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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尽管的你的猜测不完全正确,那也不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但是,有一点你说对,我是绝不会认命,更不可能放过任何可以摆脱快乐王的机会。同时,我也真诚的希望你能真正的人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复仇,还是,只是想过一种平凡人的生活,一种有温暖、有爱、有亲情、有友情的生活?
这座千年的楼兰古城,囚住的只不过是我的身体,只要身体解脱,人便自由。可你,就算天再高地再阔,如果仇恨之心不除,你就永远在牢笼之中。
远处的仆从见我一人独自回转,立刻分了一半的人迎了上来,请示我是否回房,说道裁缝已经喜服送到我房中,等待我试穿修改,另外,梳头师傅和喜娘等一干有经验的婚礼筹备者,也在一并等候了。
试喜服?我微微愣了一愣,这才想起,这婚礼筹备虽然都由快乐王一方全力承办了,可这些事情却不是他所能代替得了,自然要我喜欢确定才行。
“哦,那就回去吧!”我心不在焉的道,虽然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真正的嫁给快乐王,但戏总是要演的,这些必经的繁琐过程,就权当打发时间吧!
说是试,可其实能入得了快乐王的眼的,必然都已是各个行业多年的老师傅和熟手了,送来的喜服、各类首饰和胭脂水粉自然也都是上等的,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屋。
快乐王并没有选择传统的大红之色,而是送来了一套彩色的如梦似幻的特殊绢纱,上身柔软贴身,下摆长长及地,朦朦胧胧、层层叠叠起来,仿佛就是传说中的五彩霓裳。凤冠也不是巡场的凤冠,而是一顶前后悬挂着纤巧的极为精致的高顶王冠,束在了盘好的云鬓之上,使得身材显得越发修长窈窕。再看其他,不论是从里到外,还是从头到脚,哪怕仅是腰间的一串挂饰,也无一不是既顶尖华贵又不失高雅大方的物事,便是连绣鞋上面的一双鸳鸯也绣的仿佛要游动起来。
我只是略略一扫,便知实在没有让人可以客观挑剔的地方。事实上我也根本就不想挑剔,只因,我从未真正想过成为快乐王的新娘,何必挑剔?
只是当我全套的着装起来,由仆从们拎起长长的后摆,将我引到宽大的长境前时,我仍有些不敢置信那眉目如画、身子翩然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倾国女子就是我,这样的我,一改平日的简单朴实的模样,却又艳丽的没有一丝俗气,仿佛我天生就可以这样的娇美和动人。
我不由得轻轻的抚上了匀了像是自然晕出红晕的面颊,凝视着镜中既熟悉更陌生的自己,充耳不闻旁人们赞不绝口的各种恭维声,茫然的径直发起呆来。
如果,如今我如天下所有待嫁的女儿一般,所在的地儿是自己自小生长的闺阁,要嫁的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他,那么,此刻我又将会有怎么样的情怀呢?这样娇丽又不失清尘脱俗的打扮,他若见了,可会喜欢?可会如旁边这些人一样移不开眼睛?可会也忍不住称赞一声我的美丽?
试完一概的服饰后,到了下午申时房中方才稍微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他们的安排,是要我试上一整天的,务必要追求各个细节的尽善尽美方才罢休,但我哪里愿意一整天都让个人摆布来摆布去的,因此怎么也不愿再试第二遍。更何况我还要找机会获得王怜花的回复,因此只留下为我卸妆护理肌肤的几位,其他人统统的让退了下去。
王怜花的信中,除了说他已将快乐派人买花的消息传出外面和由于快乐王命他负责外围的城防,因此这一两天他都要呆在外城,无法前来和我相见外,只嘱我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便再没有其他的语句了。
我在放心之余不免有些懊恼。
安心等待!安心等待!这几日王怜花总是只有这一句,却不告诉我任何的具体计划,仿佛我这么偌大一个人,却似乎除了听他的话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实在很让我恼火,我极其不喜欢这种被人家安排一切,而自己明明身在局内却始终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可王怜花不管我如何抗议,就是咬住了嘴什么也不肯透露,甚至也没有再帮传递沈浪的消息。便是上次快乐王独自留下沈浪谈了些什么,也是半个字都不曾提起,令的我在感激之余又不禁有些生气。
王怜花啊王怜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不过在你手中栽了两次,就认为我一无是处么?
晚饭将近时,快乐王又来了,满面笑容的问我试的可满意,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并主动的邀请他留下来用膳,快乐王闻听,顿时大喜过望,还以为我想通了,终于认命的药嫁给他,安禄山之爪立刻就伸过来。
不过,他总算还是有点识相,在指尖距离我的手不到一寸之时,瞧了瞧我虽无怒却也无喜的面色,又主动的缩了回去,谄笑道:“呵呵呵呵,便是冲着七七这番心意,本王今日也定要多饮几杯!”
晚饭后,快乐王便借着酒兴趁势继续赖了下来,一会要与我下棋,一会又要请我磨墨习字,总之就是半句也不提回去两字。期间,急风骑士前后赖了六次,向他报告婚礼筹备的进展以及内外的防御,快乐王也不回避我,遇到有请示便当着我的面一一回复,使我多少获得了一些新的信息。
我留他吃饭,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平白的迎合他,更不会愚蠢到引狼入室,让自己不得安生,自是早已另有打算,他事事不避我,却是些意外的收获。
“王爷,”连连险胜了我两盘棋,快乐王便借着豪兴开始挥毫,我变在一旁拉起水袖,慢条斯理的磨着墨,一边随意的问道,“王爷对江南的婚礼风俗可知道多少?”
