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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不动,也不挣扎,她低声地道:“强暴!”
姓游的道:“也并非第一回。”
“你常干这种事?”
“遇上烈女或难缠的女子,我只有霸王硬上弓!”
他不等江柳再说,另一手已扯开江柳的上衣,然后内衣,然后……裤子往下面脱着。
江柳道:“如果我不合作,你一辈子也难得逞。”
姓游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张的门户!我会把你弄昏,然后自己敲门。”
“你好残忍?”
“赌徒当然残忍!赌徒只想把别人口袋的银子掏光,而不理别人的死活,我就有这种想法。”
“看来我只有顺从你了。”
“那是你聪明。”
就在姓游的手已移上江柳的阴山巫峰时,江柳忽然双手猛托,她托开了姓游的那只捏脖子的手。
姓游的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全身压了上去。
江柳的腰技稍扭,她已躲开压来的身子,那动作真是俐落干脆。
“咦!”
姓游的不信邪地道:“原来你也是会家子呀!”
江柳道:“我这只是防身的本事,游相公,你并未告诉我你的绝技呀!”
姓游的露出真本事来了。
只见他出手如电,右手食、中二指并点,直戳江柳的乳凸,同时左掌疾拍,扫向江柳的玉枕,一招两式,诚心要江柳香死在他面前了。
江柳的身子侧滚,她往床下滚落。
她也躲过了胸前的指戳,但脑后玉枕挨了一掌。
江柳发出“啊!”一声,使昏过去了!
窗后的展二少双臂运力欲拍碎窗子。
他早就要动手了,可也就有那凑巧,从前院跑来一个汉子直叫道:“江老板!那位相公可是姓游吗?前面来了一位独眼客人要找游相公,他……他……就进来了。”
这话来得突然,屋中姓游的不想做男女游戏了,他穿衣就好像比赛快似的,三下五去二的穿上了衣服,三步当两步的冲出内屋,捉起他的小皮箱,“膨!”一掌。穿窗而出。
真快,也吓得人一大跳,他老兄跑了。
这倒把后窗的展二少看愣住了,他甚至忘了出来去打姓游的。
姓游的也发觉后窗有人影,但他还是逃了。
就在这时候。
一个人影卷到了屋前面,“咚”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一个大汉冲进屋,只一看后窗,便也自窗中追出去。
那大汉落地出拳,直往展二少面门打过去。他的左拳甫出,右手的尖刀也疾扫向展二少的右肩处,下刀之快之狠,已令人发指的地步。
第 二 章
黑暗中,但见展二少错步疾闪。
他的上衣被切破半尺长,差一点伤到了皮肉。
“呛!——”展二少在退闪中,剑已拔在手上了。
于是
那人“噫!”了一声,疾忙收势,道:“你不是“油葫芦”呀!你……”
展二少道:“你要找的人从这个地方逃了,如果你追得快,你会追上的。”
那人点点头,道:“兄台可愿带路?”
展二少想起那姓游的作为,不由地咬牙道:“好,你跟我来!”
展二少是个老九江,什么地方他都知道。他带着那个左眼蒙着眼罩的大汉,匆匆的越墙而出,只不过几个转弯便到了江边。
二更天。
江边很景。
不远处有个人影在向一个船家招手,那条船未未靠岸,一根绳子拴在江边,船上的人早睡下了,那个招手的人直跳脚。
于是,独眼大汉追过去。
独眼大汉大吼如雷,距离黑影尚有七、八丈远,便忽然腾空而起,骂道:“我看你小子往那里逃!”
那黑杉,果然就是游建伟。
小皮箱搁在地上,姓游的身上抽出短刀一把闪掠过,他一双情光闪烁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赶来的展二少,那股子怨毒,比毒蛇还哧人。
独眼大汉尖刀扫个空,他立刻停下来,不急于出手。
游建伟以短刀护着全身,那只小皮箱就在岸边地上,展二少很想看看皮箱,但他更想看这二人的决斗。
独眼大汉冷冷地道:“娘的!三府八镇你通吃,姚爷的君山老家你也不放过,你是老鼠舐猫屁股,活;腻了是不?”
游建伟道:“我说过,姚帮主我没见过,我在君山赢的银子可以不要。”
“呸!”
独眼大汉大怒叱道:“你赢个屁,你用骗的,你弄假金砖,换取真金元宝,小子啊!只这一桩,你就是死罪一条。”
一边的展二少大吃一惊,原来这小子用的金砖是假的,他娘的,他最后输了一千七百两银子,多冤啊!
姓游的也冷声道:“至少,也满足了那些自以为聪明而又大赢金砖的人。”
独眼大汉叱道:“你就自以为聪明!”
他伸出手来,又道:“拿来!”
“你要什么?”
“你怀中揣的两个灌了铅的假骰子。”
姓游的哈哈一笑,道;“石老八,我也许打你不过,但我有决心,你要骰子?那你就自己来取。”
石老八缓缓地移动身子,他边移边道:“你的手段,已被江湖道上称你为“油葫芦”,是一只容易装饰的葫芦。”
“不错,老也很喜欢这个雅号。”
“你喜欢,那是因为你很容易叫人上当,你这只葫芦看起来很容易满足,却又是永远也不会满足,姓游的,你该知道,姚帮主丢下的话吧!”
蒙着的一只独目看不见,但未蒙的独目露出凶芒。他咬着牙,又道:“姚帮主不要你的命,你的一条右臂却必须送到他老的面前。”
他横七竖八步地又道:“当然,也要看看你的一对骰子还有那一块金块。”
他此言一出,展二少开口了。
他早就想知道姓游的用什么手段,在最后连胜两把之后,便“释可而止”的掉头就走。
“朋友,你说他的金砖是假的?”
