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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连天云吼叫道:“二哥,和这厮废话什么,先拿下再说。”
李长青还未回答,一旁的金不换已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叫嚣道:“我以性命担保,他就是快乐王门下四大使者之一的财使金无望,此人非但阴险狡猾,还会配置‘立地销魂散’和‘神仙一日醉’,武功又是奇高,各位大侠可千万小心,绝对不能放他走了!”
他方才被我擒住之时,绝望地犹如被拉扯到屠宰场的死狗一样,此刻刚找到一点靠山,麻药的效果还没散去,就又挺起了胸膛,开始洋洋得意。
我瞧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恶心地都快吐出来了,真恨不得学那《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割了他的舌头,好教他永远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但最令人着急的还是金无望,方才倘若他听我劝告立时就走,以他的身手,来个出奇不备,李长青带来的人虽多,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顺利逃脱,而沈浪和我自然也不会拦他,我们不动,熊猫儿更不会管这闲事。
但到此刻,只怕就算他想走也难了。
都是这个卑鄙小人惹的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满腔的懊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这个长舌毒男!长舌,对了,他既然能诬陷别人,我为何不能将他所做的卑鄙事迹揭露出来?让他也好过不了。
“李大侠!”我突然出声道,伸手指向金不换,“不能放走的还有此人,你可知这个自命‘见义勇为’的金不换金大侠,方才刚刚做过什么无耻的事么?”
“李大侠,你别听这臭小子的胡说,他和那金无望就是一伙的!”金不换见我要揭他的底,忙恶人先告状。
“笑话,你以为李大侠会凭你的片面诬陷之词就相信你吗?”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至于我是不是和这位财使一伙的,自然有人可以证明。李大侠请看这位小姑娘!”
我的手一指,众人的视线便转移到,有些怯怯地、又有些紧张地守在还在调息的父母身边的铁亭亭。
“刚才这位‘见义勇为’的金大侠,只因嫉妒这位沈公子之智慧才能,又看准了沈公子的仁心和大义,竟然借机挟持了这位可爱的小妹妹,以她的生命为要挟,威逼沈公子自断右手,你们说,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还有资格当七大高手么?他说的话你们还能相信么?”
李长青目光凝固到沈浪身上,沉声道:“沈少侠,竟真有此事?”
沈浪微微一笑,道:“适才金大侠许是想和在下开个玩笑而已。”
我愕然而立,好你个沈浪,我帮你说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帮仇人说好话,真搞不懂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不成想以德报怨不成?只怕你虽有心,别人却不这么想,哼,你既然想当烂好人,就随你去吧,真是气死人了!
我气恼地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一边的金不换却居然面色丝毫不变,非但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反而厉声道:“你休要诬陷于我,我堂堂金大侠怎么做出令人不耻之下作之事?分明是你们为了帮快乐王的奴才逃走而合谋害我!”
“还想强词夺理?莫非你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刚才事情的经过,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我冷冷一笑,伸手拉过铁亭亭,柔声道,“乖,小妹妹,告诉那位爷爷,刚才是谁把你的脖子划伤的?”
“他!”
铁亭亭小手笔直地指向李长青身边的金不换,委屈地扬起了头,拉下我的丝帕,露出喉咙处鲜血才凝固的伤口,略带哭音地道,“就是这个坏人,拿着一把好吓人的刀刺疼了亭亭,还要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把手砍掉,亭亭好怕呀!”
想起刚才那段恐怖的情景,铁亭亭小小的身子又开始颤个不停,我忙把她搂进怀里,给她重新系好丝帕,轻声安慰。
见此,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望向金不换的眼神中一致地带有鄙视。
“呸,早知我竟会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齐名,这七大高手之称不要也罢了。”断虹道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过脸去,其他几人也纷纷露出同样引以为耻的神色,便是连一副淑女相的柳玉茹也轻啐了一口,雄师乔五则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大家可知这一家人是谁?”金不换声嘶力竭地叫道,“我挟持那小女孩是有原因的,为的正是天下武林的安危啊!”
他此言一出,铁氏夫妇顿时顾不得化解迷药,猛然停止运功,睁开双眼怒极而视道:“你这恶贼,不记得昔年我夫妇相救之恩不说,竟然趁着我们被迷昏之时挟持我女儿,难道此刻居然还想诬陷与我们么?”
金不换冷笑道:“我金不换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昔年虽受给你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就此与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之恶人为伍,也不能因此而纵容你夫妇继续为害江湖。”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天哪,天下居然还有这等无耻之人么?这可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就想发飚!现在的我突然很有强烈的扁人的欲望。
柳伴风和铁化鹤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顾不得身体尚且虚弱,就要挣扎起来与血口喷人的金不换拼命,无奈运功才可开始就半途作废,身躯自是力不从心,重又跌倒,但四目中已然似要喷出火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证,既然金大侠坚持事出有因,那我们就听他说说也无妨,免得武林中人说我们处世不公允,至于这位是否是快乐王座下使者,等会自见分晓。”缓缓而道的正是那相貌威严、一向以公正著称的五台山天法大师。
“大师说的有理,”李长青手捋美髯点头道,目光转向身后的金不换,“金大侠,今天各位同道都在此处,倘若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自然会为你作主,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也无法维护与你。”
他不愧坐镇仁义山庄多年的武林泰山魁斗,说起话来自有几分威严,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听到他如此一说,我暂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也为金无望争取了一点时间,至于具体到底怎么办,就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边的金不换被李长青的眼神逼迫站到前面来,却正迎上金无望冷冷地视线和我的怒目,不由地先胆怯地后缩了一下,但立即又极力地挺直了胸膛,想证明他的理直气壮。
只可惜他本是驼背,就是再挺也无济于事。
我恶毒地扫了一边他的驼背,金不换注意到我的眼神,气势顿时又矮回三分。他有些忌惮地匆匆避开我的视线,开始了他的狡辩:“各位应该都知道一个月前发生在卢阳的郑家一家十口惨死的惨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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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没去整过人,好可惜——哈哈——只好等明年了——
2007。4。2 零点
第九十二章 舌战(上)
他突然提到郑家,我心头立时想起一事,不由地暗向铁氏夫妇看了过去,金不换有心想要陷害铁化鹤一家,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那么容易善了了,一个处理不当,只怕不只是金无望,铁氏夫妇也难逃一劫,我该怎么反驳好呢?
