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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股绝强无比的刚劲,挟着狂飙直往玄阴教扑来的徒众推去,玄阴教徒众跃起的身形,立被姑娘挥出的刚劲震阻落地,迫得踉跄往后直退,连那功力深厚,方少了一只左耳的陈虎,竟也挡不住姑娘的这种刚劲掌力,被迫得后退五尺开外,方能章桩稳住身形。
这一来,玄阴教徒众立被震慑住,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青此帮众高手,一见玄阴敷徒众,均被姑娘挥掌震阻迫退,便也一个个猛刹住身形落地,立在姑娘身后,凝神戒备,以防玄阴敷徒众在情急拼命下,猛施什么毒手暗算!
其实青龙帮众高手也是过于小心,别说这些恶徒已呈魂飞胆裂,心神俱乱,哪还有空去想施用什么毒手暗算,就是果真有人敢施毒手暗算,凭姑娘现在的这一身功力武学,又怎会容易遭人暗算。
只听得姑娘娇声喝道:“凭你们这几个幺魔小丑,也敢到姑娘面前来现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姑娘也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现在网开一面,赶快与我撤出北天山!”
姑娘说罢,一双秀目威凌逼人,神光电射似的扫视了怔立当场玄阴教徒众一眼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转身递给天台双怪大怪申昌说道:“这是家师的治伤灵药,八宝续命丹,申护卫赶快去分给本帮受伤的几位香主.每人一粒,立即服下。”
申昌连忙伸双手接过答道:“谨遵巡察令谕。”申昌拿着八宝续命丹,就往受伤的几位香主疗息处所走去。
何云风便对其他的香主说道:“各位香主,可分散站立戒备.监视斗场情势变化.不要让我们的人再伤在敌人手里,尤其特别注意丐帮帮主宋大侠那边!”
各香主连忙应道:“谨遵巡察令谕!”答完话,便各晃身形散开.监视各处相斗情势。
各香主身形刚纵开,姑娘便也莲足—点地面,娇躯腾空掠起,直往赤火尊者扑去,身形末落,便已一声娇喊道:“小侠,这赤火老怪交给我了,你单独对付那个老鬼吧!“
肖小侠已知道来者是青龙帮主义女,但尤不知道她就是何夙!闻言,便连忙说道:“姑娘!你还是去帮助你义父他们去吧.这里我还对付得了。”
肖承远已见到过刚才姑娘力斗老怪的情形.看出姑娘武学高深,但赤火尊者功力武学要较老怪深厚多多,姑娘如何是其敌手?因不好明说,才要她去帮助她义父为由,暗中阻比她。
怎料姑娘对他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一双玉掌一挥,竟用的是分光穿影,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娇躯横晃,便已闪入赤火尊者的—片赤龙杖影巾,凭着一双玉津与赤火尊者激斗起来。
肖承远见姑娘连兵刃也不撤出,竞敢凭—双玉掌与赤火尊者的赤龙杖相敌,可说是胆大妄为之!心中不禁又惊又急,胆又无可奈何,只得大声喊道:“姑娘小心!”
肖承远又怎知道,姑娘若不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明知赤火尊者武功高不可测,岂敢放着背上威力绝伦的天魂神剑不用,而以一双肉掌对敌.难道是不想活了,找死不成?
姑娘因已得师兄指示制胜赤火尊者之法,故以双掌对赤火尊者,明看是一片敞乱无章的分光穿影,空手入白刃的招式,实质上却暗中混合着罕世绝学“飞天掣云手”招式。
这种“飞天掣云子”的招式,完全是凭着巧、妙、快、稳、准克敌制胜,尤其是招式之神奇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难以预料其出手方位,端的是诡异非常,有神鬼莫测之机!
但这“飞天掣云手”若单独施展,虽仍是神妙惊人,毕竟要减去不少威力,是以必须配合着“散影迷踪步”法,箍罹开来,才益臻玄妙!
