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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见宫异鸣激动成这样,心中也犯起了嘀咕,暗道:“原来这里是妓院啊!看来是我错怪了这个贼道人了?”想到这里,他便转头看向那两个妓女。其中一个妓女胆子大一些,怯生生地向李越前道:“宫大爷说的是实情,他确实是没有欺负过我。”
李越前听那妓女如此说,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宫异鸣。可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以前曾听柳含紫提起过妓院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那里的男男女女都干着极为无耻的勾当,去那里的人都不是好人。若说来这妓院里的都不是好人,李越前现在已经从宫异鸣的身上得到了验证。可是他却想不出来,这里的男男女女究竟会干些什么无耻的勾当。
想了好一会,李越前也想不出来。他也不想了,却对宫异鸣道:“反正你来妓院里干这种无耻之事,便是你的不对!”
宫异鸣现在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与这个傻小子没有道理可说,在心中暗道:“奶奶的,你爹你妈在一起不干这种无耻之事,又怎么会有你这个傻小子?”只是这种话他可不敢对李越前说,口中大声辩解道:“李大人啊!我到妓院里来究竟干了什么无耻之事?如果这里是干无耻之事的地方,为什么朝庭还要经营妓院呢?”
李越前听到这话却并不相信,叱道:“胡说!朝庭怎么会开妓院?”李越前却不知道明朝政府沿用了唐宋时期的官妓制度,朝庭在京城内设立的妓院总称为南曲十四楼,而“倚翠楼”正是其中之一。这些妓院下辖于礼部教坊司。而南曲十四楼中的妓女也有自己专门的户籍制度,被称为花籍。明初时的妓女想要脱离花籍,必须经过教坊司严格的审核,是以对妓女们而言,想要逃离苦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越前不明白这里面的奥妙,而丁怀忠却是知道的,当下他只有道:“这位宫道长说得不错,这‘倚翠楼’的确是朝庭经营的。”
“什么?这妓院是朝庭开的?”李越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朝庭也干这种无耻的勾当?”
第八章 鬼仙定计(一)
“这个……,这个……。”丁怀忠脸色微红,也不知该如何向李越前解释,“反正这‘倚翠楼’是朝庭的没错。你也别在这里闹事了,否则明天礼部教坊司的人肯定会把这里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那可就不好办了。”
李越前闻言却变色道:“我一直以为朝庭只为着百姓办事,没想到朝庭也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才不管什么礼部还是什么吏部!我今天就要将这‘倚翠楼’拆了,毁了这个肮脏无耻的地方。我今天要为朝庭做一件好事,可不能让朝庭一错再错下去。”
丁怀忠见李越前根本不听自己的劝告。他若是将这“倚翠楼”给拆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产生的后果远比李越前杀了宫异鸣更为恶劣。更何况丁怀忠自己有时也会来这里寻欢作乐,从他本人的角度来说,也不愿意让李越前将这“倚翠楼”给拆了。当下他忙拦着李越前道:“李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这里可是朝庭的地方,你可不能说拆就拆啊!”
李越前歪着头望了一眼丁怀忠,道:“怎么了?难道我拆了这座妓院不对吗?我这是行侠……仗义,我这是……替天行道,我这是……救危扶困,我这是……劫富济贫!”李越前的脑子里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了,便就此停住,停了一下又道:“总之,我今天干这件事情是大大的有道理的。你凭任么拦着我?你拦着我就是同天理过不去!”
丁怀忠听到李越前这话,暗中苦笑一声:“你拆了妓院同劫富济贫有什么关系?看来这小子是喝多了。”只是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越前将这“倚翠楼”给拆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有道:“即使你拆了这‘倚翠楼’,这里的女子也脱不了花籍。所以你这样闹下也达不到你的目的。”
李越前晃了晃头,问道:“花籍是什么东西?”丁怀忠心想花籍是什么东西可不太好解释,因此他没敢出声。李越前转过头来向那位痛得额头上冷汗直冒的宫异鸣问道:“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是花籍?”
宫异鸣道:“是不是我说了,你立刻便放我走?”宫异鸣现在只想赶快回去将自己这条手臂的断骨接上,生怕拖久了自己这一条胳膊也就废了。李越前这时竟然也忘记了自己这次来“倚翠楼”是为了报复宫异鸣的,当下便道:“行!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让你回去。”
“户籍你知道吗?”
“这个我是知道的。”李越前咧着大嘴笑了起来,“原来花籍就是户籍啊!”
“是啊!花籍和户籍差不多。名字被写在花籍上的女子只能做妓女,却不能干其他的营生。”
李越前听到这里,也不笑了,却暴怒起来,抬手便抓着宫异鸣的衣领,将其拎到面自己的面前,吼道:“你这不是逼着人家做妓女吗?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
宫异鸣见李越前前转眼又翻了脸,害怕李越前一时火起将自己立毙掌下。当下他赶紧道:“这规矩可不是我定的,是朝庭定的。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又不是朝庭的大官,也没这本事定这些律令。你刚才不是说过只要我说出来什么是花籍便放我走的吗?怎么你又变卦了?”
“我说过放你走吗?”李越前现在觉得整个头晕乎乎的,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过些什么了。他将宫异鸣放了下来,道:“既然我说过放你走,我肯定会放你走的。大哥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掷千金,我是不会食言的。你走吧!”
