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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刚洪声道:“倪七当家的,满意了么?”
倪英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真如穿云直逼长空,显然他也有一身相当精纯的内功。
这阵笑只是持续了半天工夫,笑声落后,倪英望着潘刚冷冷说道:“姓潘的,你把你倪七太爷当成了三岁孩童,你可敢掀开棺材盖让你倪七太爷看看。”
潘刚脸上变了色,目光一凝,威棱直逼倪英,道:“姓倪的,你这是欺人太甚,要知道潘某人只是避免无谓的纠纷,不愿平白无故,弄得满手血腥,可不是怕了你八义盟,你究竟要什么?”
倪英道:“我知道你仗着几招拳术,便自傲自大,目空一切,要不然你也不会来趟这池浑水了,姓潘的,事已至今,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倪七太爷要的是那姓郭匹夫的妻子!”
潘刚道:“哪个姓郭的妻子?”
倪英怒声道:“姓潘的,你反穿皮袄,装什么老羊?”
他身边一名汉子冰冷道:“七哥,你哪来那么多话跟他罗唆,把他收拾了还怕找不着那匹夫的妻子。”
这句话才说完,旁边的人嚷了起来:“对,七爷,咱们上,剥了他再说。”
“七爷,您说话吧,我跟他单挑。”
“七爷……”
“七爷……”
倪英突然一声霹雳般暴喝,道:“住嘴!”
这一声还真管用,刹时鸦雀无声,寂静了一片。
倪英抬眼望向潘刚,道:“姓潘的,你是个外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不想多拉进任何一个来,你可要知机识趣……”
潘刚道:“倪英……”
倪英—抬手道:“你答不答允我一句,掀不掀棺材盖,你要不掀我们自己来,真要到了那时候,咱们这段梁子可就结下了,要不溅一地血是收不了场的。”
潘刚络腮胡猛地一张,道:“倪英,你认定这口棺材里窝着人?”
倪英确也够猾的,阴森地—笑道:“姓潘的,少跟你倪七太爷来这一套,这口棺材要是空的,你倪七太爷当着这些弟兄,还有来瞧热闹的道儿上朋友,给你道歉赔不是,而且马上让路,甚至你要带走的吃喝,都归你倪七太爷付帐,只是,这口棺材里要是窝着我们弟兄要的人呢?”
潘刚道:“一句话,姓潘的双手把人交给你。”
倪英一点头道:“好,咱们也都算得有头有脸有字号的,只这一句话也就够了。”
忽冲左右一抱拳高声说道:“诸位道儿的朋友,八义盟弟兄今儿个借这远离城镇的小封村子了结一段梁子,倪老七刚才亮过话,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不愿多扯进任何一个来,倪老七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早在今天以前已经朝过山,拜过寨了,如今也请过路的朋友们高抬贵手站远点儿,这份情我们弟兄是永会记在心头的。”
话落,冲潘刚扬了手,道:“姓潘的,你发话吧!”
潘刚沉哼一声道:“老吴!”
大汉老吴走到车后双手搭上了棺材盖,猛地一掀,棺材盖应手而起。
潘刚冷然一摆手道:“倪七当家的,请看吧!”
倪英没动,冰冷道:“过去一个瞧瞧去。”
一名汉子一个箭步窜到了车旁,只一眼,马上转身过去摇了头。
潘刚马上道:“倪七当家的,你怎么说?”
倪英没说话,脸色变了变,哼哼直笑,笑得好阴好冷。
潘刚道:“倪七当家的,咱们可都算得有头有脸有字号的人物。”
倪英脸色一寒,突然一点头道:“好,姓潘的,你倪七太爷当众给你赔不是放你过去,不过在你倪七太爷没给你赔不是,放你走路之前,这口棺木你倪七太爷要亲自过目。”
话落,迈步走向马车,到了马车后五尺处停了步,他把一双寒芒闪动的锐利目光投向那口棺木,从棺材头看到棺材尾,一遍,一遍,又一遍。
潘刚有点不耐烦了,浓眉一轩,刚要说话。
倪英忽地冰冷一笑,扬掌向棺材拍了过去。
潘刚一惊色变,刚待有所行动。
一声晴天霹雳般大喝响起,道:“把你的爪子缩回去。”
大汉老吴抡起棺材盖扫了过来。
不说大个子膂力千斤,也不说那块棺材盖既重又厚,光那一阵风就猛烈难挡。倪英哪敢挡这个,大吃一惊,闪身窜了回去,八义盟的人都亮了兵刃。
大汉老吴—步到了车旁,握着棺材盖怒目而视,满脸的麻坑都红了,只听他叫道:“哪个自信挡得了我老吴的这一下,就放马过来!”
