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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法子上去的,而且我一定有法子上去!」
她说这句话时,语声忽然变得无比坚定,说完了这句话,她立刻就擦乾了眼泪绝不再哭泣!
她就算要哭泣,也要等到以後,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知道眼泪并不能帮助她解决任何事。
铁萍姑瞧见她的转变,也看出她的决心,心里不禁暗暗叹息:「想不到这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一苋有这麽强的自信,这麽大的决心,而我呢?……」
胡药师的运气不错。
他掉下去的这山洞,页在比他想像中还要深得多,这山洞外面最多只有十丈,里面却深了不止六倍。
从五十丈高的地方跌下去,就算这人的轻功已天下无双,还是一样难免要摔得四分五裂。
胡药师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土他还未来得及再转第二个念头,只听「噗通」一声身子已跌入水中,这山洞底下,原来是一池水。
胡药师先吃了一鹫,但鹫吓立刻就变成了欢喜,他既没有摔死,小鱼儿自然更不会跌死了。
他想从水里跳起来,但水却不浅,育一头栽进水里,喝了两口又咸又臭的水,几乎呛得他透不过气来。
只听小鱼儿笑嘻嘻道:「我正觉得寂寞,有朋自天上掉下来,不亦悦乎,只可惜这里没有酒,也只好请你喝两口臭水了。」
山洞里虽然很暗,但总算有天光从那里透进来。胡药师揉了揉眼睛,已瞧见小鱼儿了。
只见小鱼儿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他肚子里装满了无可救药的女儿红,又被人推到这插翅也难飞出的洞里来,但他脸上居然还是笑嘻嘻,非但一点也不发愁,而且还像是开心的很。
胡菜师也游过去爬上石头,忍不住问道:「你……你难道不发愁」
小鱼儿笑道:「发愁若能使我逃出去,我早就发愁了。」
胡药师默然半晌,吃吃道;「那解药浸了水之後,还能用麽?」
小鱼儿道:「你放心,那解药我藏得很妥当,水浸不透的。」
胡药师咳嗽两声,乾笑道;「现在鱼兄和在下同在危难之中,已可算得是同病相怜的患难之交,鱼兄现在总该将解药赠给在下吃了。」
小鱼儿道:「不可以。」
胡药师道;「为……为什麽?」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解药不给你,你就会一直听我的话,我将来就算养个儿子,也不会像你这样乖的,有这样乖的人在旁边,岂非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我为什麽要将解药给你呢?」
胡药师苦着脸道:「但…,:但在下……」
小鱼儿道:「你只管放心,你中的毒暂时绝不会发作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自然很小,因为空谷传音,山洞里又有水,说话的声音一大,外面立刻就会听见的。
但他们却末想到,外面说话的声音,这里竟也能听得见,在外面的人,瞧见四野无人,更绝不会想到隔墙有耳,是以说话时自然也不会有什麽顾忌。
江玉郎在那里向铁萍姑花言巧语时,小鱼儿骁得只是摇头叹气,胡药师几次要说话,都被他拦住了。
忽听铁萍姑一声鹫呼,小鱼儿正以为她不知被江玉郎怎麽欺负了,但这时却已响起江王郎的呼声。
接着,他又听到江玉郎、铁萍姑和移花宫主说的那些话听到了这些话,小鱼儿就像个石头人似的怔住了。
他这时才知道铁萍姑是移花宫的门下。
过了半晌,只听小鱼儿喃喃道:「原来铁萍姑竟是移花宫门下,难怪她那天一见到花无缺,就悄悄溜走了二那麽「铜先生和「木夫人就一定是移花宫主改扮的了,这也难怪移花宫主要花无缺听铜先生和木夫人的话,但移花宫主好生生的为什麽要改扮成别人呢?」
他将前因後果,每件事都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想得头疼了起来,但却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明白。
想到名震天下,人人畏之如鬼的移花宫主,竟被他支得团团乱转,甚至在厕所的外面等他大使,他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突听胡药师笑道:「妙极妙极,移花宫主刚走,「十大恶人又来了好几个,我看江玉郎这小
子以後也没有什麽好日子过了。」
小鱼儿这才回过神来,听了半晌,展颜笑道:「来的是「不男不女屠娇娇,「不吃人头李大嘴,「笑里藏刀哈哈儿,和「人不利己』的白开心。」
胡药师道:「你和他们很熟麽」
小鱼儿道:「天下只怕再也没有此我跟他们再熟的人了。」
胡药师精神一振,道;「那麽你现在为何还不赶快要他们来救你?」
小鱼儿笑道;「等一等,我还要听听他们究竟在搞什麽鬼。」
等到他们说出魏无牙的贵客就是江别鹤,小鱼儿又是一鹫,这才知道那天他重伤垂死时,无牙洞里来的人就是江别鹤,若非江别鹤到了,苏樱还末必能将他救走,想到这里,小鱼儿不禁又笑了。只听胡药师又道:「奇怪,他们为何要将几日箱子看得如此重要呢?」
小鱼儿笑道:「少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贪,一个年纪越大,对钱财也就看得越重,竟似乎已忘记人若死了,是连一文钱也带不走的。」
胡药师道:「但他们要的只是畿口箱子呀。」
小鱼儿微笑着,不再说话了,但眼睛里却发出了光,过了半晌就龉得屠娇娇他们说起他了。
听到那些漂志果然是他们设下来骗他的陷阱,小鱼儿脸色不禁又变了,默然半晌,摇头苦笑道:「想不到竟不出苏樱所料,连你们都想要我的命,但你们可知道,我早已知道燕大叔的秘密了麽,我并没有想要你们的命呀?」
他叹了几气,忽又开心起来,笑道:「只不过一个人死了後,若能赚得屠娇娇几滴眼泪,也真算不容易了。」
小鱼儿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论在多麽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有法子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胡药师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自然也已知道小鱼儿是不会要屠娇娇他们出手相救了。
