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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壮吃惊的道:“你送我这么多银子?”
卞不疑淡淡一笑,道:“且等我们救回你的儿子以后,你一家找个好地方安居下来,这些银子足够你一家平平安安的过个十年八年了!”
石壮反而不拭泪了,他双目中一片严肃,他真的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像皇甫山与卞大夫这种大侠客的人物!
果然大恩不言谢,石壮就是一个“谢”字也说不出口!
他直直的望着皇甫山三人匆匆连夜走出“清风客栈”,半晌,才自言自语:“真侠客也!”
皇甫山与卞不疑并肩走在前面,小雀儿紧跟在二人身后走,三个人边走边商量!
卞不疑道:“很奇怪,是谁把水仙抬往梅花山庄?目的又是什么?”
皇甫山道:“这问题很简单,当然是快乐堡,水仙原是囚在快乐堡!”
卞不疑道:“快乐堡在梅花山庄盗棺材,戈长江不承认与梅花山庄大血案有关连,但他却把水仙往梅花山庄送,皇甫山,你以为姓戈的什么目的?”
皇甫山道:“总不会为了把水仙藏在那个鬼庄上吧?”
小雀儿道:“快乐堡有的是藏人地方,怎会往两百里外的梅花山庄藏人?不可能。”
卞不疑道:“我也以为不可能!”
皇甫山道:“江湖上有许多看来不可能的事情,结果却发生了!”
卞不疑道:“我以为梅花山庄有问题。”
皇甫山道:“梅花山庄是有问题,因为我在那儿发觉到有音乐声,三名大脚女人有两个中了怪暗器。”
卞不疑伸手,道:“暗器呢?拿出来我瞧瞧。”
皇甫山自怀中取出两只似虎牙状的暗器,道:“江湖上没听过,有用这种暗器的人。”
卞不疑接在手掌上仔细看,又在鼻尖上闻了闻,他皱起眉头,道:“有毒。”
小雀儿忙问:“什么毒?”
卞不疑道:“非草木提炼之毒,也非五毒身上之毒,以我在岐黄术上经验,极可能是尸体上的剧毒。”
皇甫山惊讶的道:“尸毒?”
卞不疑道:“尸体腐烂化为脓血就成毒水,如果再配上砒霜提炼,便是剧毒,打造的暗器浸此毒水,如中在要害地方,立死无疑。”
小雀儿道:“太玄了,危言耸听!”
卞不疑道:“只是猜测,也许……大奶奶会知道。”
皇甫山道:“我们去救小玉儿,哪有时间回百灵岗?”
卞不疑道:“一具尸体的腐烂,至少也得半年之久,只不知我猜的对不对,但我敢说这镖绝非一般毒药浸泡而成。”
三人奔出五十多里外,山坡上皇甫山忽然停住不走了,他往两边看!
小雀儿道:“阿山哥,你看什么?”
皇甫山道:“我以为赶去梅花山庄,还不如前往‘快乐堡’!”
卞不疑道:“你说个理由来,我琢磨琢磨!”
皇甫山道:“我们既然知道小玉儿是由梁心押走,也不一定就是马上送往梅花山庄附近什么宫的,我们应该先去快乐堡。”
卞不疑道:“你仍然在打算先救出那小孩子?”
皇甫山道:“阿秀没有他妈在身边,一定很可怜!”
小雀儿道:“我最了解阿山哥,他如果不把人救出来,再办别的事就没精神。”
皇甫山并不否认这一点,他同小玉儿小雀儿一齐在百灵岗长大,谁的脾气什么样,彼此之间最清楚。
卞不疑也知道皇甫山的作风,他与皇甫山在一起办事也不是这_次。
笑笑,卞不疑道:“上回你救人,差一点没把命送掉,你还不死心?”
皇甫山道:“你希望我死了心?”
卞不疑道:“你如果死了心,你就不是皇甫山,我不希望你是别人,小雀儿更不希望。”
他回头对小雀儿又道:“我的话你同意吧?”
小雀儿已笑起来……
皇甫山道:“如此说来,你们都同意我的话了?”
小雀儿道:“我们跟你去快乐堡!”
