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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非常,连随后来援的众人都无人能敌,这里面当然亦包括她的义父石啸天在内,非心上人肖承远的九天玄门大乘神功不能克制。显见这人不只是与师门甚有渊源,且对肖承远武学亦知之甚详.何云风想来想去,总想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只能断定这人必是一位前辈武林高人!
何云风穷思苦索,武林前辈人中谁有这么高的功力,老化子也在穷思苦索,这人究竟是谁?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何云风虽已听出这人话中的一番好意,要他们几人不要前往涉险,但何云风是何等心性高傲之人,数千里仆仆风尘追踪到天山,岂能无所作为?虽然人救不成,最低限度亦必须先探—探老怪巢xue!
隐身树上这人,见何云风沉思好久没有说话,还以为她听了这番话后,心里有了怯意,在犹疑不决,便一声轻笑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天山老怪三十年前一身武功即已名震武林,这二十年来埋首天山,又苦练了几种玄阴教中独门秘功,不但歹毒异常,且功力又较二十年前精进了不少,你四人又何苦前去白送性命,还不如依照我的话,就在这附近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等后来的人到齐了,再一同前往,这样比较妥当!”话虽全是一番劝阻的意思,但声调不同,含着轻视、挪榆的意味。
何云风是何等聪明之人,哪有听不出的道理,闻言不禁秀眉一挑,目射神光地说道:“前辈既然不愿现身与晚辈等相见,晚辈等当不敢过分放肆勉强,不过晚辈等既有胆量数千里追踪,深入天山,哪怕他天山老怪的巢xue是铜墙铁壁,我何云风既来了,焉能无所作为,纵是陈尸荒山,也得闯上一闯!尚望前辈指示出老怪的巢xue所在,晚辈等立即前往,或明闯,或暗探,当看情形再说。”
何云风话声刚完,便听得那人脱口说道:“好!丫头,你果有这种胆量,也不枉白发老太婆七载苦心调教,今天我也就成全了你这丫头吧!从这里往西北,约十余里,翻过一座山峰便是老怪巢xue。”
何云风连忙朝这人隐身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示!”说罢,正待转身跃起,忽又听那人说道:“且慢!”
何云风连忙停止身形,问道:“前辈尚有何训示?……”
那人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锦囊,你把它带在身上,若遇危急不能脱身时,可打开锦囊一看,便有脱身之计,脱身后可依照这锦囊上所写路径,前来见我,接着!”
这人话声一落,便见从树叶中飞出一物,直向何云风射来,何云风连忙运真力于右手食中二指一夹,果然是一只密封着的锦囊,这锦囊何云凤虽已把它接在手中,但劲道却大得出奇,一条右臂都被震得发了麻,而身形直晃,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方能拿桩稳住身形。随便掷出一只锦囊,便有这么大的劲力,可见这人功力之高,委实已到不可思议地步!
何云风将锦囊纳入怀中,复又施了一礼道:“谢谢老前辈指示!”
只听得那人一声哈哈大笑道:“丫头,你也别谢了,望你好自为之!”
何云风连忙肃然答道:“晚辈谨遵训谕!”
那人忽又说道:“你们四人此去。救人是决不可能,老化子师徒三人,必须见机行事,切切不可轻进,如若不敌,可不必担心何姑娘,师徒三人自管退出,觅地匿藏,等后援之人来到,再行联合进攻老怪巢xue,那时有姓肖的那小键儿在,足可抵敌老怪,其他便可无妨,何姑娘此去,有惊无险,可放心大胆深入,一切小心,言尽于此,你们去吧!”话声甫落,便见一条黑影自树梢凌空飞起,十余丈高下.风驰电掣胶向西北方向疾若流星飞去,连闪得几闪,便没有了踪影。
这种绝妙无上的轻功身法,显然是武林传说中的一种御风飞行之术,据说这种御风飞行术练到化境,可以瞬息百里,飞行绝迹,不过能练这种御风飞行术的人,非具有内家正宗上乘吐纳功夫,内功已臻达炉火纯青之境,绝不能练成,但若能练达此种境界,则没有百年以上修为绝对无望!
