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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没有!那你干嘛不问他啊?我吩咐的事情,你都不听了是不是?”颜小姐发怒的声音。
“奴婢不敢,只是寨主向来不喜别人询问他的行踪,所以,奴婢不敢多嘴。”幺儿胆怯道。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等寨主回来了,非让他把你卖到镇上的妓院去,反正留着你一点用处也没有。”那颜小姐貌似很愤怒。
“顔小姐,”噗通,一个响脆的跪地声音:“求求您,不要把幺儿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小姐……”凄惨的声音飘入耳中。
一大早,我便被这吵闹的声音给吵醒。
皱着眉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妖艳十分,身材火辣的女子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丫环。那丫环十五六岁光景,长得还算清秀,只是泪眼朦胧的一直在磕头,这来回的动作将她鬓角的秀发散落开,看上去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
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女人,明明就长得一副妖冶迷人的狐狸精模样,你就尽好你分内的勾引男人的职责就好了,干嘛没事跑来欺负一个小丫环呢。
“噢 ̄!谁家的母狗在吠?吵得我睡不安生。”我起身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夫人您醒啦?奴婢这就给您打洗脸水去。”
那个可怜的小丫环见我醒了,赶紧擦干眼泪,径直起身端了盘早就预备好的洗脸水过来。
夫人?一定是飞机场吩咐她这么称呼我的,嘿嘿,想不到来到这才几天功夫我真就当了流氓夫人了,也算小有成就了吧。
“乖,谢谢你啊。”我欣喜的笑道。
“丑八怪,你说谁是母狗?”
那个顔小姐,看来还不至于太笨,知道我是在骂她。不过,她竟然敢骂我是丑八怪?太没大没小了,我现在已经是流氓寨第二大的人物了,就算是你们寨主都要听从我的,一个黄毛丫头,哪轮到你放肆的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行。
“谁应我就叫谁咯。”我坏笑一声说道。
“你……”
狐狸精被我气到说不出话,又不好对我发泄,急得直转身想要找发泄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触到一旁的幺儿,她媚眼一弯目露凶光,扬手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幺儿脸上:“臭丫头,谁允许你叫她夫人了?”
顿时,幺儿粉嫩的小脸上便渗出了五个殷红的手掌印。
MD,这什么女人!动不动就打人?欺负我的丫环,那就是欺负我。我下床怒奔过去,扬手就是一巴,狠狠的甩在她脸上,五指立刻就印在她妖艳的媚脸上。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Hellokitty啊。
狐狸精想不到我会突然出手,她捂着脸呆了一刻,遂又用凶狠的眼光望着我,她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蓝色妖艳的光芒,眉心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点耀眼的蓝。手,像是闪电般迅即朝我扬来。
我被她此刻的样子给震住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的蓝。却来不及闪躲。
突然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了她落下来的手,停在离我仅有几公分的空中。
我抬头,只见飞机场一脸怒火的紧紧抓住狐狸精的手,眼神阴鸷而冷酷。他用力一甩手,狐狸精被这力量震得倒退了几步,她带着一丝惧怕和幽怨的眼神望着飞机场,一双狐媚的眸子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墨玉般的颜色。
“寨主……”她畏惧的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
“二当家,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走吧。”飞机场冷泠的说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厌恶。
这颜小姐是流氓寨的二当家?难怪刚才在我们面前,凶神恶煞耀武扬威的,只是惊讶,流氓寨中原来也有女流氓。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飞机场,得到的却是他的不屑一顾,狐狸精的眼中竟然堆满了泪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然无存:“寨主,为了这个女人你便要赶我走吗?”
“既然你清楚原因,那还不滚?”飞机场厉声道,冷冽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狐狸精深情的望着飞机场,却只得到他的转身被对,她只好失落的低下头,转而满脸怒气的望着我,像是要将我拨皮拆骨般,然后含着泪水和恨意跑出去了。
“娘子,你没事吧?”
二当家一走,飞机场便转身捧着我的手,关切的问道,眼中满是柔情和关切,跟刚才的他简直盼若二人。
“我没事。”
我畏惧的退后几步。刚才他们二当家只是打了个丫环,他便将人家赶出了山寨,昨晚我偷着给他喝了蒙汗药,还说要替阿牛哥解毒,他会怎样处置我啊?我肯定是不能善终的了。
“阿牛哥呢?”
现在只有阿牛哥能救我了,可惜昨晚我被鬼吓晕了,不知道阿牛哥的毒怎样了。
飞机场握着我的手,忽然变得冰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黑中透着绿,双眸竟也泛着淡淡的蓝光,感情他们流氓寨的人都擅长变色啊?
我愈加畏惧往后退,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来自地狱般的冷气,让我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不要再问你的阿牛哥了,他已经死了。”他冷冷的说道。
“什么?阿牛哥死了?”我不能置信的问道。
“没错,昨晚他的毒没有及时解救,所以阳气泄露而死了。”他仍然是没有温度的向我宣布这个噩耗。
阿牛哥死了,都是因为我好色,想要享受齐人之福,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给他解毒。人家是好奇害死了猫,我却是好色害死了我的阿牛哥。
阿牛哥,你死的好冤啊 ̄!
