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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忽然一股劲风斜刺里从左面袭来!
方洪晃肩错冲,才滑开半步,倏忽右面同样一股劲风又已袭来,只是那劲风凌而不厉,恰好能将他迫回,并不能伤他!
方洪已看得明白,那白衣姑娘已去得不知去向,门外并没有人,便知又是身后怪人所发的奇异掌力!心中一寒,却身不由已的退回到原处。
那人已嘿嘿笑道:“你不答我话,要想出屋,岂非作梦,快说!”
方洪知他是问奔雷剑是何人所传,他已两番问话,只因那白衣女子突然现身,方洪心神一分,便没答言,这奔雷剑授自爷爷镜湖老人,有何不可告人的,况寒梅姑娘对他如此绝决,一时间万念俱灰,而且这怪人的武功实是高深莫测,剑又被夺,已知要想逃出屋去,那是万难。
当下将心一横,朗声道:“你趁人不备,暗算夺剑,算得甚么英雄,有本领,就和我在剑上走个三五招,告诉你,这奔雷剑乃是爷爷所授,你待要怎的?”
那人语带奇诧,说:“你爷爷,不是吕雪梅?”忽又厉声喝道:“你爷爷是谁?快说!”这喝问的语气,更是逼人。
现下可轮到方洪惊诧了,心道:“难道这一切,秦寒梅皆未告他?”便哼了一声,道:“我爷爷是武林名宿,江湖中人提起他老人家来,个个敬仰,人称镜湖老人便是。”
一言未了,忽听屋外雷声突发,刹那间似雷霆震怒,方洪心中亦是一震。已知那白衣姑娘将奔雷剑施展开来。
那秦寒梅的剑术,并不在他之上,怎会才数日不见,即有这大威力!怎会突然练起剑来?
只听得那怪人念了两遍:“镜湖老人?镜湖老人?”
方洪趁他思索之顷,霍地欺身,左掌一翻,猛推出一掌!势若狂飙!
要知奔雷剑之所以能于剑起而风雷并发,乃是内力浑厚,力透剑身,剑振而起风雷,是以方洪的掌上功夫亦是了得!
那怪人哈哈大笑,左手微招,轻轻一拂,登时一股强劲之力反震回来!方洪朗声长啸,道:“多谢了!”两掌往前一推,借掌力暴然后退,落地已在屋外。
原来他知这怪人武功的通神,奥妙莫测!那一掌虽出其不意,但绝伤他不得,正为要他还击,好借力撤身,果然两掌一推,借他一拂之力,暴退出屋!
方洪见计谋得逞,心中一喜,那知脚才点地,怪啸之声已到身后,那怪人竟是如影随形追出!
方洪大骇,心道:“除非剑在手中,否则绝非其敌。”更不辨方向,只向那风雷声处狂奔!
溪边,雷声隆隆,剑气砭肤,白衣女子正练到酣处。方洪陡然纵身疾扑,那奔雷虽是无俦威猛,但—招一式,方洪皆了如指掌,辨声即知剑势,飞身投入那一片寒光之中,道:“寒梅妹妹,得罪了。”换形闪挪,伸手扣她手腕!右手闪电般向她手中剑夺去!
那白衣女子咦了一声,方洪与秦寒梅亦曾时时戏夺对方宝剑,方洪皆是得心应手,这一夺空,不由一怔:“当真数日不见,她武功竟曾高了这多?”
忽地寒光一闪,后闻一声,说:“还他宝剑!”方洪斜身一探臂,入手已是自己的宝剑。但宝剑入手,他却更是骇然,那怪人竟会在那姑娘身后出现,而且是他夺剑掷来!这时明月如水,方洪也已看出那人双腿已折,膝盖以下全都没有了,但他自后追来,自己毫无所觉,他却反而在对面那姑娘身后现身,其行何止如风,简直是鬼出神没。
忽见他一飘身,头下脚上,身子已挂在丈外一棵树上的横枝之上。喝道:“试他剑招!”同时已折了根树枝,向那姑娘掷去!
