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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路飞阡刚潜至吴天远的背后时,眼见吴天远浑如未觉,心里便生出老大的瞧不起。他一来京城便听师尊阿古拉说起吴天远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可是一旦到了近前,也不过如此嘛!可是当他准备在吴天远身后发起偷袭时,这才发现吴天远虽然是背对着他,可是周身上下却无一丝破绽,以至于他生出了无从下手的感觉来。
接下来,路飞阡便准备对吴天远身边的柳含烟下手,诱使吴天远相救柳含烟,自己便可以乘机再对吴天远下手。可是他又沮丧地发现吴天远对柳含烟的保护比对吴天远自己的保护还要严密。一旦路飞阡扑向柳含烟的话,自己胸肋下的空门必然暴露在吴天远的面前。只怕他的手还没碰上柳含烟的身体,自己便已被吴天远一招擒获了。他一时间便呆立在那里,直到柳含烟转过头来时,才知道吴天远早已发现他潜至身后。
而从吴天远的话语中路飞阡更是得知原来人家对自己的武功已是了如指掌,甚至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人家都一清二楚。路飞阡心中这个奇怪啊!自己的“神荒破玉功”也只是在入京的前数日才修至第八层,对于这件事情,连自己的师尊也并不知晓,怎么吴天远却知道?
愣了好一会,路飞阡才缓过神来,行至吴天远的身边。却见吴天远仍然悠闲自得地望着天边,却总是不肯正视他一眼。路飞阡心里虽然有气,可是吴天远的仍然保持着那种毫无破绽的形态,使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压下心头的怒气,他向吴天远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
吴天远依然没有望他,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反问了他一句:“你说呢?”
答案是明摆着的,路飞阡眼见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自己却又不敢向对方挑战(连偷袭都不能),满心里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眼珠转了转,他道:“人家都说你神功盖世,独步天下,可是依我看,也不过尔尔。你的武功比起我唐大哥来,嘿嘿!还得远呢!”
路飞阡认为吴天远这样一个眼高于天的人听了自己这样的话语,肯定会被激怒的。一个人被激怒后,便不会如冷静时那般保持最佳的状态。以他路飞阡的武功来说,任何人陷于激怒状态,他都有机可乘的。
不过,路飞阡的激将法并不高明,而吴天远也没路飞阡想像得那般容易动怒。吴天远这时仍然只是淡淡一笑,道:“是这样吗?好象在下从来没有说过,在下的武功可以胜过令师兄。至于在下的武功与令师兄相较,究竟孰高孰低,阁下的心中想必自有考量。”
第三章 绝技惊天(七)
路飞阡见吴天远并没被自己激怒,心中好生失望,看来这个吴天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来这里之前,的确是将吴天远小瞧了。至于吴天远的武功是否能敌过自己的师兄唐剑秋,他自己的心中也的确是有考量的:至少吴天远的武功决不会在唐剑秋之下。他咬着嘴唇,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就此离开,可是他今天如果被吴天远三言两语便吓走了,不看到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怎样,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甘心的。
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路飞阡才道:“你在这里坐着玩什么把戏?是想学姜太公钓鱼吗?人家姜太公钓鱼还有一个鱼钩呢,你居然连鱼钩都没有。哈哈,你这样也能钓到鱼吗?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直到此时,吴天远这才转过头来第一次望向路飞阡,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凭着这样的渔具不能捉到鱼吗?”路飞阡怔了一下,心中暗道:“这样的渔具怎么能钓到鱼?便是三岁小儿也不相信的。你吴天远再怎么神奇,却也办不到!”想到这里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吴天远转过头去,也不再理路飞阡,却伸出左足向插在前方的渔竿上一点。那渔竿立时弹起,稳稳地落于吴天远的右掌中。吴天远握着渔竿的末端,信手一挥,渔竿上的蚕丝立时便如钢丝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在水面上激起一溜细小的水花,转眼间便没入水中。路飞阡见到这情形,自然说不出话来了。要知道这样细的蚕丝比起羽毛来还不知要轻上几倍,可在吴天远的内劲贯注之下,竟然能如使长鞭一般笔直地飞出去,这就好比一个壮汉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一片羽毛掷出十余丈外一样,单只这一手,自己便办不到,更别说让自己用这样轻的蚕丝在水面上激起水花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则更是让路飞阡目瞪口呆了。他只见吴天远的手腕轻轻一抖,渔竿并没有动,而那根蚕丝却从水下飞扬而起。在蚕丝的另一端上却有一条巴掌大的鲤鱼被蚕丝倒卷出水面。随着那条鲤鱼被卷出水面,蚕丝又舒展开来。只听得“卟嗵”一声,那条鲤鱼便重获自由,回到水中,匆匆地摇尾急游,向河中心而去。
令路飞阡惊奇的并不是吴天远能用蚕丝能将水下的鲤鱼卷起,而是从他的角度来看,吴天远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水下的鲤鱼,可是吴天远手一抖便提上来一条鱼来。这难道是吴天远事先便在水下放了一个鱼篓里盛了鱼在里面吗?他忍不住走到水边低头向水下望去。河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却也没有看见水下有什么鱼篓。因此他便将自己的这个假设给推翻了。转眼间他便弄不明白了,吴天远究竟是如何看见水下的鱼的,难道是用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吴天远的这份耳力可当真了不起啊!反正自己是听不到水中游鱼的声音。