四人均为武林高手.艺承名师,虽然从未见过这御风飞行术的身法.却也听说过,见过人施展出这种身法,这才知道这人先前所说的话,实非狂傲夸大之词,的确就是合四人的力量要想迫使这人现身,还真实在的困难!四人心中不只是惊,而且喜!
原因是他们四人已看出,这位前辈对他们四人甚为关注,尤其是对何云风姑娘更有垂青爱护之意!四人心想,既然有此前辈暗中相助,此行绝对有恃无恐.好歹先将云龙救出,方不负此行目的!孰料他们仅此一念之差.老化子师徒三人几乎落得横尸荒山!
何云风见这位前辈异人已走得无影无踪.便仰首看了看夜空,对老化子说道:“宋大侠,天色已近三更,看那位老前辈刚才去的方向,不正是他老人家指示我们的路径吗?说不定那位老人家已经先去了哩,我们还是赶快前往吧!”
老化子点点头道:“何姑娘说得不错,我们走!”老化子的走字尚未落口,何云风身形已疾箭似的掠空而起,向前驰去,真是疾若飘风,快似脱弦弯箭,接连两三个起落,便已出去二三十丈。
老化子向郝林二徒一声喝道:“快追上!”话音末落,身形巳腾起向前急追!赫人俊、林大有二人亦急忙提气展开身形,紧随老化子身后急追。
老化子轻功虽然颇高,但较何云风却要稍逊一筹,况何云凤又是先走一步,出去了二三十丈,老化子才腾身急追,如何还能追得上。好在只有十多里路程,凭四人的轻身功夫,何须半盏茶时间,便已到达。
就这样老化子师徒三人,全力展开身形,结果还是越落越后,竟达五十来丈远。月光之下,只见何云风身形快似一缕轻烟,兔起鹃落,如星丸跳掷,起落之间便是十丈远近!待到老化子师徒三人跟踪她身后,翻过先前那位前辈异人所说的山蜂时,已失去了何云风姑娘的踪迹。老化子停住身形,目射精光向四处一望,哪里还有何云凤的人影?
老化子功力深厚,虽在夜间月光之下.亦能视物于数十丈外,为何不见何云风人影?心中不禁感觉诧异,忽闻一声清叱,划破这空山寂静,自左侧距离四五十丈远近的—座山峰间传来。
老化子一听便辨认出正是何云风姑琅的声音,知道已与老怪手下动上了手,便向郝、林二徒喝道:“我们赶快去!”话音末落身形已经掠越疾,向左侧山峰扑去,郝、林二人亦急忙掠身形紧随其后。
原来何云凤姑娘,一翻过山峰,刚落下身形尚未站稳,忽闻左侧暗影中有人一声轻喝道:“打!”打字刚出口,一件暗器已挟锐风,破空向她左肩井汀来,距离只不过二尺左右。
何云凤一声清叱,左掌修翻,劈出一股掌风,将打来暗器劈落,右手反臂一探,“锵哪!”一声龙吟,—口寒光闪闪、砭人肌骨生寒赤紫色的“天魂”神剑已经掣在手中。姑娘双足一点地面,身形有若飞燕掠空,直向发暗器的那人扑去。
那人亦非弱者,一见姑娘身形疾若飘风闪电船扑到,剑吐寒光.颇为凌厉,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脚下一滑,飘身退出丈外,嘿嘿一声冷笑道:“这里不是动手地方,要动手可随我来!”话声—落,未等姑娘答话,身形一动,已掠空而起,向左侧山峰腰间退去。
姑娘亦急快腾身跟踪扑去,老化子师徒三人翻过山峰.何云凤已扑向山峰腰间多时,老化子如何还能见到何云风的踪迹。
原来这山腰处,竟是一块周围约有数十丈大小的平地,何云风身形刚落,便有三个穿着黑色劲装二十岁不到的汉子手拿长剑,并肩在何云凤身前五六尺远近站立。先前发暗器那人,却横剑站在侧方二丈左右地方,双目精光灼灼的注视着何云凤。
何云风正要发话,便听得那三个汉子中间的一个,沉声喝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胆子可不小,竟敢擅自闯入我北天山玄阴宫禁地,赶快报出你的姓名和师门来历.只要你不是存心闯山犯禁,你大爷们或者会看在你师门情面上,从轻发落你!”这家伙的口气好狂傲,好像何云风就是他们咀上之肉一样。
何云风闻言,只一声冷笑道:“小爷师承何门姓名来历,凭你们这三块料,也配饶舌多问?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例门的狗胆,还不进快去叫你们那老怪出来见少爷说话!”
