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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周围数十战船上,顿时暴起一声轻啊,千百道惊疑目光,齐向平台擂船上望来。
那些目光中充满了迷惑,如非他们刑事堂主白云虹亲日说出,没有人相信平台上的这个绝美青春少妇,就是二十多年前名满天下的“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凤目冷电一闪,再度厉声说:“无耻淫贼,少逞油嘴,快快过来受死吧!”
白云虹表面沉着,内心骇怕!
这时,他强自哈哈一笑,轻薄的朗声说:“韩馨媛,你别忘了,当年我白云虹比沈剑虹仅仅晚到了一步,否则,现在我们不也是一对恩爱夫妻吗?……哈哈……”
“芙蓉仙子”粉面一红,气得挥剑厉喝:“淫贼无耻,淫贼无耻!”
蓝世玉见淫贼轻薄无耻,顿时大怒!
右臂运足功力,举手就待弹出……
崔小倩眼快,伸手将蓝世玉的右腕扣住。
她立即阻止他说:“你这样做,白云虹虽死,但仅能泄一时之忿,却让妈妈因为不能手刃淫贼而遗憾终生。”
蓝世玉顿时省悟,因而迅速将右手放下来,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媛姑姑的丈夫是谁,因而趁机问:“倩姐姐,白云虹说的沈剑虹是……”
崔小倩未待蓝世玉说完,立即黯然解释说:“就是我父亲……”
话未说完,“芙蓉仙子”已厉声叱道:“白云虹,你恶贯满盈,还不过来授首,居然畏缩怕死,让别人在你死前陪命!”
蓝世玉等举目再看,只见淫贼白云虹正怒容厉声,命令黄衣骨瘦中年人先过来斗“芙蓉仙子”。
黄衣中年人不敢违背白云虹的命令,明知死路一条,也只好硬着头皮,大喝一声,飞身向平台纵过来。
徐彩霞极欲一展身手,立即娇声说:“姑姑请退后,让兰儿来杀他!”
说话之间。
身形已腾空数丈,直扑平台之上。
白云虹旨在让黄旗队长“人间无常”章荫先,先行试试“芙蓉仙子”的武功进境,没想到对方的红衣少女竟来接阵……
看情形,她对“人间无常”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徐彩霞性子最急,身形刚刚到达平台,“人间无常”章荫先已将身形立稳。
于是,一声娇叱,飞身前扑,手中日华剑直向人间无常当胸刺去。
人间无常阴狠狡狯,但是却没想到对方身形尚未立稳,即已挺剑刺来,因而把心一横,大喝声中,手中练子鞭舞起一团银花,直向徐彩霞连人带鞭滚去。
这种拚命打法,旨在同归于尽,“芙蓉仙子”一见,直惊得花容失色,脱口惊呼道:“兰儿小心!”
白云虹毫不惊异,反而捋髯哈哈大笑说:“章荫先,有如此娇美的少女陪你死在一起,你也该也满意足了。”
边说边轻狂的大笑起来。
徐彩霞有了崔小倩的经验,也想险中取胜,因而一声厉叱,身形跃起一丈,纤腰一挺,立变头下脚上,右臂运足功力,直透剑身……
日华剑光芒暴涨盈尺,厉声喝道:“恶贼纳命来!”
“来”字刚一出口,长剑闪电下挥,寒荒直透如山鞭形之中。
一阵沙沙轻响,溅起数点火花,一声刺耳惨叫,鲜血激射如注,人间无常的练子鞭寸断,头颅开花,翻身栽倒气绝。
徐彩霞险中取胜,心中极为高兴,藉着未泄真力,身在空中一旋,绕过半个船面,直落在媛姑姑的身畔。
白云虹楞住了。
周围数十大船上的喽罗头目们也都惊呆了。
“芙蓉仙子”再度一指白云虹,厉声问:“淫贼、你这样畏缩怕死,不怕你的喽罗们耻笑你吗?”
白云虹平素作威作福,恃技凌人,这句话正好击中他的痛处。
于是,他双眉一竖,双耳怒声大喝道:“贱婢,你道我白云虹真的怕你吗?我如此迁就于你,是念在你我昔年一段恩情……”
“芙蓉仙子”一听,直气得浑身颤抖,厉声疾叱:“淫贼闭嘴,淫贼闭嘴!”
