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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到此处毒性已发。全身又开始扭动起来,我虽不惜耗消真气,用内力助他行血畅通,但他中毒已深,回天无术,临死之前,他虽未停口,但亦语甚不详,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合目死去。”
知命子道:“你可记得他说过什么?”
李文扬沉吟了一阵,道:“就我记忆之中。理结出来的大意,似是说后来有一个女人,进入蛇居,那女人受了重伤,得那儒医救活,以后……”
李中慧道:“以后怎样?快说嘛!”
李文扬道:“以后他突然改口,要我转告天下武林同道,早些……“
李中慧急道:“哥哥!早些什么?怎的又不说了?”
李文扬道:“早些两字刚刚出口,他就死了,为兄的也不能编下去。”
韩士公道:“以他那口气推断,似是要告诉你早些邀请武林同道,赶去那五毒宫,趁他们羽翼未丰,先来个扫穴犁庭,免为武林大患。”
李中慧道:“那身受重伤,进入五毒宫的女人,定然是一个武林人物,要不然早被那些毒蛇咬死了。”
知命子叹道:“五毒宫的传言,人言人殊,才使那一块地方,更增神秘,江湖间以讹传讹,难免有夸张渲染之嫌,但李公子听闻于五毒宫中之人,自较可靠,可惜他死的早了一刻,如能再晚上一盏热茶工夫,咱们也用不着大费疑猜了。”
李文扬突然一整脸色,道:“因此,晚辈想去五毒宫中一行,求证传言。”
林寒青接口说道:“在下亦有此意,只可惜我那龙弟去如黄鹤,消息咨然,难以奉陪李兄同往五毒宫中一行。”
韩士公道:“老朽倒有一个两全之计。”
林寒青道:“愿闻其详?”
韩士公道:“天鹤上人深入五毒宫去,申言为天下武林同道,这件事江湖上知道的不多,但看他忍辱负重,去时的悲壮豪情,亦不似故意做作,单是为揭露这一件隐秘,咱们也该去五毒宫中一行了,但此事虽然重大,却不急在一时,咱们不妨先行寻找令弟,待寻得令弟之后,咱们再到五毒宫去!”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这办法很好,以韩老前辈的见闻交游,相偕同行,助益不浅。”
林寒青口中不言,心中却在暗作忖思道:周簧传了我“天龙八剑”,要我去寻找南疆一剑皇甫长风,求学实用法门,不论那六星塘主,是否是南疆一剑,但必得去见他一面,但此去势又不能和这几人结伴同行,别人了番好意又不便拒人千里之外,一时间大感为难。
只听李中慧娇声接道:“几位既然有意一探毒宫,我也牵陪一行如何?”
李文扬喜道:“妹妹有意同行,那是最好不过。”
原来李中慧一向文静,素来不喜在江湖之上闯荡,常年留在黄山,大都是李文扬在江湖上遇上了碍难之事飞函召她赶来相助,但事成之后,就立刻回转黄山,这次自动提出,要相陪李文扬等同在江湖上游荡一番,心中既然感到意外,又觉十分欢喜。
李中慧只觉脸上一热,眉宇间泛起了一片羞红,娇声嚷道:“怎么样?不可以么?”
李文扬心中忽然一动,笑道:“可以,可以!欢迎至极。”
李中慧道:“你笑什么?如若我不同去,你们纵然能够进得那五毒宫,只怕也要得大费上一番手脚,对付那些毒蛇、蜘蛛等毒物。”
李文扬道:“不错,妹妹那僻毒珠、雄黄胆,可克五毒,进入毒宫时,倒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韩士公起身笑道:“天已经不早,咱们也该休息下了,老朽生就的急性子,事情谈定,说办就办,明天咱们一早登程……”目光一转,投注到知命子的脸上接道:“还有一事,要有劳观主了。”
知命子道:“贫道力能所及,无不从命。”
韩士公道:“我等去后,万一林世见那位兄弟回到青云观时,要劳请观主留他多住上几日……”
李中意微笑接道:“不用了,我那雪媚儿,通灵异常,且有日飞千里之能,不论咱们身在何处,只管放起雪媚儿,快则一日,迟也不过两三天,就可以得到青云观中的消息了。”
韩士公道::姑娘有此灵禽,那是最妙不过了!”
