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舞还在继续,歌也还在绕耳,我知道王怜花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果然他马上又换了一首诗,而且一改先前的幽怨缠绵、柔情似海,游走间步履扩大,身姿刚硬,不时地以手叩击宝剑,作起将军舞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此诗一出,先前所知如轻烟般的旖旎气氛顿时消散,箫声也变的悲壮起来,在半空中一转,便从九天之上坠落回战马嘶鸣、金戈横刀的人间,又如激流陡遇悬崖,却一无反顾地俯冲而下,激起千层浪花。
其歌其音,无不饱含着满腔的热血,似要让天地都认识到,身为好男儿便应当赶赴沙场,为国为民建功立业,方不枉来世上走此一遭。
曲将终时,王怜花突然弹剑长啸,啸声清越有力,直指云霄,猛然地把箫声掩盖了而去,啸声中暗藏得意,仿佛在宣告终是他略胜一筹般。
但这差距也只有半瞬的时间,我心才颤了颤,却见沈浪目光微凛,衣角微拂中,自他口中所传出的低沉的箫声,已紧紧相随着王怜花的啸声而拔高到极限,仿佛也化为了一股强劲的气流,带着纵横的豪气,和王怜花的长啸声互绕互缠,同游苍穹,长空中充满了余震,其音久久不息——只把众人听的个目瞪口呆。
等到啸声和箫音完全平息,我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原来,这才是第一场比试的真正精华所在,名诗歌音律。实际上就是一场内力的较量,其中最为动人心魄的应当是那段催魂大法和最后的比啸了。
“好!好!不错!不错!”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掌声。快乐王突然纵声长笑起来,打破了满园地寂静,“难得你们两年纪轻轻地。竟都能拥有如此才情和傲人的内力,假以时日,只怕连本王也不是你们地对手了。”
他的语声中充满了得以遇见优秀人才的动容和欢欣,大掌不住地合击,眼神一扫,立刻有两个少女粉面含春地斟满了两杯美酒,摆动着妖娆的身姿袅袅地走入场中,向沈浪和王怜花敬酒。显然已被他们的惊才绝艳所重重地倾倒了。
王怜花傲然地一笑,结果酒杯,躬身道:“谢王爷夸奖!”
沈浪也接过酒杯,顺手将紫竹洞箫递给了那位少女,面上荣辱不惊,笑容如风清淡,道:“区区薄技,让王爷见笑了。”
快乐举杯一口饮尽美酒,笑道:“怜花的三首诗词选的极妙。吟诵和唱风也堪称一绝,而沈公子却不仅能即可同步地领会诗中之意,还能将洞箫的音色发挥到极限,其造诣可说已是登峰造极。你们二人此番切磋,倒不象是比试,反让人觉得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啊!不错。实在不错!哈哈哈——”
“王爷说的没错,我熊猫儿虽然是个俗人。不会这些细致玩意,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我倒也听出些味来了,”熊猫儿忽然对着王怜花眨了眨眼睛,“不过,我最喜欢看地还是王兄中间那段舞蹈,只可惜王兄不是女儿身,否则我熊猫儿的眼珠子非当场掉下来不可!哈哈哈——”
说着,也学快乐王豪迈地大笑了三声,一点也不顾及王怜花的面子,王怜花却也不同他计较,也不还嘴,权当没听见一般。
呵呵,这只猫儿,真是到了哪里都不改调皮可爱的本色!