谁挡得了?谁也挡不了,大个子这一招还真管用,一时还真没一个人敢贸然扑过来。
只听倪英狞笑道:“好个姓潘的,你这是门缝里瞧人,把我弟兄都瞧扁了,我们弟兄什么没见过,能让你拿这一招蒙过去?”
潘刚厉声道:“倪英,住嘴,郭玉吞了你们联手干的那一票固然不对,可是你们弟兄一尺一寸侵占他的地盘,夺了他的财路,又何尝顾一点江湖道义,道儿上的规矩,你要知道,他也有一帮弟兄向他伸手,你们已经毁了他也就算了,居然连他的妻子都不放过,你们还算人么?”
大汉老吴大叫道:“他们是冷血的畜生!”
倪英嘿嘿大笑,道:“姓潘的,少跟你倪七太爷满口的仁义道德,你倪七太爷不讲这一套,姓郭的匹夫独吞了那一票,害得我们弟兄白费力气白流汗,我们弟兄就不能轻饶他。”
潘刚道:“姓倪的,姓郭的已经让你们弟兄毁了!”
倪英道:“不错,那是他罪有应得!”
潘刚道:“但是他的妻子何辜呢?”
倪英阴阴一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你懂么?”
大汉老吴尖叫一声道:“畜生!”
抡起棺材盖扫了过去,谁敢挡他这一下,谁也不敢,倪英几个人连忙往后退去,大汉老吴迈步要逼过去。
潘刚沉声道:“老吴,住手!”
大汉老吴似乎很服潘刚,马上收势不前,潘刚喝住大汉老吴之后,抬眼望向倪英:“姓倪的,像你兄弟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
倪英冷然截口道:“又这儿跟你倪七太爷满口仁义道德了,姓潘的,你骨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当你倪七太爷不知道,要你倪七太爷放过姓郭那匹夫的妻子也不难,你让那娘儿把那箱东西留下,你倪七太爷马上放这辆车上路。”
潘刚道:“倪英,这话你要是在郭玉没死之前说,我潘某人拍胸脯让他把东西吐出来,如今么……”
倪英道:“怎么样?”
翻刚道:“郭玉已经毁在你们手里,你们弟兄既要命又要东西,就是郭玉老婆愿意,我潘某人也不答应。”
倪英身旁一名汉子变色道:“姓潘的,你这是给脸不要。”
倪英冷笑说道:“就是姓郭的老婆愿意你也不答应,姓潘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事已至今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刀子口上见真章吧!”
他一挥手喝道:“上!”
他这一声沉喝出口,他八义盟的喽罗上,倒没见有人上,却忽然间噗通连声中倒下好几个,怪的是既没见有人出手,也没见有谁打出暗器。
忽听倪英冷然说道:“哪位道上的高人看得起八义盟弟兄,伸手架这段梁子,请现身容倪某拜识拜识。”
这话刚说完,噗通几声又倒下了好几个,跟突然间中了邪似的。
潘刚直了眼,李凌风用他那敏锐的耳目搜索过,他没发现任何一点异状。
倪英脸色变了,厉喝道:“姓潘的,你用的是什么阴点子?”
