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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春天来的时候,我收获了个帅哥。我和李煊进入了“热恋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见到他。
我一下课,就跑去走廊上,美其名曰晒太阳,其实是看李煊。李煊的教室在我们楼对面,站在走廊上能够看到他们的窗户。同时,李煊也跑来窗户边看我,美其名曰吹风。有一天,变天,格外冷,风也很大。李煊开着窗户吹风,被后排一哥们恶骂:“他妈的,这边又没太阳,你开什么窗户啊!想冷死我啊?”
李煊全然不顾那哥们的牢骚:“嫌冷躲远点,我爱开!”
那哥们走到窗户,才发现李煊的真正目的:“靠!原来是瞟MM呀!你干脆搬去她那边上课得了。”
李煊解释道:“爷只是吹吹风。”
那哥们推了一下李煊发痴的脑袋,继续骂:“吹死你去!”
这些天,我感觉生活一下子美好起来,每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口里甜蜜蜜的,像是含了块糖,空气里满是温馨的清香。我开始喜欢傻傻地痴笑,无论是上课、看书,还是吃饭、走路,我都面带着微笑,甚至有时候咯咯笑出声来。李素诧异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水儿,你神经还好吧?”
休息时间,李煊会过来找我,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去看台看球,再就是坐在教室里听音乐。李煊会跟我讲他家里的事、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他追求、他希望的。我默默地听着,记着。
有时候,我俩会去林荫路的长椅上坐着,什么话都不说,静静地听远处的教室喧闹声、球场呐喊声,听近处的鸟鸣和飕飕的风声。就这样,能坐上一两个小时,满满的幸福。我想,要能一直坐下去该有多好,不去想高考,不去想未来,一直坐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实际上,不可能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很是重色轻友地把女性朋友格式化,男性朋友黑名单。榆哲很理解地对我说:“各自分飞,大步向前。”但易璇却很忿忿不平地过来骂我:“你看,有了李煊就忘了我们!”
我花了几分钟,好好地反省了一下,去买了几包糖过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易璇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半,说:“我给楚辰也带点,让他吃着,后悔后悔。”
最美的意外
最美的意外 傍晚,易璇惊喜地奔过来跟我说:“水儿,我刚在精品店买海报,那老板问了我个超雷的问题。”
“额?什么问题?”我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着她。
“那老板问我:你那位长得像梁咏琪的朋友,是不是和校草在交往啊?”
“啊?!”
易璇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很是满足,继续道:“你不知道呀?外面传得很是沸沸扬扬,一部分人说你长得很像梁咏琪,一部分人说长得像孙燕姿。不过没事啦,燕姿也好琪琪也好,李煊都喜欢啦。水儿,我做你保镖吧,你是小红人了,身边需要个强壮的保镖。”
“你不要调侃我了,像燕姿?你想让广大FANS过来打我呢。”我低着头,把玩着手机上的Hello kitty小吊坠,这个还是李煊昨天送给我的。
“是真的!”易璇强调。“仔细看看,确实有点像呢,特别是你新剪的这个碎发。”她扯了扯我的短发。
“就是说我头发像呗。”我伸手抓易璇的长辫子,问:“你要剪么?就我家楼下的小理发店,才二元一次。超便宜。”
易璇拿掉我的手,笑道:“我剪呀?那就是东施效颦了。”
“东施效颦?说我还差不多了,等头发长长了,就不剪成这样了。”
易璇急道:“不许剪,就这样!给我签个名吧。”她把衣服扒搭出一小角,摆出让我签名的POSE,我咯咯笑了。
易璇托着腮,端详着我:“你看你,这幸福的小女人,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的。”
“别瞎说,哪里有……”我轻轻推了推她。
“嘿嘿,你看,脸红了,红了……”
我不知所措,别过脸,生气道:“不爱搭理你!”
“呦!害羞了。”易璇拍着手,很是得意:“我家水儿初长成……”
“你,你……”我都有点儿结巴了:“你,再闹,就断交!”
正在这时,榆哲牵着小涵涵过来了,他对着易璇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过来了啊!”
“最近姐姐我手头紧,过来化缘的。”
“切!你就别搞我们了。我都要啃树根吃了,穷得要命。”紫涵轻轻地掐了一下榆哲,意思是,他太吹了。
我说:“榆哲呀,是千金掷得美人笑,最近和我差不多穷。”
“水儿,你也别哭穷,李煊是用来干嘛的?敢把你亏待了?”榆哲话音刚落,李煊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往他头上一敲,道:“你背着我说什么呢?”
榆哲抱着敲痛了的头,骂道:“靠!真阴险?!”
李煊说:“你干么不说没钱买UFO,所以才穷呢?”
“爷不是最近养媳妇么?”榆哲把紫涵往前面一推,做挡箭牌:“要把我家猪猪喂得肥肥的,就没人抢走了。”
我们一阵阵的瀑布汗!华丽丽地都被榆哲给酸倒了,易璇逃荒似地说:“你们继续吧,要上课了,我走人。”
紫涵红着脸,说:“我也要走,老师今天查勤。”
看着榆哲带着她俩出了教室,听见上课铃响了。
李煊连忙把随身听递给我:“这里面是燕姿的新专辑,听听,里面《遇见》很好听。还有,晚上载你回家,我把车篮子取掉了,在车棚等着我。”
“嗯。”我点点头,把李煊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下楼后,我回到了座位上。
李素现在和我同桌,她赶回来坐下时,看到了我的随身听,指了指,问:“谁的呢?”
“李煊刚送来的,说让我听听燕姿的新专辑。”
“哦?怎么是这么红的颜色呀?”
