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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燕儿毕小霞凤目威棱远射,陡抖左手。
“唰!唰!”两响,两支红燕出手,一声机簧爆音里夹着两声闷吼,这两个向山坡滚落下去。
红燕儿剑闪长虹,正待解决与汤文琴交手的两个匪徒,山脚下人影再现,又冒出两个,迎面扑到。
但这二人没有伪装,是廖钦手下的万里追风申屠君及瞎老道,她后叱:“贼子何人,报出真实姓名。”
这人纵声狂笑:
“毕小霞,余氏昆仲及尔五人,已成了鳖,网中鱼,告诉你何妨,在下万里追风申屠君及老道!”
“你二人不是三环飞针鬼见愁廖钦走狗么?廖钦廖飞既然已成死敌,何以会一路来此。”
“女娃儿,今夜不同,不错,山主与五绝帮主已成死敌,但与尔等,也是誓不共存,今天把你七个解决了,然后他二人再见生死不迟!”
毕小区厉叱一声,黄沙虎啸剑倏起,剑之如金蛇乱窜,一口气连攻九剑,就把二人逼得连翻倒退。
申屠君及瞎老道也是成名多年人物,不由的上了真火,怒叱声里,呛当当连声暴响下,抖出了成名兵刃。
申屠君一支九索飞蜈抓,瞎老道一支连环鸳鸯钺出手,左右齐攻,一霎时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恶斗在一起。
这一方在拼斗,而紧靠这块平坦的绝龙坡右后倒,一排巨千凌云的翠柏上,却悄不声立着两个人。
左面这人说:
“侯老弟,你看绝龙坡入口,斗得压凶,再旺及黄山五个孩子全被围住了,正点子一个未到,万一……”
“嗯!数对一,确实被困住了,帮主你莫非想以九响追魂铃助阵?”
“我真想下去,免得死缠不休!”
“你怕他们万一失手?”
“五支剑光华正盛,骄若游龙,六合金丝棒如行云流水,六个孩子的确可怕又可爱,遭遇到这种强敌,仍然应付裕如,我老眼未花,可以保证他们有胜无败,不过想暗助一臂而已。”
“算啦!这正是他们露头角的时候,你出手,不怕扫了他们兴致?咱们当初的计划是,除非余氏兄弟及黄山五剑遭遇奇险,不再出手,老啦!这大千世界中的垃圾,让小一辈的去清理吧!”
“左老前辈!不瞒你说!我若非深恨这两个巨魔及田媚淫妇,早就走了,留着,一方面还不放心孩子们,因为年龄还轻,怕他们性急难担大事,再一点,我要眼见这几个魔头下场结果。”
“你说,几个孩子不是很精明么?他们得着两个巨魔会斗消息后,一直没派人来连络过,若非我耳朵长,咱们还在枫林渡北岸呆着啦!”
“哟!侯老弟,我料不到你的性情还这么强,莫非你恼火啦!以为孩子们太目无尊长!”
“不!绝不!我真有这想法,就没人味了,五行剑阵我试过,若非红燕儿碍着我这张老脸,就得闹过下不了台。
“余再旺一支六合金丝腾龙棒,挡住活骷髅及毒婆子,处处还占上风,换上我,恐怕早就躺下啦!人息不自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还吃的那门子醋!”
“侯老弟!他们究竟玩什么花样?正点子全没出手!”
“我和你一样,不等一天云雾消尽,看不见天日,瞧下去吧!总会……”
第十八章 大地雷声惊四方
蓦然间,自山下发出一声长啸,那声音至为凄厉,令人神为之摇,长林震荡,簌簌有声!
插天峰顶,突然发出一声狂笑,声震山岳,万物皆颤,宿鸟惊飞,野兽离巢,较那啸声,更令人心胆欲裂!
绝龙坡入口处,黑影双闪,竟由会斗人群上空,一闪进得绝龙坡,轻飘于地,不带一丝的声息。
旋风太保余再添也正面对绝龙坡入口,看得异常清晰。
不错,那是五绝帮主廖飞与青娘子田媚,不过田媚面上,罩上了一块黑纱,与往常装束有异。
余再添还是不吭,他异常沉静,坚决要等双魔会面后一举铲除。
廖飞与田媚面对这块石碑,冷冷地一笑,廖飞傲然地说:
“余再添,本帮主早就知道你潜伏在这儿,为什么藏头露尾,现在是时候了,三会对案,把恩怨作个总结!”
