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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就没想留他,只是好心地提醒人家罢了。喂,没事了,你走吧!”
龙林山二话不说就地走出门外,往楼下瞧了瞧,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们。以他的身手,此刻如果要急逃,我们确实也不容易马上追上。可他见我们还是安然不动,反而迟迟地不跳下去。
我和沈浪去再也不理他,我甚至毫不忌讳地当着他的面低下头取下脸上的易容,露出了本来面目。门外顿时传来一声吸气人,我只作没听见,掩着口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对沈浪道:“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沈浪微笑道:“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我出门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还在呆立的龙林山时,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地道:“这么一副好身手,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实在可惜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龙林山听出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
“哦,我是说,听说贵上一向御下极严,不知你的主上得知你在我们这里呆了好一会。却什么也没有探听回去,会如何对待你呢?”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推门进屋,余光却暗自锁定他的表情。
龙林山脸上的皮肉忽然抖了两抖。面色顿时灰败如死,显然是想到了那可怕的后果,他那本来就瘦小地身躯不禁地也微微摇动,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慌,又仿佛像要安慰自己。只听他喃喃地道:“不会的,不会的。夫人一定会相信我地,(奇*书*网^。^整*理*提*供)她知道我的身家都在她的手里。我绝对不敢拿自己的妻儿开玩笑,绝对不会背叛她,她一定会相信的。”
“夫人?”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浪所在地房间。虽然瞧不见他的身影。不过可以想象他已经明白了这两个字地含义,试问除了云梦仙子还有谁担当的起“夫人”这两个字。
龙林山面色再大变。立知失口,扬起右掌就要往自己地天灵盖击下,可他的手才抬起,边上已多了一条身影,轻轻地托住了他的手,一个淡然地声音道:“死是懦夫的地行为,你若还想着你的家人,就该绝了这念头。”
龙林山惨笑道:“我已被你们骗出了秘密,唯有一死才能救我家人性命。”
我转身道:“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会善待你地家人么?你既然已无利用价值,你的家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一点道理你竟然想不通么?你若还是个男子汉,就该想法子救你家人才是。”
龙林山呢喃道:“就他们——谈何容易?谈何容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们此刻在哪里?”
沈浪缓缓地道:“不容易总比没有行动,自寻死路来的好,难道你愿意屈服于命运,全家人都死不瞑目?”
龙林山大震,怔立当场,惨然无语。
沈浪叹道:“这样吧,我写几个字,你带回去向你主人复命,或许你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
“你们俩一搭一唱的,可真有默契啊!”熊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踢趿着麻鞋走了出来。
“猫大哥,你怎么出来啦,时间还早者呢。”我微笑着。
“怎么,嫌猫大哥出来打扰你们聊天啦?那我这就回去睡觉。”熊猫儿作势欲走。
“猫大哥!”我嗔道,带着微红的面色,一伸手就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扯了回来,“别开玩笑了,有正经事呢!”
“是啊,猫儿,我正要去叫你起来——”沈浪也道,“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也罢,也罢,既然你们不嫌我碍眼,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坐下来吧。”熊猫儿贼笑着转身,嘴里还不忘调侃我们。
“你很勉为其难呀?”我歪了歪头眼睛睨了他一眼,松开抓住他袖子的手,稍往上抬了一下,狠狠一拧,死猫,还开我玩笑?
“啊哟,呼——七七,你怎么忍心对你猫大哥下这么重的手,咝——”熊猫儿压根就没提防我来这一招,夸张地猛抽冷气。
“我看猫大哥虽然才躺了一会,精神还没恍过来,所以才‘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啊!”我甜甜地笑道,“猫大哥你一身铜皮铁骨的,不会连小妹我这一点点的小力道都受不起吧?”
“受得起受得起。”熊猫儿忙投降道,还把凳子往沈浪那边挪了一挪,抬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我见他还在耍宝,眼睛一瞪,作势又要动手,吓得熊猫儿立刻满脸戒备,猫眼儿滴溜溜地瞧了瞧我,好像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突然变得强悍起来了,赶紧移开话题,问道:“话说回来,方才你们俩还真有默契,三言两语地就套出那地皮鼠的话来了,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俺以后好学学。”
沈浪温和地看了看我,微笑道:“不论他是云梦仙子还是快乐王派来的,一般像他们这类组织如此严密、纪律如此森严的组织,管理属下的方法无外乎两种:一种纯硬,一种硬中带柔。方才我检查他的口腔并没有发现什么毒药,那么他们必定有一种更好的手段来控制手下,而这个手段必定比死亡还要可怕,只怕就算在如何折磨他的肉体也无用,于是我便试着从精神方面着手,幸亏七——七七聪慧过人,立刻便明白了我地意思,否则我这双簧了。”
听他这么明夸,我不觉得有些涩然,道:“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会真的放他走而已,因此才试试看的。”若要说沈浪真地什么也不问就放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前世里他不就为一个王怜花的手下冒着危险奔进火场么?他这样的人,会对人家严刑逼供那才怪呢!
“得了。你们也莫要谦虚了,对了。”熊猫儿笑道,“沈浪,你刚才写了什么字给那地皮鼠让他带回的?”
