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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提到了柳仲,我的神情一暗,完全出于本能,没办法掩饰的。即便我想掩饰,也逃不过陆子鹰的双眸。太阳镜一闪,陆子鹰似笑非笑地问:“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毛病。”我瞪他一眼。
“别生气,开个玩笑。”
“你是小人。”莫名其妙地,我真的生气了,站起身要走。
“哎……老婆怎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脚下一滑,跌坐到他怀里。还没回过神,双唇便感到一阵温热,被他紧紧封住了。
缠绵的吻……
唇舌交接,情丝缭乱……
“我要你永远只念着我一个人。”陆子鹰在我耳畔呢喃。
“自私……”
“我是……”
更热烈的吻。吻得我透不过气。甜蜜的窒息。就这样蜷在怀抱中,任凭他咬着我的唇,咬着我的舌尖,仿佛要把他的名字印在我心里。
(97)再次上路
夜幕降临,我和陆子鹰走进公园深处找柳仲他们。老远便听到李晓刚的声音:“……我的研究成果给十几个老教授看过,他们只能看懂一部分……”
唐纤纤转脸看到我们,招手道:“夏兰,这里!”
我们迎过去。唐纤纤朝我扮个鬼脸,我理解她的心情,李晓刚的纵横言论让她十分痛苦,更无法与柳仲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反倒有些隐隐的安慰……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们该吃饭了。”陆子鹰提醒道。
李晓刚说:“对了,我要请你们吃烧烤,谁不去我打死谁。”
我们跟着他往外走,一边笑个不停。出了公园,对面的巷子里有家烧烤店,虽然不大,但生意很好,而且美味诱人,我们好好吃了一顿。
晚上住在李晓刚安排的旅社中,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没有受到惊扰。
第二天上午,他来送我们,给我们带了大包小包的礼品。我们想回赠他一些东西,却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李晓刚送我们上了火车,挥手告别。
“他那个人真的很怪啊。”唐纤纤说。
目送李晓刚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融入人群,我收回视线。“在一起的时候,挺烦他的,不过真的离开了,却很同情他。”
唐纤纤说:“我也是这种感觉。”顿了顿,又说,“真希望他能获得诺贝尔奖。等他领奖的时候,或许可以说一句:我曾经帮助过四个蛇人。”
这句话本来是个玩笑,可我们都没笑。唐纤纤自己也是一阵伤感。
火车奔驰在原野上,远处掠过树木、房屋,偶尔看到小河,仿佛一条白蛇蜿蜒前行。
我们在车上待了一夜,第二天中午12点40分,火车到站。下车的时候,柳仲和陆子鹰走在前面,观察站台上的变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一只牌子晃动着,蓝底白字:
佳美学院实习接待处。
按照约定,那就是来接我们的。
柳仲和陆子鹰照例先过去,与那人交流片刻。我与唐纤纤随后迎上。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矮墩墩的,看起来非常普通,毫无特色。
“你们好,我叫吴丽。”她朝我们打招呼。
“吴姐好。”
“我们走吧。”吴丽是个爽快人,转身朝外走去。
我有意放慢脚步,轻声问柳仲:“见到那幅画了吗?”
(98)渡口
“这里人多眼杂,先出去再说。”柳仲托着我的胳膊。
从车站出来,拐入一条小巷,吴丽从包里拿出画,画上的人仰望着夜空。我暗暗数了数,果然减了一颗,画上一共十五颗流星。
柳仲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只能跟吴姐用这种方式见面。”
吴丽很大度:“什么都不用多讲。”
我们跟着她穿过巷子,沿着僻静的街道朝东北方向而去。在一家饭铺里吃了午餐,吴丽对我们说:“你们的情况我不了解,只知道形势紧急,有个人在追捕你们。”
“是的。”柳仲沉静地点头。
“所以这里不便久留,现在就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坐船走。”
“船?”我怔了怔。
“城郊的河里有渡船,你们沿着河面一直往东,在一个‘驿马亭’的地方靠岸,那里有人接待。”吴丽说。
陆子鹰舔了舔嘴唇,笑道:“真有意思,哈?我们这一路享受了各种交通工具。”
唐纤纤嘲弄地瞟他一眼。“你就差坐驴车了。”
“对对,我就是差驴。”陆子鹰笑得更开心。
我发现吴丽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不过每次把视线投向她时,她又回避了,彼此没有正视过。
柳仲说:“那,我们出发吧。”
从饭铺出来,吴丽带我们到街口,沿着人行道朝前走。大约10分钟左右,我听到了水声,水声沉缓庄重,空中拂动着水气,夹杂着淡淡的腥甜味。我们很喜欢这样的味道,都变得兴奋起来。
唐纤纤忽然往前一指。“快看,大河!
