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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唐甜甜只能瞪着眼睛四处张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摸索到了放着大碗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饭菜的分量倒是挺足的,只是里面的内容却不大好。那残废倒是没有拿馊掉的饭菜来糊弄唐甜甜,但这冷饭残羹的,让她很是吐血。虽说唐甜甜这人并不算挑食,但这味道也太……想想怀孕最初的几个月,那时候她是胃口不行,吃什么吐什么。可即便是这样,李大狗也都是准备了一大堆的好吃的,放在她的手边,让她可以在胃口稍稍好点的时候多吃一些。
呜呜呜,大狗,我想你了。
咬牙把一大碗的冷饭残羹吃下去,虽然这次倒是没有吐,但唐甜甜还是难受地捂着胃,她的身体底子虽然不错,但是一向有个毛病,吃不得冷的东西。这要是三伏天倒也罢了,偶尔吃点儿凉的东西问题不大,毕竟这个年代也没有刨冰。可现在是临近年关了,冰冷冷的一大碗饭菜下肚,唐甜甜只是觉得浑身都冰着。
原本,唐甜甜以为,等她吃了饭菜,外面的人应该会进来一趟的,至少也要收了碗筷,再问她一些问题吧?但事实上,没有什么人来找她。坐在稻草堆上,感受着屋子里的寒气,虽说唐甜甜是经历了两辈子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渗人。
等了一会儿,见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唐甜甜慢慢地起身,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窗户的位置,慢慢地摸了过去。虽说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对于一些精细的东西却还是看不清晰,只能凭借着手指上的触觉一点儿一点儿地感觉着。好不容易摸到了跟墙体不一样的部分,却一不小心某个锋利的东西扎了一下。
“嘶!”感觉应该是根碎木屑,咬牙摸索着把碎木屑拔掉,唐甜甜又再次摸索了起来。这窗户不大,不过木条订的有些厚实,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的,想要拆掉那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从缝隙里往外张望,却还是能看到一丝丝亮光的。
只是,这会儿仿佛是深夜,哪怕亮光也不是很明显,而且侧耳倾听,外面竟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唐甜甜琢磨着,她被绑的地方是在很热闹的集市上,那儿里城外还是有段距离的。那怕当时就把她掳到了马车里飞驰,要想在城门关闭前把她弄到城外去,也是有些紧急的。当然,除非那残废能够弄来千里马之类的。
不过,唐甜甜还是觉得这里是城外的可能性不太大,倒是有可能是某间暗巷里的院落。尽量回忆着欧阳管事的妻子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唐甜甜无意间想起了她以前对拿棋盘的小巷子的描述。
据说。那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子,两边也并没有比较大的铺子,只是有些手艺人住在里面,而且大多数的人家还回乡过年去了。这么一想,若是那残废真的是欧阳管事妻子的老情人,又是为她画棋盘的画师的话,那她现在就很有可能被关在那条小巷子里画师家的后院。
又细细地想了想,唐甜甜本人并没有来过那条小巷子,所有的一切也是听旁的人说的。可时间到底是有些久了,她又因为欧阳管事妻子的八卦而分了心。对于小巷子的位置和格局却是不清楚的。只依稀记得仿佛画师是住在一个木匠隔壁的。
想了一下木匠愿意帮忙的可能性,唐甜甜皱了皱眉头,转身去拿了放在地上的大碗。就着墙壁砸碎了。其他的碎片她可管不了,只是拿着手里一块比较大的,走到了门边上:“啊!救命啊!我肚子好疼啊!我要生了!”
这会儿,唐甜甜也没空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只是想把对方引出来。别的不说。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还是知道的,哪怕现在已经把胎儿坐稳了,但若是在这般寒冷的室内呆上一晚,明个儿起来肯定是要生病了。更何况,她每隔三日都要请脉,还是服用特制的药膳。谁叫她怀孕初期没调理好,若是不想以后生出一个病怏怏的小宝宝来,她就必须照顾好自己。
而且。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隔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声音,听着声音应该是那残废:“叫什么?半夜三更的!”
看来,真的是夜里。也难怪了,毕竟像那样用木条钉死的窗户。无论订的怎么严实,也肯定会有光亮透进来了的。不过,半夜三更对于唐甜甜来说,更好。
“我的肚子好疼,我不能受凉,拜托你去请个大夫吧!”
“我管你那么多!”那残废显然心情不好,语气还带着一丝愤懑:“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史三名义上的女儿,若是你死了,他就算不会伤心,也肯定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
恨恨地咬牙,唐甜甜是真心不明白那残废到底是想干什么。真是的,都残废了,还不安安生生地呆着,净想些乌七八糟的手段。一面继续喊着痛,唐甜甜一面用空着的那只手拍门:“求求你了,我要死了!”
