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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转动着念头,口中却十分恭敬道:“不敢当,你老可是‘病叟’李老?”
黑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正是李吟风。”
这时骆涛已招呼李吟风在对面的一支很精致的雕花石凳之上坐了下来,冷水涛、萧剑寒也同时落坐。
四人坐定,冷水涛首先一笑道:“李兄,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呢?”
李吟风微微一笑道:“深夜不寐,信步行来,不想竟闯入两位兄台静修之地,虽然有扰二兄,但故友相逢,终是一桩乐事!”
冷水涛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昔年朋友,多已凋零,毳毳之日重聚,果然当得人生一大快事。李兄,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兄弟与李兄浮一大白。”
李吟风笑道:“冷兄,兄弟戒酒已有三十年,只怕不能奉陪豪饮了……”骆涛插口道:“李兄,你是代表申兄来此参加明日盛会的么?”
李吟风点头道:“申兄本要亲自前来,但因岛上俗事太多,一时抽身不得,故而派兄弟率领了两位接引行者同来祝贺!”
骆涛笑道:“明日之会,得李兄位芷,定然生色不少。”
李吟风并未想到骆涛乃是意含讽刺,哈哈一笑道:“骆老这等抬举兄弟,叫兄弟承担不起!”
话音未落,冷水涛已冷冷接口道:“李兄,申无极对战豪老弟到是敬重得很。否则,只怕他不会劳李兄大驾,前来祝贺的吧!”
李吟风闻言不禁愣了一愣。
显然是冷水涛的这几句话,令他大感诧异!皱眉道:“冷兄,莫非兄弟来得不甚恰当么?”
冷水涛道:“李兄来的正是时候,但不知李兄对震天殿的一切,究竟明白多少?”
李吟风闻言笑道:“兄弟远居北海,对中原一向所知不多!但战兄建立‘武林一统教’的豪情壮志,老弟却早有所闻!”
冷水涛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了。”话音一顿又道:“李兄同来的行者是哪两位?”
李吟风道:“是本岛‘南方行者’智远,‘西方行者’飞龙,冷兄可曾听说过他们么?”
冷水涛道:“智远禅师,飞龙妖尼,兄弟也曾听说……”骆涛听得冷水涛直称‘妖尼’二字,似是甚怕引起‘病叟’李吟风的误会,哈哈一笑,接口道:“李兄你来此之前,申兄一定有过什么交待,不知李兄对‘震天殿’明日之会,抱的哪种态度?”
李吟风又是一怔道:“骆兄言下之意,可是要知道本岛的立场么?”
骆涛笑道:“不错!”
李吟风道:“本岛与贵殿,站在武林同道的朋友立场,谁也不必臣服于谁,骆兄认为兄弟的意见如何?”
骆涛笑道:“不失‘天机岛’的身份,也不堕‘不死城’的声威,兄弟敬佩李兄这等见解。也为李兄这番坦率胸怀高兴!”
李吟风此刻凭良心说,实在有些心中不安。
冷水涛、骆涛两位所说的话,相当的出乎他的意料。他觉得以冷、骆二老的身份,在“震天殿”中,必是甚得战天王倚重的人物,此刻说出话来,怎地令人难以捉摸呢?
李吟风沉吟未语,冷水涛忽然一笑道:“李兄你在想什么?”
李吟风抬头一笑道:“兄弟觉得两位所说之话,令人好生不解。”
冷水涛哈哈一笑道:“李兄一定是觉得十分奇怪,是不是?”
李吟风道:“兄弟果是觉着奇怪,仿佛两位对明日之会甚是不感兴趣,莫非战豪兄并不曾邀请两位护驾么?”
他可是以常情思度,错以为骆、冷二人是被战天王冷落而致生出了怨言。
这可叫骆涛听得大笑不已。
“李兄,冷兄与兄弟并非那等没有容人之量的小人。其中道理,过了明日大会,李兄就会明白了。”
冷水涛适时笑道:“李兄远道而来,想必路上十分劳烦,兄弟等不敢打扰李兄了。”
这不啻是下了逐客令。
李吟风皱了皱眉道:“冷兄可是有心逐我速离此间么?”
