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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沉声道:“下次碰上我把你的头锁掉!”
谭平尖叫道:“怎么美姑娘的心如此狠毒,美姑娘,你叫什么名?”
小雀儿冷冷道:“我姓姑,叫奶奶!”
快乐堡不能留,她说了这句话后便立刻追卞大夫去了。
皇甫山从黑暗中迎向卞不疑,后面,小雀儿已追上来,道:“真想杀了那矮子!”
皇甫山道:“怎么样了?”
卞不疑道:“矮子矮丑八怪,我们遇上谭平了。”
皇甫山道:“阿秀呢?你们救的人呢?”
小雀儿气忿的道:“别提了,气死我了!”
皇甫山道:“谭平是个侏儒,也是个色魔,但他不是二位对手,到底怎么了?”
卞不疑道:“竹竿上拴的不是阿秀那孩子,拴的是谭平那小子,我差一点挨他一刀。”
皇甫山咬牙切齿,道:“卞大夫,你们走吧,我要用我的法子对付戈长江。”卞不疑道:“你要当常山赵子龙,千军万马一人闯?”
皇甫山道:“凭实力救阿秀!”
小雀儿道:“我不同意。”
卞不疑道:“我也不同意,两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尊重少数!”
皇甫山道:“这本是我揽的事,你这话什么意思?”
卞不疑笑笑,道:“首先说明一点,你的事我二人已经插手管了,当然你的事就是我二人的事,既然成为我们三人的事,就得三人商量,别忘了,三个臭皮匠赛一个诸葛亮,皇甫山,诸葛亮不笨吧!”
皇甫山道:“我们已经上过两次当了,万一有一次不幸,如何是好?何如正面一搏。”
卞不疑道:“你错了,戈长江一心要活捉你,他当然会无所不用其极,他曾与你交过手,如果再正面拼,我相信他必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
小雀儿道:“快乐堡就出现这小矮子谭平!”
皇甫山道:“时间上已不容再拖延下去,我担心那孩子的安危已成问题。”
卞不疑道:“戈长江对我们玩阴施诈,我们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阴险对阴险,看咱们谁整过谁!”
小雀儿拍手笑道:“卞大夫足比诸葛亮,快快想一个出来,咱们也去整戈长江。”
三个人躲在“快乐堡”的后山崖凹处商量,皇甫山一直不开口,他只是想着阿秀那孩子。
小雀儿也不开口,因为皇甫山的脸上在忧愁……
她很想劝皇甫山,但她知道此刻说话会惹皇甫山不高兴,她不要皇甫山不快乐。
卞不疑也未开口,他低头坐在一个石头上敲脑袋——要设想个坑人的计谋,也得花上好一阵安排!
三个人遥望向下面林中的快乐堡谁也未开口。
突然间,山崖顶上有了脚步声,皇甫山立刻示意小雀儿与卞不疑。
三个竖起耳朵听,果然是人的脚步声!
就在三人屏息静听中,上面传来人声:“戈兄,那一男一女真厉害,差一点连我也完蛋,不过……”
另一声音,道:“谭兄,我还是感谢你!”
皇甫山咬牙切齿低声道:“是戈长江!”
卞不疑一把抓牢皇甫山直摇头,他实在怕皇甫山冲动。
小雀儿也拉住皇甫山不放手。
上面又传来谭平的声音,道:“戈兄,我发现那个女的真不赖,设法弄过来!”
小雀儿也火大了,她正要往上冲,反被卞不疑抓牢!
卞不疑紧张了,因为他右手抓牢皇甫山,左手又抓住小雀儿,他还猛摇头!
上面,谭平道:“魏嬷嬷与海棠秋蝉死的怪,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了。”
戈长江的声音传来,道:“谭兄,请上禀一声,我已暗中派人打探了,水仙那贱人一旦露面,我立刻加以搏杀,绝不留活口!”
谭平沉声,道:“怎可屠杀美女?抓到了尽快送去,天底下有谁能知道解她中的迷魂毒?”