快乐王正写到《将进酒》中“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久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四句,闻言顿了顿笔,微笑道:“这个本王倒从未研究过……可是本王哪里有所安排不周到?七七若有意见,一定要和本王直说为好,本王即刻吩咐下去,来人呐!”
“杭城婚嫁的风俗颇为众多,王爷不知道也很正常,再说这里离江南千万里,难能事事求全。”我清浅的微笑。
“嗳,话虽如此,不过七七和本王成婚,乃是天大的喜事,若有细节明知可以办理却筹划不到,岂不遗憾?”自从一时大意,落进了我要他去找新鲜百花的难事后,快乐王已明显的防了我一层,因此话语间狡猾的留了一条后路,暗指我若要再提要求,务必要在他能办成的范围之内,不能太过强人所难。
“我们那里有句俗话说:钱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以后的事反正也预料不到,又岂是一条风俗所能忌讳的。”我早知道他会有所防备,岂会没有新的准备,心中笃定,脸上却笑的有些幽幽,也不回答他的话,反将话题引了开去,就是不肯像前次般直言,听起来全然不着边际,“墨磨好了,王爷请用。”
“七七多虑了,本王知道以前本王确实太过风流,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本王此生能同时得到七七和飞飞两位绝代佳人为伴,已是集尽人间艳福,以后难还会有什么新人?”快乐王怔了怔,还以为我是在暗指他当年抛弃武林第一美人王云梦,因此才有所感叹,只不过想要他一个保证而已,当下满口承诺,凝视着我道,“七七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只要本王力所能及,一定不让你失望。”
他说这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一时敷衍,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真诚之色,仿佛字字出自肺腑,我不由得有些怔住,第一次真正的而有些茫然的对上他的凝视。
见我如此望他,快乐王的目光陡然的温柔起来,语气越发的轻柔:“本王知道你其实并非真心嫁我,心中必定也常恼本王的霸道蛮横,但这一月来,本王待你如何,你心中也应当有数,不论本王以后有过什么,今时确是真心想要和你成为夫妻、同守白头的。就冲着本王这份心,你即便不是满心欢喜要当新嫁娘,可若想要些什么,至少也要对本王明言,莫要留下遗憾。”
他这一番话说的柔情似水,字语间放下了千般的姿态,只殷殷切切的想要赢得我的欢心,充满了成熟体贴之意,几乎令人再也记不得他种种可恶可恨之事,反被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意望得有些无措起来。
但几乎是几乎,我心中早有沈浪在心,自然再也不可能为其他男人动心了,哪怕他确实真心,我也不可能给与回复。但我却可以利用眼中的迷茫的余韵,而完美的半敛了眼帘,让浓密纤长的睫毛掩住我更深的心思,做出一副动容的模样来,沉默的许久许久,才半是叹息半是悠然的吐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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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毒心不改
“王爷这番话若是真心,其他的要求,我变再也不提半字,只有两条,一,王爷之前曾有前妻,我若就这样嫁给你,身份实在有些尴尬。”
我沉思了好长时间后,才故意无意中流露出一丝仿佛是与生俱来般的高傲之色,微微张开贝齿咬了咬下唇,道,“王爷若诚心许我第一夫人的身份,那便写张休书,公告后日所有来宾,然后在婚礼开始前,当着众人的面先把王夫人给休了!否则,否则……”
我否则了半天,却始终不接下去,那边快乐王已忙道:“七七放心,我与王云梦那贱人早在十数年前就已毫无夫妻情分,不用日后,我即刻就写一封休书,派人连日传递到中原。”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第二条了,还望……还望王爷明日不要再来我房中。”我脸色先是稍霁,接着又暗中运功在脸上逼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来,说完便猝然的转过头去,走开数步,不再看他。
“七七这是何意?”快乐王讶然,急道,“难道七七不相信本王么?”
“扑哧……”只听边上立时有人轻笑,却是怜儿。
快乐王原本正苦于无法理解我莫名的态度,被怜儿这一笑,声音立刻阴沉下来,好似狠狠的瞪了怜儿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王爷息怒!”积威之下,怜儿被骇的连忙跪下,颤声道,“怜儿不敢,怜儿只是想到了小姐方才所言的深意,为王爷和小姐开心!”
“哦,深意?你知道七七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快乐王奇道,望了望我,语气立时缓和,“你且起来回话。”
“是。”见快乐王语气回转,怜儿立时伶俐的站了起来,带着些许俏皮嘻嘻的笑道,“王爷想要知道里面的深意,必须先要了解江南的风俗才行。王爷不知,在那天堂杭城,不论是民间还是富贾人家。嫁女时都有个不成文的风俗,那就是,若要保持成亲后新婚夫妻同心不离,一生不弃,成亲前几日南方本是不可以私见女方面的,取其新人之新字。否则夫妻便会在中途离散,不能白头到老。以前小姐一直以为王爷不是真心,因此从不想提,今日却突然叫王爷明日莫要前来,其中深意,王爷难道还不清楚么?”
“哈哈哈哈……”快乐王愣了一愣,似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接着忽然又一言不发的仰头长声大笑起来,笑声洪然,震动瓦宇。宫殿各处,顿时传来隐隐回声。
听着这灌耳的笑声,我手心里不由得微微冒汗,背着快乐王的面色立沉,他如此大笑。难道是不相信吗?这个快乐王心机可够深的!
却听怜儿颤声道:“王爷笑什么?难道王爷不相信奴婢方才所言。”
“不!”快乐王停住笑声,大声的道:“本王是高兴!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