冷水涛笑道:“不敢,李兄明日尚要早起,是以兄弟不想多费李兄唇舌……”李吟风脸上微微变色,但瞬即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兄弟也该告辞了……”站起身来,缓步向外行去。骆涛歉然一笑道:“李兄,慢待之处,尚祈海涵。兄弟等今日处境,李兄日后自可明白,恕兄弟不远送李兄了,并盼李兄明日多加小心。”
萧剑寒此时也起身相送。
李吟风向二老抱拳一笑,却向萧剑寒道:“老弟,明日大会之后,尚盼能到宾馆与老夫一叙。”萧剑寒发现李吟风这话说的神色凝重,不似一般客套之言,自是不敢当作儿戏,忙道:“晚辈记下了……”李吟风满意的点点头,闪身扑出茅舍,萧剑寒一直看到李吟风穿林而去,这才转回屋内。
冷水涛低声道:“李吟风走了?”
萧剑寒道:“孙儿目送他出了竹林方回。”
冷水涛道:“孩子,你去把那两仪竹阵的天干位置颠倒布置一下,免得再有别人闯来。”
萧剑寒应了声“是”,立即出了茅舍,依言将“两仪竹阵”的天干门户之中的三颗巨竹,移向右侧!
顿时,这座竹阵已变成了反向两仪,纵是识得此阵之人,一时之间,也不易模出门户入闯了。
萧剑寒回到屋内之时,冷水涛已不在屋内,他剑眉微皱,向骆涛道:“骆老,冷舅公呢?”
骆老一笑道:“冷兄去见你外祖和外祖母去了。”
萧剑寒目光一亮道:“骆老,晚辈可以叩见两位老人家么?”
骆涛摇头道:“孩子,你纵然前去叩见,他们也认不出你来。”
话音顿了一顿又道:“冷兄去看你外祖,就是去看看今日二老的情况如何,倘是并不十分严重,也许就会带你前去见上一面。”
萧剑寒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照骆老所说来看,自己外祖二老,似乎受制之余,还天天都在什么痛苦之中挣扎。这等念头一起,萧剑寒不禁对柔柔阿姨,生起了无法言述的恨意。他就在这一瞬间已下了决心,纵然蒙上灭亲之嫌,他也要因外祖二老之故,不惜向柔柔阿姨动手了。
大约过了盏茶之久,冷水涛自茅舍的后面一处暗门之中走了出来。
骆涛笑道:“冷兄,战兄弟夫妇情况如何?”
冷水涛一脸凝重之色,摇头道:“言语不清,心神丧失,今天是不能见他的了。”
萧剑寒闻言,知道要见外祖,今天是办不到了。
骆涛低声道:“冷兄,明天的事,我们该怎么办?”
骆涛皱眉道:“冷兄可是要跟柔柔反脸?”
冷水涛道:“不错。兄弟实在等够了。”
骆涛摇头道:“战兄弟病源未曾找出,一旦翻脸,后果就……”骆老话音未已,冷水涛已抢着大声道:“骆兄,倘若依你之见,要到几时才能查出舍妹夫妇的病源?二十年来,我们查的还不够周秘么?”言下之意,似乎多等也是枉然。
骆涛闻言,长长一叹道:“冷兄说的也是实情……”此刻萧剑寒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他插口道:“骆老,我外祖除了受制之外可还有别的病因么?”
骆老道:“孩子,那不是病,你外祖受了暗算,必须对方按时给予治疗,方始不至失去性命。”
萧剑寒道:“那可能是对方下了毒么?”
骆涛道:“也许……”
冷水涛忽然道:“寒儿,你外祖和外祖母究竟是中了毒还是什么,老夫与骆兄费了二十多年心力,依然未曾查探明白。否则我们也不会容那柔柔丫头为非作歹这么久了?”
萧剑寒皱眉道:“舅公,你老没找别人试过?”冷水涛摇头道:“老夫与骆兄都看不出徵兆,别人又有谁能强得过我?”
萧剑寒道:“舅公,那严幼卿不是宇内第一高手么?舅公为何不找他试试?”
