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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挥动,一阵奇快的攻势发动,那四人被她迫的团团乱转,管二爷大喝一声,飞身加入战圈,这一来,对方形势骤然增强了一倍!
甄陵青叱道:
“你们也配拦我?”
怒叱声中,攻势尽朝管二爷击去,管二爷武功虽是不错,却挡不住甄陵青这般狂风暴雨似的攻势。
管二爷势子一弱,甄陵青身手何等快捷,“飕”地一声,人已飞掠而上!
管二爷他们哪肯放过她,一面大声呼叫,一面在后急追猛赶,甄陵青心想这太昭堡原也是我颐指气使的地方,想不到此刻情势一变,别人竟把我当作陌路之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的变化真不可逆料!
她心随念闪,眼看快到山头,陡然面前出现一人,这人来的竟没声息,几乎把甄陵青骇了一大跳。
她睁眼一望,但见来者非别,正是她所要找的司马迁武。
司马迁武冷冷的道:
“甄姑娘久违了!”
甄陵青怒道:
“迁武,你手下太不讲理啦。”
司马迁武神色不动的道:
“他们什么地方不讲理?”
甄陵青道:
“我来之时,他们尽说些冷嘲热讽的话,这且不说,尤其那叫胡老四的人还硬阻拦不往上报!”司马迁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少时处罚他就是!”
话是这么说,但在神色之间却没半点表示。
甄陵青不是木头人,睹此情景焉有不懂之理,暗忖怪不得他们手下这样不讲理,看来还是他授意的了!
甄陵青冷笑道:
“迁武,你别以为做了太昭堡主便了不起!”
司马迁武道:
“甄姑娘,这完全是你的看法,其实我司马迁武还不是这样!”
顿了一顿,又道:
“甄姑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甄陵青见他一副尾大不掉的样子,心中甚气,但在此时此地,她也不得不忍了一忍,道:
“大约在二十天之前,这里的人被人悉数杀光,其中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么?”司马迁武点点头道:“知道!”甄陵青道:
“你知道那人是谁?”
司马迁武道:
“家父司马道元!”
甄陵青哼道:
“你知他是被谁所杀么?”
司马迁武道:
“谢金印!”
甄陵青悲愤的道:
“杀的好,杀的好……”
司马迁武怔道:
“家父和你有深仇大恨么?你希望他被杀?”
甄陵青恨声道:
“司马迁武,你该知道你父亲冒充我父亲名头之事?”
司马迁武心中微怒的道:
“不错,他以前的确冒充过令尊名头,只是这件事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
甄陵青冷冷的道:
“家父和司马道元原是表亲,翠湖之夜他并没有被谢金印杀死,其后远走天山去投靠……”
司马迁武道:
“去投靠令尊对么!”
甄陵青咬牙切齿的道:
“不错,他去投靠家父,哪知他虎狼之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把家父害死在天山之巅,这件事……这件事……我直到最近才知道!”
司马迁武寒声道:
“你去过天山了?”
甄陵青道:
“我正是刚从天山回来,本想把这件事告诉赵子原,哪知太昭堡又被你所夺,司马迁武,你们父子都是无耻之徒!”
司马迁武听说自己父亲害死甄定远,心中原有些惭愧,此时忽听甄陵青提到赵子原,并把自己父子痛骂,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
“甄姑娘你跑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么?”
甄陵青恨道:
“岂止要告诉你,我还要找你报仇!”
司马迁武不屑的道:
“这大概就是你的本意了?”
甄陵青两眼血红的道:
“不错。”
说话中,已把宝剑拔了出来。
司马迁武连瞧也不瞧她一眼,道:
“甄姑娘,念在过去一点交情,我也不为难你,你下山去吧,最好能找到赵子原来,说我在这里等他!”甄陵青愤然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替你传话!”
司马迁武脸色又是一变,但迅即平复下去,挥挥手道:
“你去吧!在下……”
甄陵青看不惯他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加之复仇之心在胸中撞击,哪还忍耐得住,一声娇叱,宝剑已飞洒而出,司马迁武微微一笑,滑退五步,沉声道:
“你真要动手么?”
甄陵青恨声道:
“岂止动手,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第二次挥剑攻了上去!
司马迁武又是一闪,道:
“在下等你先刺三刺,若是三剑之后你还不停手,在下便要得罪了。”
甄陵青哪管许多,长剑舞起一片光华,刷刷刷,一口气攻了六剑。
司马迁武左挪右闪,于他闪过的第三剑之时,沉声喝道:
“甄姑娘,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呼”地一掌拍出,掌劲直击剑身,丝毫也未把甄陵青那剑招放在眼下。
司马迁武的武功如何,甄陵青自信十分清楚,只是看他刚才一击之势,武功显然超出想象很多,芳心一震,剑招跟着变化过来,分由两侧回圈而至。
司马迁武哼了一声,手掌微翻,蓦然之间,只见他掌心嫣红如血,飚风斜拍,“喀凛”一声,甄陵青的长剑便被他硬生生的劈为两截。
甄陵青大骇,一退颤声道:“你的武功……”司马迁武冷冷的道:
“在下混迹太昭堡之时,便曾隐去一些武功,此时此地情形虽有所不同,只是在下仍未施出六成功力!”甄陵青惊道:“那是真的?”
司马迁武道:
“当然是真的,还有一手不曾告诉姑娘,姑娘二十天之前在此地看到家父的尸体,其实家父并没有死去!”
甄陵青睁大了眼睛道:
“这也是真话?难道司马道元有不死之术?”
