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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笑道:“你的字还写得真不赖!”
卞不疑道:“我的字不好看,可是很值钱,就好像有些人长得帅,可是一个穷光蛋大草包,有的人其貌不扬,就有那么多的人叫他爷,其实他才二十几。”
皇甫山道:“牛吃稻草鸭吃谷,只因生的命不同。”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的字是不好看,我是说写的这句话很够劲,梁心一定会大骂鲁大老石二人黑心肝。”
卞不疑道:“如此一来,梁心就不会怀疑有人抄了他的当铺。”
皇甫山道:“如此一来,尤三郎来当女儿更顺利了。”
二人说着便并肩走出当铺大门。
事情可真有那么巧,就在皇甫山与卞不疑走向街北的“清风客栈”时候,梁心已大步走到“和气当铺”台阶下。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附近的人窃窃私议。
没人上前对他讲。
江湖上不少人不与开当铺的人来往,说他们是刮骨熬油能手,吃肉不吐骨头。
当然也有开当铺的人很大方——卞不疑这两天就很大方,他与皇甫山几乎就把“和气当铺”弄干锅。
“生死当”梁心大步走进门——门是虚掩的。
他进门就叫:“老石,鲁大!”
当铺里当然无声音,梁心把个铁算盘抖得哗哗啦啦响,一直走到账桌前,他低头看。
他只看一眼,便忿怒的往后面冲,他在内房中仔细翻,不由得沉声咒骂起来:“真是两个畜牲,看梁大爷抓到你们如何整你们。”
一把便把桌上的纸捏碎,梁心又在房内找银子,不由得顿足大吼,道:“我带你二人在身边已经十七年,吃香喝辣少不了你二人的,为什么卷逃?娘的老屁,当真是想发财想疯了?”
梁心走到大门后,“嘭”的一声关上门,他必须关上门,因为他要清点一切损失,这时候他是不会再接当了。
梁心正在铺子里清点损失,他还关紧二道门,走入内房中,于是,他微微的笑了。
他还自言自语:“还好我平日准备个密窝,要不然我可真惨了……”不料他突然“噫”了一声,道:“我的‘龙角刺’……”
一旦发现“龙角刺”不见,梁心全身冒冷汗,张开嘴巴还打哆嗦——他如今已习惯戴个眼罩了,他成了独眼龙。
便在这时候,门外面有了拍门声。
梁心拉开二门,吼道:“干什么的?”门外面传来苍老声音,道:“当东西来的!”
梁心立刻吼道:“今天不开门,改天来!”
门外面传来姑娘声音,道:“求求你,我们真的遇上困难了,方便一下,好吗?”
梁心闻得姑娘声,双眉一扬,道:“要当什么?”
门外声音,道:“我父女二人困在客栈,腰里盘缠用尽,又无值钱东西可当,闻得你们也收姑娘,所以……”
梁心在屋内冷冷地道:“长的怎么样?”
姑娘道:“五官端正,没少臂缺腿!”
“咔”,当铺的门开了,从屋内伸出个头,那人当然是“生死当”梁心。
他只瞄了门外两人一眼,立刻点点头,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父女二人,男的病怏怏,女的可真美,因为她的一只眼睛还滴溜溜转不停……
门又关上了,三个人各就各位。
隔着一个高柜台,更隔着一个小窗口,梁心斜着独眼,道:“当多少?”
小窗外面,那姑娘低声腼腆的道:“够我爹治病还客栈的银子,另外再多一点够回家的路费。”
梁心独目直盯那姑娘,道:“到底要多少?”
病怏怏的瘦老人抬头,喘着大气,道:“一百两吧,半月之后我回来赎人。”
梁心再一次看看小窗外面姑娘,道:“姑娘,你走一走路我看看,一百两银子并非小数目。”
姑娘真听话,她在台前走一转,柳腰摆得梁心直点头,且暗暗叫美。
他仍然一副冷面孔,道:“半月利息二十两,你们干不干?”
姑娘道:“利息太多了吧?”