李中慧起身接道:“明晨日出时分,咱们在观外集齐登程。”当先向室外行去。
知命于起身笑道:“一来贫道还在观中等人,二来皈依三清之后.已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歉难奉陪四位。”
韩士公道:“我等也就此别过,明晨不再辞行。”包拳一礼大步出室。
半宵匆匆,次晨已微露.林寒青就赶往观外,想到此次和李文扬等同行,只怕难得找机会习练那“天龙八剑”,借早起一刻时光,赶往观外重习一遍。
那知观门外早有人先他一步而到。
晨曦中.只见那人一身红装,卓立在一决突起的大岩石上,晨风吹的她衣裙飘飞。
林寒青只觉—身鲜艳的红装,特别刺目,连那人而貌也不再多看,立时转身向观中退去。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起自身后,道:“林兄留步。”
林寒青转过身子,突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那红衣人,已然停在他的身前。不禁心头略惊,付道:“这女娃儿好快速的身法,心急轮转.口中却接着说道:“李姑娘有何见教?”
原来这红装少女,正是黄山世家的李中慧。
李中慧被他问的一呆。心中暗道:这人怎生如此问法。言语毫无礼貌。
她生来心性高傲,本要发作,但见林寒青垂首而立,一派拘谨之态,心也不敢抬起,心中怒火顿消,微微一笑,道:“我刚刚送走那淘气的表妹,林兄起的好早。”
林寒青道:“姑娘过奖了。”
李中慧暗道:“这人看上去神貌俊朗,风度潇洒,怎的举动、言谈.倒像一个书呆子,他简简单单的两句答复,一时间,窘得李中慧也想不出适当的话说,沉吟了良久,才道:“家兄谈起林兄武功,心中十分敬服……”
林寒青道:“好说,好说,那不过是个兄褒奖之言。”
李中慧娇声笑道:“我那位哥哥生来外和内刚,要他暗中捧人,乃大不可能之事,如非林兄的武功,使他惊叹,决不会对我再三推崇。”
林寒青道:“在下纵有小成,也是难及黄山世家万一。”
两人对答数言,林寒青一直垂首而立,头也来抬过一次。
李中慧忽然动了好奇之心。暗道:“这人如此拘谨.也不知是天生畏羞,或是有意做作,今天得试他一试,当下娇笑一阵,道:“听家兄颂赞林兄之言,小妹心中倒是有些不服。”
她生长在武林中第一世家,见闻、交游,虽不及乃兄广博,但亦非常人能及,养成了一种洒脱的性格。
林寒青道:“令兄有意抬举,姑娘不信最好。”
李中慧看他不怒不火.心中更是好奇.当下说道:“家兄向来不说谎言,因此小妹不能不信。”
林寒青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第十六章
李中慧道:“但小妹心中却又不服气,因此想领教林兄几手绝技,一来证安家兄之言,是否有意夸张,二来,也好叫小妹开开眼界。”
林寒青道:“这个,怨在下歉难从命!”
李中慧又是一呆,道:“为什么?”心中却暗暗忖道:难道他的修养当真已入了无我无相的境界不成?