冷水涛笑道:“孩子,你知道的倒不少。”
萧剑寒道:“孙儿是听别人说的。”
冷水涛忽然长长一叹道:“孩子,你不知道,那严幼卿已经死了,否则,十友中的朋友,老夫早已就把他找来试试了。”
萧剑寒恍然道:“原来那严老已经归了道山。”
骆涛沉声道:“孩子。严幼卿一死,我们想找第二个医道高手可就找不到了。”
萧剑寒心中已有了计较,但他却尚无把握,笑道:“骆老,武林中除了严老,还有什么人精于医道?”
骆涛道:“孩子,有神医之名的人,倒是不少,但在老夫和令祖眼中,他们都是不学有术的无能之辈而已。”
话音一顿又道:“孩子,你大师伯齐白鸿也通医术,还有公冶弘乃至三佛等人,都精于此道,不过说起来比老夫高不了多少,因此,我们也就不必多惊动他们了。”
萧剑寒笑道:“骆老,晚辈倒是知晓一个人在医道上不亚于严老。”
他此言一出,倒令二老同时神色一变。
冷水涛脱口道:“寒儿,此人是谁?”
萧剑寒道:“古不怪。”
冷水涛突然神情—懈道:“寒儿,古不怪么?”
骆涛也失笑道:“孩子,你是说那古不怪深通医道?”
萧剑寒目睹二老神态,知道他们不大相信,忙道:“舅公跟骆老好像不信那古老精通医术么?”
冷水涛笑道:“寒儿,什么人都可信,唯独这个老怪物的话,最好是不要信。”
骆涛则较为客气的道:“孩子,古不怪为人,正如其名怪的很呢!”
萧剑寒笑道:“舅公,这一回古老可能说的是真的呢?”
他的神态根自然,二老也不禁心中有些活动,冷水涛笑了一笑道:“寒儿,你莫非亲眼见到他治过什么疑难症么?”
萧剑寒道:“那倒没有。”
骆涛大笑道:“孩子,未曾目睹,就不大可信了。”萧剑寒笑道:“骆老,这事晚辈的外公知道!”
话音一落,二老同时一怔。
冷水涛大声道:“寒儿,这话人何而起?”络涛也急急地问道:“孩子,你听什么人说的?”
萧剑寒道:“晚辈是听古老说的。”
冷水涛大笑道:“又是那古老怪自己说的么?不可靠。”
萧剑寒道:“舅公,古老也许有很多话不可靠,但这件事可能并未说假。”
冷水祷笑道:“寒儿,你好象对古老怪相信得很。”
萧剑寒笑道:“孙儿对这件事真的不曾怀疑。”
骆涛目睹萧剑寒那说话的神情,十分真诚,未禁心中一动,笑道:“孩子,你怎说你外公知道呢?你不是没见过你外公么?孩子,老夫和你冷公公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古不怪的为人,本来就叫人不敢深信,何况这多年来又人未听人说过他善于歧黄之术呢?”
萧剑寒笑道:“骆老,古老说晚辈外祖散功之时,曾特别邀请他担任护法,因为外祖深知古老药术不在严老之下,故而请他护法,以防散功之时,稍一不慎而致终身残废……”冷水涛闻言一怔道:“真的?”
骆涛笑道:“冷兄,看来倒不象不真,也许那古老怪物果然具有一身过人的医道,否则,当年战老弟散功之日,连你我都未通知,却通知了这老怪物,冷兄试想,其中该是有些道理吧!”
冷水涛目光在萧剑寒胸上转动,忽然大笑道:“寒儿,那古怪何在?”
萧剑寒知道冷公公已相信了自己之言,他连忙笑道:“古老此刻只怕仍在那前面敞轩之中与柔柔阿姨喝酒呢!”冷水涛皱眉道、“他还跟柔柔这丫头在一起?”
萧剑寒道:“孙儿来此之时,古老与他们正在饮酒,孙儿来此不过半个更次,他们大概还散不了。”
冷水涛目光一亮道:“寒儿,你大概是不能去找他吧?”
萧剑寒道:“这……孙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