李长青缓缓道:“你且先说说他们到底是谁?这夫妇为何又与郑家血案有关?”
金不换不答反问道:“李大侠可知那郑氏一家死于何手?”
李长青的目光不答反望向沈浪,道:“沈少侠可知?”
沈浪略一沉思,即道:“听闻那受害人的背后皆有一个紫色的掌印,五指宛然,浸然入肉,如此厉害的掌力恐怕非紫煞手莫属!”
“紫煞手?难道就是那相传二十多年前已然失传的紫煞手?可塞上神龙、毒手搜魂以及要命神乞三人不早已故去了吗?而且俱闻毒手搜魂一门早已死绝,要命神丐和塞上神龙也无后人?”一旁的熊猫儿似已憋了许久,此刻终于逮着了说话的机会,忍不住诧异地插嘴道。
金不换冷笑道:“要命神丐无后是真,但那塞上神丐却未必就没有子女。”
他手突然向铁化鹤夫妇一指,道:“这位铁柳氏就是塞上神龙柳大侠的后人,只可惜柳大侠一世英名,却毁在他的女儿女婿身上。”
“放屁!我何时毁了我岳父的英名了?”铁化鹤怒道,柳伴风却银牙紧咬,闭口不语,努力地调息。她的本性刚烈,此刻不还嘴自然是想用最块的时间恢复功力,还以实际能力让金不换闭嘴,只可惜他们吃下的并不是真正的解药,一时之间哪能解的了‘神仙一日醉’。
金不换冷冷一笑,道:“难道那郑家十口不是你铁化鹤杀死的吗?”他不待铁化鹤辩解,迅速接道,“你十几岁流浪江湖时,曾投身郑家为仆,后因怨恨郑家而弃主潜逃到塞外,碰上了柳大侠的女儿柳伴风,与她结为夫妇后,柳伴风便将紫煞手的练功秘诀传授给你,你练得之后就回到中原杀害了当初的主人!”
“放屁放屁!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郑家虽曾对我不义,但我铁化鹤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如此心胸狭窄?更何况我夫妇二人半月前才离开塞外,途经此地欲往江南游玩,那卢阳根本就未曾去过,哪来的时间杀人?”铁化鹤气急。
“那你是承认昔年与郑家有仇了?”金不换狡猾地道。
“我家夫君少年时虽曾被郑家奴役,但十几年过去,夫君早已将此事忘怀,你休要捕风捉影,以往日之隙来诬陷我夫!”见夫君落入人家的口中陷阱,柳伴风终是忍不住挣扎着撑起身子,冷冷地道,美目中射出如冰箭般的寒光。
“哈哈哈,诬陷?就算是我诬陷,难道那紫煞手也可以假冒诬陷不成?”金不换纵声狂笑,自觉终于捉住了铁化鹤的软肋。
铁化鹤顿时语塞,他虽明知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但与郑家有旧怨却是事实,而当今世上的确也无第二人会这家传的紫煞手,一时急的一脸紫色,不知该从何分辨,便连柳伴风也无言以对,这紫煞手的确是自己亲自将口诀传给夫君的,并没有泄露半点给外人,当今世上的确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这紫煞手了。
“紫煞手虽然不能假冒,却不一定只有他一人可以练成!”我突然语出惊人。
刚才他们提到紫煞手时,我就已在迅速思量对策。
要为铁化鹤洗清罪名虽然不容易,但我也有法子阻止众人急下断论,不过难免又要涉及快乐王、累及金无望,因此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金不换和铁化鹤身上时,我又暗以传音入密之法再次警告金无望,让他立即设法逃走。
早在当初看书时,我就对这个外冷内热的男子有一种特殊的好感,今天亲眼看到他的傲气后,心中更加钦佩,因此不由地再度警告他。
金无望虽没有立即回应我的建议夺门而出,但却以几不可见地动作点了一下头,身体不动声色的往墙边再挪了一小点,并冷笑了一下,似已是胸有成竹。
我眼尖地瞥见他的右脚跟处的地上,似乎有快略突于地面的石头,仿佛是什么机关所在,令我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对啊,原著中那金不换不就是突然撞墙裂壁而逃的吗?既然金不换都知道这个机关,那金无望自然也知道了,而且看他面色从容的样子,他此刻不走,应该是因为刚才被金不换那阴损的点穴折磨的过于痛苦无力,才借机稍加调息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上的大石顿时落了下来,眼前只要专心对付金不换就可以了。众人听到此言,莫不向我望来,无不面带疑惑,只有李长青的目中突然透出一缕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