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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了,很戏剧性的安静,只有流星蝴蝶剑的背景音乐从每台电脑的耳机里飘出来,像是在敲地狱鬼府的冥钟。我望着尹姗,心往下沉,下沉,她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话,都听见了么?……
她未言语,无表情,但眼睛有点湿润发亮,眼里透出千种言语万般情绪,望了望霖枫,望望我,望着所有的人……
她轻轻一笑,那笑,苦涩而轻薄,嘲讽而厌弃……转身离去。
我追出去,电脑线拌住了我的脚,踉踉跄跄跑出网吧,尹姗,人已经不见了。面前,只有黑夜里灯火通明的大街和车灯拉出的彩色流影……
一阵寒风吹来,灌进了我的衣领,我猛地一哆嗦,手冰凉冰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霖枫跟在我后面,他把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我推开了他的手,不想理他,也不愿理他……
被迫当家教
被迫当家教 我趴在书桌上,一侧脸,看到了我和尹姗一起绣的十字绣:两只可爱的小白兔,一只尹姗绣的,一只我绣的。本来这十字绣是用来做卡套的,可我舍不得弄脏它,就裱在相框里当幅画。尹姗拒接我电话了,给她短信也不回。我拜托榆哲去帮我解释解释,可榆哲说,尹姗好像是谁的电话都不接了,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想开了一切都能回去。
我看着十字绣,鼻子一酸,要是以后尹姗不理我了,怎么办?很想她抱着我撒娇儿;和我一起看漫画,讨论故事情节;在她生日的时候一起去吃枣糕;陪着我,听我说那些相思的苦涩和暗恋的甜美;一个人在家害怕,她过来陪我睡觉;有人欺负我,她第一个冲在前面保护我……想着这些,我眼睛涩涩的,有点儿湿。
这生活,要给你整出点事来,你才知道它有多么的重要。从来没设想过尹姗会有一天和我翻脸,她爱憎分明简单直率,我则事事谨慎小心翼翼,她乖巧开朗但不失贤淑,我任性暴力有时却安静,我俩性格很是互补,像冬日里的火锅,夏日里的冰欺凌。在一起都快两年了,期间也有小吵小闹,但那些儿小矛盾,我俩没过半天就给忘了,又是有说有笑地耍闹。可是,这次……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原来,朋友,可以伤得这么重……
“水儿!出来下。”妈妈在卧房外敲门。
“什么事?”我呜咽着说。
“你尹阿姨和霖枫来了。”
又是霖枫,我不想见他。我回道:“不舒服,在睡觉。”
妈妈开门进来,看着我趴在书桌上眼睛红红的,问我:“感冒了?”
“不知道。”我别过脸去,嘟囔道:“不想动弹,不出去。”
妈妈没再说话,把门给关上了。我索性爬到床上躺着装病,枕头下藏着的漫画书露出一小角,我的心又是一沉,那是尹姗送我的《小甜甜》。我拿了一本,侧躺着看,看着看着眼睛迷糊了,睡了过去。
我梦见,在一个小房间里试衣服,当我把衣服全脱完时,突然门被踢开,尹姗、姚芳、卓雪和莉莉站在门外看着我,我惊叫,抓起衣服挡在胸前。姚芳骂道:有什么好遮的,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莉莉问:你不喜欢刘珉,为什么要缠着他?尹姗搂过莉莉,说:她就算不喜欢,也想要的。卓雪啐了一口:呸,就喜欢别人喜欢的,学样!贱!
我一个劲地摇头,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望着尹姗,恳求道:你听我解释,听我说。尹姗背过身去,不看我。姚芳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说:你有本事,把全天下的男生都抢来呀?看看你这样子,还暗恋楚辰?你连给楚辰提鞋都没资格!
瞬间,我四周的墙化作了镜子,里面,照着我□裸的身体,然后,镜子又变换了一下,里面竟然站着霖枫、刘珉、楚辰、李煊。我惶恐地蹲下去,环抱自己,叫着喊着哭着,可,没有一个人搭理我。忽然,听见榆哲的声音:水儿,别怕!我闻声望去,他拿了件衣服来想救我,身后,紫涵却拉住了他:你要是过去,我们就分手……
“水儿,醒醒……”
我被摇醒了,睁开眼睛,霖枫竟然坐在床头,我一惊,拿起闹钟就往他身上砸,他敏捷地接住了。
“做噩梦了?”他平静地放下闹钟。
“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恶狠狠地骂道。
他纹丝不动:“你这起床气真大!还以为你不舒服,现在看来,是心情不好吧?”
我没回答他的话,望着天花板呆着,耳边,闹钟滴答滴答地走。
他静静地望了会儿我,说:“你要还想睡,就继续吧。不过,再做噩梦,就没人叫醒你了。”他指向书桌:“那个,送你的。要是不要就扔了。我走了。”他转身带上了门。
刚才那梦,甚是恐怖,我打了个冷颤,爬起床。
书桌上,一个小小的精美礼品盒,我心情糟糕透了,一扔,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出去洗了把脸,回房看见妈妈在给我叠被子,她唠叨道:“这么大的人,叠个被子也不自觉。”她拿起床头的漫画书:“还看这玩意?躺着看,不要眼睛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地应和。
“尹阿姨今天过来,是想让你当霖枫的家教,教他语文和数学。我答应了,教他的同时你自己也能巩固。”
“啥!有没有搞错?他高二呢!我教他?”我差点想骂有病。
妈妈解释:“说是因为舞蹈训练,文化课跟不上了,要降一级,你能教的。就寒假这几天,每天下午来。”
她把漫画书放回书桌。桌面很乱,还有一些纸屑,她帮我清理了一下。扔垃圾的时候,一眼看到了我扔的礼品盒:“这不是还没拆开吗?你扔什么?”她帮我拆开了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土灰土灰的沙包:“这是什么东西?”