潘刚沉声道:“姓倪的,你可别含血喷人,姓潘的不是那种人。”
倪英身旁那名汉子身躯猛然一晃,他伸手抓住了倪英,道:“七哥,咱们完了……”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跟着,马车周围的八义盟喽罗,一个一个全倒了下去,连有些看热闹的白道豪雄也倒下了几个。
倪英大惊失色,突然间他两眼寒芒暴闪,方待有所行动,嘿,这就怪了,他自己也倒了下去,大汉老吴一双眼瞪得有铜铃大,棺材盖不知不觉间放了下去。
忽听潘刚道:“哪位道儿上的高人仗义援手,潘某记下了。”一顿喝道:“老吴,把车前的人挪开,咱们走。”
大汉老吴如大梦初醒,把棺材盖往车上一放,大步赶到车前,弯腰便要挪人,突然,他像被蛇咬了一口,大叫一声,身子往上弹起,随后砰然一声掉在了地上,四肢直伸,瞪着眼一动不动。
行家一看就知道,大汉老吴是被人制了穴道,制穴这不算稀罕,可是能这样隔空制人穴道,这功力、手法可就稀罕了。
潘刚一怔色变,刚要发话,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道:“这样就想走了么?没那么容易,他们那一关你算过了,还有老夫两个这一关呢!”
随着这话声,车前照头般出现两个老者,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没人看出这两个老者原先何处,是从哪儿来的?
这两个老者一胖一瘦,胖的矮胖,像个肉球,瘦的干小,跟小孩儿似的。矮胖的穿一件白袍,皮白肉嫩,脸色白得不带一丝儿血色,但却是一脸的笑意。瘦小的穿一件黑袍,既粗又黑,脸黑得像锅底,一脸懔人的阴森寒霜。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道:“阴阳双煞。”
只听那瘦小黑袍老者冰冷道:“老夫两个的名号也是你叫的!”
他袍袖一扬,一名中年汉子大叫一声喷血倒地,两腿一阵踢弹之后就不动了。
李凌风看得扬了扬眉,但他没动。
潘刚脸上变了色,冲阴阳双煞一抱拳,就要说话。
瘦小黑袍老者不让潘刚说话,冰冷地道:“你也没什么好说的,老夫两个要的是那箱东西,把东西留下,人车放你走路,如若不然你们这几条命跟那东西都要留下,这两条路任你选一条,你看着办吧!”
潘刚浓眉陡扬道:“我潘某人要走第三条……”
瘦小黑袍老者冰冷叱道:“小辈找死。”
袍袖一扬,隔着马匹向着潘刚拂了过去。
潘刚抬手劈出一掌,砰然一声大震,瘦小黑袍老者,一袭黑袍飘动了几下。潘刚高大身躯却为之一仰,而且劲气旁溢,正中两匹套车牲口的后半身,两匹套车牲口,一声悲嘶拨蹄要跑。
那矮胖白袍老者飞快拍出两掌,砰然声中两匹套车牲口的头应掌碎裂,马上倒了下去。
套车牲口一倒,马车的前半部猛然往下一落,车上的棺材前滑撞上了车辕,赶车汉子一头栽了下去,潘刚不防有此,也站立不稳,身子往前倾,好在潘刚身手不凡,应变极速,他趁势跳下车辕落在两匹马身上。
瘦小黑袍老者冷哼一声扬掌直劈潘刚心口,潘刚防着这一招了,他挫腰沉脚,大喝声中一拳击出去,不愧霸拳,砰然声中,瘦小黑袍老者衣袂飘扬,踉跄退了一步。
那矮胖白袍老者却趁潘刚一拳击出,还没有收拳的一刹那间,悄无声息探掌抓向潘刚右肋,他进袭得是时候,潘刚一拳击出招已用完,在没有收拳之前根本来不及提气变招,尤其他这一抓极其快速,眼看潘刚就要伤在这一抓之下。
只听有人叫了一声:“老小子,别伤人,姓胡的来了。”
只见一名中年壮汉奔到,一头往矮胖白袍老者腰后撞去。
这是什么招式?那矮胖白袍老者顾不得再伤潘刚,冷哼一声旋身出掌,直向那汉子的头拍了过去,叭地一声拍个正着。
要按矮胖白袍老者刚才拍裂马头的情形下看,壮汉这颗大好头颅非碎不可,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那壮汉只往后退了一步,头却一点事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