卞不疑道:“这一次我们想个绝妙方法,所幸我们无意间已把水仙救出来了。”
皇甫山道:“卞大夫,你的头脑最灵光,什么法子你快快想吧!”
卞不疑道:“快乐堡已经有防备,戈长江早就火大了,咱们烧了他的房,他等着剥你的皮了。”
笑笑,皇甫山道:“他剥不了我的皮。”
小雀儿道:“除非先把我小雀儿杀掉,否则,戈长江休想动我阿山哥一根汗毛!”
卞不疑哈哈笑道:“皇甫山,你倒霉了。”
皇甫山道:“我不感觉要倒霉,我好得很。”
卞不疑道:“你走桃花运,能说不倒霉?”
皇甫山道: “妹妹关心兄长,这不能算是桃花运,你胡乱讲!”
小雀儿道:“我本来是阿山哥妹子嘛!”
卞不疑回过头来笑,道:“小雀儿,你比小玉儿差多了,因为小玉儿就不愿意当皇甫山妹妹,她要当皇甫山情妹,而你却……”
他又笑了一下,道:“这样最好,你们三人都没烦恼了,哈哈……”
小雀儿忙问道:“我三人有什么烦恼?”
卞不疑道:“本来,你同小玉儿都喜欢皇甫山,使得皇甫山只得一视同仁的把你二人当妹妹,但经你刚才一说,你愿意当皇甫山的妹妹,小玉儿当情妹,如此一来,皇甫山就不会再苦恼,也好一心一意的去爱小玉儿了,小玉儿自也得到皇甫山的爱,你退出了,你也完了,哈……”
小雀儿嘟着嘴,道:“谁说我完了?谁说我算了?谁说我退出了?卞大夫,你该知道我小雀儿也是择‘情’固执的人,怎肯在情场上让‘贤’?”
卞不疑拍拍皇甫山的肩,笑道:“你完了,你去烦恼吧,皇甫山!”
皇甫山道:“我为什么要烦恼?”
卞不疑道:“惹上女人永远是件烦恼的事,何况你又惹上两个女人。”
皇甫山笑道:“我才不会烦恼,因为我会永远把她二人当成是亲妹妹一般呵护,她们不会变成我的……我的……我的妻子不会是她们,何况我并未打算娶老婆。”
卞不疑回头看看小雀儿。
小雀儿的脸都变了——变得煞白。
卞不疑以为小雀儿是气的,但小雀儿却是伤心的还欲伸手去拭眼睛。
卞不疑道:“皇甫山,你不打算娶老婆?”
皇甫山道:“我不打算去坑人!”
卞不疑道:“什么话?”
皇甫山道:“江湖前辈的话!”
卞不疑道:“胡说,江湖前辈还会叫人不讨老婆?”
皇甫山道:“前辈们当然不会叫人不讨老婆,但前辈们那些血淋淋的榜样,却令我不敢着想讨老婆。”
卞不疑终于明白了。
他点点头,道:“是的,杀手难为,便讨老婆的权利也免谈了,何必拖累老婆孩子?那才真的比挨刀还痛苦,我就至今未打算娶个老婆!”
小雀儿抗议的道:“江湖上的人都像你们两个,那女人就嫁不出去了!”
卞不疑道:“谁说嫁不出去?不就有人在抢女人吗?而且抢的是美俏女子。”
小雀儿知道卞大夫说的是梅花山庄软轿藏女人的事,便冷冷道:“小玉儿不知怎么样了。”三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的到了一座小山坡上,皇甫山道:“过此山坡就是快乐堡。”
卞不疑道:“太阳尚未落下山,我们先吃饭。”
皇甫山道:“吃饱了再睡一觉。”
小雀儿道:“半夜里抖足精神大闹快乐堡。”
卞不疑叫小雀儿打开小布包,里面包的都是些好吃的,小雀儿捡了一块肘子肉送给皇甫山,笑道:“你的身子瘦,多吃些肉。”
卞不疑笑道:“再是体贴也打不动枯井不波的皇甫山,小雀儿,我吃酱牛肉。”
三个人坐在草坡上吃着,皇甫山有些食难下咽,因为他想起了大荒山。
他想着那天走到石壮的家,一家三口过的多惬意,阿秀那孩子也真乖,稚子之心令人喜欢。
那天自己在白马镇上除霸,阿秀竟然暗中跟去白马镇,若非送阿秀回荒山家中,石壮一家人真的完了!
