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义正词严,白石玉拱手道:“是,是,是极了,武兄风范,今小弟折服。”
“不敢!”
“对方,武兄刚才说出西门二字……。”
“是老和尚的遗言,可能是凶手的姓,可惜……他不能全说出来。”
“西门……当今武林之中,黑白两道的拔尖人物里头,谁姓西门?……别的还说了些什么没有?白石玉意似不信,毫不放松地道:“武兄曾倾听了很大工夫,不止这一句吧?”
这一问又招武同春的猜疑,冷冷地应道:“是说了不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只听清楚了西门二字。”
白石玉不再追问,转话道:“目前如何善后?”
武同春道:“只有就地掩埋了!”
白玉石道:“那我们动手吧?”
武同春心意一转,道:“白兄,我们分头做,烦你去掩埋那樵子,圣僧善后由在下处理,藉以表示相识之情,如何?”
白石玉不疑有他,点头道“好,就照武兄的意思。”
白石玉转身去料理料丛中的樵子。
武同春俯下身,迅快地伸手在“无我大师”贴身一摸,果然摸到一个纸包,忙取了出来匆匆扫一眼,塞人衣里,然后动手掘坑。
足耗了半个时辰,才掩埋妥当。
就地取材,树了墓碑,“无我大师”的碑上自然是名号,而那樵子却不知来历,白石玉可灵巧,在碑上指书:“无名采樵者凶死道旁,希其家属认尸归葬。”
料理完毕,武同春突地想到一件事,脱口道:“莫非是她下的手?”
白石玉一震,道:“谁?”
武同春道:“黑纱女!”
话出口,立觉不太妥当,但已无法收回。
话已滑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把声音放低道:“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是她的手法。”
白石玉道:“武兄检查过尸体?”
武同春怔了怔,道:“大略看了一下足以致命的部位。”
其实他并未看,只是猜测,事实上看了也没用,武术中能杀人于死而不留痕迹的手法,虽不常见,但却不少,而最主要的一点,是紫衣少女只报名而不道姓,安知她不是姓西门,又安知她报的名是真是假?白石玉笑笑道:“武兄不嫌太武断么?”
“何以见得?”
不见得凡是没有显著伤痕的死者,都是‘黑纱女’所杀。”
“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武兄是认定了?”
“在下只是说可能。”
“好了,我们不必为这件事争执,反正人已死了,而武兄并非苦主。”
武同春本想再说什么,但想一想止住了,与姓白的争,的确太无谓,而且实际上只是怀疑,并没确切证据。
白石玉一抬手,道:“事情完了,我们该上路了!”
我们上路,他倒是一厢情愿,难道他是缠定自己了?武同春心里想着,口里幽幽地道:
“我们仍然同路么?”
“武兄不高兴与小弟同路?”
“不是不高兴,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武兄没有固定的去向,小弟也是一样,结伴同行,一方面个面多谈谈,增进彼此间的了解……”
武同春不想再听他的饶舌,一偏头,道:“如此,请吧?”
一条人影,拨草拂枝,歪歪斜斜地奔到两人身前。
老叫化,对两人而言,都不陌生。
眼一翻,嘴一咧,嘻嘻一笑道:“小子们,幸……”以下的话,突然顿住是喉头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塞住,发不出声,笑容僵化在脏兮兮的脸上,嘴着,双眼直盯在“无我大师”的墓碑上,身躯直抖,仿佛是忽然中了邪。
这可是怪事。
白石玉皱起了眉头。
武同春惊诧地道:“前辈怎么了?”
老叫化侧转头,眸中射出骇人的光焰,栗声道:“老和尚怎么死的?”
武同春定了定神,道:“不知道,晚辈二人来时,大师已陈尸此间。”
“凶手呢?”
“不知道!”
“致死的情状?’”
“心脉断绝,没有显著外伤。”
老叫化扑向墓碑,狂叫道:“老友,你这一死,什么都完了,你不能死呀!你……”边叫泪水边滚滚而下,他是真的伤心。
看来老叫化是“无我大师”的方外之友。
什么完了?什么不能死?武同春与白石玉当然听不懂。
老叫化老泪纵横,伤心地又道:“老友,你连半句话都不留就走了么?你能瞑目么?何方狂徒,有这大的能耐,毁得了你?”
武同春忍不住道:“前辈,大师曾留了话……”
老叫化双目暴睁道:“留了话?”
“是的!”
“但你小子刚才说,你们来时老和尚已经陈尸?”
“不错,剩下一口气没断,是这位白兄助了大师一口真元……”
“老和尚留了什么话?”
“只两个字。”
“两个字……那两个字?”
“西门,晚辈判断可能是凶手的姓。”
老叫化苦想了半晌,道:“西门,谁姓西门?当今江湖高手中谁姓西门?”
武同春与白石玉互望了一眼。
老叫化顿足道:“完了,什么都完了,是天意么?不,我老要饭的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说完,盯视着武同春。
武同春被看得大感不自在,任何人,都不愿意被别人这样瞪着的。
老叫化目光没移开,口里又道:“老友,你开口缘,闭口缘,结果你最无缘厂这话的对象,当然仍是死者。
说完,一声长叹,穿林狂奔而去。
白石玉望着老叫化的背影道:“这老要饭的颇不简单,既然够得上眼‘无我大师’这等人物交往,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武兄,老要饭的那些怪话,似乎是对你而发呢?”
