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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休实在不知道应向何处索取马匹,不禁大感为难,桑琼见机接道:“柳舵主,既然堂主吩咐,你我也不必费事另去备马了,何不将那两只木箱移到托人的马上,咱们合乘一骑,早些追随堂主动身要紧。”
郝休忙道:“如此甚好,请堂主先行,属下等随后就赶到。”
矮叟韩东沧忽然神秘的笑道:“也好,老夫且缓缓走着等你们吧!”一抖丝缰,当先驰出村口去了。郝休和桑琼急急动手,将一匹马上的木箱,移并到另一匹马背上,空出一骑,准备两人合乘。
郝休低声道:“大哥,你坐前面,小弟坐后面如何?”
桑琼道:“不妥,你扮的是女人,应该由你坐在前面,比较妥当些。”
郝休显然不愿,说道:“论职位,我是舵主,比你要高一级,理当由你坐在前面控缰才不致引人起疑。”
桑琼却道:“不!你身体臃肿肥胖,却并不真正很重,坐在后面反而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还是你坐前面的好。”
郝休还想争论,但扬头已不见矮叟韩东沧,只得满心不愿地先跃上马背,催促道:“那就快些上来吧,别待韩东沧老儿走远了,咱们不认识路。”
桑琼应声上马,笑道:“不要紧,咱们慢些走,且把下一步骤商议定妥,初入山这段路我还略知方向。”
郝休不应,上身前倾,猛一抖缓,促马便奔。
马匹举步太急,桑琼又正说话,尚未坐稳,险些被”抖”下马背去,忙不迭双手一把抱住郝休的“柳”腰,轻呼道:“贤弟,慢一点,'奇+书+网'咱们还得商议后步呀!”
郝休头也不回,问道:“商议什么?”
桑琼道:“后面马上两位假俘虏。一入阿儿汗宫,必被识破,难道咱们还能长远冒充下去么?”
郝休“哦”了一声,道:“这个容易,咱们只求找到阿儿汗宫在什么地方,谁还真想替他们干这捞什子的舵主不成。”
桑琼道:“可是等抵达宫内,咱们的身分便再也隐瞒不住了,届时敌众我寡,岂非羊人虎口?”
郝休轻笑道:“这些不用大哥担心,只要找到魔宫所在,咱们大可出其不意,把姓韩的宰了。”
桑琼凝声道:“贤弟,此事非同儿戏,尤其是那韩东沧老儿……”话未毕,突然住日,原来,矮叟韩东沧正勒马在前面等候了。
韩东沧不知有什么开心事,脸上笑意盎然,直待桑琼等驰近,方才回马缓缓而行,还不时侧过脸来,斜视二人吃吃笑个不停。
郝休在马上赔笑道:“有劳堂主久等了!”
矮叟韩东沧道:“不久!不久!老夫倒是没想到,二位来得这么快。”
郝休吃了一惊,讶然道:“属下等理应尽快赶到才对……”
韩东沧缓骑与二人并马而行,一面摇手笑道:“老夫并没有说你们不该来得太快,只是……哈哈,老夫生平最喜成人之美,你们别看老夫御下严厉,其实,老夫却最关心部下的生活。”
郝休猜不透他何以忽然说出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不便设词,只好诺诺连声道:“是!
是!……”
韩东沧忽又笑问道:“柳舵主今年贵庚是三十五了吧?”
郝休含混应道:“是的,差不多也快了,不过……”
韩东论笑着又道:“老夫记得柳舵主已经孀居了四五年,对么?”
郝休越发吃惊,道:“是……是的,已经好几年了……”口里应着,暗中用肘一抵桑琼,同时控马靠近韩东沧。
他见韩东沧莫名其妙问起私人杂碎事,大有盘查之意,很可能已经瞧出破绽,暗起疑心,故不得不示意桑琼,准备在形藏败露之时,抢先下手。
但韩东沧却似无所觉,目光微侧,又含笑问桑琼道:“郭领队贵庚是四十几岁?”