皇甫山痛苦的搓着双手,习惯的闭着嘴巴,模样儿透着一副苦涩与无奈。
江湖上不少人生活在苦涩里。
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活在无奈中。
如果要想把日子过得舒适,就必须把脚丫子踩在别人头顶上,江湖上的枭霸就是踩着别人的头过日子。
如果想领袖武林,就必须在血里打滚,当然,鲜血是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
皇甫山就以为戈长江在别人血里制造自己韵欢乐,因为戈长江的双脚也踩在别人头上。
然而,皇甫山可不会知道也有人踩在戈长江的头上,那个人才是个大魔头!
如果皇甫山知道还有个人物在戈长江背后呼风唤雨,皇甫山一定为戈长江叫屈。
这世上有不少人好像高高在上的站在人头上。
这种人也以为自己已是人上人了,得意之情往往不能自己,但却有不少这种人的头顶上还站着一个拿鞭子驱使他的人物。
这号人物的生活一定过得苦涩。
这种人也最多无奈,有时候连个人下人也不如!
戈长江就是这种人,但戈长江却也有自己的实力——太祥府他的势力道上人就知道属第一。
不少人都避着戈长江,唯恐会惹火烧身。
但也有不怕他的人,这人就是皇甫山。
如今不但皇甫山赶来了,小雀儿与卞不疑也来了。
天黑好办事,江湖上很多事情都是在夜晚进行!
江湖上见不得人的事情大都在半夜三更天才动手!
然而,皇甫山干的事并非见不得人,他必须要在夜晚进行,因为他不能单凭一己力量冲进“快乐堡”,上百口的人他不能斩尽杀绝,他的目的只要能救出石秀!
此刻,卞不疑就拉住皇甫山的手不放他走。
小雀儿道:“三更天还未到,且等月照头。”
此刻,地面上一层寒霜,便如挂的天上月亮也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的好干净。
遥望向“快乐堡”大片房院,不见一点火光,只有堡楼窗户露出一点红光。
卞不疑真会睡,而且闭上眼就微微鼾声,皇甫山却心情不宁,他在担心要如何才能找到阿秀。
皇甫山更害怕阿秀被戈长江杀死,果真如此,他实在无法去安慰石壮夫妻二人。
小雀儿依偎着皇甫山,一头秀发就披在皇甫山的胸前,她还轻声安慰皇甫山,道:“阿山哥,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石壮儿子的,你放心!”
皇甫山不开口,因为他如果不救出阿秀,他这一辈子也过的不舒服。
一个人的生活中有个抹之不掉的疙瘩存在心中,这个人就十分不痛快。
皇甫山伸手搂住小雀儿的肩头,只那么紧了一下便无下文,但小雀儿已相当满足了。
小雀儿就以为自己比小玉儿幸运,如果此刻皇甫山搂着小玉儿,小雀儿一定吃醋,虽然他们都是一起在“百灵岗”于大奶奶身边长大的人,却早已在为情字暗中较劲了!
小雀儿不开口了,她在享受着皇甫山这紧紧的搂肩,而且搂得很紧。
其实,皇甫山并非对小雀儿特别眷顾,而是他想到了阿秀,想到那天抱着阿秀从白马镇回大荒山,他就是用力的搂着阿秀!
皇甫山此刻就想到,再要找到阿秀,他一定不会再叫阿秀被人抓走,他要抱紧他,抱紧她……
“啊!”
是小雀儿的叫声,小雀儿叫道:“阿山哥,你搂得快把我的肩搂碎了!”
皇甫山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赧然一笑,道:“小雀儿,我是无心的。”
小雀儿道:“我不会怪你,阿山哥,你抱住我令我有安全感,我喜欢。”
皇甫山道:“我在想阿秀,我也担心小玉儿,不知他二人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