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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漱玉道:“我以为你是他的朋友,或许会知道他的消息,所以试问一问。嘿嘿,即使你不知道也不该对我这样冷漠吧!”
楚天舒冷冷说道:“你要我对你怎样,要我巴结你吗?”
齐漱玉气道:“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无礼,谁要你的奉承了?你既然和卫天元是朋友,多少也得对我客气一些吧?难道你不知道我……”
楚天舒道:“我知道你和飞天神龙的关系,但错的可不是我!”
齐漱玉道:“哦,我有什么地方错了?”
楚天舒冷冷说道:“飞天神龙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么高攀得上?要找飞天神龙的朋友,可是找错人。我非但不是他的朋友,连他的朋友我也不敢高攀!”
齐漱玉自小受爷爷宠爱,娇生惯养,哪曾受过人如此奚落?不过她也是一个七窍玲珑的人,一听楚天舒这样气愤愤的说话,心中却己猜到几分。
她忍着气说道:“好,就算你不是他的朋友,但你也曾承认和他不是普通的相识。你不肯把他的消息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得罪过你?”
楚天舒道:“我和别人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齐漱玉忍不住发作:“就算他得罪了你,我可没有得罪你!”
楚天舒道:“你没得罪我,但我也并没欠你什么。小姐,我不高兴和你说话,总可以吧?”
齐漱玉气得面孔发白,说道:“不可以!你不和我说个明白,我就不放你过去!”
楚天舒一声冷笑,说道:“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留得我?”
冷笑声中,身形飞起,从齐漱玉头顶飞过。
齐漱玉衣袖一挥,卷他双足,使出了家传绝技之一的“流云飞袖”功夫。
楚天舒已料到她有此一着,凌空一个倒翻,双掌拍下,只听得“波”的一声,齐漱玉的衣袖虽然没有卷住他,他也未能摆脱齐漱玉的缠斗。他这一掌凌空拍下,刚好抵消齐漱玉那一拂的内力,轻功受了影响,脚尖刚刚着地,齐漱玉又己在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前路。
楚天舒怒道:“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横蛮的小姐,我早已告诉你了,任何有关飞天神龙的事情我都不愿意管了,你让不让路?”
齐漱玉道:“不让!”
楚天舒道:“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骈指如戟,立即使出家传的点穴功夫。
齐漱玉滴溜溜的一转,左手的衣袖突然从肩后反甩过来,像是灵蛇吐信似的“啮”他咽喉,楚天舒双指一箝,她的这边衣袖已经缩了回去,右手的衣袖又伸了出来,拂向他颈后的玉渊穴,楚天舒一个大弯腰、斜插柳,欺身扑进,点她胁下的期门穴。齐漱玉右边的衣袖卷了回来,这次却是把衣抽当作软鞭来使,不过仍然是攻击他的咽喉要害。楚天舒倘不变招,袖长指短,只怕手指未点着她的穴道,自己的咽喉,就要给她的这一招“藤蛇缠树”勒住了咽喉。
双方各出家传绔会,霎眼斗了三五十招。齐漱玉的两条袖子不但可以当作软鞭来使,还可以当作拂尘拂穴。这种拂穴的功夫,在武林中也是极为少见的。非但如此,经过她的玄功运用,她的衣袖还能使出板刀招数,拍出之时,劲风呼呼,当真好像一口钢刀似的。
不过,楚天舒以指代笔,招数亦是精奇之极,判官笔的招数,本来是一寸短、一寸险的,到了根本没有判官笔而是只用指头之时,那真是招招凶险,凌厉异常。以指代笔的点穴手法和普通的保是以手指点穴的手法,完全不同。齐漱玉不由得亦是暗暗惊奇。
激战中忽听得“嗤”的一声,齐漱玉的衣袖被楚天舒的指尖戳破一个小孔。
楚天舒喝道,“怎么样,你还不认……”
一个“输”字尚未吐出唇边,齐漱玉的另一边衣袖已是拂着他的左臂,楚天舒一个“细胸巧翻云”,倒跃出三丈开外。
“没怎么样,你的惊神笔法固然了得,我的流云飞袖也不见得就输于你吧?”齐漱玉笑吟吟的说道。
其实楚天舒手中假如是拿着判官笔的话,笔尖早已穿过她的衣袖,刺着她的穴道了,又焉能给她的衣袖拂个正着?
不过,楚大舒此时亦已无心与她争论一招的输赢,他只是觉得奇怪,怎的齐漱玉也识得他的惊神笔法。
齐漱玉笑道:“咱们彼此都吃了对方一点点小亏,就算平手吧。其实咱们本来就应该是朋友的,也不必打下去了。”
楚天舒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懂你这句话‘应该是朋友’的这‘应该’二字是什么意思?”
齐漱玉道:“扬州楚劲松大侠是你的什么人,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父亲,对吗?”
楚天舒道:“你猜得不锗。这又怎样?”
齐漱玉道:“着呀,你既然是他的儿子,你就应该知道咱们两家的交情。我的爷爷是冀北齐燕然。”
她亮出祖父的招牌,楚天舒倒是不便生她的气了,只好说道:“齐老爷前辈我闻名已久,但我可不知道我们两家有甚交情。”
齐漱玉道:“哦,你爹爹从来没有和你提过?”
楚天舒道:“没,没有提过。”
齐漱玉好像不大相信,盯着再问:“真的完全没有提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的?”
