,离魂老怪突然狂号着飞抛而起,手舞足蹈向堂上飞去。而老怪腰带上的乌木尺八如意手杖,却到了赵九手中。
三座厅门是大开的,中门中间,出现八方土地已除去伪装的身影,剑眉虎目,留了两撇小胡子。
“老么,不要剑吗?”八方土地右手是狭锋刀,左手握着赵九的连鞘古剑;是从赵九中计被擒处取回的。
“这玩意很趁手。”赵九并未回头,扬了扬乌水如意:“用这玩意使用大天殛,看着威力如何?”
六个白袍人六支长剑,从两侧指向站在中门中间的八方土地,剑气开始迸发。
“我也给他们一记大天殛。”八方土地丢掉古剑,扫了两侧六个白袍人一眼:“他们的祖师堂三十六守护天尊,据说全是功臻化境的高手,大天殛不知是否可收天殛之效,一试便知。”
四圣者全部起立,吊客眉圣者高举右手,制止所有的人妄动。脚下,躺着仍在抽搐、七孔流血的离魂老怪。
堂下宽广,足有三丈长两丈宽的活动空间,两排大柱外侧,也有丈二空间可以施展。
吊客眉圣者面目阴沉,三角眼中厉光闪烁,使袍袂掖在腰带上,将所佩的七星剑挪至趁手处,一步步下堂,向仍在把玩乌木手杖的赵九走去。
“孽障大胆!”吊客眉圣者在丈外止步:“还不给我跪下!”
一阵无形的气流,笼罩住神态悠闲的赵九。似乎,有无效的看不见魔手,正在向他撕拉。
他的发髻在动,衣衫在动,手中的乌木如意也要外飞。然后阴风四起,呼啸有声。
他不再悠闲,双脚一分,一双虎目神光乍现,瞳孔在收缩,象一头豹子,凝视着眼前的猎物。这种眼神极为吓人,有一股妖异与摄人心魄的魔力。
“灭神大法。”他的声音似从九幽地府传出:“难怪你敢说这种大话,去你的!”
传出一声冲破阴风劲流的异啸,他已不可思议地贴近吊客眉圣者,如意手杖已到了对方的鼻尖前。
吊客眉圣者没料到他突然近身,太快了,快得似乎是他早就已经站在此地了,而非举步接近的,功臻化境的人,反应出手本能,而这种反应必定是趋避危险的最佳行动,本能地右闪、拔剑。
太慢了,一剑未能拔出。
卟一声响,如意闪电似的敲在光秃秃的天灵盖上,似乎有火星爆出,因为声如金属相击,可知护体奇功,已令脑袋成了金铁难伤的坚硬铁头。可是,却禁不起乌水如意一击,如意所中处,整个顶门下陷,成了扁头。
“这点点道行,还不配在赵某面前撒野。”他退回原地,向堂上点手叫:“三位圣者一起上,在下给你们一记大天殛,一了百了。”
吊客眉圣者一阵乱晃,终于扭曲着摔倒。
这一记轻描淡写的致命一击,吓傻了所有的人。
后堂口,传来了重物堕地声,吸引了所有目光。
原来把守在两堂口的六个白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似乎并未经过交手。
左面,站着阴魂不散;右后堂口,是六亲不认。两个的魔已不再用他们的三棱刺和练子枪,换用了光闪闪的狭锋刀,堵在堂口喋喋怪笑。
“两位前辈,赵九在堂下。”娄信发狂般大叫,以为救星自天而降呢。
“我知道。”阴魂不散以刀支地怪笑:“我张三。他。”用手一指六亲不认:“他叫李四。厅口那位,叫王五。张王李赵,张三王五李七赵九,喋喋喋喋……你们还不明白?死人!”