白云虹见“芙蓉仙子‘气得娇躯乱颤,不由仰面哈哈笑道:”韩馨媛,白爷如果怕你,早已遁水逃走了,就是你和那红衣少女两个人一齐上,我白云虹又有何惧?“
“芙蓉仙子”早已恨透了白云虹,唯恐怕他不敢过来,因而急对身的徐彩霞急声说:“兰儿,你先退回去!”
徐彩霞一听“芙蓉仙子”直呼她兰儿,心中异常兴奋,因而灵机一动,深伯“芙蓉仙子”
怒极心浮,是以关切的说:“姑姑,当心上了那狗贼的当!”
说罢起身,如飞纵回蓝世玉和崔小倩的身边。
“芙蓉仙子”一俟徐彩霞纵回,她再度厉声问:“徐姑娘已经离去,狗贼你还有何话说?”
白云虹见徐彩霞纵回大船,似乎放心了不少,仰面哈哈一笑,故悠闲的说:“贱婢立稳,白爷来也!”
话声甫落。
身形已起,宽大袍袖一挥,一式“银龙入海”,直落在平台船上。
周围数十大船上立即暴起一声震天喝彩,为白贼助威。
白云虹双脚立稳,“刷”的一声撤出腰间的精钢剑,望着粉面铁青的“芙蓉仙子”阴恻恻的一笑说:“芙蓉宝剑,削铁如泥,我手中的兵刃,自然不如你的宝剑锋利!”
“芙蓉仙子”恨不得手起剑落,立斩淫贼,因而毫不思索的说:“我绝不用剑削你的兵刃就是!”
白云虹佯装不信,仰面哈哈一笑,接着轻蔑的问:“你要是削断了我的宝剑呢?”
“芙蓉仙子”黛眉一竖,厉声说:“我韩馨媛立即举剑自刎!”
立在大船上的蓝世玉一听,立即跺脚说:“姑姑中了这狗贼的奸计,如此一来,姑姑虽有利刃,反而受了限制。”
话未说完。
只见白云虹双眉一竖,暴声称好,长剑一挥,纵身前扑,一招“拨草寻蛇”,直扫“芙蓉仙子”的纤腰。
“芙蓉仙子”一见才知道上了他的大当!
如非有言在先,只要一式“金针定海”逼退狗贼长剑,紧接一招“白蛇吐信”,哪里还有淫贼的狗命。
如今——她只好一声清叱,闪电旋身,芙蓉剑一招“分柳摘花”,直点白云虹的面门。
白云虹一见,心中暗喜,“芙蓉仙子”虽然多年未见,但是她的剑术进境,似乎还不如自己。
思忖之间。
精神大振,右腕一挺,“刷刷刷”一连攻出三剑。
“芙蓉仙子”虽然受到限制,但对淫贼并未放在心上,一声清叱,闪避抢攻,立将白云虹逼退。
就在这时。
一阵声震夜空“咚咚”的巨鼓声,迳由正北方响起。
整个湖面上,陡然暴起一阵冲霄呐喊。
蓝世玉、徐彩霞和崔小倩忙循声一看,只见数十大船的外围,又驰来无数大船。
正北方鼓声响处,一艘特大巨船,纱灯百盏,灯火通明,远远看去,极似一座水上行宫,华丽至极。
蓝世玉一趋势,心情激动,星目闪辉,他确定杀父仇人段启典这次是真正的来了。
再看平台船上,白云虹已飞身暴退至平台边沿,大声说道:“我家坝主来了,你有事可先和我家坝主说。”
“芙蓉仙子”横剑停步,怒声说:“我今夜前来,就是找你,与段启典毫无关系!”
白云虹心中大骇,他已看出“芙蓉仙子”的剑术愈来愈厉害,仅仅出手三剑,已逼的他手忙脚乱,再斗下去必然性命难保。
所幸坝主来了。
但,“芙蓉仙子”又说与他无关!
心中一惊,不由看了一眼身后船下地水面。
“芙蓉仙子”冷冷一笑,立即沉声说:“白云虹,你想和我下水一战吗?”