旋风太保余再添朗声一笑,微一振臂,立即轻飘飘地落在廖飞面前,目注二人,平静的说:
“少爷毫无所惧,不出来是等廖钦出场,一体解决,你既以话相激,少爷就出来明等着,到齐后再说。”
“余再添,今夜,是你归天的时候,以后再也不能发狂了!我知你动机,你是想让我和廖钦会斗到精疲力尽时,或一方伤亡之际才出手,稳收渔人之利,明告诉你,你这主意虽不错,但绝不能如愿!”
余再添傲然一笑,手指绝龙坡入口说:
“毒婆子以及活骷髅正在双战我大哥,而万里追风和瞎道人正和红燕儿毕师姊拼上命,这形态,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们之间的阴谋毒计,了不起你和廖钦也来个双战我余再添,哈哈!”
廖飞嘿嘿一阵怪笑:
“小子,算你聪明,完全猜对,咱们的仇恨,形成三角,我与廖钦会手先解决你然后再分生死也一样,绝不愿让你抢现成便宜!
“小子!此地何名,你知我为什么选择这儿?”
“鼠贼!此地绝龙坡,何用你问,少爷任什么也不忌讳,绝龙坡还绝不了我这条龙!倒是你几个狼狈为奸的魔崽子难逃一死!”
“如此说,你已同意我与廖钦合手对付你?”
“你放心吧!廖钦不到我决不出手,免得你死不瞑目!”
插天峰上,暴泻一条黑影,一飘一绕,唰的,降落在绝龙坡上,与余再添廖飞等形成三角,双目流转,在查看双方神色。
廖飞转脸说:“大哥!”
“恶贼住口!谁与你称兄道弟!”
“廖钦!你同意先解决余再添后再与我廖飞一分生死?”
廖铁面露不屑之色,冷然地道:
“我知你以此作借口,必然暗怀阴谋毒计,但廖钦不惧,今天宁让余再添逃出绝龙坡,也不会让你与淫妇生离,你可看清了我肩上剑!”
余再添及廖飞田媚都看到,木把木鞘,正是新得的青芝剑!
廖飞狞笑说:“廖钦,咱们这就按照约定行事,到临了,总会有一个生离这绝龙坡的啦!”
“余再添小子,听着咱们凭的是真才实学,是豪杰就别仗紫薇剑为护符!徒让他人齿冷!”
余再添纵声独笑:
“廖飞!少爷是金钢不坏之躯,用剑可,不用剑亦可,你别穷担心,一双手同样置尔等于死命!”
廖飞旁顾田媚一眼,暴喝声里,震臂而起,招走“大地春风”,挟雷霆万钧之势,向余再添砸去。
田媚心中有数,视廖钦直如未见,暴然一抖五雷鞭,“雷鞭山岳”,一左一右直接扑击过去。
旋风太保在这种生死关头,群魔合围下,神色如常,抱元守一,宁静心田,对那夹风雷之声的掌力,那凌厉无俦发出异啸的五雷鞭,根本就没瞧上一瞧,只是把双目盯在廖钦身上。
他与廖飞全是首恶元凶,但他才能与自己交手而足与抗衡的人,廖飞田媚,在他眼中,合起来没有廖钦成份重,黄山五剑及大哥可以打发得了。
鞭临当头,掌到已经扫到他的衣袂,他还没动,廖飞陡然的再震双臂,田媚也及时手腕得力。
轰!哗啦!如响巨雷,如崩山岭,那零乱的山石,震成粉碎,巨响中,人影惊闪,余再添没还手掠出掌风鞭影,已转到廖飞身后。
廖钦,他连动都没动,他明白,二人绝非余再添之地,
他到场一看到这两个贱而无耻的下流胚子,就改了主意,他就希望余再添一掌劈了二人才快心愿。
廖飞田媚已商妥了对策,就怕廖钦不到场,到场了就好办,他两个根本不管廖钦袖手旁观。
各自一旋身,掌鞭齐起,以春风,化雨,一声雷三绝招连环进攻。
荡开一天鞭影,无数巨掌,磨盘身法,更助其势,力道较前更强更劲,完全是孤注一掷手法。
余再添对这种拼势也不敢太大意,身腰微动,暴返五丈,就在地暴退当儿,廖飞田媚半空中一个倒翻。
已飘到入“绝龙坡”前出口处,一抖手,轰的,火焰飞空,出入口处,毒婆子一声暴喝道:“闯!”