桑琼毫不迟疑,应声答道:“属下虚度四十二了。”他回答得如此迅速干脆,倒并非己知“断魂刀”郭魁的确实年龄,不过,他估计韩东沧也未必能记牢每一位部属的年纪,再说,郭魁既有个十多岁的女儿,本身年纪总应四十左右,索性多说两岁,难道矮叟韩东沧身边还藏着部下的“年籍名簿”随时核对不成?
果然,韩东沧听了,并无诧异之色,接着又问道:“听说郭领队也遭受丧妻之痛?”
桑琼故作凄然道:“是的,属下那婆娘早在十年前便死啦!”这倒不是假话,方才已由郭魁口中审问确实。
韩东沧哈哈笑道:“你们一个居孀,一个丧妻,既然都是孤寡之人,年纪又很相当,何不索性两家并成一家,老夫因见你们今日搭当配合极佳,有心成全你们假戏真做,你们意下如何?”
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郝休暗中松了一口气,却扭怩地道:“这个……,这个……”
韩东沧大笑道:“彼此都是武林中人,还怕什么难为情?柳舵主,你可别嫌他职位不配,明天起,老大决定提升他为第二舵舵主,你们岂妨不正好门当户对了?”
不知为什么郝休忽然脱口道:“不!不行……”
韩东沧道:“怎么不行?难道嫌老夫面子不够?”
郝休急忙摇头道:“不不不!堂主千万别误会,属下……属下只是……只是不想现在改嫁……”
韩东沧脸上笑容一敛,不悦地道:“不肯改嫁,莫非还想守寡守出一座贞节牌坊么?老夫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原来一点也不明白!”
郝休呐呐半晌,竟然口顿词穷,无以自辩。
韩东沧见此情影,越发不快,冷哼道:“老夫以心腹之人相视,才管这种闲事,换了别人,求也未必求得来,既然你不愿意,算老夫没有说过……”
桑琼眼要闭僵,连忙暗中推了郝休一把,笑接道:“回堂主,您老错会柳舵主的话意了,不瞒您老说,柳舵主和属下早有此意,只因她有桩碍难之处……”
韩东沧道:“什么碍难?”
桑琼笑道:“因为柳舵主与前夫情义素厚,在前夫亡故时,曾经发誓要为他双倍守制,现在还未满期,不能改嫁。”
韩东沧诧道:“夫亡守制,不过三年,制期早就满了呀?”
桑琼道:“平常孀妇一年除服,守制也不过三年,但柳舵主誓言双倍守制,所以得等候六年才算满期。”
韩东沧恍然道:“原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了你,不过这也不碍事,老夫要为你们撮合,原只是教你们知道老夫相待之诚,有件大事,要你们去替老夫办理,至于你们愿意何时成亲,却也不急!”
桑琼忙道:“堂主的德意,属下等怎能不感恩图报,但求堂主吩咐,赴汤蹈火,均所不辞。”
韩东沧面色稍霁,颔首道:“说起来,这件事也并非艰巨难办,只因老夫兄弟入盟本宫未久,尚无可信之人,老夫才想到借重你们。”
桑琼听他话中有话,不禁精神一振,奋然道:“属下等受堂主知遇之恩,粉身难报,若有差使,决不迟疑,定为堂主分忧。”
韩东沧突然勒住坐马,凝目道:“这话可是出自肺腑?”
桑琼道:“属下恨不能剥腹掬心,奉呈堂主之前。”
韩东沧又问郝休道:“柳舵主呢?”
