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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参将道:“请道其详。”
赵子原道:“咱们今夜此来乃找参将大人,若有任何事故在小可与周大侠身发生,参将大人都会受到拖累!”
游参将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其实我倒并不怕受到拖累,只因事情太过突然,以致使我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赵子原道:“小可有一计策,不知是否可行?”
游参将道:“请说!”
赵子原正色道:“假如我们出手点了参将大人穴道,今后再有事故发生,不知大人能否辨解将自己置身事外?”
游参将沉思有顷,道:“小哥有这种自信能点中老朽穴道么?”
赵子原笑道:“出其不意而攻之,小可自信尚有此能耐。”
圣手书生插嘴道:“赵兄年岁虽轻,武功已臻化境,他今夜曾到魏宗贤那里,仅仅以一个比剑动作,便把东厂锦衣卫总管吓跑,余皆不必论矣!”
游参将动容的道:“真有此事?”
赵子原知道这不是讲客气的时候,是故但然承认道:“不错,确有其事!”
游参将拱手道:“小哥年纪轻轻便具有此等身手,诚属难能可贵,不过据老朽所知,小哥与周兄此行只怕仍要枉费心机。”
圣手书生道:“此话何解?”
游参将道:“首辅一生忠义,似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未必就肯随两位行动。”
圣手书生道:“游兄放心,咱们未来之时便已想好应付办法了。”
游参将目光炯炯的朝两人望了一眼,眉头紧皱一起,似是在想一件极难决定之事,过了半晌才道:“周兄,路途你已来过,大概不需小弟带路了。”
圣手书生道:“这个不劳费心。”
游参将郑重的道:“两位行事之际最好把脸孔蒙上,然后再请赵小哥点了老朽穴道,就是今后有人追查,愚兄也有办法应付!”
赵子原点头道:“的确好办法!”
游参将道:“事不宜迟,那么两位请动手吧!”
赵子原躬身道:“小可得罪广伸手一点,“嘶”的一声,游参将应声而倒。
赵子原道:“小可这种‘旋风落叶指法’极易辨认,不会连累他人,一个时辰之后,大人穴道自解,我等告辞了!”
说着,和圣手书生各自找了一块黑布蒙在脸上,当下由圣手书生带路,两人直向天牢而去。
圣手书生曾来过一次,对这里道路甚熟,从一条僻静小路一连穿过两道院落,两人正欲继续前行,忽见前面走来两人。
那两人并非兵丁,似是锦衣卫装束,两人一面走一面说着话,只听左面那人道:“张老儿也真倔强,有道好死不如歹活,既然九千岁和他谈个条件,他应该答应才是。”
左面那人摇摇头道:“老钱,你知道什么?这全是九千岁的手段,只要他答应招供,罪名便已成立,到时他还能歹活吗?”
那老钱哦了一声,道:“九千岁不含糊呀!”
那人嘿嘿一笑,又道:“九千岁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生这张老儿就不识抬举,他数次向皇上弹劾九千岁,说什么……你想一想,这不是他自讨苦头吃吗?”
那老钱点点头道:“活该,活该,不过……”
他忽然把声音压低,又道:“说句老实话,这张老几倒是公忠体国,听说鞑子都很怕他,他若一旦去世,倒是我朝一大损失呢!”
另外那人一听,大惊道:“老钱,你不要脑袋了吗?竟敢说这种话厂
那老钱一听,果然神色一变,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了。
圣手书生轻声道:“可以出手了!”
赵子原点了点头,一臂缓缓抬起,指风正欲弹出,那知就在这时,突见黑影一闪,呼呼两掌分向那两人拍去。
那黑影身法迅疾,出手更是快捷惊人,那两人猝然未防,“扑通,扑通”便倒,竟连叫也没有叫出声。
赵子原但觉那人身法甚熟,惊道:“噫!原来是他!”
圣手书生道:“赵兄认得此人?”
