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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原谦逊道:
“小弟在黄河中流与司马兄先后落水,幸而大难不死得遇金鼎、普贤两位老前辈授以奇功,真是侥天之幸,但不知司马兄又是如何获救的!”
司马迁武叹道:
“说来话长,小弟虽不若赵兄之幸得遇前辈异人,却发现了一件武林天大的隐秘!”赵子原神色一动,道:“什么隐秘?”司马迁武寒声道:
“赵兄,你见过那‘水泊绿屋’大主人么?”
赵子原道:
“小弟曾见过一面,斯时因对方身法太快,小弟知她是一个女人,却无法看清她面目!”
司马迁武点点头道:
“不错,是一个女人,说出来只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位‘水泊绿屋’大主人竟是燕宫双后中的西后广赵子原大惊道:“会是她?”司马迁武叹道:
“这事的确大出人意料之外,那时小弟也随水飘流至岸边,醒来之时,却听到有几个人在谈话,此事就是在他们交谈之中听出的。”赵子原道:“都是些什么人?”司马迁武道:
“西后,鬼斧大帅摩云手和甄定远,武啸秋等人!”
赵子原惊道:
“他们谈了些什么事?”
司马迁武道:
“他们先是说谢金印。小弟听那摩云手说道:这次拦击谢金印不成,只怕翠湖那桩公案不久会宣扬武林,应该想个法子补救才好!”
赵子原心中一动,忖道:
“翠湖公案?这就奇了,难不成西后也和翠湖公案有关?”
司马迁武续道:“甄远接口道:“是的,咱们这次可说用尽了心机,企图一举将谢金印除掉以绝后患,不料仍被逸去,此人不除,老夫终究耿耿于怀。”
武啸秋道:“然则现在该打听打听他去了何处?’甄定远道:
‘要打听他不难,只是咱们之中若缺任何一人,要制他于死命都十分困难,但在事实上,咱们又不可能长久在一起!”
那久未开口的西后忽道:
‘然则三位为何又不能长久结伴一起呢?”
甄定远道:
‘老夫出外已久,也该回去料理料理家务了!”
武啸秋也道:
‘是啊,老夫也有此同感!”
西后忽然哼道:
‘两位要走尽可以走,我绝不阻拦,只是两位今后若需经济支援时,可不要又来找水泊绿屋!”
那武啸秋和甄定远一听,似乎都怔了怔。
西后又道:
‘三位忘了,要除掉谢金印只是咱们第一目的,咱们还有第二个目的未开始呢!’”
赵子原忍不住插口道:
“他们第一个目的要除掉谢金印,无非杀人以灭口,至于第二个目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迁武道:
“西后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当时摩云手等三人听了她的话,似乎都很关注的样子。”
赵子原道:
“他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
司马迁武道:
“他们在商量计谋,如何诱使谢金印上钧,不过因为声音很低的说,小弟听不出来,最后他们便分头而散了!”赵子原怔道:“散了?难道他们不结伴一起了么?”
司马迁武摇摇头道:
“这就非局外人所知了,赵兄,说句老实话,谢金印乃寒家杀父大仇,小弟真恨不得一剑将他杀死!”
赵子原心道:
“彼此,彼此,我何尝又不是同样心里?”
心虽这样想,口中却道:
“难不成司马兄如今改变主意了么?”
司马迁武道:
“那倒也不是,小弟欲杀他之心依旧不变,不过此刻西后来他们这样图谋于他,小弟倒有点同情他了!”
赵子原道:
“同情弱小,乃侠士本色,小弟甚是钦佩司马兄的胸襟!”
司马迁武叹道: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但愿我碰到他时,能没有这种软心肠才好。”
赵子原点点头道:
“但愿如此。”
他这话明是答对司马迁武,实则自己心中何尝又不存这种想法,他听到司马迁武所说见闻之后,他脑海之中一直烙印着谢金印的影子,虽说谢金印该杀,但是他的威仪仍然使人折服。
就在这时,程铭仙已收拾好东西走了进来,由于程钦把这件事做的很隐秘,府中大小除他们父子外,几乎没人知道。
程钦含泪道:
“仙儿,时间已经不早,你随两位壮士走吧!”
程铭仙热泪盈眶,跪在地下行了大礼,颤声道:
“爹爹保重,孩儿不孝,要远离膝下了!”
程钦情不可遏,也颤声道:
“儿在外要注重衣食,尤不可荒废功课,为父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心安了!”
程铭仙大叫一声“爹”,紧紧抱住父亲膝盖,泣不成声。
而今真是生离死别,要知程钦此次弹劾魏宗贤,无异荆辄赴死,义无反顾,难怪父子俩要伤痛位别了。
司马迁武道:
“铭仙兄请忍悲止痛,程大人慷慨赴义,事虽未必成就,然此举必能震动天下,青史留名,其死也重若泰山!”
赵子原附和道:
“人生在世,生要生得有意义,死要死得有代价,程大人两者兼之,实乃当朝第一人杰!”
程氏父子被赵子原和司马迁武一激,父子俩都觉热血奔腾,霍然分开,程钦掀髯呵呵笑道:
“诚如二君斯言,下官幼读圣贤之书,大义当前,竟尔连儿女之情都看不开,愧甚矣!”
说着,打开张首辅奏章,随即挥挥手道:
“犬子有二君照顾,下官无忧矣!请从此别!”
司马迁武和赵子原拱手道:
“小可等决不负大人所托!”
赵子原走过去背起程铭仙,道:
“司马兄,咱们走吧!”
司马迁武道:
“赵兄下榻何处?”
赵子原道:
“小弟与沈庄主一道,咱们已约好见面地点,在马柳店。”
司马迁武精神一振道:
“首辅有难,小弟知道他老人家不会清闲,有他老人家在,大事济矣!”