胡药师愁眉苦脸地怔在那里,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小鱼儿却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不来救我,也有人会来救我的。」
胡药师还想再问,这时外面却已传来苏樱说话的声音。
听到後来,胡药师忍不住叹了气,道:「苏姑娘对鱼兄你当真是情深一往,有这麽样的佳人垂青,鱼兄你的福气页在不错。」
小鱼儿竟也叹了气道:「你若觉得这是福气,我就转让给你吧。」
胡药师只有笑了笑,过了半晌,忍不住又道:「但在下实在想不出她有什麽法子?」
小鱼儿笑道:「你若能想得出她的法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麽样倒楣了。」
突听铁萍姑大声呼道;「苏姑娘,这石壁滑不留足,你爬不上去的。」
听她的语声,似乎很为苏樱着急,显见得苏樱一定爬得很狼狈,很艰苦,小鱼儿也不禁叹息道;「她那双脚一定又白又嫩,若被割破了,倒可惜得很。」
胡药师也叹道:「看她的模样那麽娇弱,倒真想不到她有这麽大的决心。」
小鱼儿道;「但像她那样的聪明人,竟会用这麽笨的法子,却叫我失望得很。」
一这时外面根本听不见苏樱的声音,铁萍姑却不时发出一声鹫呼,显见得苏樱的处境必定真是危险得随时都可能跌下去的。
胡药师微笑道:「一个女子若对男人有了情意,根本就不必有什麽理由,而且,女人们的理由,男人根本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小鱼儿叹道:「不错,只要碰见女人,我也只有自认倒楣的!」
突听铁萍姑一声欢呼。又听得苏樱大声道:「小鱼儿,我来找你了,你听得见我说话麽午,」
一这语声竟已是从上面洞口发出来的,空谷回应,小鱼儿非但能听得到,而且耳朵都快要被震破了。胡药师刚想说什麽,小鱼儿已将他的嘴掩住,悄声道:「你千万不能回答她,否则她说不定会跳下来的。」
只见苏樱的脸,已在洞口露了出来,只不过洞太深,洞里的光线又太暗,所以小鱼儿虽能看到她,她却看不到小鱼儿。
小鱼儿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脸已被划破了,满脸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苏樱嘶声道:「小鱼儿,你为什麽不回答我的话?你……你怎会这麽样没用,连江玉郎那样的小畜牲都能害得死你,岂非丢人丢到家了。」
小鱼儿附在胡药师耳畔悄声笑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想要我说话,我就偏偏不上她这个当。」
苏樱又呼道:、:、、、「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你又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你怎麽对得起我,你,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小鱼儿还是不说话。这次苏樱也说不出什麽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胡药师平日看她一举一动,风姿都那般优美,无论遇着什麽事,神情都那样镇定,再也想不到她也会像这麽样号淘大哭,哭得就像孩子一样。
只听铁萍姑道:「你自己方才还说过,世上遭遇比我们更悲惨的人,还多得很,连我都不再哭了,你又何必哭呢?」
苏樱痛哭着道:「你放心,我哭过这一次,以後就不再哭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你也用不着再劝我。」
也不知过了多少,苏樱的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哭越伤心,竟真的像是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在这一次哭出来。铁萍姑嗄声道:「求求你,莫要再哭了好麽,你若再哭,我……我也……」
话末说完,她自己也已失声哭了出来。
苏樱却忽然不哭了,道:「你我萍水相逢,总算还很投缘,我希望你以後能想法子用石块将一这山洞填满,免得有别人再来打扰我们。」
铁萍姑道:「你……你怎麽能死呢据我所知,你和小鱼儿又没有什麽山盟海誓,你为什麽要为他死。」
苏樱淡浃道:「我并不觉是要为他死,我只觉得活着没什麽意思了。」
胡药师动容道:「鱼兄,到了这地步,你还不说话麽?」
小鱼儿叹道:「你以为她真会死麽?她这只不过是吓吓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闹叁上吊。」
胡药师道:「但是她……」
话末说完,突听铁萍姑一声鹫呼。苏樱已从上面坠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 生死两难
小鱼儿这才真的吃了一鹫,用尽全力,一跃而起,想凌空抱起苏樱的身子,但苏樱下坠之势却实在太猛,小鱼儿武功纵已非昔比,还是接不住的,只听「噗通」一声两个人同时掉在水里。
水花溅起,过了半晌,才瞧见小鱼儿湿淋淋地从水里钻了出来,抱着苏樱,跳到石头上。
胡药师忍不住微笑道:「她并不是故意说来吓吓人的,是麽?」
小鱼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丫头倒买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简直忍不住要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女人了。」
他本以为苏樱这下子必定早已吓得晕了过去。谁知「这丫头」的身子虽此春天的桃花还单薄,神经却坚轫得像是雪地里的老竹子,此刻非但没有晕过去,而且还像是觉得很舒服、很有趣的样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瞧着小鱼儿。
小鱼儿怔了怔,忽然一松手,将苏樱抛在石头上,大声道:「我问你,你这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和你根本连狗屁关系都没有,你为什麽要为我死?难道你要我感激你?一辈子做你的奴隶?」
苏樱悠悠道;「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奴隶,我只不过想要你做我的丈夫而已。」
小鱼儿又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