郝休急忙俯首道:“誓无二志。”
韩东沧从四顾一遍,点点头道:“好!此处十分辟静,咱们下马详谈吧!”三人相将下马,把马匹系在一丛临近悬崖的林子外,由韩东沧率领着走进树林,背崖地而坐,以防林外或身后人窃听。
桑琼暗中示意郝休,故意落后十步,让韩东沧坐在近崖的一方,两人对面分坐,距离各在三尺以上,准备如有意外,可以从容趋避。
韩东沧显得份外凝重,甫坐下,便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粒黄色药丸,分别交给二人,说道:“并非老夫不肯信任你们,此事关系太大,宁可不干,决不能泄漏,你们若是真心依附老夫,就先吞下药丸。然后才好计议大事。”
桑琼连想也没想,接过药丸,一仰脖子吞下,实则仅是空口咽下一口口水,那药丸仍然挟在指掌这间。
林中光线较暗,桑琼又表示得太“爽快”,从在对面的韩东沧竟未见疑,但郝休因与桑琼平坐,却看得十分清晰,急忙如法炮制,仰头掩口,假作一伸脖子吞下了药九。
矮叟韩东沧全没想到二人会弄假,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老夫不妨直言,方才你们吞服的药丸,乃是一种慢性毒药,一个半时以后,若无解毒之药,必然毒性发作,难免穿肠裂腹而死
桑琼故作恐失声道:“属下赤胆忠心,依附堂主,怎的竟要我等吞服毒丸啊?”
韩东沧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是为防万一而已,只要你们今天夜晚,替老夫办妥大事,明日一早,老夫便将解药赐给你们。”
桑琼镇然问道:“堂主要命咱们去办什么大事呢?”
矮望韩东沧道:“老夫要你们今天夜里,进人内宫,去偷一件东西。”
桑琼一惊,道:“不知要偷什么东西?”
韩东沧压低声音道:“听说曹克武宫主,本来不是残废人,十年前,被人砍断双腿,几乎送命,后来巧遇阿儿汗宫中人,才得保全性命,并练就一身天残神功,这事可是真的么?”
桑琼点头道:“不错!”
韩东沧又道:“据老夫所知,当年救他性命和传以天残武功的人,便是现今居住内宫的‘兰花娘娘’但那兰花娘娘虽然对曹克武救命委身,却并没有把天残门最上乘的武功传给他,是以曹克武始终对她敬爱有加,不敢丝毫违拗,这些也是千真万确的吧?”
桑琼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
韩东沧忽然阴阴一笑,问道:“你们入门多年,可曾见到过那位‘兰花娘娘?”
桑琼一怔,呐呐道:“这……这……”
韩东沧吃吃笑道:“不用这了,老夫知道你们没有见过,别说你们,连老夫身为堂主,也没有见到过那位高深莫测的兰花娘娘。个过……”
他笑容忽敛,神色变得险森凝重,缓缓接口道:“老夫确知那位兰花娘娘幽居内宫,这是丝毫不假的事,后花园中那栋‘琼楼’,便是她的居所,曹克武为了隔离外人,才特设禁区,严令任何人进人后花园,违者,以寸磔惨刑处死。嘿嘿,他如此布置,无异欲盖弥彰,其目的,不过是怕人结识兰花娘娘,获得那份他至今尚未得到的‘天残秘箓聚精大法’而已。”
第六五章 以毒攻毒
桑琼听得心头狂跳,忍不住问道:“堂主述及这些宫中秘密,与属下等今夜任务有何关系呢?”
矮叟韩东沧阴恻恻道:“老夫要你们今夜潜人后花园,正是欲设法盗取那部‘大残秘箓聚精大法’!”
桑琼惶恐地道:“您老既然深悉宫内禁例,兰花娘娘武功更在宫主之上,属下等纵然舍命闯进去,只怕也无法找到那部秘箓,即使找到,也没有能耐盗取出来……”
韩东沧冷冷一笑,道:“老夫何尝想不到这些,不过,你们职司巡护,出入方便,柳舵主是女人,你那女儿也在宫内接应彼此掩护,混进‘琼楼’并非难事,只要你们能混进去,老夫自有万全安排,使你们能有足够的时间,搜寻那部秘箓。”
桑琼听了这番话,心头暗喜,表面却故作沉吟。
韩东沧察颜观色,笑意又隐,拂然道:“怎么?你还犹豫?”
桑琼忙笑道:“堂主明鉴,属下不是犹豫,属下只是心中有一点疑问,却不便启齿。”
韩东沧傲笑道:“如今你们已是老夫心腹,也就是老夫的左右臂膀,有什么疑惑不解,尽管明说。”
桑琼嗫嚅的问道:“堂主不会责怪属下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