而吴天远似乎知道路飞阡在想什么,再度将手中的渔竿挥出,那根蚕丝却又卷起一条鱼来。这一次路飞阡总算是瞧明白了,那条鲤鱼正从他的眼前游过,并没有装在什么特殊的物件中。而吴天远的钓丝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又准又稳地缠上了那条鱼。看来人家是真功夫,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眼见着吴天远再度将那条鱼儿放入水中,又再度卷起一尾鲤鱼来,路飞阡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他的逻辑,吴天远才这么大点岁数,武功修为再高,也不应该到达这种境界,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家一个活生生的人和功夫便放在他的眼前,可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先前听闻师尊阿古拉谈及吴天远,总觉得师尊说得太过神奇了,可这时再看看却知师尊说得并无夸大之词。
路飞阡正想得出神,忽见吴天远钓丝上的那尾鲤鱼直向自己的面上飞撞而来。路飞阡没想到吴天远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向自己偷袭,等他发现时,那尾鲤鱼却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几乎出于本能,他将头一偏,那尾鲤鱼几乎是擦着他的耳畔飞过。路飞纤当然明白,吴天远向他发起偷袭,自然不会只是让那尾鲤鱼打中自己的面部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厉害的后招跟在后面。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向外斜移一丈,以避开吴天远随之而来的致命一击。
可是吴天远并没有动弹,而那条鲤鱼飞过路飞阡的头颈,却倒飞而回,被路飞纤的颈项一撞,立时便围着路飞阡的脖子绕了一个圈过来。路飞纤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整张脸都变绿了。虽然在他颈项上缠绕着的只是一根蚕丝,可蚕丝的另一头却在吴天远的手中。这便好似阎罗王缚在他喉头的一根追魂索,转眼间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路飞阡也来不及用手去撕扯颈项上的那根蚕丝,奋起平身的内力运至颈项之上想将那根蚕丝震断。可是蚕丝也太细了,而脖子也不是运用内力的好关节,自己的力量去反震蚕丝,便好象大象踩蚂蚁一般,任凭他费尽全身的劲力,却也不能奈何那根蚕丝分毫。而那根蚕丝却正缓缓地收拢,深深地陷入他颈项的肌肉中。与此同时,路飞阡也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正催促着那根蚕丝在不断地收拢,压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路飞阡平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距离他如此地接近。
“啪”的一声轻响,围绕在路飞阡脖子上的那根蚕丝突然间齐颈断裂。那一尾鲤鱼顺着惯性,挣脱了蚕丝地束缚,“卟嗵”一声落入秦淮河中。而路飞阡也觉颈项上一松,那股子强大的力量自然也随着蚕丝的断裂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在这转瞬之间,路飞阡却已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
第三章 绝技惊天(八)
吴天远望着那根断裂的蚕丝,轻笑一声道:“可惜!可惜!”却也不知他是在说没能捉住那尾鲤鱼而感到可惜,还是没能当场取路飞阡的性命而可惜。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理睬路飞阡,却站起身来,拉着柳含烟柔若无骨的小手扬长而去。
一阵轻风袭来,路飞阡只觉全身骤生寒意。直至此时,路飞阡才发觉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了。路飞阡平生以来,除了大师兄唐剑秋以外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今天他却服了吴天远。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吴天远刚才那一下究竟是有意手下留情,还是力道未臻化境,以致于他终究逃过了一劫。思前想后许久,他仍没能想得明白,伫立在那里久久也不能释怀。
柳含烟却对吴天远的武功从未有过一丝怀疑,她知道吴天远并没有取路飞阡性命的心思,这是故意放路飞阡一条生路。她当然也明白,路飞阡被吴天远这样一番惊吓之后,阿古拉的手下以日后再也不敢在夜间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了。因此她对吴天远的这一手功夫和这番谋划还是暗赞不已。
吴柳二人回府之后一入门便遇上了“南荒三魔”。这些日子以来,冯文夷在吴天远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他们师兄弟闲来无事,听说吴天远外出垂钓,便合计着一同去寻吴天远好生畅谈一番。却没成想刚走到大门前,便遇上打道回府的吴柳二人。
柳含烟见此情景便将众人领至小花园的凉亭中,又命人奉上香茗,自己则坐于吴天远的身旁。众人坐定之后,冯文夷这才向吴天远道:“这些日子真是打扰吴老弟了,没想到吴老弟在京城内又救了老朽一命。”吴天远忙摆手连声道:“冯老哥太见外了。怎么你每见兄弟一面,便要提及一次,你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否则兄弟要被老哥羞死了!”
冯文夷又道:“今日堂儿将吴老弟所传的南荒武学施展给我看了,果然是鬼斧神工,别具匠心,却又是正宗的南荒武学。老实说,当今武林之中,老朽还从来没有服过谁。而在‘少林寺’时,老朽虽然为吴老弟一招所败,可是心中依然有老大的不服气。可是今天见了堂儿所施展的掌法之后,老朽对吴老弟真的是心悦诚服了。”
吴天远听着冯文夷这一通夸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正准备谦逊几句,庞文轨却接口道:“大师兄说得不错,以前我们在南荒时自觉武功如何了不起。可是一入中原便处处碰壁,直到遇上吴老弟时,这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又道:“那日吴老弟因大师兄而身受重伤,我们师兄弟的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出了‘少林寺’便去寻‘海外三仙’。可是,我们出去的时候太迟了,‘海外三仙’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师兄弟当时也没脸再在中原呆下去了,便准备回南荒去。可是我们行至半路,却遇上了‘海外三仙’的师父‘南海双圣’。我们相互间通报了姓名之后,知道他们是‘海外三仙’的师父后,哪能有什么好话说?自然便动起手来。当时大师兄独战丁一仁,而我和二师兄双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