我一面带着浅笑,继续努力地聚气,一面暗忖方才这三首诗词之意,道:“王怜花这个玲珑心肝人,竟在第一场的歌舞中,非但既恭维了快乐王可比汉末之枭雄曹操,又以七夕中难得的喜庆佳句恭喜快乐王得到白飞飞这位温柔佳人,还顺势借助唐朝诗人李贺的《南园》来规劝沈浪也一起投入快乐王的门下,将来好一起建立功勋,登高掌权。这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看来王怜花要求比试的目的就在与此了,沈浪是个聪明人,必定早已查出此意了,但他却含而不露,更不作答,只是装聋作哑。王怜花这次的试探,不免就如同石沉大海了。
只听快乐王继续评论道:“若要论技巧,怜花,你不得不承认沈公子仅凭一根善于低音的洞箫,便能始终附和烘托着你诗词的意境,已是拔高一筹了。”王怜花面色微僵,口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快乐王又接着说了下去,“但是,沈公子在第二段之中却有一处小小地停顿,未免有些遗憾。”
王怜花顿时转喜,沈浪却还是安闲地静坐着,脸上既无得意之容,也无失意之色。
沈浪的箫声中何时有破绽了?难道是在我中催魂大法之时吗?
“因此,本王判决此局为平,你二人可有意见?”
“王爷此判极为公允,在下(属下)无有异议!”
沈浪和王怜花竟异口同声地道,快乐王满意地笑着,又开始手捋长须,道:“如此甚好,两位不妨稍微休息片刻,而后再进行第二场。”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蛇蝎之心
虽名为休息,可在快乐王的地盘上,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谁又能真正获得轻松?
随着一声脆响,如云的侍女们托着各式的瓜果点心和美酒,不断的如流水般的送了上来,她们的动作既优美又快速,石桌上很快就焕然一新,器皿也全部换上新的。快乐王的话语并不多,凡是王怜花时不时的就代表主人之责,频频向沈浪和熊猫儿进酒,八面玲珑的连小叶也没忽视。
主人热情,客人谦逊,远远望去全然是一派谈笑风生的模样。快乐王的脸上既不见一丝敌意,沈浪的微笑更是始终自如,而猫儿似乎只要有酒就百事不愁,小叶则仿佛只要有猫儿在一旁便什么都不怕,气氛简直融洽的如同好友相聚一般。
只是表象再平和,也难掩其下暗藏的锋芒。
接着敬酒期间,王怜花已不止一次的暗示,快乐王对沈浪和熊猫儿俩人是如何欣赏,希望加入快乐王的门下,但熊猫儿虽是直性子,却不是个笨人,任他王怜花如何舌绽莲花,只一概懂装不懂,美酒却照喝,再加上有沈浪在一盘巧妙的应对,四人一番客气有礼的交锋之下,竟谁也没在话头上占半点上风,但快乐王和王怜花的面上却还是没有丝毫不悦的颜色。
过了盏茶时分,沈浪还是云卷云舒、任意自如,猫儿却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几度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网页,天色不早了,就赶紧开始吧!比完了我们还有事得赶回去呢!”
我心陡然一跳,他说这话自然石因为放不下以为还在据点中的我,我真怕快乐王会因此来试探沈浪。
但快乐王的笑脸只不过微微已滞,随即又捋须笑道:“本王也正由此意,而且本王突然有个主意,既然熊公子觉得天色不早了,那何不把第二场和第三场的比试都放到一起,这样既然可以节省时间,又更能显示出比试双方的水平。”
此建议一出,熊猫儿第一个跳出来赞成,沈浪依然是一副从善如流的微笑样子,唯有王怜花反倒微怔了一下,似是想不到快乐王会如此提议,但他的脸上随即就泛起了笑容,恭敬的请教道:“王爷既如此讲,必定已有合场之妙策了,还请王爷示下如何比试!”
快乐王哈哈一笑,道:“这个简单。”
他突然纵身跃起,悄无声息的就拔出了身边一个骑士的宝剑,转眼间人已飞至四丈外的一株粗如水桶的老白桦树上,踩住离地约一丈的微突树结,剑尖在上下一米内的都无旁支的树干上快速的颤动,形成一片剑网,然后宽大的袍袖在树干上一扫,突然又倒跃了回来。
只听一声铮鸣,宝剑已入鞘,而快乐王已稳稳当当的坐回原位,执起了了一樽美酒,一饮而尽,淡淡的道:“就以此为棋盘吧?”