粱心道:“不多,我们开当铺的虽然求的是利,却也是与人方便的事,银钱不重要,助人为乐,当然,你们觉着吃亏我不勉强!”
病老者点点头,道:“已是很公道了,孩子,委曲你在此住半个月吧!”
姑娘流眼泪,串串珠泪还真不少!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准吓你一大跳。
不错,来的正是“病神偷”尤三郎父女二人。
他父女本打算换码头去仓州,突见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到访,那“西凉刀魂”卜夫也在一旁。
卞不疑把小玉儿失踪之事说一遍,尤二姐立刻答应帮这个忙,于是,他父女二人又来了,来的真凑巧,果然被卞不疑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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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软轿之谜
梁心在密窝藏宝处取来一百两银子,全是五两一锭的,他隔着小窗推出八十两,自己手上握了四只银锭,道:“利息我先扣下了,下回还我一百两。”
尤三郎双目一厉,他暗自咒骂:“你他娘的老屁。”
尤二姐道:“怎么只给八十两?”
梁心手揉揉左目,道:“我们的规矩,算进不算出,走到天边也一样,姑娘同意就进来吧!”
拭拭泪,拢拢发,尤二姐轻声对她爹道:“同去客栈吧,病好了就赶快回咱们家乡把银子弄了来,你一路可得多保重了。”
姑娘把银子送在老人手中,慢吞吞难分难舍的走进屋子里,只见梁心“嘭”的一声关上门。
当铺的门关上,梁心独目直视尤二姐,看的尤二姐低下头,双手搓衣角。
尤二姐会卖弄,她问梁心道:“当铺里怎么没见有伙计?”
梁心冷冷道:“是老夫识人不深用人不当,他们卷走我不少银子!”
尤二姐心中在发笑,差一点没笑出来。
粱心道:“姑娘,一切手续也免了,你就在这儿住着,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尤二姐道:“我上灶房给你做吃的。”
梁心点点头,笑笑,道:“最好不过,我正饿了。”
尤二姐转身走到后面,梁心立刻又奔进他的那间密室内,只见他匆匆取出一个小铜鹤嘴泉点着上面的烟草,自己用东西在鼻子孔中涂抹几下,便也走向后面去。
梁心从后面走回前面的时候,他的怀中抱着尤二姐!
那尤二姐眯着一双俏目,宛如海棠春睡缎面上一片艳红色,那股子体香令人陶醉。
梁心就直咽口水。
他还自言自语,道:“若非有交待,老夫怎肯放过你,唔,果然美人儿。”
他掀起尤二姐的衣衫,虽不能怎么样,看一看尤二姐那光滑如玉的身子还是不会有人知道。
梁心把尤二姐平放在内室床上,他还伸手抚摸着尤二姐的全身上下——抚摸也会令人陶醉。
梁心就非常陶醉,他几乎流口水。
他也抚摸过小玉儿,当然,经过“和气当铺”的姑娘,没有不被梁心轻薄一番的。
除了梁心不“敢”真刀真枪的“硬”于之外,没有一个逃过他的抚摸,有时候还会被他用口吸吮。
梁心已变成色情狂了,尤其当他被皇甫山弄瞎左眼之后,他更变得像头色魔。
他现在就把一张嘴巴在尤二姐的脚底板吸着。
一般人用嘴去吻女人的嘴或是奶帮子,梁心却喜欢吸吮姑娘的脚底板,他还把尤二姐的脚趾头含在口中吸。
有人就喜欢臭豆腐——过瘾嘛!
梁心过足了色情狂瘾,腰里掖着他的铁算盘,便立刻走出和气当铺的门。
谁也不知道梁心去干什么了。
就在天将黑的时候,只见街北边一顶软轿奔来,软轿直奔“和气当铺”大门,不旋踵问,便见梁心押着那顶软轿走出来。
梁心用大锁把大门锁上,押着软轿便往镇外走。
软轿如飞,看上去就好像一朵彩云在飘浮——往大山里飘走。
梁心走在轿前面,目不斜视的绕向山路。
谁也不会知道梁心把软轿往什么地方带,就算后面暗中跟踪的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也感到十分不解。
卞不疑伸手摸摸怀中的那支“龙角刺”,对皇甫山道:“我们跟踪梁心,可也得把这玩意儿弄清楚,这暗器可以称得上独门中的独门暗器,我以为大奶奶也不一定会知道此物之主原是何人!”
