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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一手提着雷万霆回头向胡惟庸道:“胡丞相,这家伙对在‘魏国公府’杀人的事已经供认不讳,我想你都听到了。在下想请胡丞相交与在下,不知胡丞相意下如何?”
胡惟庸当然不愿意让吴天远将雷万霆从他的府上带走了。可是雷万霆自己都承认了在“魏国公府”奸杀徐三公子夫人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回护他。况且连雷万霆这样的高手也在举手抬足之间便被吴天远擒下,自己府中众高手更无一人是吴天远的对手,他想回护雷万霆也护不了。
当下胡惟庸故作痛心疾首之状,道:“胡某早先并不知道这个雷万霆竟是这样的败类。胡某真是瞎了眼,还将他待为上宾。幸亏吴英雄及时出现,揭露了他的本来面目,否则胡某还不知要被这奸贼欺瞒到什么时候。吴英雄,你快将这奸贼带走,胡某不想再见到这恶贼了。”
而雷万霆至此时才知道“海外三仙”早先对他说及吴天远的种种神奇之处,并没有诳骗于他。他这才想到吴天远捉他回去,肯定会要了他的性命。眼下胡惟庸也不愿出面救他了,他平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惊慌失措之下,他向“海外三仙”大喊道:“师兄!师姊!快救我!”
而吴天远却望着被他提着的雷万霆冷笑一声,道:“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迟了!”吴天远说完抬起一脚,足尖重重地踢在雷万霆的丹田之上。雷万霆当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海外三仙”可看不下去了,这个雷万霆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师弟。眼下他们的师弟被人如此折磨,还要带回去加以杀害,他们既不能相救,若再不出能声,那也显得太过窝囊了。“尼仙”曾异秀鼓足了勇气,向吴天远道:“吴大侠,我们这个师弟年幼无知,这才铸下大错,请吴大侠能够放他一马。我们师兄弟日后必有重报。”
吴天远扫了曾异秀一眼,道:“他多大了?我看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年幼无知?所谓:‘万恶淫为首’的道理他不懂吗?让我放了他?休想!”“道仙”宫异鸣也站了出来道:“你若伤了了我们师弟的一根小指头,我师父和师伯都不会放过你的!”
吴天远笑道:“原来你们的师父和师伯都还健在人间呀!在下倒想见识见识他们两位到底有什么样的神功绝技!在下警告你们,别拿你们的什么师父师伯吓唬在下,在下可不吃这一套!你们的这个师弟丧尽天良,所行所为人神共愤。即使在下不是你们师父师伯的对手,为了人间公理,我也要杀了他!”吴天远的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也说得宫异鸣哑口无言。
第十二章 黯然消魂(一)
而“鬼仙”元异常听着雷万霆不住发出的惨叫声,显得有些胆怯地发言道:“你既然已经擒住了他,又何必如此痛加折磨。你这样岂是英雄好汉所为?”吴天远淡淡地道:“我没有痛加折磨他,我只不过废了他的武功,让徐膺绪杀他时省些力气。怎么?你也想试试吗?”
“海外三仙”被吴天远这句话吓得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他们倒不是害怕吴天远威胁将废了他们的武功,而是震慑于吴天远刚才那句话的语气。按照吴天远所言他手上的仿佛不过是一头猪或是一条狗,总之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想当初雷万霆对待顾氏的态度也是如此。不过“海外三仙”等人早已习惯于那个总是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吴天远。此时吴天远突然间露出狰狞面目,也的确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吴天远的目光此时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平淡,似乎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起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视着,可是没有人敢将自己的目光与之相对。谁都知道这会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随时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吴天远这时突然向胡惟庸露齿一笑道:“胡丞相,在下在未至京城之前便已经听说胡丞相与魏国公素有嫌隙。可是在下却始终不信!你们都是我大明朝的栋梁,若你们这一将一相不合,这大明朝岂不是危在旦夕了吗?胡丞相,在下想求你一件事情,请你应允。”
胡惟庸这时才发现冷静下来的吴天远比那个浑身散发着无穷杀气的吴天远更加可怕。吴天远全身散着杀气时,他也只不过是全身发凉而已。可是此时他内心的阴寒和恐惧更加难以言喻了。胡惟庸微微扭动了一下身躯,好象要驱走心头的阴寒一般,才道:“吴英雄请说。”
吴天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道:“在下想请胡丞相约束好自己的手下,让他们没事别上‘魏国公府’去。在下也不想再来相爷府要人了!胡丞相,请好自珍重!”胡惟庸还没事得及回答,可是眼前却已经失去了吴天远的踪影。看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回答。当然他也明白,吴天远若下次再来相爷府,也就不是来要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吴天远在这高手如云的相爷府倒是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胡惟庸的脸色难看极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是胡惟庸压着火没有发作,只是向众人道:“你们看见了没有?这个吴天远在这里来去自如,根本就无人可敌。从今往后,你们任何一人都不可去招惹这个人。你们想招惹这个人,就请先离开敝府。我不想在我的家里再次看见这个人!”顿了顿,他又喃喃地道:“这个胡全只会误事!这样的人居然给他逼到‘魏国公府’上去了!我真该把他那双手也打断了!”
吴天远挟着雷万霆回了“魏国公府”,径直来到徐膺绪的住处。他尚未进门,却已经听到徐膺绪那悲天恸地的痛哭声。他知道徐膺绪的夫人顾氏已经故去了。他狠狠地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雷万霆,心想:“这就是你作的孽,马上你就要自作自受了!”