楚天舒道:“家父是曾和我说过令祖的大名,他说令祖的武功天下第一,不过却从未谈及他与令祖的交情。”
齐漱玉皱眉道:“令尊说的就这么多?”
楚天舒想了一会,说道:“当然不止说一句。但听家父的口气,或许他和令祖曾经相识,但因他自知高攀不上,故此不敢以令祖的朋友自居。”
他并没有说谎,不过他却隐瞒了他的所知。
不错,有关齐燕然的事情,他的父亲就只告诉他这么多。但却是和别人谈论过齐燕然的。而且他也听到了那些言语的。
这个“别人”也不是外人,是他的继母。
他的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的时候,他只有七岁。
就在那一年的清明节,继母嫁到他的家中也还未满一个月,父亲带了新婚的夫人给前妻扫墓,他当然也跟着去。
他的继母对他很好,但当时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对这个“新妈妈”不免有点妒忌心理,到了母亲的墓地,奇書網電子書拜祭一过,他就自己跑开去捉蟋蟀了。
他伏在乱草丛中寻觅蟋蟀,忽然听见了继母一声叹气。
他是妒忌父亲“疼”这个新妈妈比疼他更多,听得继母这声叹气,不禁觉得奇怪:“爸爸这样疼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于是伏在乱草丛中,极力避免弄出声响,竖起耳朵来听。伏地听声是可以听到较远处的声音,他的父母可能也没料到他听得见,见他不在面前,并不怎样避忌。
只听得继母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他已经死了。”
父亲说道:“今日我和你来吊祭前妻,你是不是有所感触?”
继母接着不知说两句什么,他听不见,只听得父来也跟着叹口气道:“今日之事,实非你我始料所及。他虽然不好,但总是、总是
继母似乎有点激动,声音比较高亢:“不要说下去了,我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的!”
父亲柔声说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妹子,你为我牺牲多大,我都知道了。咱们之间,已经是用不着避忌什么的了。”
继母说道:“松哥,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父亲说道:“所以,莫说他如今人已死了,即使他还在人间,你思念他,我也不会怪你。”
继母说道:“我也不能说是对他毫无感情,但这种感情,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两样。”
父亲好像有点激动,声音提高了些,说道:“好妹子,我明白。”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只有楚天舒满腹疑云:“新妈妈说的那个‘他’是谁呢?为什么他们要在妈妈的坟前谈起这个人?”
又过了一会,方始忽地听得父亲说道:“听说老头子的武功天下第一,是真的吗?”
继母说道:“常言道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头子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敢说,但据我所知,他确实是平生未遇敌手。我只学了他家的三招武功,这三招武功,就曾经两次救过我的性命。那两次事情,你是早已知道的了。”
父亲说道:“我知道。如此说来,老头子的武功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当得起深不可测这四个字的形容了。”
继母忽地噗嗤一笑,说道:“松哥,你是不是怕那老头子找你。”
父亲说道:“咱们能够结为夫妇,粉身碎骨,我亦无憾。就只怕你……”
继母笑道:“松哥,你放心。他对你很有好感,曾经夸赞过你呢。”
父亲似乎受宠若惊,说道:“真的,他怎样说我?”
继母说道:“他说你武功好,人品好,要是他有一个儿女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父亲苦笑道:“可惜我不能做他的儿子。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当然是还未知道、还未知道……”
继母说道:“不错,那时他是尚未知道。”
父亲说道:“那么现在恐怕是已经知道的了?”
继母笑道:“那也不用惧怕。他疼我就好像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我相信他决不会将我为难的。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妻子,相信他也会对你爱屋及乌。”
楚天舒在草丛里伏得太久,忍受不了污泥腐草的气味,钻出来了,他一现身,父亲和继母也就停止谈论那个“老头子”了。
楚天舒是个早熟的孩子,虽然不懂男女间事,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小孩子不能问的。
继母说的那个“他”,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全不知道,知道的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继母还在想念他,但又不愿提起他。
他不敢问爹爹那人是谁,不过却是压抑不住好奇之心,想要知道那个被父亲认为“天下武功第一”的老头子是谁。
第二天他找到一个机会,继母不在父亲身边的时候,他就问父亲。
父亲怔了一怔,说道:“武学之道,各家各派都有专长,很难说谁是天下第一。”
楚天舒噘起小嘴儿道:“爹爹,你说谎!”
父亲瞪着他道:“我说了什么谎?”
楚大舒道:“昨天我好像听见你和新妈妈提起一个老头子,说这个老头子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父亲说道:“哦,你还听见了些什么?”
楚天舒道:“我就只听见你说这一句。”
父亲料想知道他也在说谎,但却无奈他何,只好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不管你昨天听见我说些什么,可不许随便说出去。”
楚天舒答应了他:“爹爹,只要你不说谎,我也不会随便乱说的。”
父亲苦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其实爹爹并非说谎,那老头子的武功只是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未必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以我刚才只好那样答你。”
楚天舒笑道:“爹爹,你不必解释了。快点告诉我吧。我只要知道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是谁。”
他第一次听见“齐燕然”这个名字,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从他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父亲描绘的齐燕然的武功,不过是转述继母昨天所说,并没增多,也没减少,他唯一的收获只是知道了一个名字。
他想多知道一些,问道:“爹爹,这个齐老头子住在那里?”
父亲板起脸,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楚天舒道:“爹爹,我想认识他。他的武功天下第一,纵然他不肯指点我三招两式,认识他也是好的。”崇拜英雄,本是叫孩子的正常心理。但他的父亲听了,却似乎很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