这三个汉子名为陈牛生、吕竹风、郭天福,乃老怪门下第二代弟子,武功虽还说不上登堂入室,但亦颇具火候,在二代弟子中亦算是佼佼者,三人在老怪玄阴宫中职司巡狩,由老怪的四弟子庄平率领,那站在二丈左右的那人,便是他们的四师叔庄平。
三人一听面前这少年书生—开口就要找他们师祖说话,气势汹汹.语气狂傲凌人,而且口中出言不逊,显然是存心找麻烦而来!只不知这少年书生是何来路,竟敢单人夜犯玄阴官禁地,真是目中无人,胆大妄为之极,今天若不给这小子一点厉害,玄阴教还能再重出江湖、扬威称雄武林吗?
陈牛生脑中念头有如电光火石般一转而过,倏地凶睛一瞪目射精光怒喝道:“小子,你真想找死,我师祖何人.凭你这样一个臭乳末脱的小子,也想见他老人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云凤琼鼻儿一皱,冷哼了一声道:“我当你们三人是玄阴宫中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原来是么魔小丑,凭你们这三块料,也敢拦阻你家少爷,你们才是真想找死.还不与我识相点,去叫你们老怪出来见我,难道真……”
何云风话还没说完,陈牛生已经怒不可遏,猛地一声怒喝道:“小子住口,待你家陈大爷先收拾你再说!”话末说完,手中长剑一招“凤凰点头”直向何云风胸口刺到。
何云风玉面不禁一红,芳心暗骂道:“恶贼,你真想找死!”原来和女人家动手,出手招就奔女人胸口隐sichu.咸都认是轻薄招式,为武林中大忌。
其实何云风她却忘了,这时她穿的是一身男装儒衫,别人又怎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呢!
何云凤一见陈牛生剑走龙蛇向她胸口刺来,认为这贼故施轻薄,芳心不禁又气又怒!双目倏地神光暴射,柳眉挑煞,一声清叱道:“恶成,敢尔!”
脚下错步偏身,避来招,右手天魂神剑一震紫虹暴射.寒芒刺骨,出于招“和合”剑法纪学,剑演“和衷共济”忽化“扭转乾坤”。撩剑,削腕,扎右肋,一招三式,快如电光石火!这种招式,不只是奇,而且妙!
陈牛生在玄阴宫第二代弟子中,素以一套师传玄阴剑法,傲视众师兄弟间,深得师伯叔众位赞许,自己也颇以为自豪。老家伙坐井观天,天下剑法比他这套仅具皮毛的玄阴剑法深奥玄妙的不知几几,一见何云风也使的是剑,颇存轻视之感,一上来便踏洪门,走中宫,欺身而进,直刺何云风胸脯。
岂知何云风一身武学,已得蛮荒异人白发婆婆真传,“和合”剑法己尽得精华.加以自幼生长在青龙帮中,受帮中高手武学陶冶,身兼数家之长,石啸天更将一身武学倾囊相授、因此何云凤年纪虽轻,一身武学已非一般武林高手能敌!
况且何云风见宣陈牛生—上来就踏洪门,走中疙。显存轻视之意,加上剑奔胸脯刺到,认为他心存轻薄,芳心怒恨之下。立意要将这贼伤于剑下,以为欺人轻薄之惩戒!这才一出手,就施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