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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原道:
“然则任兄斯时已发出天龙吟了么?”
任怀中道:
“不错!”
甄陵青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任大侠能否见告?”
任怀中笑道:
“姑娘只管请说便是!”
甄陵青道:
“刚才天罡双煞说的那位主上是谁?”
任怀中迟疑了一下,始道:
“他也姓任!”
甄陵青道:
“与任大侠有关么?”
任怀中点点头道:
“不错,与在下有关。”
赵子原插口道:
“若是兄弟猜的不错,他该是任兄的亲人了?”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他正是先父!”
赵子原心头一震,道:
“这样说来,任兄便是武林异人独手天王的后人了?”
任怀中啼嘘的道:
“正是!”
顿了一顿,道:
“先父先前行事怪癖,但他对武林各大门派以及黑白两道都极尽呵护之责,可是他生平从来不愿沾别人一点思惠。”甄陵青道:
“难得,难得!”
任怀中摇了摇头,道:
“他这种性情也是以后才有的,因为在早年,他被四名仇家围攻,断去一臂,这一臂之仇,后来使他连杀对方三百多条人命,从此之后,他悔悟了,绝口不再提仇杀二字,为武林做尽了好事,所以武林人物感念他,送了他一个独臂大王的尊号!”
甄陵青道:“那是应该的!”任怀中叹道:
“也就在那个时候,武林中为他铸了一百免死铜牌,这是天下黑白两道人物都知道的,其时天罡双煞正跟在先父身边!”赵子原道:“然则任兄又在何处?”任怀中道:
“小弟就在家中。”
赵子原皱眉道:
“任兄既在家中,天罡双煞怎会不认识任兄?”
任怀中笑道:
“难道赵兄还看不出来,小弟面上早已经易了容!”
赵子原心中一动,仔细望去,果见任怀中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油泥,由于脸上油泥很薄,所以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赵子原赞道:
“任兄易容之术高明,若非任兄自己说出,小弟到现在还无法瞧的出来。”
任怀中道:
“不瞒赵兄说,先父涉猎甚广,武学自不待说,便是一般杂七杂八之学,先父也无所不精,只怪大罡双煞太过见忘,竟连某家这点能耐也忘怀了!”
甄陵青道:“也许不是他们忘怀,我好像听他俩说主上武功不传子女之言!”
任怀中笑道:
“他们这话也有所本,因为在下兄妹共有七人之多,在下排行第五,除在下之外,余皆未练武,就是在下也是深夜才练,至今就是在下兄妹也不知在下曾随先父练过武,别人更不必说了!”
甄陵青道:
“令尊大人这样做定有深意!”
任怀中道:
“任家武学自不容中断,此其一。”
赵子原道:“尚有其他原因么?”任怀中道:
“第二原因便是先父深知练武之人多爱逞好斗,先父又希望在下练就武功之后能效法他多替武林做好事,但在下生性淡泊,自练就武功之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自先父以后,数十年来武林中已忘怀还有任家这一门武学了!”
甄陵青道:
“真是难得,但不知令尊又怎会和天罡双煞这种人扯在一起?”
任怀中道:
“天罡双煞原系先师祖跟随,先师祖仙逝后,又跟随先父,数十年来尚称本份,但在下冷眼旁观,这两人实非善类!”
顿了一顿,又道:
“自先父卧病之后,这两人果然胡作非为,并盗走兔死铜牌。先父仙逝之前,谆谆嘱我,务必找到他们,收回那面兔死铜牌,我最近才追踪到他们两人,只是自忖不能一举制胜,是以因循至今,哪知他俩野心之大,竟欲领袖武林!”
赵子原道:
“但不知任兄今后准备如何去做?”
任怀中想了一想,道:
“目下以他俩武功而论,已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望其项背,更何况又有水泊绿屋那些人为其相助,要除去他们就更非易事了!”
赵子原道:
“不错,水泊绿屋是以西后为首,要对付西后只有找东后出来才行!”
任怀中道:
“除了东后,在下还想到灵武四爵,只是他们四人一向淡泊名利,要请他们出来只怕十分困难!”
赵子原道:
“此事兄弟或可想想办法!”
任怀中道:
“在下所以要对赵兄说的,亦是希望赵兄能劝请他们四位出山!”
赵子原道:
“兄弟可以一试,能不能请得出来,那就不敢说了!”
甄陵青道:
“以武林大事为宜,我相信四位前辈或不致见却。”
赵子原道:
“那么赵兄去办这件事,在下还有一事要到别处走走!”
赵子原道:
“咱们什么时候再相会?”
任怀中道:
“以二十五日为期,咱们再到此间聚齐,到时对方能纠集多少?我们这边又能出动多少?这一仗能不能扫清魔瘴,也就大致了然了!”
赵子原道:
“说得是!”
任怀中道:
“那么在下先走一步!”
说着,拱了拱手,大步向前行去。
赵子原望着任怀中远去的背影,说道:
“在少林之时,小可尚认为他值得怀疑,哪知他古道热肠,用心深远,我们真是错怪人了!”
甄陵青道:
“他们任家行事与别人不同,这也难怪!”
赵子原目光一扫,只见苏继飞胸腹之间已开始起伏,大喜道:
“好了,苏大叔已好过来了!”
没有多久,只见苏继飞嘴里吐出一口瘀血,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见赵子原和甄陵青在侧站着,说道:
“子原,莫非我们在梦中相见么?”
赵子原忙道:
“大叔怎出此言,你不瞧瞧甄姑娘也在此地?”