偷眼看去,只见他脸色通红,双目中不时暴射神光,显然,正勉力控制着内心中的激动,暗里一笑,又道:“咱们比试只限十招,万一林兄败在小妹子中,小妹也不会告诉别人。”
林寒青脸色大变,缓缓抬起头来,双目中棱芒闪动,但目光一和李中慧目光相触,立时神芒尽敛,缓缓垂下头去,道:“在下自知不敌,姑娘且勿苦苦相迫。”
李中慧好奇之心更炽,暗道:“今天我非得迫你出手不可。”当下说道;“林兄虽然隐技自珍,但小妹领教之心十分殷切,开罪了。”玉腕一挥,一掌劈去。
掌势劲急,刮起了一阵啸风之声。
林寒青双肩晃动,身躯陡然闪横里移开三尺,避过一掌。
李中慧娇声赞道:“好身法。”
左手闪动击出,纤纤玉指,直点林寒青左肩“云门”穴,右掌横里扫来,击向右肋“天池”穴。
林寒青一吸丹田真气,陡然向后面飘退四尺。
李中慧连攻两招,已看出林寒青果然是身负上乘武功,当下欺身而进,倏然之间,连攻五掌。
这五掌,迅快、毒辣兼而有之,林寒青虽然把五掌避开,但却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李中慧收住掌势,娇声问道:“林兄,不肯出手还击,那是不把小妹放在心上了?”
林寒青一拱手,冷冷的说道:“姑娘武功高强,在下不是敌手。”
李中慧本想激怒于他,要他出手还击,既可一试他的武功,亦可从他拳拳中,查出他的来路,却不料他竟出口服输,不肯动手.不禁一呆,良久之后,才大身一礼,笑道:“林兄虚怀若谷,小妹这里谢罪了。”
林寒青道:“好说,好说。”
只听大笑传来,韩士公、李文扬走来。
李文扬一看两人神色,心中已有了数,低声对林寒青笑道:“林兄,舍妹一向得家母娇宠,任性一些,如有开罪之处,还望青在兄弟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林寒青淡淡一笑,默然不答。
韩士公四下张望,眼看李中慧已然奔行出数十丈外,当下一提真气,道:“趁天色尚未大明,咱们紧赶一程再说。”当先向前奔去。
四人出得钟山,渡江北上,沿途之上,林寒青一直在有意无意间,逃避着李中慧,他这举动,大大的伤了李中慧的芳心,她虽应性格开朗,再加那辉煌的家世,见闻博广,脱落形迹,但终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林寒青有意的逃避她,使她滋生出一种被伤害的愤怒,但一时间,又不能发泄出来,只好强行压制在心底,这岔怒逐渐的加深着.
韩士公从来不解女孩子家心事,也未留心及此,竟未查觉,李文扬虽然看出妹妹神情有些不对,但兄妹之间,也不能畅谈儿女情怀之事,只好装作没有看到.
这日,四人到了安徽境内的卢州,天色已然是暮色苍茫时分,韩士公忽然想起一位多年老友,就住在卢州附近的太平堡中,当下对李文扬说道:“老朽有一位多年的好友,在中原一带声望甚高,咱们沿途访问而来,只怕甚难查山林世兄舍弟的下落。”
李文扬微微—笑,道:“老前辈可是说的那‘太平堡主’连环梭钱大同,钱老英雄么?”
韩士公喜道:“正是此人,怎么?李世兄也认识么?”
李文扬道:“有过一面之缘.”
韩士公道:“黄山世家交涉广阔,果是名不虚传.看来天下高人,不识黄山世家者,当真是极少极少的了。”
李文扬道:“先祖余荫,说来惭愧的很。”
韩士公道:“据老朽记忆,那“太平堡门’就卢州西北十余里处,咱们加快脚程,当可赶上‘太平堡’的晚饭.”
李文扬道:“老前辈可是很久没有和那钱堡主见过面了么?”
韩士公道:“屈指算来,只怕有十四五年了。”
李文场道:“如今的太平坚,只怕和老前辈昔年所见,已大大的不同了!”
韩士公道:“怎么?可是那太平堡的堡主易人了?”
李文扬道:“堡主虽未易人,但形势却是有了变化,年前晚辈路过太平堡,本想顺便一探那钱堡主,但见堡中高垒刁斗,戒备森严,只好改变主意,绕道而行,但老前辈即是那钱堡主的多年故友,或有不同。”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