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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一身绿衣,背插短剑,正飞身向他扑来。
蓝世玉凝目一看,绿衣小女孩儿长得秀眉大眼,皮肤白嫩,红红的小脸蛋儿,绷得紧紧的,但仍掩不住她逗人喜爱的天真稚气。
打量之间。
绿衣小女孩已至面前,身形刚刚立稳,立即仰着小脸儿,气呼呼的说:“我刚刚离开一会儿,你就来了,我不怪你,也不打你,快走吧!”
边说边不停的挥动着小手,催促他快走。
蓝世玉笑了,觉得绿衣小女孩儿,稚气得实在可爱,因而胸襟一畅,忘了心中的郁闷,立即含笑和声说:“小妹妹,我已经迷失了方向,不知如何出去?”
绿衣小女孩儿似乎不信,鼻子一皱,轻哼了一声说:“骗人,你这么大了,还会不认得路?”
蓝世玉立即摇了摇头,佯装茫然的正色说:“真的,我的确迷失了方向!”
绿衣小女孩儿立即举手转身,四下里一指说:“这儿是东,这儿是北,那边是南,那边是西。”
蓝世玉举目一看,南北前进俱都不易,只有东面数十丈高的突崖比较容易,于是低头望着正在打量他的绿衣小女孩儿,含笑说:“小妹妹,再见了,希望我们有缘再会!”
绿衣小女孩儿小嘴一撇,不屑的说:“谁要和你再会,你是大人,我是小孩,我才不喜欢和你玩儿呢!”
蓝世玉觉得有趣,立即含笑问她:“那你喜欢和谁玩儿呢?”
绿衣小女孩断然回答说:“不告诉你!”
蓝世玉被小女孩儿活泼天真的稚态惹起兴趣,加之他也有意一探这小女孩儿的来历,于是侧着头,佯装揣测的神态,略一沉思说:“是你师叔?”
绿衣小女孩儿一皱小鼻子,轻哼了一声说:“师叔有胡子,我才不喜欢和他玩呢!”
蓝世玉又追问了一句:“是你师父!”
绿衣小女孩儿这次仅皱了一下儿鼻子,表示不对。
蓝世玉知道小女孩儿喜欢和大仙鹤玩,但是他偏不说,于是攒眉苦思,故作猜不出来的样子。
绿衣小女孩儿见蓝世玉久久猜不出来,不由气了,立即轻蔑的说:“真笨,这么大的人竟猜不到!”
蓝世玉觉得不能让小女孩看不起,立即以恍然大悟的口吻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大仙鹤!”
绿衣小女孩儿已经认定蓝世玉是个最笨的人,不由气得伸长了脖子大声说:“告诉你,是我的德林小师兄!”
蓝世玉一听,不由哈哈笑了,接着说:“师妹喜欢师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实在太笨了,竟然想它不起……”
绿衣小女孩儿小脸儿一红,娇叱道:“你坏——我非打你不成!”
“成”字刚一出口,业已飞身前扑,两只小手儿一分,迳向蓝世玉胸前击来。
蓝世玉无心和她再纠缠,既然问不出什么,不如早些离去,于是又哈哈一笑说:“小妹妹,再见了,请不要生气!”
边说边飘然而退,旋身直向突崖下奔去。
绿衣小女孩儿一见,面色大变,赶紧刹住身形,惶急的大声说:“站住,站住,那里去不得!”
蓝世玉见绿衣小女孩儿神色惶急,心知有异,随之停住了身形,不解的问:“为什么?”
绿衣小女孩儿立即焦急的说:“我师祖正在坐关,任何人不能前去!”
蓝世玉惊异的“噢”了一声,转首游目一看,果见突崖下面一排落地云松后,隐约现出一座洞门。
心中一动,再度引出他一探小女孩儿来历的好奇心,于是不解的问:“小妹妹。你师祖是谁?”
