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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是他一惯做法。
青衣庄家冲进来,与江虎耳语几句,接着又跑了出去。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没有问。随手自果盘中拿了个苹果,抛上抛下。
“没事,没事。”江虎还很平静,他甚至在安慰这位“朋友”,让他放心。
余婧凮垂下头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他的眉头皱得很深,忽然,猛得抬起头来,盯着江虎道:“你麻烦大了。”
没等江虎弄明白怎么回事,门外跌跌撞撞滚进来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虎……虎哥……,大……大事不妙。”
看到他狼狈不堪地样子,江虎立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那人衣襟,依吼着:“不是叫你们去解决事情,怎么搞成这样子?出什么事了?说!给我说!”
“唔,虎……虎哥……放……放……”那人被他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江虎连忙松手。他咳了好半天,才勉强开口道:“虎哥,别看那小子年纪轻轻,想不到竟如此厉害。”
江虎厉声道:“老焦不是带着人去找了麻烦了吗?怎么还搞成这样?”
“他……他把场子里的兄弟放倒了好几个,我……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弟兄们就全趴下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后怕。还好自己跑得快。
“难道那个人赢了钱还要揍人,也未免太狠点儿了吧?”转着手中的苹果,余婧凮突然揭口问道。
点点头,江虎恨恨地道:“就是,这小子也太过分了。”
余婧凮冷冷一笑,道:“怕只怕过分的不是对方而是你们吧?”
“余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虎脸色刷得变了,他这位“朋友”不会是想?
“没什么意思。”余婧凮声音冷得几乎像块冰,虽然他看不惯小武,但这些家伙的作法,也不是他能够认同的。“不过是觉得先动手的人,恐怕是你们吧?”
江虎本来想说是又怎么样,可不知怎得,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人家赢了钱,就不让人家走?这赌坊开得可真好呀!”一个“好”字才出口,只听一声闷响,手中的苹果已被他那细长手指硬生生塞入木桌里。
咽口吐沫,江虎竟一个字也不敢说。他额角不住冒出大滴汗珠。活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内力如此深厚的人,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
“不……不是那样子的。”先前闯进来的那人,忽又大声道:“是因为那小子要……要抢了二姑娘去,兄弟们看不过,才……才动手的。”
“嗯?!”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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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当然指的是江银铃。她的运气本来很好,赢钱也很多。哪怕输上一两次,她也会想到自己手气很好,很有赌运。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回来。可这次她错了。因为她遇到的对手是武韹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银铃已经输掉八十一万九千两百两白银,天文数字般的银两,既便倾家当产也是她赔不起的。她要怎么办?是不是该哭?还是……她吓呆了。
场子里的兄弟什么时候冲过去的,她不知道。她看到时,他们已伴着阵阵呻吟声倒在地上,手脚并碎。银铃眼睛睁大了,像看怪物般看着依然笑嘻嘻坐在太师椅上的武韹祺,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银铃想骂,却不知怎地就是骂不出口。于是,她冲到赌桌前,一个耳光往武韹祺脸上掴了过去。她出手很快,可惜有人比她更快,手还没有掴到他,就已被他一把抓住。银铃火往上冒,叱道:“你干什么?还不放开。”
武韹祺嘻笑着:“我什么也不干,只不过想跟你算一算账而已。”
“算账?”银铃一惊,方想起自己欠了人家八十多万两银子。她的脸色刷地白了,颤抖地身躯证明了内心的激动与恐惧。她似乎真的很怕,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什么时候要账?”
“现在。”武韹祺的声音很平静,静得几乎有如一潭死水,灌满银铃的心。或者这年轻人是俊美的,是儒雅的,可这一切现已被噩梦般的恐怖所代替。他,到底是谁?
“但,但是,你让我一时间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如意赌坊讲求一个“诚”字,这也是此处出名的原因之一。武韹祺是冲着这点儿来的。游戏也该到结束时刻了。
浅浅一笑,“没钱?也可以。”在银铃松口气时,他忽然道:“只是我不接受欠账,就——拿你自己抵吧!”
“什么?不……不要啊,救……救命!”场子里的人伤得伤,逃得逃,哪还见得半条人影。任由银铃再哭再闹也是徒劳的。
武韹祺笑得更加灿烂,他仿佛听到胜利钟声敲响,令他快乐极了。突然间,他左侧通道处传来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声音。
“放开她,她不会跟你走。”
上卷 第八章 敌人
冥界的风幽静而寒冷,如冰凉地匕首划过脸侧。巨大地轮回台前,令彼此第一次有了如此近的距离。呼啸的狂风仿佛代替自己本身的声音不断高喊着:“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当两人四目相接地刹那,武韹祺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一阵头痛,似乎有什么强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想要打破禁锢牢笼,流窜四周。他下意识地松开扣住银铃腕子的手,捂上那颗像要碎裂的头,如受伤野兽般不停嘶吼着。
“滚!滚!不要烦我!”他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江银铃听,可传入旁人耳中,却变成这个样子。银铃的脸色瞬时变了,她一辈子所受的侮辱也比不上今日来的多。
掀开门帘走出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灯光将他的人影投落在地上。折射而下的光,照着他的脸,那是张年轻英俊的脸,流转的目光,带着几分逼人的傲骨,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手中一把素白纸扇,极有规律的摇动着。眉宇间的淡漠笑容,像是根本未将世间任何人放在眼中。
武韹祺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瞪着他,咬牙切齿问道:“你是谁?本少爷劝你少管闲事,否则……”他目光一凝,瞳中射出有若毒蛇般的光芒,“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个“日”字刚落,只听啪得一声脆响,屋里顿时静寂下来,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抬起手抹一把嘴角,沾在拇指上的是种温热粘稠。武韹祺右颊红肿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他脸上一切表情仿佛全部冻结一般,冰冷地眸子瞧得人全身发寒,汗毛直竖。
银铃举起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瞬间苍白的脸,空洞洞的眼睛,止不住地内心恐惧。她嘴里不断重复着:“不,不,不~~~~~”
没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武韹祺已一拳打在她小腹上,一阵奇异的剧痛,痛得她眼泪飞涌而出,全身抽紧,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冰冷地板上。
“铃子!”门上挂着的珠帘,再次被人抛起,一个身穿锦衣的大汉怒吼着自里面冲了出来。“你竟然敢伤她!”