吴天远进了徐膺绪的卧室,却见徐膺绪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那模样让人瞧着着实为之心酸。而柳含烟与马玉凤二女的脸上也是泪光盈盈,只是不知为什么马玉凤的俏面之上略带着一丝喜色。而徐允恭与徐增寿二人虽然没有流泪,脸色也是极为阴沉。
柳含烟是第一个发现吴天远回来的,一见吴天远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吴天远冲着她点了点头,这才向徐膺绪道:“三公子,在下已经将雷万霆这个奸贼给你带来了!”
徐膺绪一听到“雷万霆”这三个字,身上如同装了机簧一般,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当他转过身来时,吴天远见他已是双目尽赤。他走到吴天远的面前,伸手便抓住了雷万霆胸前的衣襟,恶狠狠地道:“你就是雷万霆?我今天非得将你这奸贼千刀万剐不可。”
徐膺绪言罢便四下寻起刀来。刀是没寻到,剑倒是寻来了一把,他提着剑二话不说一剑便向吴天远手中的雷万霆刺了过去。徐允恭却大声道:“三弟且慢!”吴天远听了这话便提着雷万霆向后退了一步。既然吴天远不想让徐膺绪刺着雷万霆,徐膺绪又怎能刺着?
徐膺绪怔怔地望着徐允恭,怒道:“大哥,你不给我报仇吗?”而徐允恭摇头道:“不是为兄不给你报仇,只是有些事情应该问清楚。看看这个奸贼到底是受谁指使!”柳含烟听到这里秀眉微蹙,上前一步向徐允恭道:“大公子,小女子想借一步说几句话。”
徐允恭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向柳含烟道:“柳小姐请随我来!”说着他与徐增寿二人便当先去了。柳含烟回头向吴天远使了个眼色,吴天远会意,将手中的雷万霆交与一旁的商会宗。自己则与柳含烟一道跟在徐氏兄弟二人的身后去了。徐氏兄弟二人将柳吴二人引至附近的吴天远所住的小院中,吴天远则晃亮了火折子,点燃了小客厅中的蜡烛。
柳含烟又看了一眼吴天远,吴天远则向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向徐允恭道:“大公子也不必追问这雷万霆是谁受指使了。”徐允恭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追问?”柳含烟叹了一口气,道:“虽然这个雷万霆是胡惟庸府上的人,可是胡惟庸却并没有命这雷万霆来贵府行凶。”
吴天远听到这里大感惊奇,道:“原来你知道这个雷万霆是胡惟庸府上的人?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跑了许多冤枉路。”柳含烟苦笑一声,道:“我原来是想对你说的,可是我还没得及说,你的人影便已经不见了。”吴天远想想看当时的情形也确是如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第十二章 黯然消魂(二)
而徐允恭却不悦道:“既然这个雷万霆是胡惟庸府上的人,这事我们就更要追究了!我这就把雷万霆送去皇上那里,看他胡惟庸怎么说!”柳含烟淡淡地道:“大公子,仅凭这个雷万霆的一面之词是扳不倒胡惟庸的。胡惟庸与令尊大人向来不和,皇上岂能不知?况且胡惟庸也没有授意这雷万霆来贵府行凶,你这样将人送去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会治胡惟庸罪的。”
徐增寿闷声闷气地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罢手不成?”柳含烟道:“所小女子所知,皇上赐公侯伯诸功臣每府一百二十名甲士,称作铁册军。这铁册军明里是来保护诸位功臣的,实则是在暗中监视着各位公侯。当然贵府之中也有这种铁册军了。是以贵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皇上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不定这时候皇上已经知道贵府中发生的变故了。”
徐允恭知道柳含烟说得不错,也明白柳含烟为什么每次进言都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他沉吟道:“依照柳小姐看来这事该如何是好呢?”柳含烟道:“这件事还得看皇上的态度如何。如果皇上不过问这件事,你们也不要将雷万霆提交到皇上那里去。”
徐允恭道:“柳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们装糊涂?”柳含烟颔首道:“不错,如果皇上同你们装糊涂,就表示他不愿意过问这件事情,所以你们也要装糊涂!”徐增寿却摇头道:“不行!这样也太便宜胡惟庸了!”
柳含烟道:“据小女子所知胡惟庸曾勾结贵府家人福寿想谋害令尊大人。后来福寿却向令尊大人告发了这件事情,令尊大人却隐忍未发。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令尊大人知道将这事揭发出去也未必能扳倒胡惟庸。令尊大人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办到?令尊大人都忍下来的事情,你们凭什么忍不了?你们若不愿相信小女子的话,不妨可以写封信去北平府,看看令尊大人会让你们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徐允恭没有想到柳含烟居然对他们府上的事情如此熟悉,居然连这样机密的事情也逃不过柳含烟的眼睛,心中当真是既敬佩又骇然。他想了想道:“可是这雷万霆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养着他?三弟可不会答应的!”柳含烟则道:“那也不必,你可以在杀他之前,先将他的口供笔录下来。日后皇上若追问这件事情,你便可将雷万霆的口供交上去。”
徐允恭与徐增寿对望一眼,知道眼下也只有这样办了。当下徐允恭向柳含烟道:“多谢柳小姐指点。”然后便与徐增寿匆匆而去。柳含烟望着徐氏二兄弟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又转过身来望向吴天远,刚想说些什么,可这时马玉凤却走了进来。
柳含烟一看见马玉凤,便不再说话了。而马玉凤见了柳含烟也是粉面微红,螓首低垂,走到了吴天远的近前。吴天远觉二女表情的变化很奇特,当然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他正等着她们给他一个答案。
只见马玉凤结结巴巴地向吴天远道:“吴大哥,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