绿衣小女孩儿见蓝世玉仍立在那里不动,直急的跺着小脚,催促他说:“喂!你过来嘛!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蓝世玉已看出小女孩儿是个鬼灵精,如果不要胁她,决对不肯说出师祖是谁,于是沉声说:“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自己进去问他。”
绿衣小女孩儿一听,神色大变,不禁慌了手脚,立即焦急的低声说:“我告诉你,你别去,我的祖师是‘静玄仙长’!”
蓝世玉一听,心中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座小小绿谷,竟然是武当上代唯一长老“静玄仙长”的清修之地。
继而一想。
顿时惊觉自己已犯了武林大忌,决定迅速离开此地,以免招惹是非。
就在他举步正待离去的同时,一个意念,闪电掠过他的心头——他想到“静玄仙长”曾赴海外,而且还带回师父亲笔书信一事。
于是,他飘身来至小女孩身前,谦和的低声问:“小妹妹,你是说你师祖‘静玄仙长’正在那座洞里坐关?”
绿衣小女孩儿见蓝世玉纵了过来,似乎放心了不少,立即轻快的点了点头。
蓝世玉又语意恭敬,异常关心的问:“他老人家坐关多久了?”
绿衣小女孩儿毫不迟疑的说:“快三年了。”
蓝世玉一听,面色突变,不由惊住了!
一丝不祥之兆,直上心头,恩师“独醒子”去年远赴海外,至今音信毫无,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女孩见蓝世玉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不由催促他说:“喂!你还不走吗?”
蓝世玉略一定神,惶急的望着绿衣小女孩儿,明知不可能,但仍抱着希望问:“小妹妹。
‘静玄仙长’年前可曾中途出关,远赴海外……“
绿衣小女孩儿见蓝世玉神色有异,一直在盘问她,有些生气的说:“奇怪,我师祖坐关三年,从来没有离开过洞府一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海外!”
蓝世玉绝望了,他已无心再问下去,强抑激动心情,面对小女孩谦和的说:“小妹妹再见,打扰你了!”
边说边直奔突崖。
绿衣小女孩儿一见,面色大变,一声清叱,飞身追了过去。
但,她的身形刚动,蓝世玉已达崖前,腾空而起,直线上升,眨眼已达岸上,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绿衣小女孩儿何曾见过这等轻身功夫的人?
不由惊得急刹冲势,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蓝世玉身影消失的崖上,业已惊呆了。
蓝世玉心情激动,悲忿交集。而他穿林越谷,登岸绕峰,尽展“御风飞行”,身形快如电掣,恨不得立刻赶回丰渔村,找“翻江苍龙”问个明白。
当然——他并不恨“翻江苍龙”张乐恒,因为他知道,“翻江苍龙”这样做也是出自善意。
继而一想,“翻江苍龙”已有半年多未去华山,师妹说,这是很少有的现象,由此判断“翻江苍龙”现在恐怕也不在丰渔村了。
记得“翻江苍龙”说过,收到恩师来信时,媛姑姑也正巧在场,现在想来,只怕也是虚构。
蓝世玉反覆的想着,不觉已至东麓。
离开武当山区,已是傍晚时分。
于是就在山下小镇上匆匆进食,继续前进,直向谷城奔去。
由于蓝世玉得知“静玄仙长”这三年来一直坐关,恩师的那封信十之八九是“翻江苍龙”
故弄玄虚,蓝世玉的心情,也愈加悲痛沉重了。
他风尘仆仆,日夜赶路,极少宿店休息,由于他已练成“佛光神功”,疲惫时略一调息,随即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第三天黄昏,襄阳城的巍峨箭楼,业已清晰可见。
襄阳是座大城市,人口众多,水产丰富,是一水陆码头。
蓝世玉来至西关城外的大街上,只见行人熙熙攘攘,商店如林,酒楼茶肆,客栈比邻,热闹异常。
家家悬灯,户户贴纸,上面写的尽是奇绝灯虎,虽然尚未入夜,但是街上早已灯火辉煌,光明大放。
城里城外,到处响着锣鼓声,和震耳的鞭炮声。
行人三五成群,熙来攘往,摩肩接踵,兴高彩烈的观灯、猜谜,好一副升平景象。
蓝世玉这才想起,今天是上元霄。
一股凄凉孤寂之感,直上心头。
他想到霞妹妹临别的戚怨神色,这些天来,不知道又惟悴了多少……
他又想到隐居鄱阳湖畔的媛姑姑和倩姐姐,离开她们已经两年了……
思忖之间。
一阵得得马蹄声,迳由身后传来。
蓝世玉一定神,发现自己已来到西关城门的护城河桥了。
而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喜娇呼声:“玉弟弟,玉弟弟,我终于追上你了!”