方洪却是发起楞来,皆因他不但已看清了这怪人的长像,而且已认出面前这个白衣姑娘,形似秦寒梅,而并非是她,不但无寒梅姑娘丰盈,且面凶惨白,加上那披肩的长发,难怪令人有如幽灵般的感觉了,只是,两人的面貌,蓦地里乍见,竟有五七分相似。
相似也还罢了,此刻令方洪惊得发愣的,这姑娘既不是秦寒梅,她怎么也会奔雷剑法!莫非……
方洪陡然记起赤炼人魔那女弟子所说的剑魔来,莫非这怪人便是剑魔,当年受了赤炼人魔暗算,其实并没死去!
那姑娘树枝在手,霍地一上步,似踏洪门,实走偏锋,正是奔雷剑起步之势,冷冷说道:“接招!”手中树枝抡处,风雷骤发!
方洪更是一惊,她以树枝代剑,竟同样能发挥这大的威力!紧剑疾转,脱袍让位!只守不攻。
那姑娘冷冷一哼,未撤剑,已变招,有似轰雷贯顶,突然腾身下攻,九宫方位,竞同被罩住!
方洪圈剑淳洲,剑勇寒涛,九九归元,守定中宫,同时已惊叫出声:“羿射九日竟有这般威力!”一言未了,方洪右臂酸麻,那姑娘手中树枝一弹一挑,方洪剑便出手,她身法好快,倏地一掠臂,已将剑接住!同时树枝在他气海穴上!只要她向前再递出一寸,方洪只怕登时便没命了!
那姑娘扭头问道:“师傅,可以了么?”
别看她手中树枝仅是指着他的气海穴,但方洪却知躲让闪避,那是妄想,对方皆能剑在竟先。奔雷剑他已练到了火候,岂有不知之理。这么看来,这姑娘的剑术,可能已不在她爷爷之下,尤其那一招羿射九日,更有过之。
却听那人呵呵笑道:“从头来,还他宝剑,从第一招起。”
方洪现下已料到了七八分,准知这怪人便是剑魔,这奔雷剑虽非剑魔所授,但若论渊源,却应是他的祖师,方洪心中懔然,由畏生敬,简直不敢仰视。
忽听那姑娘冷冷地说道:“刚才你夺剑的劲儿那去了,接着啦!”只见她掌心一吐,那剑一声龙吟,寒光一闪,剑柄已塞在他手中,竟是不由他不接。
同时却在心中闪电般想道:“我这剑上所学,自以为从此便天下无敌,那知竟和这姑娘差得太远,我早已练得烂熟的一招,竟会躲它不开,难怪昨晚竟容赤炼人魔逃出去,若我能再得祖师爷的传授……”
那姑娘手中树枝已撤离他的气海穴,一声娇叱,道:“接招,一剑惊天。”正是奔雷剑起手招式,树枝才扬,已雷声隐隐。但她这一招并非是一剑惊天,而是迫方洪使出,万不料一上手,方洪立即处于被动之位。非以一剑惊天不能破得。
方洪长剑究非树枝可比,剑抡时亦是风声骤发。
那姑娘仍是冷冷说道:“不错,果然有点火候了,起凤腾蛟。”但她使的却是“七巧飞星”,方洪非以起凤腾蛟破她这一剑不可,跟着使出“龙腾六合”方洪每一招莫不处于被动,而且她的每一招,除了威力极大之处,而且那招术之神奇,远非方洪所能及。
要知镜湖老人乃是自剑芨中练成这奔雷剑,要想能在短短的十余年间,尽窍这神剑的奥秘,自不可能,且方洪便有奇质异禀,三年中,又岂能得镜湖老人十余年的领悟。
这功夫,方洪再不怀疑,知这怪人实是剑魔无疑,心中又惊又喜,忙将爷爷所授剑法,尽量展施开来。
那白衣女子忽然一声:“八方风雨!”只听风雷之声大作,只见白影似匹练绕体,那威力之猛,较之方洪使这同样一招,何止大过一倍,忙不迭腾高两丈,剑转羿射九日!