“大天殛!”厅口的八方土地大吼,蓦地风吼雷鸣。刀光可怖地流转旋迥,六个齐冲而上的白袍人一阵崩散,在刀光飞舞中反浑飞抛,血肉横飞。
人影重现,刀光倏止。
“啊……”
“嗷……”
惨号声很短促,分裂了的肢体与溅满厅口的血渍触目惊心。
“再两次大天殛就差不多了。”八方土地李五厉声说,抱臂而立有如天神当关。
“皇天!”娄信发狂般尖叫,骇绝惊怖地向堂右狂奔。
狼奔豕突,发狂般四散逃命,堂两侧有厢门,所有的人皆争先恐后向两厢门逃命。
“这边来!”化名阴魂不散的张三狭锋刀指向七星剑向后堂口冲的一名圣者。“大天殛灭你的神形!”
刀光幻化耀目的闪电,锲入七星剑攻来的剑网中,然后贯网而出,刺耳的异声令人闻之毛发森立。
三把刀一支乌木如意,全用上应付群殴,传说中的霸道绝把大天殛,说惨真惨,逃得慢的人,—一在刀光下崩溃、撕裂。
叶嫣红刚到达右厢门,后面的人已经—一倒地,冷笑声起自身后。
“转身!”赵九的冷叱震耳欲聋。
她银牙一咬,大旋身一剑疾挥。
“叮”剑被奇大的反震力震得向上扬,虎口裂开,指骨松散,剑飞上承尘,贯入承尘中无法落下。
“饶我!”她踉跄后退,绝望地惊叫。
“你肯带我去找你们的楚坛主吗?”赵九沉声问。
“我……我带你去……”
“在何处?”
“在……嗯……”
一支长剑的锋尖,已经接近她的咽喉右侧,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崩溃了,向下挫倒。
剑尖仅接触衣领,便突然停住了,是娄信的剑,与她地位相同的娄巡察的剑,要杀她灭口。
剑被赵九一把抓住了,乌木如意已先一刹那敲破了娄信的脑袋。
“站起来,振作些。”赵九推开脑袋已破的娄信:“你已在赵某有效的保护下。”
仅有五六个人逃掉了,大厅中惨象怵目惊心。
一行人出现在江南震的病房中,伺候的人已经逃光了。江南震断掉了右臂,右臂开了缝,伤口虽已控制住不再恶化,但能否渡过难关大有问题。
“你们搜刮来的金银珠宝,藏在何处?”阴魂不散站在床前门:“你最好乖乖招来,不然,哼!”
“阴魂不散,你……”江南震惊恐地颤声说:“你……你的奖金……”
“在下不是来谈奖金,我也不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嵇斌,上个月在太湖,带了几个苏州名妓,乘舟快活,银子不花光他是不会离开的。在下叫嵇武,对不对?不是嵇斌,当然也不是阴魂不散;在下从来就没表示是阴魂不散.你说不说?”
“在……在后……后花园的……的地窟里。”
“见你的大头鬼!你这里三座地窟,在下都查追了,下面只有你们造反的军械衣甲旗帜。你是不打算说的了?”
“我说我说……金银珠宝,是……是坛主亲派亲信保管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藏……藏在何处。”
“哼……”
“我发誓,我如果知道,天打雷劈……饶命……”
刀尖停在江南震的眉心上,这位香坛第三号人物快吓昏了。
“楚坛主不在此地。”叶嫣红说:“你杀了江南震,也追不出金银珠宝的下落。楚坛主在安陆弄到大量金银确是事实。在聚了不少军机械器服也是事实。他的藏金处所,连总坛方面也知者不多,江南震不可能知道。”
“楚坛主已经死了……”江南震绝望他说:“他……他到招待所迎接圣堂使者和三护法,被……被赵……被杀死了,只……只有裘护法一个人逃得性命,那批总坛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赵九四个人,都不曾见过这处香坛的楚坛主,即使照面也毫无印象。香坛的上千上万徒众,很少有人见过坛主法象以外的本来面目。保持极端神圣秘密,以保持领导人的崇高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