他的话音刚落,那白桦树上就响起一阵轻裂声,一片片小块的树皮纷纷绽开掉落下来。露出里面一片白色的内皮,而内皮之上,赫然是一个排列的极为整齐标准的棋盘,更令人震惊的是,原本会是因受伤而流出树汁的内皮上竟然仍是一片光洁,半点汁液也无。
白桦树受了如此的创伤,难免会本能的流出许多汁液,但快乐王竟令这本能也改变了,显然他刚才那一扫也不是随便扫的,必是已动了什么手脚了。
众人不禁微微愕然,王怜花却笑道:“以树干为棋盘,这也只有王爷才想的出来,既然这棋盘如此雅致,这棋子总不能太过俗气。”
他游目四望,突然看中了一颗刚结出许多小果的果树,飞身过去一掌扫过,同时以一小碟将震落的小果全部接入盘中,跃上白桦树的一根细如手指的横枝上,笑着俯视众人,微带挑战的看着沈浪:“沈兄,我的棋子已有了,你的呢?”
他这一招用的极妙,他既已选了刚长的新嫩果实,不管沈浪也是选了其他不同品种的小果,或是桌上的干果或地上的小石子等干燥僵硬之物,在选棋上就已落了下风,只因树干是竖立的,自然要求下棋者把棋子都嵌入棋盘之中才行,比起干果和石头,新生的果实自然脆弱的多了。
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放在了沈浪身上。
却见沈浪微微一笑,悠然而又从容的起身,走到花坛前,轻轻的作了一揖,叹道:“花呀花,在下本不是个心狠之人,无奈今日却只能辣手摧花了,还望多多恕罪则个!”
言罢,他随手摘了几朵重瓣的鲜花下来,来到树下,也未见他如何身动,人已飞上细枝,手轻柔的抚着花瓣,含笑着和王怜花各占一边。王怜花的面色早已微变,他一心想先胜一筹,不料却还未开局就被沈浪反压,但他面色虽有些难看,立时又以哈哈一笑掩饰,再看向沈浪时,俊脸时已是一片平静。
“好,既然棋子都已找到,那就开始吧!规则想必已经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快乐王似乎有些意外沈浪会用花瓣,目光中顿时增添了几分锐利的怀疑的锋芒,而后才舒展了开来。
飞花伤人者已是相当高的造诣,更何况是用花瓣下棋?还要把花瓣镶嵌到下方一米外竖立的树干棋盘之中?也就是说,他们没下一步,都必须先飞身而下,借轻点树干之际落棋,并且快速返回细小的枝头,如此反复,等于每下一次都要耗费部分内力,沈浪能行吗?等下棋完后,如果快乐王要发难,他还能全身以退吗?
这显然就是快乐王要把第二场和第三场合在一起,并削了这个棋盘的险恶用心。
沈浪选择花瓣,虽似出快乐王的意料,却反而更接近他的下怀?沈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不明白,熊猫儿的眼中也事有不解和担忧,但是事到如今,我们都只能硬着头皮观望下去了,更何况是无法动弹设么也做不了的我。
见王怜花和沈浪已互相施礼,开始由王怜花先落子,我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气,更加凝目而望。
只见王怜花一手托盘,一手执果实,轻身飞下点在树干之上,接着又翩然反跃回枝上,坚硬的期盼的一角星位上已稳稳的嵌入了半颗果实,或许是自知自己面对的也是高手,王怜花的第一步棋下的很平,沈浪更是锋芒尽藏,只见他唇角含笑手持鲜花,也已同样的方式将一页花瓣按在棋盘上再跃回。
继而又轮到王怜花,他下完第三子回身之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拂了一下棋面,我心顿时一跳,以为他会将那看似只是轻飘飘的贴住树干上的花瓣拂下来,没想到哪花瓣依然一丝不动的留在树干上,我这才放下心来,明白当中必有古怪。
想到方才自己一直没有全心的凝神聚气,又想虽然他们一时之间不会有胜负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