皇甫山道:“我不会想得那么多,卞不疑,你知道我办事总是一件一件的来。”
卞不疑道:“这个我十几年前就知道了,我以为这东西既然从梁心那里得到,说不定对我们有帮助。”
皇甫山突然指向山腰,道:“看,转向山后了。”
卞不疑道:“令人惊奇的是梁心,他如果回来以后,那尤三郎找上他要人怎么办?”
皇甫山道:“那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卞不疑道:“说不定梁心有恃无恐。”
皇甫山道:“那是一定,否则他必发疯。”
卞不疑道:“他为什么发疯?”皇甫山道:“我们几乎抄了他的当铺,换是平常人,早就发疯了!”
卞不疑道:“但他还是弄了八十两银子送给尤三郎!”
皇甫山道:“所以尤三郎与卜夫二人又去了他的当铺,如果梁心还有藏金,是逃不过尤三郎的手段。”
卞不疑道:“‘病神偷’之名绝非浪得。”
皇甫山道:“我以为尤三郎应该跟踪梁心,他怎会放心自己的女儿……”
卞不疑道:“尤三郎的女儿一定有一套,没有三两下,她不敢上梁山,别看尤二姐长的美,双目中的精湛目芒,便表示她的武功不弱。”
不错,尤三郎很放心他女儿尤二姐,所以他与卜夫二人半夜里越墙进入“和气当铺”里。
当铺的门是特制的,内外锁也与一般人家大不同,当然是为了防盗!
然而对于“病神偷”这号绝顶高手而言,几乎形同虚设,卜夫跟着尤三郎,他对于尤三郎这一手大加赞扬,如果不是三更半夜天,他一定会哈哈大笑。
二人进入当铺里,卜夫把大砍刀往账桌上重重一放,道:“尤兄,看你的了。”
尤三郎笑嘻嘻的道:“不用掘地三尺,尤某就会把姓梁的宝贝弄出来,你等着瞧!”
卜夫当然等着看尤三郎的表现。
那尤三郎几乎变了个人似的,双目炯炯,满面红光,双手十指咯咯响,哪像是个病人样?
不错,一旦到了他动手的时候,便精神百倍,活脱像个从花果山上跃下来的大猴子。
尤三郎真内行,顺着墙边走一趟,他还耸动鼻子,就好像他能闻得出什么地方有宝藏。
卜夫的大砍刀拄在地上,高大的身材不动颤,一只铜铃眼直着看,他还发出嘿嘿笑……
卜夫不开口,他相信尤三郎的本事,这时候他绝对不会开口说话,那会打扰尤三郎的注意力。
尤三郎的注意力当然是在找寻梁心的藏宝库。
卜夫也清楚,隔行如隔山,如果交手对搏,卜夫是不会落人后的。
这两个月闻得梅花山庄出现幽灵,卜夫第一个就不相信,扛着他那把特号大砍刀就赶来了,半路上遇见“病神偷”父女二人,道上同源,一拍即合,三个人顺道先来到清风镇。
他三人住在清风客栈,闻得“和气当铺”竟然收当姑娘,立刻引起三人兴趣。
如今,“病神偷”的女儿尤二姐已坐上软轿往深山中去了。尤三郎很放心,因为她女儿也不是省油灯,除了歪点子一箩筐外,杀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卞不疑出的主意,他要尤二姐去上当铺,皇甫山也在一边游说,希望尤二姐同意卞不疑的主意。
于是,尤三郎带着他女儿上了“和气当铺”。
尤三郎也顺利的“当”了他的女儿。
就因为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