两人再度向程钦一拱手,程钦还礼道:
“恕下官不远送了!”
程铭仙哽咽道:
“爹保重……”
话未说完,只觉自己身子一抬,人已到了屋脊之上,刹时,但闻耳边风声呼呼,已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司马迁武和赵子原在程大人府上耽搁了一整夜,两人离去之际,天已快破晓,到了马柳店,天光大亮。
沈治章租了一家店子,早已吩咐老胡在外面探候,老胡见赵子原和司马迁武还跟了一个少年走来,一面向赵子原招呼,一面到里面禀报。
沈治章租了一家独院,院子很深,其余的人都零零落落分散在两边,这正是他老到之处,万一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赵子原和司马迁武假装是来找沈治章的,就这样,他们很容易的见了面。
司马迁武上前和沈治章见了礼,道:“老怕,烷青还好吗?”沈治章点点头道:
“她还好!”
话声一顿,当下对赵子原道:
“子原,这位小哥是谁?”
赵子原忙将昨夜之事对沈治章详细说了说,沈治章一听,不由肃然道:
“我道是么?程大人忠义之上,缘何会和魏阉这种要打成一伙,原来他别有用心,难得,难得!”
圣手书生道:
“不知沈兄如何保护程公子?”
沈治章道:
“现在还谈不到这一步,程大人今早递上奏章,是好是坏,大约下午便有消息,我想请各位分头到京城走一趟,老朽和程公子在这儿等候,如有消息,赶快回来告诉老朽!”众人齐然应诺。
沈治章目视赵子原,道:
“子原昨夜一夜辛苦,大可不必去了!”
赵子原笑道:
“些许奔波,又算得什么辛苦,前辈不必顾及晚辈,还请对程公子多加关照!”
沈治章道:
“这个老朽知道,迁武,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司马迁武道:
“小侄遵命!”
沈治章命店家备了一席丰盛的早点,赵子原匆匆用过,便和圣手书生等人分成几批离店而去。
这次赵子原是独自而行,来到京城之后,只见一切平静如常,他皱了皱眉头,心想可能时间还早,程大人就是有所举动,一时消息也不容易泄露出来。
他信步而行,这时已来到东大街,那时快近响午,心想久闻东大街“老正兴菜馆”和“香酥鸭”颇负时誉,我既要打听消息,菜馆又是龙蛇混杂之地,我何不到里面去坐一坐。
念头一动,便身不由己的向“老正兴菜馆”走了进去。
店家哈着腰把赵子原带到二楼,赵子原目光一扫,果然盛名不虚,非但楼下坐满了人,便是楼上也坐无虚席。
赵子原只好将就占了一个偏角,点了一只“香酥鸭”,另外还要了一斤白干。
他目光一扫,只见食客之中士农工商行都有,其中也包括了不少武林人物在内,这些人几杯黄汤下肚,便天南地北胡诌起来。
不过他们所谈的都不是赵子原所希望听的,待酒菜送了上来,他便独个儿慢慢的吃着。
没有多久一会,只听一阵楼梯声响,先后走上来两个人,一众食客一望,都不由啧啧称奇。
原来头前走的是一个和尚,和尚后面跟着一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两人走在一起实在太不相衬。
那和尚只顾往前面走,但那姑娘上楼之后早已注意到众食客的奇异脸色,不由暗暗哼了一声。赵子原心中一惊,暗道:
“那和尚不就是那花和尚么?他怎会和留香院主的武姑娘走在一起!”
他为了避免武冰歆注意自己,赶紧把头一低,谁知武冰钦眼睛非常厉害,不久便看见了他,赵子原微有所觉,心想糟啦,待会又有麻烦了!
万幸店家把花和尚和武冰歆带到另外一张座位,那店家不料和尚也进菜馆,便试探着间道:
“这位大师要素食么?”
花和尚怪眼一翻,道:
“放屁,别的和尚吃素不吃荤,我这个和尚却偏偏吃荤不吃素!”
众食客闻言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一人哈哈大笑之后,道:
“趣闻,趣闻,和尚还有吃荤的!”
花和尚瞪了那人一眼,看样子他似是便想发作,却被武冰歆瞪了他一眼,花和尚忍了一忍,故意大声道:
“便是有狗肉贫僧也吃!”
众食客又是一阵大笑,花和尚这下可有点冒火了,鼻孔里面重重哼了一声,两眼之中杀机大起。
众食客甫一接触到他那目光,不由机零零打了个寒战,赶紧把笑声刹住,花和尚嘿嘿的道:
“有那个不要命的不妨冉笑一笑!”
屈指一弹,一根牙筷“嘶”的飞起,直没入房粱之上,连个踪影儿也没看见了。
武冰歆埋怨道:
“花大师,还是点菜吧,何必和这些人呕闲气?”
花和尚似是对武冰歆有所顾忌,道;
“武姑娘,你高兴吃什么便点什么,我只要有酒便行!”
武冰歆目光微扫,见赵子原桌上点的是“香酥鸭”故意说追:
“我只点‘香酥鸭”,余外的菜由你点!”
花和尚道:
“使得,使得,那么我便三斤黄牛肉,三斤汾酒!”
那店家哈腰道:
“这位姑娘要喝酒吗?”
武冰歆道:
“半斤白干!”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忖她好像有意要和我别苗头,这位大姑娘喜怒无常,我还是忍让为妙!
他本想即时离去,一者想起自己此来乃在打听程钦消息,二者也对武冰歆和花和尚一起大生奇怪之心,念头一闪,便又低着头喝起酒来。
花和尚道:
“武姑娘,地头到啦,不悉令尊已抵达否?”
武冰歆冷冷的道:
“他老人家言而有信,放心便了!”
花和尚道:
“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