武同春“哈”了一声,心里想到怀中“无我大师”遗赠的那包纸,不知道包的是什么东西,但老和尚在临死,仍然口不离缘字,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无我大师”之被害,原因是什么?心念之中,目光不期然地望向墓碑。
就在目光移转之际,他瞥见不远处似有人影一晃,而那人影,绝不是老叫化。
本能上的反应,武同春半声不吭,疾逾星飞地划了过去。
那人影不虞武同春有此一着,太快,使他走避不及。
武同春看清了对方,爱时激动如狂,大吼一声:“是你!”长剑立即掣在手中。
对方竟是他誓欲得之而甘心的许中和。
许中和兀立着,脸色一片铁青。
武同春全身的肌肉都抽紧了,心也在收缩,无比的恨在心里汹涌如涛,杀机如烈火般炽热,两眼红得像要喷出血来c许中和咬牙迸出话声道:“武同春,你准备怎么样?”
武同春一字一顿地道:“要你死,死!”
白石玉走近前来,冷沉地道:“两位又要拼命去了?”
没人接腔,也没人看他一眼,双方像猫见了狂犬般仇视着。
白石玉又道:“两位肯听小弟一言相劝么?”
武同春目光牢盯在许中和面上,生怕一疏神,他就会溜走似的,口里寒声道:“白兄,这不干你事!”
“小弟知道不干小弟的事,不过……听说两位曾经是八拜之交……”
“白兄……”
“异姓手足,何至于要白刃相加?”
“白兄,这是私事,请你离开!”
“武兄,不久前在贵堡废墟中,小弟不幸已经干预了,现在义碰上,凡事总有个是非曲直,放下剑,有理说理,如果有必须流血才能解决的理由,小弟绝不干预,立即离开这里,如何?”
许中和深深望了白石玉一眼,嘴唇紧闭着,嘴角向下拉成了弧形。
武同春怒声道:“白兄,在下说地是私事,没第三者的份,请马上离开。”
白石玉道:“由许兄来说明如何?”
武同春愤声道:“白兄别怪在下出言无状,你懂江湖规矩么?”
白石玉不慢不火地道:“人有见面之情,小弟并非陌生者,十分仪武兄的风范……”
武同春大吼道:“请便!”
白石玉摇摇头道:“好吧!两位拚命吧!让这林子再增加一座坟。说完,掉头奔出林去。
武同春横了白石玉的背影一眼,看他已上了官道,才狠瞪着许中和道:“我们不必多说了,要就是我躺下,不然你就是横尸,除了死,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解决这件事。”
着许和道:“我想通了,我不想死……”
“不想也不行。”
“我如果死了是白死,而凝碧大嫂将永远含恨九泉。”
“不许再提那贱人的名字!”
许中和脸上肌肉连连抽动,激颤地道:“武同春生死是小,名节算大。武同春,我问你一句话,八年前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武同春切齿道:“是又怎样?”
许中和厉叫道:“如果是你放的,我发誓要你的命。”
武同春长剑一撇,暴喝道:“拔剑!”
许中和后退了一大步,栗声道:“我不会拔剑,目前也不想跟你打,我要把事情彻底查清楚。首先,你照实回答我一句话,火是不是你放的?”
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是那贱人羞惭自焚。”
“有证据?”
“这不需证据,你就是证据,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对天对地,我许中和是清白的。”
“用不着狡辩了,你毁了我,毁了无双堡,我亲眼看见的事,会假?”
“你亲眼看见我与凝碧做那不可告人的事?”
“来夜三更,你从她臣室出来,这还不够?”
“我解释过了。”
“能够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已经不算是人,说的话也不会是人话,没一个字可信。
拔剑,多说无益。”
许中和冰声道:“我说过现在不跟你打。”
武同春厉声道:“不打是你的事,我非杀你不可!”
手中剑一振,接着又道:“趁你还有口气,有句话告诉你,你留下的孽种叫遗珠,我代休养到现在,等他懂事,我会把这些事告诉他,她会痛苦一辈子,是你留他的……”
许中和厉吼道:“住口!武同春,你如果真的这样做,会带着悔恨进棺材。她是你的亲骨肉,她没有罪……”
“哈哈哈……亲骨肉!”
“凝碧如果泉下有知,她不会饶你。”
“泉下有知?哈哈哈哈…”
“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吧!”
鬼——一个意念涌上心头,武同春的笑僵在脸上,他想到废墟中所发生的怪事,遗珠被“天地会”巡监司马一夫所劫,是鬼救了她,真有鬼么?心念之中,他忘形地大叫道:“我要毁了那座坟!”
许中和红着眼道:“你要毁凝碧的墓?”
武同春心意一动,圆睁着眼道:“许中和,我问你,废墟闹鬼,凝碧显魂,是不是你安排的花样?”
许中和连退两步,惊怪激越地道:“凝碧显魂,真有这样的事?”
“你承不承认?”
“承认什么?”
“装神扮鬼。”
“我……装神扮鬼?”
说完,眉头一皱,喃喃地道:“世间真的有鬼么?如果有,那太好了,她会自己洗雪沉冤,她会找害她的人……”
武同春厉叫一声:“你陪她去做鬼吧!”
白光腾起,划出,家传绝学,凌厉无比,招式中含着恨,恨使剑势增加了狠辣,他似想一剑就把这使他抬不起头做人的仇人劈碎。
许中和早决意不跟他拼,心里有了准备,是以在对方攻势甫一萌动的瞬间,闪电般退了三丈之远。
武同春如影附形而进,咬牙道:“许中和,你如果不战而逃,便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这句话够毒,不是人生的,不是父母养的,那算是什么?那就不是人了。
武同春的目的,在激使许中和还手、紧接着又道:“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