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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中黝暗如漆,伸手难见五指,他见乃兄人阁后不见丝毫动静的教训,心中早已存了戒备之心,左手判官笔随势划出一圈护身笔影,然后双脚才落实地。
只感脚下一软,似是踏在人的身上,不禁心头一骇,不待双脚踏实,一提丹田真气,人已悬空跃了起来。
他怕误踏乃兄身上,心中慌张,急跃而起,一头担在浮阁顶上,待他落下,忽觉一股疾风,由侧面直袭过来,而且来势劲急,风到人到,幽香拂面扑鼻,右腕脉门要穴已被人扣制。
耳际同时响起了一阵娇脆之笑声,道:“快些放下兵器,如果企图作困兽之斗,那可是自讨苦吃。”
葛伟冷哼一声,反手一笔“倒打金铃”疾点过去。
那知判官笔点击出手,忽感肩后“风腑穴”上一麻,全身劲力顿失,摔倒在地上。
浮阁外响起了天风道长一声大喝,剑光闪动,一道银虹电射而入。
葛讳穴道虽然受制,但神智仍然清醒,运目瞧去,见点倒自己之人,竟是一个年轻少女,手中拂尘一择,击在天风道长的长剑之上。
天风道长,以剑术领袖江南道上侠义,造诣自是极深,一挫腕收回长剑,第二招还未攻出,那少女已借势抢了先机,手中拂尘挥动,连攻三招。
这三招快速、诡异,兼具并有,乃极是少见之学,烧是天凤道长剑术精奇,也被迫的向后退了两步。
忽见暗影中伸出一只枯瘦之手,无声无息的向天风道长肩上拍去。
当前强敌的拂尘招数凌厉无比,分去了天风道长大部分的精神,竟然觉不出身后有人向他偷袭。
葛伟虽然瞧在眼中,但他苦干穴道被点,不能开口说话,心中空自焦急。
但闻哆的一声,无风道长也被那身后暗袭之人,拍中穴道,丢了手中长剑,栽倒在地上,不禁心头一凉,暗道:“天风道长也被人点中了穴道,无疑全军覆没!”缓缓闭上双目。
但觉身子被人移动了一个位置后,又被点中了一处“晕穴”,神智顿失。
第九回方兆南初遇玄霜
葛伟醒来时,已经是日升三竿时分。
一个全身红衣的妙龄少女,站在浮阁的正中,在她身后,站一个身材奇高,全身黑衣的菠长怪人。
女的美如娇花,男的却是丑怪无比。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有些不伦不类,怎么看也不顺眼。
转眼望去,只见哥哥和另一个英俊少年,倚壁而坐,天风道长却不知被放何处。
但见那红衣少女手中拂尘一挥,击在自己背上,被制穴道。竟被她一击解开。
葛伟暗中运气,挺身坐起,正待去抢她身侧放着的判官笔。
忽听那红衣少女娇笑一声,说道:”你已被我施展独门手法。点伤双腿经脉,已经不能再和人动手了,还是乖乖的坐着吧!”
葛讳一沉真气,果觉双腿一条经脉,微生麻木之屈,知她所言非虚,不觉豪气顿消颓然坐下,道:“你是什么人?这等杀不杀、放不放的行径,究竟是何用心?”
红衣少女微笑道:”我还没有问你,你倒是敢问起我来了?”
葛伟道,“这有什么不敢,大不了一条命!‘红衣少女道:“看来你倒是很想死啊!”
葛伟怒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这般对待我,可别怪我要开口骂人了?”
黑衣瘦长怪人冷霖森的一笑,骂道:“龟儿子,你们想死还不容易,格老子一掌打碎你脑壳子。”
说完猛然向前一步,举掌拍下。
此人手臂特长,虽然相距葛伟还有三四步远,但举臂一探,已可及葛讳停身之处。
红衣少女手中拂尘一挥,封开那瘦长怪人掌势,笑道:“不要伤他!”
黑衣瘦长怪人依言退回原处,说道:“放着这多活入,只怕终是大患,我看还是早些送他们回老家好些。”
红衣少女道:“咱们冥岳独门的点穴手法,天下无人能解,只要他们穴道受制,纵然被人救走,他们也一样无能相救……”
她缓缓把目光移投数尺外的葛煌和方兆南身上,又道:“你先把这两个人,送到外面那座较小的浮阁上去。”
那黑衣瘦长怪人,微一错步,两臂疾探,一把一个,提起了葛煌和方兆南,径自出了浮阁而去。
红衣少女缓缓举起拂尘,慢慢的从葛伟的脸上扫过,笑道:
“眼下这座浮阁之中,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
葛伟只觉那拂面尘丝,轻缓的拂着脸皮而过,全身感到一阵发麻,慌忙别过脸说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怎么样……”
红衣少女娇声笑道:“你可以据实回答我问的话了。”
葛伟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他生性却十分倔强,冷笑一声,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红衣少女因见他年轻最轻,想他走然难以受得住刑惩之苦,是以才留下来,想从他口中,探出点血池图的消息。
“如今听得葛伟之言,不禁心头火起,格格一阵娇笑,道:
“看不出你倒还是个英雄人物,我就不信你是铁打铜浇之人。”
说着纤手一扬,握住葛讳右手,接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说了吧!那’血池图’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暗中潜运真力,柔若无骨的玉掌,突然变得坚逾精钢,缓缓收合。
葛伟觉得不对,立时一提真气,正待运功抗拒,忽觉体内两道经脉一阵抽动,竟无法提聚丹田真气,不禁心中大吃一骇。
但闻那红衣少女娇笑道:“你已被我用独门手法,震伤了体内‘少阳胆经’和’太阴脾经’.全身武功,都已失去,如果妄想运气抗拒,那是自找苦吃。”
葛伟只觉对方千掌逐渐收紧,右臂行血返向内腑回攻。痛苦至极,但他却仍然咬牙苦忍。
红衣少女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不及时解救,打通你受伤的胆脾二脉,三个月后,伤脉就开始硬化,不但要失去全身武功,而且要逐渐瘫痪而死,你这点年纪,如果就这样死了,那真是可惜的很!”