“哦,是他亲姐的。”我解释道。
“我也说呢,一个男生怎么用这种颜色,奇怪。”
我递了一只耳塞过去,问:“你要听么?”
李素说:“不用了,这样老师会发现的。”……
我坐在最里面一排,自信老师不会一来就盯住我,利用这点优势,基本上是不会被抓到的。
当年,每个晚自习都有在窗外巡逻的老师,专门扫描翘课,讲小话,吃零食、传纸条、听歌,看小说等各种违纪行为,一经逮捕没收工具毕业再还,并且还要次日通报批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躲过老师法眼,我们群策群力,想出不少叹为观止的妙招。
比如,传纸条改成了传笔记本,一个学期下来,都能积攒好几本“晚自习交流手册”。比如听歌,把耳塞线用胶纸粘在皮肤上,就跟接地下电缆似的。还比如说讲小话,专门安排人员在“前线”把守通风报信,从老师出现在楼道口开始,教室倏然鸦雀无声。
李素晃了晃她的月考试卷,问我:“借你这个看一下,老师说你答得好,我错了很多。”
“等等,我找找。”我钻进书桌里面翻试卷,折腾了半天,才想起来在榆哲那。我伸长了脖子小声喊榆哲:“把试卷给我。”
“啥?”榆哲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看我。
“这个!这个!”我抓过试卷指给他看。
榆哲点头,从他桌上如山的书本里抽出我的试卷,替给旁边的同学,然后那同学又递给了另一个同学,然后……就这样,以最原始的传递方式,跨过“千山万水”,试卷回到我手里。这个场景,是高中专属的。
李素拿过我的试卷一看,惊道:“哇!水儿,你就错了最后一道题啊?!”
我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额,那个题必错,基本上我是放弃的。所以我会用剩下的时间,检查一遍前面的题。”
李素说:“你教教我数学吧,我看着几何题就头疼。”
我回答:“多做习题就好了,触类旁通,就那几个公式。”
此时的教室,基本上算是安静下来了。我和李素各自埋下头去,终止了谈话。
我左耳带着耳塞,听歌听得入神,燕姿的《遇见》,我最喜欢那句: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回想我和李煊的相遇,第一次卓雪指给我看时,他那夕阳渲染的俊丽;后来,演出那天,他微笑着递给我珍珠;再后来,下雨的清晨,他给我打伞;元旦晚会,他优雅地给我剥橙子……正是这些零散的场景和相遇,我彻头彻尾地喜欢上他,着迷于他,日日念叨他的名字,想着他的容貌。
多少个朝思暮想的日子,多少份彻夜难眠的思念,我翻开日记本,它已经被我写掉了一大半,这一大半,篇篇都有李煊。从第一页,我确定喜欢上他开始,到最近的一页,足足有一年。里面,有我煎熬的独愁,也有每次遇见他的心跳与期盼。我摸着这字迹,眼睛有点儿湿润了。
我望向窗外,对面教室灯火通明,李煊,他这会儿,也在想我吧!
李素推了下我,把我拉回来了。她递来“晚自习交流手册”,上面写着:“水儿,刘珉他爸妈想让他去当兵,你知道这事吗?”
我瞪大了眼睛,说道:“他没跟我说!”耳机的音乐干扰了我的听力,没控制好嗓门猛地一说话,整个教室的人齐刷刷望向了我。默了片刻,哄堂大笑。我脸刷的通红,赶紧俯身藏了起来。
李素帮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说:“老师不在。”
我一脸狼狈,摘下耳塞,写道:“他什么时候去当兵?不上学了?那高考呢?”
“这个还是昨晚我妈跟我说才知道的,说是觉得刘珉成绩不是很好,那边正好又有熟人在部队能照应到。”
“那他自己想去么?”
“我正想问你,刘珉跟你说过想去没有?”
我摇了摇头,写:等会下课我们去问问他吧。
“好的。”李素小声回答。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靠门坐的刘小毛小声通报大家,一时间,收课外书的、摘耳机的、藏“交流手册”的,此起彼伏。
一会儿,班主任刘老师硕大的身躯出现在教室门口,他摸着圆圆的肚子扫视教室,大家立马都低下头去乖乖写作业。我用眼角余光瞄见老师朝这边走来了,心咯噔一下,有点儿紧张,莫不是听见我大声喧哗了?
他离我越来越近,三米,两米,一米……额,停住了。我拿笔的手微微冒汗,一动也不敢动。他缓缓地举起手,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我的桌子,意思是跟他出去。完蛋!我耷拉着脑袋,在同学们怜悯的目送下,跟着老师出去了。
恋着多喜欢
恋着多喜欢 我双手互相绞着,心肝脾肺肾都往上提了提。要怎么解释刚才的“大声喧哗”事件呢?我苦想着。
刘老师一直把我带去了办公室,他问:“班长呢?”
我忐忑地说:“他和副班两个去开会了,还没回来。”
“哦。”他慵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说:“易贝水,我要出去一个月,等会儿就走。班上纪律,你们班干部要维持好。”
呀!是这事呀?我大舒一口气。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这段时间,242班肖老师临时替我,不过,他也忙,估计照应不过来。要是出什么状况了,就去找肖老师,或者打电话给我。千万不要擅作主张。我还拜托了任课老师也帮着注意一下。”额,就我们班那些人,老师不在,还不放了野火。至于我们这些班干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乖乖点了下头,退出了办公室。
我回到教室,李素连忙问:“怎么了?没骂你吧?”
我挂着一副哭脸,假装抽泣:“要我叫家长!呜……”
李素吓得连忙掏出面巾纸来要给我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