司马迁武冷冷的道:
“甄姑娘,我这里的情形差不多都告诉了你,在下仍然怀旧,不愿伤你,你最好去找赵子原来……”话声未落,忽听山下响起一阵呼喝之声。胡老四脸色微变的道:
“下面有警!”
司马迁武沉声道:
“管二,你下去……”
忽见一人飞奔而入,高声道:
“堡主,堡主,下面来了一人,武功高不可测,咱们七八个人挡他,举手便被他点了穴道!”
他一边说一边狂奔,说起话来显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司马迁武只听的心头一震,两眼注视山下。
甄陵青呼道:
“赵子原,一定是赵子原来了!”
司马迁武没有说话,一人飞掠而入,接道:
“不错,小可正是赵子原!”
只三两个起落,人已到了山上,不是赵子原还有谁。
甄陵青赶紧奔了过去,叫道:
“子原,你果然来了!”
赵子原笑道:
“小可在路上有些耽搁,不然早就到了,甄姑娘,你到天山去过了?”
甄陵青道:“去过了。”赵子原道:“真相究竟如何?”
甄陵青垂泪道:
“不幸的很,家父确是遇害了。”
赵子原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司马迁武身上,拱手道:
“司马兄可好!”
司马迁武道:
“小弟不差,赵兄还好吧?”
赵子原叹道:
“兄弟也是平平,只是世间事一切都很难预料,小弟近日听到一件传言,是故特地赶来瞧瞧。”司马迁武淡然道:“那传言怎么说的?”赵子原道:
“那传言说,司马兄杀死了小弟一名父执,兄弟想司马兄和小弟情感莫逆,焉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司马迁武道:
“赵兄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赵子原笑道:
“兄弟自然不相信啦!”
甄陵青插嘴道:
“司马迁武近来性情大变,只怕真有这件事!”
司马迁武点点头道:
“是的,赵兄最好还是相信的好!”
赵子原笑了一笑,道:
“司马兄不是在说笑吧?”
司马迁武摇摇头道:
“小弟一点也不说笑,赵兄说的是那奚奉先吧?”
赵子原道:
“不错,想那奚大叔,原在太昭堡当总管,如是兄弟记忆不错,他与司马兄一面不识,司马兄缘何会对他下手呢?”
司马迁武淡淡的道:
“只因他太不知进退,小弟才不得已杀了他!”
赵子原道:
“依你说来,传言是不错了!”
司马迁武道:
“是的,一点也不错!”
赵子原叹道:
“兄弟与司马兄相交莫逆,便是有天大的误会,也可当面说个清楚,司马兄这样做,小弟实在遗憾的很。”
司马迁武道:
“其实,赵兄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想那谢金印三番两次刺杀家父,小弟实在弄不懂此是何故?”
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司马兄是将他的帐转到兄弟头上了?”
司马迁武道:
“难道赵兄不承认这件事?”
赵子原叹道:
“兄弟如要承认时,便不会在京城和他交手了!”
司马迁武冷笑道:
“那不过是个障眼法儿,骗武林无知朋友罢了!赵兄此刻还好意思说出口么?”
赵子原忍了半天气,司马迁武最后这几句话却令他有点吃不消了,脸孔一沉,道:
“司马兄此话怎说?”
司马迁武冷声道:
“赵兄自己做的事,还用问小弟么?”
赵子原摇头苦笑道:
“兄弟实在想不到司兄性情变的如此乖张,古谚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司马迁武大喝道:
“你说谁的性情乖张?”
赵子原火气也上来了,怒道:
“便是说你又怎地?”
司马迁武厉声道:“你究竟是谢金印的杂种,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赵子原一听,两眼几乎都气红了,戟指道:
“司马迁武,赵某已忍了再忍,难道你认为我真不敢杀你么?”
司马迁武哈哈笑道:
“那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的问题!”
赵子原咬牙切齿的道:
“很好,很好,从今夜开始,这太昭堡赵某非要收回不可,至于你司马迁武,念在过去交情,现在要走还来得及,迟则莫怪我赵某人不讲客气了!”
最后这几句话,几乎全是司马迁武先前对甄陵青说的,但此时由赵子原口中说来,气味又不同。
司马迁武不屑的笑道:
“姓赵的,你别往脸上贴金了,我今天非叫你死在这里不可!”
说着,手掌已扬了起来。
原来司马迁武已随天罡练习过武艺,此刻功力已今非昔比,在他观念之中,他有把握将赵子原击毙。
赵子原此刻也怒不可遏,运足真气举起手掌,两人相距不过十步,这时全身真力都蓄满待发。
司马迁武大吼一声,发掌击至。
赵子原不甘示弱,掌风如山,迎面封去。
两人都是全力相搏,须臾之间,双掌已然接上。
司马迁武哼道:“赵子原你认命罢!”
赵子原哼道:
“你有什么本事不妨尽数使出来!”
司马迁武哼了一声,道:
“那我自然会叫你在乎!”
说话之时,掌上真力加重,只听“咻咻”之声大作,那四周气劲忽然暴裂而开,其声有若雷鸣。
他已运足十成真力相击,甄陵青目睹之下,十分惊讶于司马迁武的功力已精进如斯,心道:
“除非是碰着赵子原,若是换了我,只怕一掌就败了!”
赵子原身子晃了一晃,旋即稳定下来。
他脸上一片湛然,司马迁武虽然运足全力,仍未能把赵子原撼动半步,反之,赵子原抵抗之力已越来越强。
司马迁武转眼已感觉到赵子原的反击之力,心知有些不妙,但因两股掌劲已紧贴一起,想脱身后退已不可能。
就在这时,忽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