戈长江忙应道:“就依谭兄,捉到了立刻通知过去。”
停了一会,戈长江又道:“梁心送来的美女有问题,我发觉好像在白马坡那赶大车救走皇甫山的女子。”
谭平道:“再是厉害的人,只要中了我们的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时间越久,她便越发的不知道自己是何人,准备好了就送到交接地方去。”
戈长江道:“就这么说定了,谭兄走好!”
上面传来谭平的话,道:“那皇甫山三人也要查明他们来路,不过今夜他们已逃远了,有机会活捉最好不过!”于是,上面传来脚步声,想是人已分手走了。
皇甫山气忿的问卞不疑:“为什么拉住我不放手?”
卞不疑松开皇甫山,也放掉小雀儿,他相当愉快的道:“我如果放你们上去一搏,又怎会知道戈长江的头上还有个人在控制他?”
皇甫山道:“我不管谁控制他,我们只要救出阿秀与小玉儿!”
卞不疑道:“我以为戈长江与谭平之间不简单,说不定与‘梅花山庄大血案’有关连。”
小雀儿道:“你是聪明过度!”
卞不疑道:“你们不是在梅花山庄附近救回水仙吗?为什么不在别的地方?”
皇甫山道:“卞不疑,你倒是想出办法来没有?”
卞不疑道:“早就想出来了!”
皇甫山立刻贴近卞不疑坐下来,道:“快说!”
卞不疑看看小雀儿,笑笑,道:“小雀儿,以后你要多加小心了,千万别被人捉了去!”
小雀儿道:“小玉儿是被你送进当铺的,小玉儿如果出什么事,看你怎向大奶奶交待!”
小玉儿自从进得当铺,至今未露面,果然被“生死当”梁心送来“快乐堡”了!
卞不疑在说出他的计谋之前,首先对皇甫山与小雀儿二人叮咛:“我们在快乐堡只救阿秀那孩子,绝对不能出手去救小玉儿,切记切记!”
小雀儿道:“为什么?”
皇甫山也不以为然的道:“如果能救,当然出手!”
卞不疑猛摇头,道:“千万救不得,小玉儿不会有事的,由于她的被捉,我们也许会找出有关梅花山庄大血案的线索。”
皇甫山道:“有时候我对大奶奶的想法也感到奇怪,梅花山庄庄主‘千面太岁’柯方达并非是什么刚正之人,黑道上的名声倒响亮,更是枭雄一个,前两年还有人出面追查凶手,这一年来,早已无人再提此事,大奶奶却不放弃,这又是为什么!”
卞不疑道:“正义二字,如此而已!”
小雀儿道:“怎么说?”
卞不疑道:“伸张正义,并非要划界分明,黑白道上均识正义为真理,别以为柯方达是黑道人物,如果能在他身上推出一些足以警惕武林之事,就会是一件惊世之举!”
皇甫山道:“也好,我们就只救阿秀!”
他顿了一下,又道:“万一阿秀已经死掉,我绝饶不了戈长江!”
卞不疑道:“阿秀是戈长江的饵,一时间应该还不会被杀死!”
小雀儿道:“戈长江死了独生子,他已凶性大发,我倒替阿秀担心!”
皇甫山道:“卞不疑,快说呀,你的方法是什么?”
卞不疑道:“快乐堡十里外有座乌鸦山,山坡上光秃秃的,前天下的大雪刚溶化,上面又是水又是泥,我们约戈长江在乌鸦山坡前大决战,到时候他一定会去!”
小雀儿道:“也一定会带很多高手去!”
皇甫山道:“什么时候?”
卞不疑道:“落日大决闹,不去就是狗!”
皇甫山摩拳擦掌,道:“好,就这么干吧!”
小雀儿道:“远离快乐堡,就不怕戈长江再弄诈!”
卞不疑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糊涂蛋!”
皇甫山道:“你骂我们俩!”
卞不疑道:“我说你二人糊涂蛋,谁叫你们去作战?”
小雀儿道:“不是去乌鸦山坡决战吗?”