“我只是请他回去传个话。想见见他地主人而已。”沈浪笑着看着我们。道:“这陇西地皮鼠虽然貌不惊人,但他的轻功和听力却是一绝,在江湖上也甚有名头,没想到竟也在云梦仙子地门下,看来云梦仙子还笼络了不少能人,她既已盯上我们,我们不如索性主动些,邀她谈一谈。”
熊猫儿奇道:“找她谈话,她会愿意么?”
我也看向沈浪,方才他写那纸条,我也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沈浪淡淡地微笑道:“她既已被我们知晓,那么接下来她必然还会安排一些人来招呼我们,与其尽和她手下人纠缠,还不如直截了当见她。而且我相信,比起和我们敌对,她宁可选择合作,只因她应早已清楚我们的实力,而且,最终要地是,她的目标也是快乐王。”
我们没有等多久,次日清晨,当我们三人皆都神清气爽地起床时,一张精美的散发着淡淡幽香敌情简便送到了沈浪手里:“贱妾蒙承公子相邀,喜不自甚,只是贱妾乃蒲柳之质,不堪路途颠簸,还望公子垂怜移玉,贱妾自当摆茶恭候大驾,亲向公子赔罪!”
她地言下之意,是要沈浪单独去见她了。
什么蒲柳之质,如果云梦仙子这样的女人都被称作蒲柳,那么天下地女子连呼吸都需要别人帮忙了。我心中暗笑。
沈浪看了我和熊猫儿一眼,对那送信之人微笑道:“请足下在厅中稍等片刻,在下即刻就来。”
那人面色恭敬地退下了。
“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沈浪你不能一个人去。”熊猫儿皱眉道,“要去,我和你一块去。”
我只是微微咬住了嘴唇,却不言语。直觉告诉我,沈浪这一去必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纵使对方有什么阴谋,以他的才智也必能全身而退,可是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单独去见那融合着圣女和荡妇的云梦仙子,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烦结。
读原著时,云梦仙子和沈浪会晤的那一场情节,实在令我记忆颇深。
染香之媚我已见过,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可那双眼睛和云梦仙子一比,居然就变成了死鱼的眼睛,由此可见云梦仙子的眼波之风骚之媚骨,实在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更何况她还——还拥有一副可以令全天下之男人都为其疯狂的身体,一门以身体来换取她所想要的任何东西的“艺术”,这女人是在已是不要脸至极,却偏偏又长得足以令天下女子汗颜——
沈浪若见了她,她若又施出了美人计,沈浪他——他能抵挡么?
想到云梦仙子有可能风姿卓越地在沈浪面前轻解罗纱、赤裸相诱,我就——我就——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会如何相见——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要相信沈浪。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男人能面对云梦仙子那样的女人还不动心,那也只有沈浪,他的理智和冷静绝对没有第二人能比得上,可是——可是我就是无法放心,就是觉得心慌,就是不愿意他单独去见那女人。
因此熊猫儿开口要求同去,我虽知不大可行,却不像反对。
但沈浪却不统一,言道此行必不会有危机,反嘱咐熊猫儿一定要好好留守保护与我,为已备万一,还要求我们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客栈,不要离开暗影的监护范围,安静地等他回来。
我和熊猫儿送他到门口,恨不得立刻呼唤沈浪回来,或者坚持要和他同去,可是,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我的情感,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随着来人登上一辆马车,驶向城外。
方才自收到请柬后便涌出的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化成了三个字:“要小心——”
你要小心云梦仙子的诡计,要小心弄她的阴谋,还要小心她的——可终究还是只说了那三个字。
沈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用那温暖的目光凝视了我几秒,然后对熊猫儿点了点头,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小姐,要不要跟上?”客栈里一个普通的客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与我们缓缓擦肩而过。
“算了。”我同样低声地回道,只觉心中十分烦燥,在门口又自呆怔了一会才转身走进内堂。
“放心吧,他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熊猫儿方才还有些担心沈浪,沈浪一走,他反而对沈浪充满了信心,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世界上只怕还没有难得了他的事,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人。”
可我并没有因为他这话就真的放下心来,反而还起了几丝担忧。
虽然说沈浪在原著中几近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似乎总是无所不能,无论环境多么艰难恶劣,他总能理性地从中找出脱身甚至反击的法子,可是这一世,他展露聪明才智的地方并不多,至少在我看来,由于我的介入,他并没有经历如同原著中的大风大浪一般的阴谋。
而且,他的性子和原著中似乎已有些不一样,我实在怕命运会无常地捉弄与他……
唉,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安,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留在客栈中等待了。
等待的时光真是难熬,熊猫儿大约难得见我心神不宁,赶紧抓住时机讽刺我,我羞恼之下,便和他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接着又下了几盘棋,终于挨到了午饭时光。
一闻到饭堂里的香气儿,熊猫儿立时便坐不住了,大手一挥就搅乱了棋盘,拉着我到楼下喝酒吃饭去。照例谨慎地试过饮食之后,我才开始漫不经心地举筷。
“猫大哥!”还没吃几口,一声清脆的叫唤便从门口传来。一抬头,只见一条嫩黄人影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柔顺的长发简单地绑在脑后,右手中提了根细竹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小叶?”熊猫儿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
“我的伤早不碍事了。”高小叶身子轻盈地转了个身,却不小心放过了头,差点撞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