那沙包?莫不是小时候霖枫送我的那个?我一怔。那个寒假,霖枫去乡下了,我只好跟院子里的小朋友玩耍,我向来霸道,就把他们给惹了。玩沙包时,他们为了报仇,把霖枫给我的沙包扔进了臭水沟,而且,还用石头和泥巴打我。我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地哇哇大哭,躲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去。后来,霖枫回来,把他们整得服服贴贴,另外又给我缝了个沙包,他在沙包上画了个小乌龟,说:以后,就拿它打那群王八蛋!逗得我咯咯笑了。
妈妈要把沙包扔进垃圾桶,我叫住:“有用,放桌上吧。”
……
次日下午,霖枫背着个挎包一副书呆子的样儿出现在我家。
妈妈说:“霖枫,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水儿,可以让她告诉你些学习方法什么的。”
他很乖很天真地回答:“谢谢阿姨。”
我在书房教他,我和霖枫独处,让我很不自在,一点小动作都不能有,更别说看漫画、听歌、打游戏机了,看样子,这个寒假要泡汤了,我盯着书桌上的台历想着这些。
妈妈进来送来些点心和茶水,等她出去后,霖枫把挎包一扔,眼睛一摘,插着手坐了下来,恢复了他的大哥气息。我皱了皱眉头,继续发呆看台历。
这么沉默了几分钟。霖枫说:“你要干什么,就去干吧。板着张脸,碍眼。”
我冷冷看着他,质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陪你学习的。”他从包里翻出一摞资料书,放在了桌上,挑了一本开始做。边做边说道:“我不会做的题,再问你,你忙去吧。”
我疑惑道:“不是家教吗?”
“你愿意教?”他挑着眉毛看了下我,又低头做题了。
我突然被解雇了,心情大为不爽,虽然,我确实打心底不愿意教他。但,要是我出去逍遥快活,我妈肯定不许,说不定还被骂。没办法,我拿了份试卷做起来。
在我想来,霖枫应该像刘小毛那种不爱学习的人一样,浮躁贪玩,静不下心来学习的,要不就是傻笨懒惰的那种,一看书就趴下睡觉了。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纹丝不动地还在奋笔疾书,语文题也能做得这么神采飞扬,让我很是佩服。既然不用我教,我也自在。
早上醒得太早,又没午睡,就这样,我在极其放松的心态下,大脑一晕乎,睡着了。出奇的,我没有做梦,叮咚叮咚的风铃响把我唤醒了。我睁开眼,霖枫还坐在我旁边,他对我笑,眼睛如黑水晶一般闪烁,精致俊美的五官,像极了那漫画里的人儿。我又失神了。
他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眼睛闪开了,打了个哈欠,说:“没睡醒。”
他笑吟吟地:“我喜欢你这么看我。”放下笔,凑过来盯着我。
我吓得往那边移了移:“干吗?”
“你现在这打扮,很让我欣慰,至少确信,你是女生。”
我恶狠狠地瞪他,然后别过脸去,不理睬他。
“怎么?就这么讨厌我?”他严肃地问我。
我心一紧,最怕他这般正经地跟我说话,他一认真起来,眉毛和眼睛就透着一股子英气,像变了个人,有点儿迷人。我支吾了半天,说:“最近脾气不好,别介意。”
“你脾气就没好过,从小到大,又倔又烈,这个样子,嫁不出去的。”
“胡说!我脾气哪里这么坏了?”我争辩。
“那是因为没爆发,记得么?当年你把大你三岁的琴姐,脸都抓破了。”
我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道:“不可能!我怎么记不得了?”
他轻笑:“你连我都记不起来,怎么还会记得那些小事。你还答应要嫁给我的,不许说记不得!”
我拉长了脖子大叫:“童言无忌!”
他坏笑:“看来这句话还是记得。”他拍了拍我的背,说:“别怕别怕,也没说现在就要嫁给我,好好玩几年吧,给你慢慢享受青春。”停了一会,说:“喜欢李煊是吧?也不知你看上他哪点了。哎……”他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都是我的错,让你被他迷惑了。”
我吃惊不已,圣诞节那天他说喜欢我,敢情是逗我玩儿的。我低着头玩圆珠笔,没有回答,当做没听见。
静了片刻,他平缓地说:“要是那小子敢对你不好,我弄死他!”
待我再侧过脸去看霖枫时,他已经低着头继续做题了。
我呼了口气,霖枫就这么放开我了?突然间,心空荡荡的,和那次他送我手机匆匆离去时的感觉一样,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霖枫这么一段话,把我对他的胆怯和警惕卸了下来。我和他可以比较友好地谈话、聊天、解答习题。他很聪明,有些题,我只要一点,他就明白了。我有种错觉,他是不是装傻,故意问我的。我每次耐心给他讲解时,他都不看题,而是盯着我的侧脸看。你看吧,我也不少块肉,给你看了。当然,他长得很好,我也有时走了神,想到了那漫画里面的帅哥,最后扪心忏悔,罪过罪过,被色迷了。
末了,我问:“你真的要降级呀?”
“怎么?要你管?”
“没,我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读高一,有点丢人而已。”我眼睛一亮,想恶心他,于是说:“莫不是,你为了我降的级?”
他笑道:“你真聪明!我为了你,丢人也无所谓的。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能为你摘下来。”
好吧,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反被他恶心了,我恨得牙痒痒。
替我守秘密
替我守秘密 开学了,高一下学期是一个分水岭,注定了你去文科还是理科,去重点班还是普通班,在这关键时期,家长学生都紧张异常,这是高考的一个前兆。
一天下午,紫涵找榆哲吃饭,可是始终她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