蓝世玉猛的一怔,忙回头一看去,只见端坐在白马上的“毒娘子”,正不停的向他招手,同时催马驰来。
他看得剑眉一蹙,心中一阵迷惑,不由暗问自己,她为何追来了?
心念未毕。
“毒娘子”已至近前,妩媚一笑,纤纤玉手撑按鞍头,人已飘落在蓝世玉身前。
由于“毒娘子”来得突然,蓝世玉不由暗起戒心,但仍礼貌的拱手笑问:“夫人何事匆匆赶来襄阳?”
“毒娘子”见桥上围聚了不少进城看灯的人,而且都目光炯炯的望着她,立即笑着说:“我们进城再谈吧!”
蓝世玉发现不少行人正以羡慕妒嫉的眼光,望着他自己,而且还有几个身穿劲装,满脸轻薄汉子,居然向他和“毒娘子”挤了进来。
于是,瞅着“毒娘子”点了点头说:“好——我们走吧!”
“毒娘子”忙拉马和蓝世玉并肩走进城门,娇靥含笑,媚眼生辉,几天来的风尘疲惫,顿时全消。
蓝世玉满腹疑惑,不知道“毒娘子”飞马追来目的何在。
由于进城看灯的人太多了,你拥我挤,因而“毒娘子”几乎是贴着蓝世玉的身子在前进。
她身上似兰似麝的幽香,不断的向蓝世玉鼻孔内扑来,而她胸前那两个极富弹性的玉乳,也有意无意的猛在蓝世玉身上磨蹭。
“毒娘子”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娇躯丰满成熟,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这对跟在他们身后进城看灯的人来说,更充满诱惑。
蓝世玉却心情沉重,急于赶路,再加上对“毒娘子”来意不明,心中更是郁郁不乐,别说是街上五光十色的花灯无心一顾,就连那醉人的幽香,和不时撞来的玉乳,亦已然不知了。
蓝世玉在拥挤的人群中,茫然的向前走着。
蓦地——他被“毒娘子”的玉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儿,同时听她柔声说:“玉弟弟,我们就到这家兼做饮食生意的客栈歇歇吧!”
蓝世玉正希望早些知道“毒娘子”的来意,因而抬头一看,只见楼高三层,建筑雄伟,悬灯结彩,气势不凡,是城中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楼兼客栈。
于是,蓝世玉立即同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向店门,已有两个店伙计恭恭敬敬的迎上前来,一个人忙将马匹接了过去,另个人引着蓝世玉和“毒娘子”向店内走去。
“毒娘子”抢在前头要了一处有侍女的独院精舍。
蓝世玉虽然觉得谈话需要清静,但并一不定要如此铺张,何况有侍女在一旁,说话很不方便,正想和“毒娘子”商量换个地方,店伙计已来到一座灯火明亮的独院门前,因而也就懒得再多说了。
店伙计登上门阶,举手轻叩门环,稍顷,呀的一声,门开了,应门的竟然是四个年轻标致的侍女。
那四个侍女一见蓝世玉和“毒娘子”,齐裣衽为礼,同时恭声说:“爷和姑娘请进!”
蓝世玉和“毒娘子”举步进院门,店伙计也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绕过迎壁,正面即是小厅。院中纱灯密布,两厢灯火辉煌,小厅内显得格外明亮。
蓝世玉进入小厅转身拱手,谦和的说:“夫人请上座。”
“毒娘子”妩媚的一笑说:“少侠是客,礼应上坐才对,方才因为人多,请恕我直呼你玉弟弟。”
蓝世玉立即谦逊的含笑说:“少侠和弟弟,都是一样,些许小事,夫人何必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