别看赤火尊者功力武学高深,手中赤龙杖招式精奇,威力绝伦,但在姑娘这两种罕世奇学施展下,真还无法奈何姑娘,不但无法奈何姑娘,且还感到有点捉襟见肘,赤龙杖精奇招式,无法施为之概。
这时,姑娘已将步法手法施展到了顶端。只见姑娘身形疾若飙风,宛如化身千万,四面八方皆是姑娘人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双雪白肉掌,也幻成千百,掌影如山,捷若电闪,招式诡异,精奇万分,不知道哪一掌招是虚哪一掌招是实!赤火尊者心中大骇,万万想不到这女娃儿武学这么高深,掌法身形恁地奇绝!
肖承远单斗施忠福,施忠福如何能是小侠敌手,况又在久斗力乏之际,照理连五招都走不过去,就应落败,只因小侠—心贯注在何云风身上,生恐姑娘不敌赤火尊者,准备随时出手救助,因此手底下便自松弛缓慢,这才让施忠福走了十余招,仍未落败!
待肖承远看清姑娘身形掌法玄奇神妙,已占了优势,这才放心。肖承远这一专心对付施忠福,施忠福如何还能受得了?末走上三招,施忠福已迭遇险招!
肖承远碧雪神剑忽演—招“旋风扫落叶”绝学,施忠福连剑式也未看清,便一声惨叫,血如雨洒,—条左臂已齐肩断去,扑通一声,当场痛昏倒地。
也就在这同时,忽闻一声厉吼,一声娇呼,两声同时入耳。
肖承远赶紧侧脸一看,竟是姑娘与赤火尊者弄了个两败俱伤!
原来姑娘心记着师兄的指示,一上来就施展开了“飞天掣云手”绝学,想用第十六招“掩雷掣电”制胜,果然第十六招“掩雷掣电”一出手,立刻拿住了赤火尊者的右肩,暗中一运真力,五只葱笋般玉指,立刻变成了五只钢钩一样,赤火尊者一只右肩骨,也立被抓碎,只痛得赤火尊者—声闷哼,额上汗如雨淋!
姑娘正要将赤火尊者的一个巨大身躯推送出去时,忽见赤火尊者凶睛一瞪,猛的一声厉吼,姑娘心方—动,赤火尊者的一只巨掌,已翻起向胸前印到!
姑娘芳心大惊,连忙右掌用力—推一按赤火尊者的右肩,身形借力飘起向后暴退!姑娘应变已不能说是不快,但还是未能逃出这—掌之厄,被赤火尊者的赤炎掌风扫中,一个娇躯被震得飞起五六丈高,往下跌落!
也是姑娘自信过甚.一时大意,乃才遭了赤火尊者的暗算,若早一步将赤火尊者顺手掼出,何至如此?这也是姑娘命中注定,要受这—掌的苦难!
姑娘被赤火尊者赤炎掌风扫中,立觉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一口热血,随着惊呼冲腔而出,当下人便已昏迷过去!
幸好肖承远这时剑伤施忠福,闻声回顾,一见姑娘娇躯被震飞半空,知道受伤不轻,心中一急,便毫不考虑地一顿足,掠起身形,疾逾飞鸟般的迎刚姑娘娇躯,双手一伸,接着姑娘下落的娇躯!
也幸亏肖承远发觉得早,临空接住姑娘娇躯,否则,不要说姑娘受伤,就是好好这样摔下,就是不死,也得骨断筋折.落个残废。
神雕在空中盘绕,一见新主人被赤火尊者掌力震伤,便一声急鸣.两翼—束,疾若流矢下坠般的向赤火尊者扑到。
赤火尊者心中—骇!他生长荒山百数十年,终日与野兽为伍,岂有不知道这种巨雕厉害的?也顾不得右肩骨碎裂,疼痛难熬,—咬牙,身躯猛地往后—仰,施展上乘轻功“卧看巧云”铁板桥的功夫,脚跟着地,背后离地二十左右,同时左手—扬,发出赤焰掌.一股炎热如火的刚劲掌力,迎着神雕下扑的身子击去!神雕乃通灵神禽,怎会让这掌力击上,未等掌风袭到,倏地双冀一振,便已冲空飞起。
赤火尊者也知道这一掌决伤不了神雕,其意亦只在阻挡神雕的扑击。神雕振翅飞起,赤火尊者咬牙忍着右肩的疼痛,毫不犹豫地猛提一口真气,双脚跟用力一蹬地面,千窜出丈外,一个鲤龟打挺,跃起身形,一声厉啸,晃身形,疾若星丸跳掷的驰去!神雕一见赤火尊者逃逸遁去,便一声急鸣,随后急追!