“十两金砖灌八两半铅,五十金砖灌铅四十五两。百两的灌足九十两,就算刀割也难发现,只有砍开来才明白。”
展二少急急又问:“两个骰子又是如何重要?”
石老八嘿嘿冷笑道:“这就是他的绝技了!”
他冷冷的逼视着全身戒备的游建伟,又道:“他掷骰子是掷在一快金砖上面,看起来骰子弹得高,任谁也难以控制骰子,使行家大老千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手法,至于一般的赌客,更加的相信他不会弄诈,而实际上,他只在所有假金砖快换完的时候,便使用他的手脚了。”
展二少急问道:“怎砭说?”
石老八道:“这小子暗中藏了一对骰子,他的骰子是灌了铅的?骰子经他用力掷在金砖上面,当然弹得高,于是,骰子重的一面便先落下来,而且也都是一个一点一个两点在上面。”
展二少立刻明白,他当时就是在天门,两次都是他取的牌在先。
不由得他也火大了!
他怒视着游建伟,道:“这可不假吧?”
姓游的冷冷地笑,他不答括。
展二少又道:“你是如何掉包换骰子的?”
石老八接道:“这更简单不过,偷天换日的手法,江湖上普通老千均有基本功夫。他趁着大伙正在高兴的时候,又是一输大赢,谁也未曾注意他会另有一对骰子出手,至于三十二张牌的交叉叠起,更是不用说了。”
展二少终于明白了。
他念怒地叱道:“可恶!难怪你不对江姑娘说,原来你有一半的金砖是在她的柜上兑换了。哼!”
游建伟仰天一笑,道:“石老八,你果然见过大世面,也更的拆了游某的台。不错,你全说对了,只不过江湖就是这样,人吃人,人玩人,人上人又是怎么样?说穿了只有一句实在话,那就是比谁的道行高,去他娘的,仁义理智信,肥了自己才是真。”
石老八冷笑道:“说得好!姓游的,那么我从君山追杀你,你躲进山中一家村人的屋子里,人家好心的救了你。他娘的!你却把人家的大姑娘糟踏掉?你这是人吗?”
游建伟冷冷地道:“是她多情,一心想嫁我?还不是看我箱中金子多,我的人又潇洒,可是我会跟她住在大山里吗?那会把我憋死的!”
石老八怒道:“可是,你还是坑了人家的大姑娘!”
游廷杯道:“那只不过逢场作戏,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敝的?”
展二少立即接道:“你与“如意赌坊”的江姑娘也是逢场作戏了?”
姓游的忽然怒视展二少,道:“你小子已够多事了,你也为你自己种下了仇恨的根!”
展二少冷笑道:“还唬人呐!哼!你看错我展千帆了!”
“展!千!帆!”
姓游的重重地念着,又道:““展家船坞”的二少东呀!”
展千帆道:“不错!”
游建伟仰天一声笑,抖起短刀便往展千帆劈去。
他突然发招,锐不可当,展千帆甩肩横步,长剑斜劈,就在这时,石老八发动了。
他的动作是粗野的。
他的尖刀是狂烈的。
刹那间——尖刀削过游建伟的右肩,发出“喀”地一声响。
“啊!……”
好凄厉的一声长鸣。
但见一条血臂落在地上。
臂上还带着一段袖管,虽然石老八的尖刀够利的。
游建伟痛得全身痉挛地直打哆嗦,头上的汗珠子也落了下来,他还以左手疾点自己的右肩部,只不过鲜血仍然往下流,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展千帆也不由得吃惊的直瞪眼!
石老八却不再多开口,他抖着一抹红布,小心的把姓游的断臂包了起来,又把那只小皮箱提着,只对痛得几乎昏过去的游建伟“呸”地吐了一口口水,便对展千帆点点头,一声“谢”字也没说,便扬长而去。
游建筑对展千帆咬牙切咬,他调头从另一个方向奔去,真的是含恨而走了。
展千帆呆着真不是滋味。
他抬头看看天色,三更快到了。
□□□
展千帆又到了“如意睹坊”。
他非来不可,因为他已经知道江柳一心想知道的。
江柳能保留她的那身清白而不为游建伟所乘,那也是令展千帆十分高兴的。
展千帆爱慕江柳久矣,他却并不把被切掉一臂的游建伟临去的含恨而放在心上。
他只把江柳放在心上。
他也明白,展家是不会要江柳这种开赌坊的女子当展家的媳妇,但展千帆就是喜欢江柳。
□□□
当展千帆这位“展家船坞”的二少奔回“如意睹坊”的时侯,“如意赌坊”的前两间赌场仍然在进行着热闹的赌战。
展千帆大步直往后院奔去。
他发现后院的江柳姑娘房中灯火明亮,两位赌坊的高手站在屋子中央,而江柳似是大病初愈般跌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展千帆的出现,令江柳一怔!
“展二少!”
展千帆一声淡淡地笑,道:“你……着了道。”
江柳道:“我没有,你……知道我不会轻易上当的。”
展千帆道:“是吗?”
江柳又是一愣,道:“哦!原来展二少并未回家呀,还以为你向我打过招呼之后回家了。”
展千帆在江柳对面坐下来,两个赌坊高手其中一人就是“巧手”雷爷。
姓雷的仍然与另一中年汉子并肩站着,他们的面上正是十分关怀的样子。
展千帆轻松地道:“我又绕到你这后窗外了,江姑娘,你演的一场好戏,我全看到了!”
江柳挺了一下,道:“你看到了?”
“不错,精彩不足,惊险有余。”
他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
所谓“精彩不足”,那当然是未见江柳与姓游的“真刀真枪”的大杀一场,而“惊险有余”则是江柳差点没命——至少江柳也会失身。
江柳却尽力的保持应有的高傲,道“既然你已看见,知道我并未上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