宫异鸣听李越前将“一诺千金”说成“一掷千金”,心里觉得好笑,可是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笑意。再见李越前肯放他离去了,心中实是喜出望外,道:“李少侠果然是言出必践的好汉子。无论这天下有什么不平的事情遇上李少侠,李少侠都能迎刃而解。朝庭这件事情做得也太不对了,李少侠可一定要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将这花籍取消掉!”
宫异鸣这通马屁拍得李越前很舒服,李越前张着大嘴一阵傻笑,心中只道原来这个宫异鸣是一个好人,以前是自己错怪他的了。宫异鸣暗道如果李越前将自己的话听进耳去,不将这里闹一个天翻地覆才怪哩!弄不好李越前还能闯出更大的祸来。明天一早,说不准李越前便会成为朝庭的钦犯。一想到这里,宫异鸣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宫异鸣正准备离去,丁怀忠却拦住了他,沉着脸道:“姓宫的,你刚才对李大人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这里还不够乱吗?你是不是非要让李大人成为朝庭钦犯,打入天牢,你才甘心?而丁某人刚才拼了性命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丁某人吗?”
宫异鸣听了丁怀忠的话脸却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这人的脸皮可够厚的),满不在乎地道:“不错,方才阁下救了我,我心里也很承你的情。可是我对李少侠说的话也是实话实说。李少侠侠义为怀,自然不会看着这些弱女子任人欺侮的!李少侠,在下说得对不对?”
李越前听了宫异鸣的话连连点头,道:“对!你说得很不错。”
丁怀忠心里这个气啊!不过他知道李越前现在喝醉了,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也分不清了(他清醒的时候也未必能分清)。当下他也不同李越前罗嗦,只是向宫异鸣道:“如果李大人一旦成了朝庭的钦犯,你姓宫的自然是难逃其咎。我们楚大人和李大人的大哥吴天远也不会坐视不理,这笔帐自然会有人同你姓宫的好好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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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仙定计(二)
宫异鸣听到这里也是面色大变。他对楚春城还不怎么害怕,可是一听到吴天远的名字,心里的惊惧实在是难以言喻的。他这才想起来,李越前的这个大哥可不是好惹的主,如果一旦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使李越前成为了钦犯,那还不得将自己的皮给扒了?宫异鸣现在也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实在不该因逞一时口舌之快,惹出这种事情来。
正这时,屋外一阵骚乱,只听得铁链声乱响,一个人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处闹事?”屋外看热闹的人在狭窄的通廊上给来人们让开了一条路,数名捕快出现在屋门前,为首一人正是应天府的捕头“无影鞭”郑千里。
等郑千里走到门前向里面一望,一张红脸膛立时被吓成一张白脸膛。刚才他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是一见到李越前,立时便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了一般,转身便想溜走。
可是郑千里这时想溜走却迟了,李越前这时已经看见了郑千里,当时便叫道:“你不是应天府的郑捕头吗?你来这里做什么?”郑千里见自己已经走不掉了,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向李越前深施一礼,道:“郑千里见过李大人。”
而丁怀忠乘着这个当口,拉着宫异鸣便向屋外走,经过郑千里身边时,小声向郑千里道:“你在这里拖住李大人一小会,我马上就回来。”郑千里听到这里,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起来,暗道我到哪里能拖得住这个小祖宗啊!可是他眼睁睁地望着丁宫二人出了屋门,却也没有一点办法。只有回过头来望着李越前报以一阵苦笑。
宫异鸣出了屋外,小声地问丁怀忠:“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他一想起日后吴天远要来找自己算帐,便毛骨悚然起来。丁怀忠这时却向门外傻站着的那几个捕快道:“你们快去对面的‘醉仙楼’把那些醉倒了的仪鸾司和亲军督卫府的爷们叫到这里来,能叫来几个便叫来几个!若当真叫不醒他们,就用冷水把他们一起给我泼醒了。另外再叫他们中的一个去楚大人的府上,请楚大人火速赶到这里来!快去!”
那几个捕快是机灵的人,他们看出来屋里的那个李越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他们可不想陪在这里活受罪。也不用丁怀忠说第二遍,这些捕快便下楼去办事了。丁怀忠这才对宫异鸣道:“你去吴天远那里将吴天远请到这里来。依我看,李大人还是比较怕他的大哥的,或许吴天远来了便能制住他。”
宫异鸣心道:“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怕吴天远?我就怕吴天远怕得要命,你居然还让我去找他来?”当然他还要点脸面,可不能对丁怀忠说起自己是如何害怕吴天远,只是道:“找吴天远来的事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还得赶紧回去治伤呢!这里的事情便麻烦丁大人了。”
宫异鸣说完便想溜走。可是丁怀忠并不是李越前,没那么好糊弄,伸手便拦下了宫异鸣:“这里一旦出了什么大事情,你可脱不了干系,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去把吴天远给找来。否则丁某人明天就去吴天远那里,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吴天远交待清楚。”
宫异鸣闻言面色一变,暗道:“你这家伙不是为难我吗?你对吴天远说清楚了,最后吴天远还不是要来找道爷的霉头?”眼见自己没有办法推托,他只有硬着皮道:“既然如此,你可得将这个傻小子看牢了,可别让他闹出什么事情来。否则便算是我找来了吴天远,却也迟了。”宫异鸣这时真后悔自己放的那一把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吴天远去了。
而这时,丁怀忠只听见屋内的李越前向郑千里问道:“郑捕头啊,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说说看,这朝庭开妓院是不是不象话?是不是伤天害……?”李越前一时想不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