一霎时人影惊窜,足有二十多个,全是长发下垂,面罩黑纱的人,别说是夜里,就是白天,没弄得你眼花撩乱,莫辨真伪。
余再添负丰抽剑,想以血剑神功致二人死命,但剑才出鞘,几十个人影暴闪,二人已入人群。
余再添陡觉身后寒风袭人,他倏地一转身,廖钦面露狞笑,注视着自己,剑已出鞘一半,一片青光,冷森逼人。
余再添本可一举而屠这几十个人,但他顾忌着廖钦,转了身形。
他想到,黄山五剑如果能辨真假,廖飞及田媚仍难脱身,不如先解决了廖钦以免后顾之忧。
廖钦,在廖飞走时,他本想溜,但他看到余再添亮剑,心说:“只要你血剑神功杀对方,我青鸳翔天剑术一样要你的命!”
因此,他轻捷地一抽青芝剑,却不料出鞘一半,余再添突然旋身。
他紫薇剑在手,廖钦就不敢轻用青芝剑,因为他得剑才几天,人剑灵性尚未溶成一体哩。
余再添厉声道:“鼠辈敢施暗算。”
“哈哈哈!我只是见猎心喜。”
“少爷知你手中是骗来的青芝奇珍,就不妨一较剑术!”
“小子!你讨了便宜,我得剑仅数天,性灵未合,当然敌不了你紫薇剑,我们何不另约时日,再比剑术。”
“你想逃,算是打错了算盘,比掌吧!”
余再添剑还鞘,廖钦没奈何松了剑把,他目光在转,冷笑说:
“余再添,任何招式,在你我来说,全是成了多余,即使是再俗再不成正宗的招式,你我连用起来,一样的令人莫测高深,赌掌力不如赌内力,以五丈距离,遥比内力,一分生死如何?”
“好!”
二人相距五丈坐了下来,双方各以双掌护胸,向外遥推出去,二气一接,发出一阵低沉而暗哑的闷震,密如连珠,声声不绝。
足有顿把饭工夫,双方全是汗如雨下,廖钦已知自己错估了余再添,再缠下去,自己非死于“绝龙坡”不可。
他提丹田之气,猛然一抖双臂,以十成力向对方袭去,正好,余再添也想速战速决,蓦然将发出龙吟神功。
一声清啸下,双掌遥推,唰啦!狂风暴卷,夹泥沙直旋半空,轰隆如响沉雷,山岳皆颤,双方提气九较神功。
一声崩山裂石巨响下,人影横飞,吧的一声,廖钦究逊一筹,掉落绝龙坡石碑后,七窍血腥,斑斑点点,真洒了一地。
余再添略定心神,四面察看,不见人影,已知再旺大哥及黄山五剑等追踪廖飞,远离了“绝龙坡”。
他步至廖钦身侧,见他仅有出气,而无入气,知伤及五内,势难活命。
余再添正待伸手取下青芝剑,突见廖钦袖口中,露出一封信简。
他取过来一看,见信简面上,写着伍云卿女上启字样,他不由心中一阵狂跳,折开一看,上面写着:
“云卿!你我的结合是孽缘,但万想不到婚后半载你出走,那时我才入古洞中,出洞后已无你行踪。
“你嫁我,曾言明要我为你义父武林至尊复仇,我以为你我感情原不错,想蒙蔽一时,以后再说出我的身世及杀武林至尊原因。
“你既非他亲生女,看在夫妻情份上,当可宽恕我。何况你已怀了身孕,总不致杀夫灭子吧!
“我错了,我出洞时你早不辞而去,不知是谁透露了你义父死因,你毅然的留书说:今生今世,决为复仇而活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