苏继飞道:
“然则我之伤……”
甄陵青道:
“是任大侠相救的!”
苏继飞叹道:
“我们早时对他诸多怀疑,想不到他还是性情中人,子原,令堂大人来了么?”
赵子原道:
“家母也要来么?”
苏继飞道:
“我离开少林之时,她说她随后就到,怎么此刻还未来到?”
甄陵青道:
“圣女料事如神,她说会来就会来,咱们不妨在这儿等一会如何?”
赵子原点点头道:
“也好……”
话未说完,忽听一人冷冷的道:
“你们等不到啦!”
赵子原大喝道:
“什么人?”
说话之时,只听甄陵青一声娇叱,人已飞掠而出!
赵子原跟着电射而出,两人先后奔到那人发话之处,目光一扫,却未发现一个人影。
甄陵青向左右望了一望,道:
“这里没有人!”
赵子原道:
“刚才明明有人在这里说话,怎会没有人?”
第七十七章 水泊绿屋
甄陵青道:
“是啊,只怕别人有意要试一试我们,子原,你往在左搜,我往右找如何?”
赵子原点点头道:
“也好!”
说着举步向左边走去。
左边各一条小路,两边都是草丛,那草丛几乎有一人多高,放眼望去,几乎都不见人!
赵子原走了一会,仍未发现人迹,他还待继续往前走去,忽然想起苏继飞伤势刚好,一个人留在那里未免危险,连忙匆匆奔回,目光一扫,他的血液几乎为之凝结住了。
原来苏继飞满身鲜血倒在地上,身上共有六道伤口,此时鲜血还一直往外流着。
赵子原赶紧把苏继飞扶了起来,用手摸了摸他心脉,苏继飞的心脉早已停止了跳动。
赵子原咬牙切齿的道:
“好贼子,原来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乘我离开之时向苏大叔下手,我一步失算,想不到送了苏大叔一条性命!”
他双眉紧皱,两眼血红,目观远处,心子激烈的跳动着。
就在这时,甄陵青走了回来。
甄陵青见赵子原那种样子,忙道:
“子原,出了什么事?”
赵子原恨道:
“苏大叔被人杀死了!”
甄陵青大惊奔了过去,目光一扫不由寒声道:
“咱们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了!”
赵子原点点头道:
“是的,可惜我想到这件事时赶回来已迟了一步!”
甄陵青道:
“此地离太昭堡较近,你看会不会是他们所为?”
甄陵青点点头道:
“有这种可能!”
赵子原哼道:“咱们再回去瞧瞧。”甄陵青忙道:
“子原不可造次!”
赵子原道:
“为了替苏大叔报仇,顾不了许多了!”
甄陵青道:
“话不是这么说!”
赵子原道:
“姑娘有何高见?”
甄陵青道:
“咱此时若到太昭堡去,一者人单势孤,那天罡双煞岂是好招惹的?”
赵子原道:
“但是苏大叔的仇我不能不报!”
甄陵青道:
“仇当然要报,不过就事论事,咱们如今也无绝对把握认为苏前辈之死,便是太昭堡地人所为!”赵子原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甄陵青道:
“这正是我们所欲寻求解答的问题,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大久,我相信凶手还致跑的太远!”
赵子原道:
“依姑娘之见呢?”
甄陵青道:
“先埋了死者,然后再找凶手!”
赵子原皱眉道:
“现在要找凶手只怕来不及了!”
甄陵青道:
“我认为现在去找为时尚不太迟,假若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赵子原一想有理,当下道:
“好吧,咱们先掩埋了苏大叔再说!”
于是两人一齐动手,迅速挖了一个土坑,草草把苏继飞掩埋了,赵子原祷告道:
“大叔,安息吧,小侄非替你报仇不可!”
祷告过后,两人再度循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两人现在所走之路正是赵子原刚才走过的那条小路,因为刚才说话那人的声音便是在这个方向响起,他俩朝前去找,自然不会有错。
走了一会,那小路已越来越艰难,甄陵青道:
“大概不会是这边吧?”
赵子原道:
“可是声音就是在这边响起!”
甄陵青目光一扫,忽然叫道:
“你瞧,前面有座宅院!”
赵子原抬头望去,果见前面有座大庄院,当下道:
“既然那边有房子,咱们何不过去瞧瞧!”
甄陵青点了点头,两人向前飞奔,来到近处,却见那座庄院似己破废,房子倒建筑的十分宏伟,只是大门上的红漆都已脱落,墙角上布满了蜘蛛网,显见很久没有人住过了。甄陵青怀疑的道:“这里会有人在么!”赵子原望了一望,道: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正要举步,忽听“伊呀”一声,那两扇大门竟自动的打开了,两人朝里望去,却又没有发现人。
此时天色将黑,偏偏碰到这种怪事,若非两人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不吓出全身冷汗来才怪!甄陵青冷笑道:“子原,你瞧奇怪么?”赵子原点点道:
“大门无人自启,显然有人在捣鬼!”
甄陵青道:
“是啊,既然把门打开了,为什么又不敢堂堂正正的出来招呼客人呢?”
赵子原道:
“管他呢!”
他心急替苏继飞报仇,再也不管许多,说过之后,“蹬”他一步跨了进去!
他目光一扫,大门后面仍是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甄陵青随后而入,说道:
“怪了,真个没有人?”
赵子原道:
“到里面瞧瞧,就知道了!”
说着在前带路,甄陵青在后面跟着,前面是间大院,走过大院,眼前便是一座大厅。
由于天色已黑,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