肖承远接住姑娘.落下身形,一见姑娘粉面灰白,星眸紧闭,嘴角溢血,用手一探鼻息,呼吸异常微弱,知道姑娘内脏受伤颇重。连忙席地坐下,一手抱着姑娘,—手探入怀内,拿出羊脂玉瓶,拔开瓶塞,倾出—粒“百转大还丹”,纳入姑娘樱口,右中心抵在姑娘命门穴上,缓缓输入本身真力,帮助姑娘催行药力。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刹时间,射出万道金霞。
就在这刹那间功夫里,激斗了半夜的紧张气氛,已完全一扫而宦。
原来天山怪叟被徒众救醒之后,知道今夜的这场激斗已经一败涂地,而且身负重伤,非十天半月可以疗愈伤势,加以赤火尊者已负伤逃去,虽已逃去,那只大雕跟踪在后,生死实难预料。再看门下徒众,伤亡惨重,再打下去,还不是枉然多送几条性命!这种情形,不认败服输亦是不行,倒不如干脆守诺言,放弃玄阴宫,撤离北天山,另营居所,以谋他日复仇之策!
老怪这样一想,便命徒众喝令仍在激斗不休的玄阴教徒众停手。阴阳魔君等闻听,便连忙撤招退出斗场,跃至老怪身侧,伫立听令。
双方一停,老怪便咬牙忍着伤痛,望着石啸天嘿嘿—声冷笑道:“石帮主,今天我玄阴教认败服输,遵照与令嫒所订约言,玄阴教立刻撤离北天山,至于玄阴宫毁去不毁去,则悉听石帮主你尊便,不过我得先声明,今天之仇,十年之内,我必率领本教弟子,前往你青龙帮总坛了断!”
石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别说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纵是我石啸天不在世间,青龙帮总坛亦随时接待你玄阴教主的大驾,教主你就放心请便吧!”
石啸天说罢,身形一晃,便已腾身跃起,直往小侠身侧落去。
小侠虽本在运功帮助何云风疗伤,耳目却甚是警灵,一听天山老怪已认败服输就要撤走,心中不禁焦急万分。虽是心中焦急,但协助何云凤疗伤义正是紧要关头。又不能出声喝阻询问。
石啸天身形—跃落小侠身侧,一见小侠神情,知道爱女伤势颇重,小侠正在以本身功力,协助爱女疗伤,当下便不敢出声询问相扰,只静立—旁,目射精光的不断注视着小侠与爱女脸上的神情变化!
这时青龙帮高手和老化子师徒都已来到,围侍在侧,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目注二人脸上的神色。
大概过了有半盏热茶的光景,何云风灰白的粉脸上,已渐泛红润,反看肖承远的俊面却渐转苍白,头顶蒸蒸往—上直冒热气!
在场都是武林内家高手,—见这种情形。知道已到最后关头,何云凤伤势已经无碍,面上不由得都现露出喜色!
就在这时,忽听何云风姑娘喉中似乎“嘤”了一声,一双星眸微睁即合!
肖承远这才将一只右掌移开姑娘背后命门穴,感觉轻松地嘘了口气,星目望了石啸天一眼说道:“石前辈,令嫒伤势现已完全无妨,只要好好调息一二日,就可复元如旧!”
肖承远说着,便要将何云风的娇躯放下,忽听姑娘口中又轻“嘤”了一声,娇躯微微一动,竟是向小侠怀中依紧了些。
突然,从何云风身上发出一种女儿家特有的香气,往肖承远鼻孔里直钻,那香味似兰非麝,使小侠闻了有点浑陶陶的!
肖承远话刚说完,石啸天便连忙抱拳一拱,说道:“多承小侠援手,小女始得免于死难,大恩不言谢,他日有机,老朽和小女必有所报!”
肖承远连忙谦恭地说道:“石前辈如此说法,实使小生惭愧至甚,本是武林同道侠义立场,路见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况贵帮这次大举远来北天山,虽说是为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