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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在明白羽的剑下丧生。”了空一提起这件事,乌秀贤心里便有火,道:“呸!他明白羽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若不是仗着手中有一柄可以削金断玉的宝剑?若没了那把宝剑,我才不怕他呢!话说回来,明白羽不是由你们两个小和尚对付的吗?你们两个人都没对付得了人家,这才害得我和林大哥出手。你们还有脸说这事呢!”
了空听乌秀贤这样说,这才想起是自己与了慧的禅杖先被明白羽削断之后,乌秀贤才奋不顾身地与明白羽搏斗起来。若非如此,乌秀贤也不会差点在明白羽的剑下丧生了。当下,他便支支吾吾地道:“我们俩也没想到他的那把宝剑居然那么厉害,连我们那么粗的镔铁禅杖都给削断了。”而了慧则狠狠地瞪了了空一眼,恼恨了空说错了话,连带自己也是面上无光。
林武堂见再这样说下去,大家非吵起来不可,当下便道:“大家也别争谁厉害,谁不厉害了。依我看最近以来我们每个人武功大进,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们大家好久也没有聚在一起了,不如我们日间到京城里好好聚一下。愚兄今天请客,请你们好好地吃上顿,便当作给大家庆功。”
这回乌秀贤可高兴起来了,大叫道:“哈哈!又有好吃的了。林大哥,你可真好!”东方天珠却道:“一听见有人请吃饭就高兴成这样,我还没见过象这般馋嘴之人。”乌秀贤听了也不生气,只是道:“你可不知道我们做叫化子有多苦,天天吃人家的残羹剩饭,有好吃的当然高兴了。”此刻众人已经忙了一夜了,都感到腹中甚饥。而乌秀贤更是想着京城酒楼中的种种美味,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东西了。
天色微明,“五义庄”内的大堂中,杜守真、明白羽等人一个个危襟正坐,只不过脸色却难看至极。他们刚刚回来,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总坛的信使便接踵而至。杜守真等人刚遭新败,根本没有心情接待任何人。可是人家是从总坛来的,而且带来了教主的重要训示,他们可不能得罪人家,只有强打起精神接待总坛的来使。
那信使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张黝黑的面庞泛着油润的光泽。此刻,大家的客套话已经说完,这位来使正眯缝着眼睛,拨弄着手里的茶盅,继而轻啜着香茗。杜守真等他将那口茶水咽入肚内,这才向那来使道:“黄老弟,此番铲除‘魏国公府’的事因吴天远从中阻挠,老哥我把这事办砸了,实在是有辱教主的重托。不知教主知道此事之后将如何处罚卑职?还请黄老弟示下。”杜守真说到最后显得十分惶恐,他一想到教主的处罚,头皮便开始发麻了。
而黄老弟却显得很轻松,向杜守真笑了笑,道:“杜老哥,你也别那么紧张。教主得知这件事后一点也没有生气,教主知道你们都不是吴天远的对手。只要有吴天远出面阻挠,你们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虽然教主对这事已经筹划半年了,可是出了这种意外,也不能怪你们。所以,教主并没有要处罚你们的意思。”
杜守真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一件大事给自己办砸了,教主居然没有怪罪,真是万幸呀!而明白羽、谢武娘等人听了这个消息,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喜出望外的神情。可是他们想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既然教主没有处罚他们的意思,为什么还要专门派信使前来?
黄老弟见了众人狐疑不定的神情,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又道:“教主此番命兄弟前来,是有口讯带给诸位。教主说既然吴天远已经进京,且入住‘魏国公府’,公然站在‘魏国公府’一方,你们就不要再勉强行事了。不要与吴天远撕破脸,让他谨守与本教的井水不犯河水之约。你们一定要给吴天远造成一种印象,那就是一旦他离开‘魏国公府’,本教立刻便会大举进犯。从而把吴天远深困在‘魏国公府’中。”
杜守真与明白羽等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面色惨然。因为他们刚刚与吴天远撕破了脸,吴天远从此之后再也不会遵守与“白莲教”的和约了。杜守真心里这个后悔呀!这个懊恼呀!他悔不听明白羽和谢武娘的规劝而与阿古拉联手。现在大错已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杜守真等人刚刚想到阿古拉,便听到黄老弟说到阿古拉了:“教主听说北元法王阿古拉也到了京城。这个阿古拉此番入京,其志不小啊!教主命你们不要与阿古拉掺和在一起。让他一个人闹去,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如果他要联合我们去斗吴天远,我们千万不要答应。阿古拉可没有我们那样了解吴天远,我们也没有那么傻去干那种必败无疑的事。我们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第八章 智者争锋(五)
杜守真听着听着,脑袋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一张脸羞得通红。他实在是无颜以对那位黄老弟。他心想:“教主当真是独具慧眼,一眼就看出我们如果联手对付吴天远必败无疑。我怎么就吃错了药,去相信阿古拉的鬼话?这个黄老弟如果早来一日,我也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了!”