赵子原道:“他是小可一位朋友,在黄河散失,想不到他也大难不死来到京城了!”
那黑影脸上罩了一块黑中,似是没有听到赵子原的话,出手击倒两人之后,身形一掠,人已到了屋脊之上。
圣手书生睹状急道:“糟啦!他不识路径,只怕要坏事情!”话未说完,果见房子两边各自弹起两条人影,一人喝道:“什么人还不赶快停下?”
那人哼了一声,不作理会,但他又不知天牢在何处,一时之间除了出手应敌之外则别无他法。
赵子原耽心的道:“司马兄单身涉险,我该去救他!”
圣手书生断然道:“现在不行!”
赵子原怔道:“怎地不行?”
圣手书生道:“赵兄千万不要忘了咱们此行目的,现在幸好有他在那里绊住那些锦衣卫,咱们正好前去救人!”
赵子原暗暗叹道:“司马兄啊!为了首辅,我只好眼见你身陷危境了!”
圣手书生凛然道:“他虽是赵兄知交好友,但若以他生命和首辅相比,却要差的远了,赵兄,咱们走吧!”
赵子原点了点头,圣手书生在前带路,再次转入一条僻静小道,转了两三个弯,一道拱形石门呈现眼前。
圣手书生道:“那里便是天牢了,据在下所知,那扇拱门两边住了一队兵丁,也许由于赵兄等今夜在荒宅出现,那队兵丁已抽调大部分出去,咱们现在正好着手行事!”
赵子原道:“但不知首辅关在何处?”
圣手书生道:“便在拱门里面右边的房中,不过赵兄要小心,那里只怕还有武林高手!”
赵子原点点头道:“小可理会得,周大侠便请在此替小可掠阵!”
圣手书生道:“赵兄小心!”
赵子原一点头,人已飞掠而起,直向拱门右侧那间房子掠落。
那是一座很大的天井,天井右侧像是一排牢房,门有铁栅,共是三间,其中一问较大,一灯如豆,赵子原运目望去,只见室中坐着一名清癯老者,那老者端然而坐,右手拿着一本书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
赵子原望见那清癯老者的神态,不由耸然色动,心道:“好个张首辅,单凭这副凛然不可犯的神态,就可使邪恶势力低头,魏宗贤啊!你居心叵测,终究要受万人唾骂的。”
赵子原心念转动,但他不敢掉以轻心,游目四顾,只见另外两间房子中人影闪动,似是有七八名兵丁住守其间。
赵子原心想单单对付那七八名汉子不会费什么力量,只是传闻附近还潜伏有武林高手,自己就不能不格外小心了。
他提了一口真气,人已飘身而下。
他落地无声,正待举步,忽听一人嘿嘿的道:“相好的,咱们早已候着你了!”
声音自右侧方响起,赵子原心中一惊,原来说话这人早时隐伏不出,赵子原甫一现身,便被发现踪迹。
赵子原心中早有打算,哼了一声,立刻抢到张首辅那间牢房前,张首辅受了惊动,把头抬了起来。
赵子原急声道:“请首辅随草民离开此地!”
张首辅道:“壮士声音甚熟,似曾在那里见过?”
张首辅不愧相国之材,仅仅只和赵子原见过数面,而赵子原此刻脸上还罩着一块黑布,居然被他一下听了出来。
赵子原压低声音道:“小可赵子原……”
话未说完,已有两人飞扑而至。这两人双掌并举,“呼呼”有若雷鸣,分向赵子原一左一右攻到。
他俩帽子虽然压的很低,可是赵子原一眼便看了出来,惊道:“原来是你们两个?”
原来那两人非别,一是暖兔,一是烘兔,他俩身上都着了兵丁衣裳,若不是赵子原认得他们,几乎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暖兔怔了一怔,道:“你识得咱们?”