就在他左脚踏出的刹那,只听“波”的一声响,锦衣大汉居然再无法向前行走半步。
原本好好待在大海碗中的三粒骰子,不知何时到了墙上,如三枚钢钉般将锦衣大汉钉在上面。
斗大的汗珠顺着他光滑的额头滴落在浓黑的络腮胡子上,死鱼般大张的嘴巴显示出内心无以伦比的恐惧。
“你还是站在那里比较好。”武韹祺讲话地声音亦与他的表情一样,冰冷骇人。他修长纤细地手指,正慢慢向银铃嫩白的颈子伸去。就在指尖触到她肌肤的刹那,不知为何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全都看见武韹祺伸出去的手上并无半点伤痕,也看到他缩回来时顺着手掌划下腕子的腥红血液。几乎每个人都狐疑,一个昏倒的女人是如何令他受伤的呢?
武韹祺站起身回过头来,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住在扇动着素白纸扇的少年身上,不带任何表情地问道:“你,名字?”
“我姓余。”那人依然摇着扇子,脸上挂着如现在季节般的微笑。那微笑,看在武韹祺眼中却宛如来自地狱的冷风,旋刀般刺入他身体,嘶裂他的心脏。
点点头,他没有做声,因为他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他的脚已开始向大门移动,身上的绿衫随着左手抬起而舞动,就像只停落在灯笼草的蝴蝶。谁又想得到这看似轻盈不经意的动作中,隐藏令人毛骨悚惧的杀气。
那人微微一怔,脸上却未起半点其他变化。他持着折扇地手,微微向上一个翻转,挡住了那流星般划过的点点银光。身形随之腾起,几个起落已挡在武韹祺面前,点向他的咽喉。“阁下,现在回去是否太早?”他仍然在笑,笑得真诚而平静。
“的确太早,不过少爷我很忙,没空陪你在这里玩!”最后一个字出口时,武韹祺已“唰”地一掌,拍向余姓少年肋下“藏海”大穴。
持扇少年目光一凛,胸腹微缩,轻身闪过,哪知对方左脚已如闪电般踢出。他急忙挥扇点去,灯烛映照折射而出,扇骨之上似有星光闪过。武韹祺心下一惊,急急收回劲风,曲指挖向少年晶亮地招子。
这一来一往,在旁人看来,却未起半点变化。速度之快,时间之短,已到普通人无法目光捕捉的地步。
“虎子,江虎,关着门干嘛?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大门猛得被人推了开来,威严熟悉地声音让在场众人具都回首望去。
王老九?妈的。武韹祺可不想被那老家伙认出自己样貌,手掌一挥,虚晃一招,身形一缩,让开三尺,眼光四下寻觅出口之即,忽觉肩头一麻,已被人生生擒住。一个冷冰的语声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武少爷,临阵脱逃不怕落人话柄么?”
武韹祺恨恨回瞪他一眼,抑手推出一掌,向对方“肩井”穴拍去。他这一招摆明了与之同归于尽,毫无余地可言。怎料想,此人动作比他还快,扇交左手,右掌猛击,逼得武韹祺不得不收招急闪。他的实战经验实是不足,未看出对方后招。那人紧跟着踢出一脚,正踹在武韹祺小腹上,“碰”得一声,踢飞数尺,跌落在门前。
这一切动作的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众人神情俱都为之大变,一时无法适应。就连方进门的王老九,亦是如足下生根,愣在当场,不知可否。
持扇少年定立身形,长身而立,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看好戏的态度。
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武韹祺晃了两晃,险些栽倒,一口腥甜涌上喉间。他急忙抬手捂住,硬生生吞了回去。这高傲的少年哪容得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丑,纵已身受重伤,也要挺回去。
“爷儿!”门外,一条宽大人影,闪电般掠过王老九身边,身形未顿,直奔武韹祺身边,双臂平伸,扶住已有些站立不稳的他。昏黄的灯光下,映出此人满面焦虑。他本是个随时随地都面带微笑的人,此时为了主子,神色间已然笼罩一层悲愤之色,生满赘肉地脸颊,也因此不住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那持扇少年拼命。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一个在江湖上混久了的人自然比任何人都容易适应各种变故。王老九自是如此。当他看到李平扑上前去时,已猜出眼前这个狼狈不堪地绿衫少年究竟是何身份。只是,他不能上前打招呼,更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害怕的样子来。否则,不仅是他,就连他全家上下三十七口外加一条狗均不会有命见到明早的太阳。于是,他故意露出习以为惊讶地表情,向李平问道:“李老弟,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