“闭嘴!安静点!”显然,那残废不希望唐甜甜喊的太响,也就是说,唐甜甜猜测的没错,这里并不是城外,而应该是这人的老巢。不过,都喊成这个样子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附近真的是没什么人。
“啊!”有什么喊叫什么的,绝对是比不上惨叫来的渗人的,尤其是唐甜甜前世因为专业缘故,学了一点儿声乐。咳咳,这声乐虽然学了好几年,但唐甜甜除了呼吸和提气外,别的真不会。不过,把声乐的小技巧用在惨叫上,那声音的穿透力别提有多可怕了。
反正跟悦耳没有任何关系。
“闭嘴!闭嘴!”门外那残废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唐甜甜还听到了钥匙撞击的声音。
“别!别开门,万一她跑出来了怎么办?”一阵脚步声急速地跑来,又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有这门挡着,她的声音听不真切。”
“既然听不真切,你在隔壁还能听到?”那残废的声音很是气急败坏,还伴随着重重的咳嗽声。
唐甜甜暗叫不好,她叫了那么久,理应已经惊动了邻里才对,可现在却只有这两个人过来,难道这附近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后来的那个人,听着声音,应该是刚才给她送饭的那人。可是,回忆着他刚才的话,莫非他是住在隔壁的木匠?该死的,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附近可能真的没有其他邻里了。
【192】
放弃了大力的拍门,这点儿动静根本没用,唐甜甜四处张望的,可这屋子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看看拿在右手的碎瓷片,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了,但隔着一道木门,这瓷片却是没什么用的。
没什么用也要搏一搏。正打算再放声尖叫,冷不丁地唐甜甜手碰到了身上的某个东西。下意识地摸了摸,顿时一股子喜悦涌了上来。
竹哨!
这原本是唐甜甜在集市上看中的几个小玩意儿之一。这年头,玩具什么的太少了,布制的玩偶她已经叫人做了一堆,但其余的却是很难寻的。难得在集市上看到了一个卖各种竹哨的摊子,唐甜甜随意挑了几个就踹进了荷包里。只是,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搜身了还是怎么滴,她明明买了好几个,但竹哨却跟着荷包一起消失了。
只有一个除外。
那是她随手从旁边的摊子上拿了一根红头绳。然后将一个长条形的竹哨绑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本来是被塞在外衣里面的。当因为刚才的活动,竹哨掉了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起来有这回事。
往旁边退了一步,唐甜甜对着门缝吹了起来。这竹哨的声音跟唐甜甜前世的哨子到底还是有不同的,竹哨更加清脆,声音也不是那么刺耳。那因为唐甜甜是鼓足了气吹出来的,加上周围一片宁静,那声音仿佛是投入了水潭的一枚石子,一瞬间惊了起来。
“快快!快打开门!”这下子外面的人可吓到了,这条巷子本来就没什么人家住,若是一些小动静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竹哨的声音太清脆了,直接传到临近的几个巷子也是有可能的。万一有那些个多管闲事的人经过,那可就要遭殃了。何况。就算没有人管闲事,这沪州也是有更夫的。
虽然鼓着腮帮子使劲吹着竹哨,但唐甜甜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门上面,右手的碎瓷片握得紧紧的,整个人也是崩住的。她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哪怕是自己没法子逃过这一劫,她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唐甜甜第一时间放开了竹哨,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不管谁先进来,因为屋子里一片漆黑,必然会有那么一点儿迟疑的。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唐甜甜不觉得他们还会记得拿油灯。
看着一个黑影扑过来,唐甜甜只要看身形就知道并不是那个残废。很好,先解决掉这个,残废更好对付。
举着碎瓷片把尖的那头对准了来人,唐甜甜比着自己的身高,那碎瓷片拿得略微有些高了,来人扑过来的时候,唐甜甜再往前一推。
“嗬嗬嗬……”
居然是脖子。唐甜甜感受着一股子鲜血喷涌而出,她原本是打算用碎瓷片制住来人的,不过因为冲势太猛,那尖尖的瓷片竟然扎进了来人的脖子,而唐甜甜也因为那冲劲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唐甜甜疼得只抽冷气,而来人则已经捂着脖子不断地喘着气,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顾不得别的了,强撑着站起身子,唐甜甜在外面的那个残废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出了房门。
“你!你怎么……他人呢?阿迂!”借着月光,唐甜甜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庞。
那是一张布满了疤痕的脸庞,而且在右边的脸上仿佛整块肉都被撕掉了一般,有眼珠子也已经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眼眶,眼眶里仿佛还有腐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除了阴森恐怖以外,竟什么都不剩下了。
倒抽了一口气,唐甜甜却没有拔腿逃跑。不说她现在觉得整个背都在抽痛,单单是从这里跑到院子门口,她估计都已经没法子了。咬牙逼近那残废,唐甜甜手里的碎瓷片一直就没有放开过,那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了,哪怕刚才插进了那人的脖子里,唐甜甜都没有放手。
不过,若是有利器插入伤口,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不要动那利器,等着大夫过来治疗才对。但唐甜甜现在却没办法顾上这个了,碎瓷片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再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那人先动手,她只是自卫罢了。
咬着牙举着碎瓷片慢慢逼近那残废,那人虽然腿脚不便,那双手却是有用的。何况,现在身子不方便的可不止是那人,唐甜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里面那个人快死了。”
那残废死死地盯着唐甜甜,看唐甜甜不敢直接逼近,却坚持要绕到他身后的神情,心里满是懊悔。他就不该给唐甜甜逃离的机会,甚至于连绑都没有绑她。其实,这也怪不了他,毕竟,唐甜甜的肚子虽然不大,但已经显怀了,他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又大着肚子,肯定是没什么用的,不曾想……
“你真的不是史三的女儿?”那残废双手扶着轮椅两边,视线一直落在唐甜甜身上。
唐甜甜知道这会儿不能示弱,可她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身子冰冷不说,肚子还沉得要命,一坠一坠的,仿佛里面的孩子很不安分。可那感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