赵子原沉声道:“你俩不是鞑子暖兔和烘兔么?哼,你们久已和魏宗贤勾结,陷害忠良……”
烘兔豪声道:“老子认出你了,你是赵子原!”
暖兔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你死定了!”
说话之时,两人已抢攻过来。
赵子原此刻功力已非同凡响,他微微一震,已用掌劲把两人攻势逼住,回头对张首辅叫道:“首辅听见了么?魏阉己勾结鞑子冒充官兵,企图阻止咱们迎救首辅!”
张首辅初闻此言心中颇为激动,但在一刹那之后,他突然喟然叹道:“罢了,罢了……”
赵子原见他一付感慨模样,其余没有丝毫表示,急声道:“草民请首辅振作一点,现在不是感喟的时候!”
张首辅道:“谢谢壮士,我意已决!”
赵子原道:“首辅一人事小,天下苍生事大,草民敬乞首辅善择!”
张首辅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暖兔冷哼道:“小子,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赵子原大喝道:“你们两个死定了!”
双掌一分,九玄神功已应手发出,只听勺轰”然一声,暖兔和烘兔两人已被震飞而出!
赵子原再不迟疑,“呼”地一掌劈开了囚禁张首辅的牢房铁栅大门。
张首辅霍然而起,道:“壮士非陷居正于不忠么?”
赵子原悲愤的道:“主上昏庸,听信谗言,首辅一身系天下安危,实是不可全凭愚忠行事,要知强敌虎视于外,宦党把权于内,非首辅不能拯民于水火,草民今夜非救首辅脱天牢不可!”
他说的慷慨激昂,字字铿锵,张首辅默然无语。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喝道:“赵子原,你好大的胆子!”
赵子原转脸一望,来者却是狄一飞。
狄一飞身上也穿了一袭兵丁服装,赵子原睹状不由气往上冒,怒道:“狄一飞,赵某人现在终于识破你们的好谋了!”
他随即对张首辅道:“首辅,此人又是一名鞑子,他之能混入兵丁之中,显见鞑子已和魏阉勾结,必欲制首辅于死命不可!”
张首辅两眼一睁,喝道:“尔果是挞子么?”
狄一飞好猾一笑道:“某家虽非汉人,但现在却是大明兵丁!”
张首辅两眼血红的道:“魏阉,魏阉,你果然勾结鞑子欲陷于余……”
狄一飞哈哈笑道:“首辅现在也知道势穷力竭了吧?”
张首辅睁目喝道:“住嘴!”
狄一飞冷冷的道:“你权力已失,如今吓不倒任何人!”
赵子原怒道:“狄一飞,你敢对首辅无礼?”
狄一飞豪声道:“阶下之囚,能说某家无礼么?”
赵子原手掌一扬,忽听张首辅叫道:“赵壮士请慢一慢。”
赵子原躬身道:“首辅有何教愉?”
张首辅肃然道:“居正之为人,天日共见。赵壮士之好意,居正尽知,只是居正宁死也不敢作不忠不义之人,近来我已连上三本奏章,迄今毫无讯息,赵壮士既具有这么一身武功,居正有一事请托,万乞俯允!”
赵子原慨然道:“力能所及,万死不辞!”
张首辅从展子内拿出一物,那物封面用黄缎子紧紧捆扎,张首辅小心翼翼递到赵子原手上,低声道:“事关紧要!”
赵子原一望,见封皮上写着“奏章”两个字,心头一震,慌忙双手接过,肃容道:“草民定不负所托!”
他顿了顿声,又道:“首辅今夜真不愿随草民出去了?”
张首辅道:“事情都写在上面,只要能够上达御览,居正自有拨云雾而见青天之日!”
狄一飞冷冷插口道:“你那奏折不管用了!”
赵子原大喝道:“狄一飞,你少与我罗嗦!”
狄一飞哈哈笑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要替别人做事吗?”
他笑容一敛,忽道:“赵子原,暖兔和烘兔可是你杀的么?”
赵子原朗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