这乃是奔雷剑绝伦威猛的两招,方洪剑化“羿射九日”,守中有攻,但他施展开来,却还不及这姑娘适才一半威猛。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手中树枝击过头顶,乃中江海凝光,奔雷剑满盈,只见她俏立如处子,方洪却忙不迭收招暴退,那“八方风雨”,“羿射九日”,虽然无俦威猛,但这最后一招“江海凝光”,却是最能以静制动,那前九招施展开来,简直不容人还手,但若攻敌不下,这满盈的一招江海凝光,却是专教敌方来攻,无论敌方招式何等神妙,只要一出手,便会被制住。
方洪前面九招虽然火候不到,但“奔雷剑”法皆已全部学全,唯有这一招,连镜湖老人亦仅知其妙奥,而未参详出来。
第六回:剑魔着实厉害
原来那奔雷剑芨之中,只有九式,最后只是一个人像卓立,立剑平顶,那人像双眸,凝视剑尖,看来是收式一般。
镜湖老人曾听传言,那神龙见首之人自在江湖中出现,简直就没听说有人在他剑下走过三招,待照那剑芨练来,虽然一招更比一招威猛,自忖凭他以一身所学,当然不致三招也挡不住,但那最后两招“八方风雨”,“羿射九日”,可是万万不及的,那“八方风雨”乃是将敌人圈住,赓继一招“羿射九日”,更是攻在中宫,对方再高武功,亦是逃无可逃,只有束手待毙!那最后一式,先前皆忽略了过去,至到镜湖老人将剑练成,练到第九招“羿射九日”,只觉余劲倍前充沛,这才留了意,并知这最后满盈的一式,原来是蓄劲不发,意在待敌而动。
镜湖老人当一发现,兴奋之极,只是始终虽窍秘奥,经过好几年的探索,才渐渐发现了些端倪,并告知方洪与秦寒梅两人,皆因那前九招已非武林中人所能抵敌,这最后神奇奥绝的一招,不学它也能,待他年参详出来,那时才再传授。
方洪陡然见这姑娘紧剑过顶,正是那奔雷剑芨中最后立式一般无二,那还敢再出手,故尔暴身疾退。
忽听身后人冷冷地说道:“那最后一招,怎未学全?”
方洪已听出是那人的声音,此刻已不再惊骇,回头,只见他正在盘腿坐在身后,连风声也未听到,他却已到了身后,这轻身功夫之神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而方洪却记得他还说过,说双腿已废,轻功尚未练就之前,他不愿被人知晓。
方洪惊喜交集,立即翻身跪倒,道:“徒儿拜见祖师。恳祈教诲。”
那人呵呵笑道:“你倒乖巧,你知我是谁。”
那白衣女子怔怔地发呆,显然方洪此举,大出她的意外。
方洪道:“当年祖师神龙见首,一剑震武林,莫不望风生畏,故尊祖师为剑……”
想那“魔”之一字,乃是邪极之称,若然道出,岂非太已不敬,故尔方洪剑字出口,便不敢往下说。
那怪人却呵呵笑道:“不错,当年人以剑称我,你便说出,我亦是不以为仵,嘿嘿,敬而神之,畏而魔之,那敬畏之别,实只毫厘。”
白衣姑娘道:“师傅,原来人家叫你剑魔。”
剑魔双眸似有神电射出,仰面长笑,道:“剑魔!剑魔!哈哈,我叫剑魔!剑魔便是我!”
这一声怪笑,只觉四外皆震!方洪心中更是颤栗!
“我叫剑魔,剑魔便是我!”回音震荡,直似四外群山,有千百人在高呼一般!一言未了,那白衣姑娘忽地一声娇叱,飘身过溪。
方洪这次可看得明白,只见她肩头不幌,两腿不弹,同时惊喜交集,原来她是驭气飞行。
这驭气飞行,乃是轻功上乘,她小小年纪,竟练到了如此境界。方洪更惊的是,她这般飘身过溪自是发现了敌踪,就凭三人剑术武功,谁敢来捋虎须?莫非……莫非便是祖师的仇人,莫非是赤炼人魔!
方洪一想到赤炼人魔,百脉顿时贲张,只是剑魔并未命他起来,他却不敢动弹,只觉剑魔如电的目光,随着溪边那白影转移。
那白衣姑娘已搜寻了一遍,眨眼已回到面前,冷漠的脸上,有惊喜之色,却道:“师傅,难道我走眼啦!”
剑魔陡然敞声大笑,道:“你没走眼,是人家去远了,这人不像是敌,且休管他。”目光早又落到方洪面上,方洪简直不敢仰视,却在心中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