[天行健,我以好色不息:第020章 坠落悬崖的是我]
“那阿牛哥的遗体呢?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哽咽,阿牛哥是因为我,才英年早逝的。
飞机场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那股来自地狱般的冷森之气,冻得人直哆嗦,隐隐透着蓝色幽光的眸子直射出一道阴鸷冷森的寒气,和难以掩饰的怒火。
“你永远也见不着他了。”比冰还寒三分的话,直击心口。
“为什么?”我的心一紧,脑海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跳落后山的黑风崖,此刻怕是早已摔得尸骨无存了。”
飞机场脸上不知为何,竟多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原本温润如玉的白,此刻看来却是泛着没有血色的寒,我不由得抽回了冰冷中的手,他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不是说阿牛哥是阳气散尽而死的吗,怎么此刻又变成自己跳落悬崖了?”他的话,分明有假。
“他自知时日无多,恐你见他去后姿容徒增伤悲,便留书一封,跳崖自尽了。”他果然从怀中摸出一封白信。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飞机场,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绽,他却是眨也不眨的喃喃述来,淡定得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接过他手中的信,展信读到:
“小吟:阿牛哥自知时日无多,亥时一过,即使我功力再高,也是抵不过这爱欲无涯之毒,又不愿为救命而平白无辜取人姑娘清白。想来,一切皆是命,哥去也,黑风崖留身,从此勿念。
阿牛绝笔。”
白纸黑字,说明阿牛哥真是一时想不开,投崖自尽的。
再看字迹,体端工整,笔笔有力,行书遒劲自然,一看便知是一气呵成,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大有决然之势。
“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阿牛哥分明是大字不识的村夫,怎会给我留信。他分明在撒谎。
“近清晨时,我一醒来,便寻到他房间,只见你已晕躺在床上,而他则留书出走了。我到黑风崖寻了他一个早上,才刚回来却看见你被人欺负。”他的神情又恢复昨日的温暖。
我打量他一番,发现他白色袍子底边湿了一片,乌黑的青丝上还沾着一片小小的三牙儿边绿叶,想必他真是出去寻过,所以才被露水打湿了袍子,还沾了叶子回来。
“那么说,是你第一个发现我晕倒,把我扶回房的吗?”我对他投以感激的浅笑。
“没错,娘子。刚才若不是急着寻找阿牛的下落,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候你。就是怕你被人欺负,我才派了丫环来侍候你,想不到,还是被顔霜寻了这个空。”飞机场满是自责又满是柔情的捧着我的手,懊恼道。
他的脾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时晴,一时阴,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有轻度的人格分裂了。
我偷偷收好阿牛哥的信,故作万般感叹道:
“阿牛哥太可怜了,我想去崖边祭拜下他,可以吗?”说完,无力的靠在飞机场胸膛上,抽泣。
“乖,别哭,他是你亲哥哥,去祭拜也是应该的。”他轻柔的抚摸我的发,小心翼翼得像是怕我这样也会受伤般,然后温柔的在我额心印上一吻。
“现在就去,好吗?”我抬眼万般可怜的望着他,泪水在酝酿着。
“好,都听娘子。我这就吩咐人准备些冥纸蜡烛。”他松开我的手,片刻也没有迟疑,便吩咐下人着手准备。
我背对他轻轻一笑,阿牛哥,等着我拆穿他的假把戏吧,我相信你肯定还活在人世。
丹凤山,虽山势平坦,没有波澜起伏的壮阔之景,却也有它独特的魅力之处。
这魅力便来自后山的黑风崖。
带上两个小土匪,提着祭拜的物品,我们一行四人便上了黑风崖。
路上有个小土匪嫌闷得慌,便对另一个新来的小土匪介绍,说这流氓寨,原是前朝一个功臣长期盘踞的地方,不仅用于藏身,还储存粮食,刀剑和金银财宝,由于黑风崖地势险峻,很少有人上去过。他们选这个地方可是占了大大的优势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感叹,难怪他们要将山寨安在那么老高的一处,原来是受前朝老臣的影响啊?不过,却是东施效颦。难道他们都不会觉得每次上下山很麻烦?若是碰上哪次走狗屎运,抢了件大宝贝回来,就是抬上山也得要花很大功夫,他们也没有觉着累事?没有头脑的一群土匪!心底暗自鄙视。
山路崎岖,本来流氓寨已位于半山腰,想不到,这行至黑风崖的路还如此漫长,直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到,而且我还在崖顶发现了仅有的一棵三牙儿绿叶,证实飞机场确实来过这崖顶,只是他却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心中甚是疑惑。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从黑风崖上俯视牛家村,山川,河流,庄稼,小桥,人家,尽揽眼底,真是美不胜收啊。如果是平时,来到这么美的地方,我一定会雀跃欢呼的,但今天还有比欣赏美景更重要的事情。
飞机场命小土匪们将香烟蜡烛,还有一些祭祀用的烧鸡烧鸭,馒头,水果,逐一摆好了。
便牵着我的手,来到崖边,墨玉般的黑眸望进我的眼睛里,深情道:
“小吟,虽然你哥已经去了,但是还有我,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他深情道,一双温情的双眸柔得能挤出水来。
“不,阿牛哥没有死。”我望着他语气坚定的说道。手一甩,从他的手中抽出。
“小吟?”他的眼神中带着不解和惊慌。
“你说早上是你第一个发现我,还有这封信的。”我从怀里掏出信,亮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