她言笑轻语之间,暗中又加了两成内劲。
葛炜只觉返攻内腑行血,愈来愈猛,和心脏向外排血相互冲突,直似要裂胸而出。
红衣少女似已瞧出葛炜难再忍耐,格格一笑,又道:“你只要能据实答复我问的话,我不但替你解开受伤的胆、脾二脉,而且把你们同来之人,一齐释放,你可要好好的想想看,免得悔恨无及。”
说完,陡然松开五指。
葛炜只觉返攻内腑行血,压力突然大减,行血返经,卵大感舒畅,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暗自付道:“眼下夫凤道长和哥哥,全部落在此女的手中。我如逞一时血气之勇,不但自身难保,只伯落人她手中之人,无一能够生还,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不如先和她约好了条件再说。。。。。。”
心念一转,说道:“你要我答复你问话不难,但必须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红衣少女笑道:“你说吧:什么样的条件?”
葛伟道:“第一件,必须把你们擒到之人完全释放。”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想的很周到,照这么看来,今夜到此之人,都是你们……”
她忽然顿了一顿,接着:”好吧!你再说第二件!”
葛伟道,“第二件最为重要,你要想想再决定。”
红衣少女道:“姑娘做事,从不多想,你说吧!”
葛伟道:“凡我知道之事,绝不保留一字一句,但是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时你便不能强我所难。”
红衣少女略一沉忖,道:“好!第三件呢?”
葛炜笑道:“咱们索不相识,彼此空口无凭,眼下又无作证之人,咱们各立重暂,免得届时毁信背诺。”
红衣少女脸上闪过了一抹阴森的笑意,说道:”好吧!我先解开你受伤的胆。脾二经脉,再问你话。”
她举手连迫了葛伟身上九处的的穴道,然后又在他伤处,推拿了一阵,笑道:“我已解了你的胆。脾两条经脉,现在要问你话了!”
葛伟挺身坐起,说道:“慢来!慢来!你还没有立誓。”
他仍未脱童心,心中想着此事重要,就非迫着那红衣少女立誓不可。
红衣少女听了笑道:“一诺千金,岂有背信毁约的道理,你这般不放心于我,未免太显得孩子气了。”
葛伟就是最怕人家说他稚气未除,孩子气,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你问吧!”
红衣少女笑道:“你们千里迢迢赶到九官山来,可是要找言陵甫么?”
葛伟道:“不错!”
红衣少女道:“找他做什么?”
葛炜道:“这我就下太清楚了,好像是请他找一件什么东西!”
红衣少女一皱眉头,道:“是不是’血池图?”
葛讳略一沉吟,道:“我不太清楚,不便随口乱说!”
红衣少女突然格格娇笑,道:“小兄弟,你就知道这么多么?”
葛伟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可是咱们已经有的在先。我是知无不言,但我事实上并不知道什么事呀!怎么,你有点后悔了么?”
红衣少女道:“你很聪明,不过我倒未必后悔。”突然提高声音,说道:“石大彪,你把他们全都带到这里来!”
但闻一个破锣般的沙哑声音应道:“二姑娘,时候已经不早啦!带着他们走,太麻烦,最好让我给他们一人一掌,结果掉算啦!”
红衣少女道:“我要你把他们送到这里,你没有听到么?”
石大彪似是不敢再多说话,挟着两人,飞上红衣少女停身的浮阁上。
他动作迅快,片刻把槽到之人全部带了上来,椅六竖八.躺了一地。
葛炜暗中一数,自己不算,正好十人。
红衣少女看了躺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没有了么?”石大彪摇头道:”全部在此。”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问道:“六日之后,就是教主闭关期满之日.咱们做点好事把他们全放了吧!”
石大彪惊奇地望了那红衣少女一眼,道:“什么?”
红衣少女目光投在葛伟的身上,笑道:“我和那位小兄弟订下约言,全部释放他们,岂可背信毁诺说了不算?”
话落,举手一掌,击在葛煌身上。
但闻葛煌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红衣少女动作迅快无比,一掌一个,眨眼间,十人全都醒了过来。
石大彪呆呆的站在一侧,寒着脸一语不发。
显然的,他对红衣少女释放众人之事,心中大感不快,虽然不敢出手阻止,但却流露于神色之间。
此人长像瘦骨鳞峋;难看已极,此时寒着脸站在一侧,直似一根没有枝叶的枯树一般,神情木然,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活人。
红衣少女拍解了十人被点穴道,然后笑道:“诸位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小妹没有好好招待,心中甚是不安。”
言来驾鸣燕语,笑容招展,丝毫不带敌意。
这十人之中,除了天风道长和他的四个门下弟子之外,还有江甫绿林道上总瓢把子袁九建两个得力助手,神刀罗昆及方兆男、葛煌。
原来罗昆带着夭风道长门下四弟子,目睹葛煌、葛伟和天风道长,先后冲人浮阁之中,不见出来,不禁心头大急;五人一齐向浮阁中冲去。
除了神刀罗昆功力深厚能够施展登萍渡水身法,踏彼冲入浮阁之外,于风门下四个弟子,轻功火候都还未达”登萍渡水”之境,四人就地找了一些枯枝捆起,借那枯枝浮力,渡水而入。
红衣少女和石大彪隐在暗里施袭,把五个人一一点了穴道。
红衣少女解开群豪穴道之后,说几句玩笑之言,神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