河水依偎在216国道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水映着冬日阳光,河面上漂浮着碎木头和水鸟,缓缓向东流淌。沿岸大树成林,树的根部深深扎在河水里,虽然是冬季,很多树上的叶子并没有落尽,在风中摇曳。一部分河面开始封冻,远处有几艘渡船横在水面,船家耐心地等待着。
“这里的杨树真多啊。”我忍不住赞道。
吴丽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杨树,上百个品种,就连珍贵的欧洲黑杨都有。”
河对岸,一只盘羊正在黑杨树下啃食荒草。
我们朝渡口走去。河流南岸的水湾呈马蹄形,长20公里,宽8公里,入口处约3公里,渡船可自由出入。
在栈桥边,吴丽放缓了脚步,我意识到她有话要讲,便跟着停下。其他人朝入口走去了。
(99)开船
“你就是夏兰吧?”吴丽看着我,轻声问。
“是我。”朝她笑一笑。
她也笑笑,却不再说话。
“吴姐,我们以前没见过吧?”我问。
“没有没有。”她急于表白什么。
“那……”
“呵呵,你的名气现在很大的。”她说。
“不过这种名气,对我并不算好事。”喃喃自语。
“哦,那倒是。抱歉,我不是有意想伤害你。”她做了个放松的手势,不给我压力。
“不要紧,吴姐,反正这是事实嘛。”再朝她笑一笑。
“真是气质独特的女孩子。”她的眼里闪过赞许的光泽,当然并不是讨好我,而是发自内心的。
“吴姐,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哦?”跟她开了个玩笑。
“啊……不不。”
“不漂亮的女孩子,人家就说她‘气质独特’。”掩嘴轻笑。
吴丽的表情开朗许多。“你的气质比容貌更吸引人,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用安慰的眼神看着她。
吴丽将视线投到远处,柳仲他们三个正在和船家聊天。
“你有好朋友陪伴,真是幸运。”吴丽说。
“还有很多帮助我们的人,像吴姐你,我们永远不会忘掉的。”我说。
吴丽将目光转到我脸上,牵了牵嘴角。“还是忘了吧。”
我理解她的心情。她并不想得罪柳克凡,但是帮助我们逃亡,本身便已经成了柳克凡的敌人。她要冒很大的风险,看她的年龄,一定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老公兢兢业业地工作,孩子上学,她也有自己的事业……但这一切都可能因为某个疏漏,而被彻底毁灭。
我忽然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不仅让柳仲他们跟着我奔波,还要影响那么多人。我身上维系着几十条性命,快点让这一切结束吧,不要再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
“吴姐,对不起。”我颤声说。
“哎呀,千万别这样讲。”吴丽拍拍我的胳膊,“夏兰,能帮助你,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使命。”
我不知该说什么,眼眶一热,溢出泪水。忙掩饰地侧过脸,不让吴丽看到。
陆子鹰的声音传过来:“夏兰,开船喽!”
“吴姐,我得过去了。”朝吴丽伸出双臂,拥抱她。
她的身子僵了僵,大概不习惯这样的礼节。随即抱住了我。“年轻的感觉,真好。”
“吴姐你也很年轻呀。”
“跟你们比起来,怎么能算得上呢?”吴丽笑了。
“吴姐,再见。”
“再见。一路保重。”
挥手告别。快步朝渡口走去。
(100)要求自由选举
坐在船上,回头朝栈桥望了望,吴丽还站在那里。
“夏兰,吴姐跟你聊了什么?”唐纤纤问。
“叮嘱我们要当心。”我说。
陆子鹰说:“别怕,我会游泳,就算船翻了……”
“喂,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和唐纤纤一起怒道。
一旁的柳仲呵呵笑了。
……
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人,虽然是冬季,他的上身却穿着坎肩,露出黑红色的臂膀,在船尾轻松地摇着橹。
这是一艘宽大的木船,看起来很陈旧,至少有二十年的风雨历程。船在行驶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船底划过河面,不远处就是冰茬儿,看不到鱼的影子。
陆子鹰对船工说:“大叔,你的肌肉很棒啊。”
船工可能没听清,或者没听懂,憨厚地看着陆子鹰。陆子鹰弯起自己的胳膊,摆了个姿势。船工似乎明白了,嗬嗬一笑。
我说:“陆子鹰,你要是那样干苦力,不出三个月也会变样。健身房的器械不过如此。”
陆子鹰马上回头看着我。“你喜欢那样的肌肉吗?”
“……”我面颊一红,被陆子鹰问得没话讲。
唐纤纤吃吃笑着。“喜欢嘛,夏兰当然喜欢得很。”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瞥着柳仲。
柳仲坐在船舷另一侧,静静望着对岸的树林。渡船缓缓行驶,不时有水鸟飞起来,扇动翅膀掠过头顶。
陆子鹰挽着袖子说:“柳仲,来,咱俩掰手腕,让你家糖精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唐纤纤撇着嘴角。“切,自大狂,到底想让谁看啊?”
陆子鹰坐到柳仲对面,作出挑战的姿势,并且嘴上还在不停地激着柳仲。“实话跟你说吧,你当老大,我实在不服气。这个小团伙里,就因为你来得早,排在了前面,如果我来得早,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坐老大的位子?”
柳仲淡然一笑。“我们这里面没有老大。”
“算了吧,别装出一副潇洒自如的样子,咱们这是红叉4,不是电影学院的表演小组。”陆子鹰挑衅地看着柳仲,似乎要把连日来的郁闷之气全部倾吐出来,“要说没有老大,那才是骗人的。那两个丫头,凡事都问你,你点个头,她们就乖乖点头,你放个屁……”
“嗯?”我和唐纤纤一起瞪着他。
“啊,柳仲放个屁,当然自己闻了。”陆子鹰亲切地说,“总之,我不服气柳仲当老大,我要求自由选举,不能搞独裁,更不能按时间顺序排列,而要按能力。俗话说:能力越大,女人越大……”
(101)掰手腕
“就是掰手腕?”柳仲打断了陆子鹰的满嘴乱喷。
“嗯……掰手腕。敢不敢?”
“来吧。”
……
从乌篷里抬出一张小木桌,放到甲板上。我和唐纤纤一人坐一边,热切地等待比赛开始。
陆子鹰用力活动活动手腕,仍然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着柳仲。
“喂,别挑逗我们家柳仲。”唐纤纤说。
“哎?”陆子鹰没反应过来,“糖精你这话……”
唐纤纤嘻嘻笑着。
我忽然为柳仲捏了把汗。陆子鹰比柳仲略微健壮一些,自从逃亡以来,柳仲因为压力太大,明显比以往更瘦削了。
唐纤纤宣布:“掰手腕大赛,现在开始!”
“先等等,我需要动力。”陆子鹰摆摆手。
“又起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