而黄老弟虽然发现了杜守真等人神色的变化,却假作不知。他不过是个信使,并没有临机决断之权,他只要把教主的口谕完整地告知杜守真等人便可以了。不过他瞧着神色惨淡的明白羽等人,却也能猜出了几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杜守真等人已经同吴天远撕破了脸。当下他接着道:“另外,教主得到消息,‘百斩狂刀’李越前即将进京。李越前这个人未必会如吴天远那样,会与本教和平共处。可是他是吴天远的兄弟,无论他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会有吴天远在背后给他撑腰,而且还会‘女诸葛’柳含烟在背后出谋划策。所以教主命你等对这个李越前一定小心对待。最好也不要得罪李越前。”
黄老弟这时目光一转,向垂头丧气的杜守真道:“行了,教主的口谕兄弟我都已经交待完了。杜老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让兄弟转告教主吗?”杜守真苦涩地一笑。他知道瞒是瞒不过去的,教主迟早是要知道京城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李越前来“昊天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中,他已经将一篇“千字文”学得滚瓜烂熟,不仅会背诵,也会默写。他这种学习的速度让柳含紫惊讶不已,一天下来,李越前能学三四十个字呢。当然这一方面归功于李越前自己聪颖过人,另一方面,也得益于柳千崖不拘一格的教育方法。柳千崖从来不让李越前死记硬背,每教李越前一句,便为李越前说一段小故事为这一句作为注解。比如教到“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时,则为李越前讲述“巨阙剑”和“夜光珠”的来历。而李越前学到“吊民伐罪,周发殷汤”时,而柳千崖又为李越前讲述夏桀、商纣这两个无道昏君是如何荒淫无度,商汤、周文王和周武王是如何任用贤人得到天下民心,最后讨伐那两个无道昏君而获取天下的。这样一个个的小故事、大故事,柳千崖信手拈来,听得李越前津津有味。使得李越前不但将《千字文》记得清楚,而且字的笔划也记得牢靠。
李越前学完“千字文”之后,柳千崖便开始教李越前学《大学》,因此李越前也就背了一肚子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之类的句子。柳千崖对此解释得很少,大部分都让李越前自己去想。另一方面由于李越前与吴天远的武功均属道流,柳千崖又李越前传授了《道德经》的部分内容。不过《道德经》中的内容晦涩难明,李越前学的时候可就没有学《千字文》那样快了。
李越前除了平日里都去柳千崖的“半雅居”学习读书识字外,闲下来的时间里柳含风便来缠着他让他传授武功。而“昊天堡”那位教头郭谦也不让他有片刻空闲,一见他有空,便前来与他讨教武功上的问题。李越前却也是不厌其烦地为郭谦一一解释。只有柳含烟和李应昌二人他却很少看见,这二人整日里都是忙忙碌碌,有时一连好几日也看不到人。
而柳家的人也从来不向李越前提起婚期的事,也不知柳家的人在打什么主意。李越前每次向柳含紫问起这件事,柳含紫总是说吴天远失踪了,他们的婚期必须得到吴天远的首肯才行。李越前问了两次,也就不问了,到了现在他都快把结婚这件大事给忘了。
这日晚间,李越前刚刚用过晚饭,柳含紫便来到他的客房,告诉他柳千山请他去“议事厅”相见。李越前跟着柳含紫来到“议事厅”,却见“昊天堡”三位堡主、柳含烟、柳含云、李应昌及郭谦等人均已列座。柳含紫瞧着这阵势也是一怔,眼见“昊天堡”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不知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议。
柳含紫与李越前见过三们堡主分别落座后,柳千崖才向李越前道:“今天请贤侄来此是商议贤侄与紫儿婚期的事。”李越前闻言便急忙问道:“这事不是说等到找到大哥再说吗?这么说大哥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哪里?”
柳千山点头道:“不错,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令兄吴天远现在京城。所以我们刚刚商量了过了,我们觉得还是让你去京城请令兄来这里,商议一下婚期的事宜。不知贤侄意下如何?”李越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吴天远了,心中颇为想念,恨不能立刻见到吴天远才好。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主张,听了柳千山的安排自然觉得很不错,想都没想便应承了下来。
柳含紫听李越前要去京城会吴天远,忙向柳千山道:“爹爹,既然愣子哥要去,我也要去。”柳千山却没有答应柳含紫的请求,摇头道:“你去作什么?你一个姑娘家,不久便要成婚了,还象个疯丫头似的在外面撒野。给外人知道了,还道我们柳家少了家教。”
柳含紫却不管,撅起小嘴道:“大哥传了我那么多武功,又以灵药相赠,助我增长内力。我这个做弟媳的怎么也该谢谢人家才对。再说,我和愣子哥到了京城,见了大哥就把他请回来,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柳千山冷笑一声道:“放你去京城?你上次去河南一趟,差点没把天给我捅个窟窿出来。现在让你出门十里,我都要好好掂量一番,更别说让你去京城了。”
柳含紫听父亲这样说,只怕父亲这个决定是难以更改了。当下她伸手扯了扯李越前的衣袖,那意思是告诉李越前:“我说了可没用,你去替我说。说不定,爹爹会听你的话。”李越前也不想与柳含紫分开,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柳千山提起这件来,只是说:“柳大叔,您就开开恩吧。我保证紫妹此去决不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第八章 智者争锋(六)
柳千山叹了一口气,道:“贤侄啊!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同你客气,说什么见外的话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与紫儿分开。可是你和紫儿两个人都不懂什么江湖规矩,行事也只是凭意气用事,一不小心便能闯出祸事来。我这个闺女,我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她是想到什么,就要干什么的人。而贤侄你呢?你又管不住她。你同她在一起,还不是任着她的性子,让她放手去闯祸?老实说,放你一个人出去,我已是十分地不放心了。若让你们两个都去京城,在你们回‘昊天堡’之前,我也就别想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李越前知道柳千山说得是实情,自己行事纵然不高明,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