白云虹心里明白,称霸两湖的“水上英雄”尚不是“笑蓉仙子”的对手,自己要想藉水功取胜,岂不是自找死路。
于是,他觑目瞟了一眼逐渐驰近的宫船,把心一横,决定拚死保命。
一念至此。
大喝一声,再度向“芙蓉仙子”扑来,右腕一翻,连攻三剑,上点眉心,下扫膝间,中刺“芙蓉仙子”的丹田。
“芙蓉仙子”已看出淫贼在拚命自保,又怕段启典来到横加阻挠,因而心中一动,厉叱声中,身形电旋,疾进如烟,手中长剑一连几闪,顿时剑光暴涨,宛如矫龙一般,直向白云虹卷到。
白云虹一见大骇,惊得口中乱叫,长剑乱舞,企图误打误撞,碰断自己的宝剑,逼使“笑蓉仙子”举剑自刎。
“芙蓉仙子”一招得手,步步紧逼,手中长剑忽然一变,寒芒在对方乱舞的剑光中一连数闪,犹如天空中的急电。
就在这时。
正北宫殿大船上,已传来一声焦急的高呼道:“韩女侠请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
白云虹的一颗人头,已在“芙蓉仙子”一招厉凌剑式下,直飞向半空中。
白云虹的无头尸体,继续旋了几旋,撒手丢剑,翻身栽倒,一腔鲜血,喷泉般直射向船下湖面。
蓝世玉看得一楞,没想到媛姑姑竟然以“同光剑法”中的奇招“爆裂天雷”斩了白云虹。
但那一声略感熟悉的焦急高呼声,却令她听得浑身一颤。
举目一看。
只见形如宫殿的大船上,许多各色人物的前面,神色焦急的立着一个人……
那人灰发披肩,一身黑袍,满脸青疤,两颗獠牙,一只独眼,亮如明灯,正是洞庭湖森罗坝主“独眼獠魅”段启典。
独眼獠魅段启典想是见“芙蓉仙子”以奇绝的剑法斩了白云虹,因而被震注了。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蓝世玉一见段启典,血脉贲张,杀机顿起,大喝一声:“老贼还我父亲的命来……”
大喝声中。
身形业已腾空跃起,首先向平台船上纵去。
崔小倩和徐彩霞知道蓝世玉杀父仇人已到,一声娇叱,挥剑疾扑,紧跟在蓝世玉的身后追去。
“芙蓉仙子”生怕蓝世玉过去受制,而段启典的大船距离尚远,因而大声阻此他说:“玉儿不可……”
蓝世玉几近疯狂,双目注定神色忽变的段启典,虽然飞身经过媛姑姑身边,但并没有听到媛姑姑的呼喊。
只见他脚尖一点平台船面,身形迳向红灯大船扑云。
“芙蓉仙子”知道蓝世玉已经怒极,无法再独阻止,手中芙蓉剑向徐彩霞和崔小倩一挥,亦飞身向红灯大船上纵去。
这时。
红灯大船上已经大乱,大头目和香主齐声暴喝,纷纷撤出兵刃,蓄势阻止蓝世玉登船……
周围近百战船上刀光闪闪,喊声震天,愈显得情势紧张。
蓝世玉要想登上段启典的宫殿大船,必须先经过红灯大船。
这时他身悬空中,疾泻如烟,看看就要到达船头,大喝声中,右袖猛力挥出一团绝猛狂飘。
碰然一声巨响,同时暴起数声惨叫,在人影晃动中,前面四个劲装大汉,已被震得翻身栽倒。
蓝世玉脚尖一点船头,身形紧跟着跃起,直向船尾纵去。
附近黄旗船上的和红灯船上的高手,早就惊呆了。
一声娇叱。
“芙蓉仙子”和徐彩霞、崔小倩也同时登上了红灯大船。
船上高手一见,顿时大乱。
一阵惊叫,纷纷纵下湖面,噗通连声,水花高溅。
“芙蓉仙子”无心伤人急向蓝世玉追去。
“独眼獠魅”段启典见一蓝衫少年厉声高呼“老贼”,直向自己疯狂扑来,一时之间,弄不清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因此——他不解的转首问身后的人道:“你们谁认识那个蓝衫少年?”
他身后三个华衣劲装老人俱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段启典独眼一瞪,立即对左右四个黑衣狰狞大汉厉声说:“快去将那个少年擒来!”
话声甫落。
四个黑衣狰狞大汉,业已纵身飞上红灯大船,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