卞不疑道:“那是骗骗戈长江,他去,我们可不去,等戈长江调走他的人马,我三人天一黑就往快乐堡内杀进去,见一个不能杀,见两个更不能杀,捉个活的逼问他,找到阿秀就回头……”
他笑笑,搔搔胡子,又道:“简单几句话,用不着我再解说吧?”
小雀儿笑道:“调虎离山之计。”
皇甫山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卞不疑道:“不错,恶人是他娘生的,咱们也是娘生的,吃亏上当并非好人专利,也叫那老小子尝尝。”
太阳光落向西山下,阴影子照上乌鸦坡,光秃秃的几株老松树,可也真怪,果然不少乌鸦在聒噪不休!
这地方也有几处山头,可就是不见一只乌鸦飞过去,远方的大山叫“栖凤山”,乌鸦更是不飞去的。
因为那儿的快乐堡有人专门射乌鸦,传言中,山上飞来一对凤凰鸟可爱极了,却受到一群乌鸦追袭,于是,快乐堡的人射走了乌鸦,那对凤凰便永远住在大山中!
果然乌鸦难与凤凰配——戈长江就讨厌乌鸦叫。
现在——
栖风山下的快乐堡正面河对岸,龙虎石桥边来了一个人,这人持着胡子走到石桥上,他不走了。
迎面跑来四个大汉,其中一人问道:“干什么的?”
那人笑道:“我来送个信,你们去通报!”
大汉冷沉的道:“送什么信?”
那人仍然笑着,道:“这几天快乐堡不快乐,有人来胡闹,是吗?”
大汉倒拎的砍刀顺正手,顿了一下刀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嗤嗤笑,道: “因为我就是来闹得你们鸡犬不宁的人呀……”
四个大汉吃一惊,立刻往上冲。
那人——敢情正是卞不疑,他忙摇手,道:“休动家伙,你们若是光棍,就别吃眼前亏。”
四个人都聪明,谁也不冲了。
有个大汉道:“前晚是不是你动手脚弄倒四个值班的?”
卞不疑道:“我看他四个人累,叫他们睡大觉!”
另一大汉叱道:“到现在四个人还未醒过来!”
卞不疑是叫四个守桥的闻了他的迷药,那药他很清楚,只一闻,三天不起床!
笑笑,卞不疑道:“再过一天都会醒来的,放心吧!”
黑衣大汉忙招呼另外三人把鼻子捏住,道:“喂,你想干什么?”
卞不疑道:“快去传个信,我们三人在十里外的乌鸦坡约斗你们的戈大堡主。他要是够种,自认是个人物,就大摇大摆的前去赴约,我们不见不散;他若是孬种,他妈的,就是那‘万人迷妓院’里生出来的杂种!”
黑大汉一瞪眼,见卞不疑转身就走,忽然托起手中砍刀来,却闻得卞不疑,道:“想活命就别偷袭。”
黑大汉果然不敢把刀砍下,猛回头,他大声吼:“快,快进堡内禀报堡主知道!”
卞不疑与皇甫山并肩站在林子里,两个人未开口说话,小雀儿却急躁的问:“卞大夫,戈长江也是一头老狐狸,他会上你的当吗?”
卞不疑道:“八成会上我的当,不信你们等着。”
小雀儿道:“等,已经半个时辰了。”
皇甫山道:“姓戈的一定会巧安排,他不轻易上当。”
卞不疑道:“一个叫别人上当的人,总是怕自己上大当,我以为戈长江的不出堡有名堂。”
皇甫山与小雀儿当然不知道卞不疑所指何言,卞不疑持髯沉思不语,双目直视那道龙虎石桥。
忽然,他一拍巴掌微微笑,那是得意的微笑。
皇甫山就看出卞不疑一定又想到什么妙招了。
小雀儿道:“卞大夫,要是戈长江不上当,我们是否再大闹快乐堡?”
卞不疑道:“我们已经来闹了,而且不只是一次!”
他手一挥,又道:“走,我们掩藏在大道边。”
皇甫山道:“这里不是很隐密吗?”
卞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