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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奇道:“不写状纸,不去告状,官府也能派人来?”
“是啊!自从你失踪之后,楚春城派了不少人过江来找你。现在江浦县和六合县都有仪鸾司和亲兵督卫府的官员进驻。这些人不就代表了官府吗?他们又是你的的属下,你只要找一个人去,让他们穿着官服而来。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只要往这里一站,刘员外这些人便不敢乱说乱动了。如果刘员外想恃强凌弱,你一声令下,仪鸾司的官员便可以将刘员外拿下,直接押去六合县或是江浦县的县衙受审。如果刘员外识时务,老老实实地收钱,也可以让他们知道祁大哥家里也有官府撑腰,以后自然不敢再打这位祁凤儿姑娘的主意。当然喽,如果能将江浦县或是六合县的县令大人请来此处,效果那就更好了。”
李越前闻言喜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这就去一趟江浦县,那里的县令王岱是认得我的,那天还说了不少故事与我听,可是个大好人。我想如果我去请他来这里,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林武堂道:“这一趟也不用你跑。你饿了许多天了,我想你现在还没吃饱。你只要拿一样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交给乌兄弟和东方小姐,让他们去江浦县走一遭便行了。”
林武堂话说得不错,李越前的确还没吃饱,经林武堂这么一提,感觉到肚子又饿了起来。于是他也不争着去江浦县城了,而是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从腰间取下一面牙牌来,交给乌秀贤和东方天珠。
乌秀贤对林武堂心生感激,知道林武堂这是在给自己创造与东方天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东方天珠却不明白,这种事情明明乌秀贤一个人去办便足够了,为什么偏要自己同乌秀贤一起去?她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再见李越前与柳含紫,林武堂与展飞莺这两对小情侣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乌秀贤一走,自己便成了孤家寡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看着也令人生气。所以她也不再多说,便与乌秀贤一道出门去江浦县城。
而祁承宗一家在一旁听着林武堂等人与李越前的对话,才明白原来李越前这个傻大个居然是朝庭的官员。虽然他瞧着李越前并不象个做官的人,可是他也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他们平日里连六合县城里的县官大老爷都没有见过,家里突然来了一位朝庭里的官员,哪里敢怠慢?因此,也不等李越前说话,祁承宗便抢步进了厨房,又从大灶上取了数大碗猪肉来。而他的妻子则从旁屋搬来一张桌子,让祁承宗将肉碗放在桌上,供李越前食用。
而柳含紫这时则取了近百贯的钞票出来,交到祁承宗的手中,道:“明日刘员外那些人来迎亲的时候,你便将这些钱交还给他们。他们若是不肯收钱,硬要来抢人,你也就别管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们来办。这里多出来的钱,你便留着,以后凤儿姑娘找到好人家时,便用这些钱为她办嫁奁。”
祁承宗本来已经绝望了,准备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刘员外那个糟老头子了,却没想到李越前这些大救星居然从天而降,心中虽是千恩万谢,脸上泪流满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手里拿着柳含紫给的钞票不住地颤抖,双膝一软,便给李越前等人跪了下来,道:“各位便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各位恩情之万一!”祁承宗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妻子儿女们也跪了下来,冲着李越前四人直磕头。
第十三章 为民作主(六)
李越前等人忙将祁承宗夫妻扶起来,温言抚慰了一番。而祁承宗夫妻千恩万谢,说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他们一家也没什么可以报答李越前的,只有忙着将灶上的猪肉一碗接一碗地盛上来,供李越前好好地享用。而李越前的胃口也不令他们失望,一直到天蒙蒙亮,雨也彻底停了的时候,李越前的那张嘴也没有停止过咀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窗外远远地传来了锣鼓与鞭炮声。刘员外家迎亲的队伍正缓缓地向这里行来。祁承宗一家人此时虽有李越前等人在身边壮胆,可是在刘员外的积威之下,听到这个声音却依然是面色大变。李越前这时也住口不吃了,双目中凶光四射,看样子他随时便会冲出去杀了那个刘员外。
林武堂忙向祁承宗道:“祁大哥,你在外面将门关上,等着刘员外。等他们到了,你便将钱还给他们,让他们滚蛋。如果他们不肯收钱,或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就让他们来找我们理论。”林武堂说完了之后,又向柳含紫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李越前看牢了,别让李越前冲出去将那刘员外给杀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祁承宗闻言,只得拿了钞票走到门外,并依照林武堂的话将门关上。不一会,迎亲的队伍来到了祁承宗的家门前。队伍打头的一位五十五岁上下,形容猥琐而衣服光鲜的老者一举手,示意锣鼓停下来,然后这才上前皮笑肉不笑地向祁承宗道:“祁老弟,今天是我们两家大喜的日子。现在我们迎亲的人都已经到了,还不快让你家女儿出阁?”
祁承宗认识这个老者是刘员外的长子刘如德,这个老家伙平日里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也是横行乡里。刘员外的几个儿子中,就这个老家伙最不是东西。而且在强逼自己女儿嫁给刘员外的这件事情上,这个刘如德也最积极,三天两头地带着人到自己家来威逼自己。若是在平日里,祁承宗可不敢与刘如德大声说话,可是今天,他的手里有钱了,更有李越前这样的人物在背后撑腰,是以将腰板挺得笔直,大声向刘如德道:“我的女儿不嫁了!”
刘如德闻言一张笑脸立时便变成了一副凶相,恶狠狠地道:“祁承宗,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不是都说好了,我们今天来迎亲,怎么我们到了,你却又变卦了?你嫁女儿也行,那你就还钱来。你现在欠我们刘家连本带利一共是六十四贯钱!”
刘如德料定祁承宗这样一个穷光蛋,再怎么折腾,也是掏不出这六十四贯钱来的。可是他却没想到,祁承宗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钞票出来,从中点出了六十四贯来,交到刘如德的手中,道:“这是六十四贯钱,你把借据给我,我们两家便算两清了。”
刘如德满面狐疑地望着手中的这叠钞票,道:“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行啊!祁承宗,你发财了?”说完,他再度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祁承宗。而祁承宗却不理睬他这一套,冷冷地道:“你少废话!你快把我的借据还给我!”
刘如德却不说话,也不将祁承宗的借据交出来,一双贼眼珠子却骨碌碌乱转,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他又回头望了望迎亲的队伍,这才回过头来,向祁承宗道:“不行!这借据我一时半会还不能还给你,你得说清楚你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知道你这些不是偷来的抢来的?”
“呸!我祁承宗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诸位乡亲谁见过我偷过或是抢过谁家的东西?况且,这一带人家又有哪一家有这么多钱给我偷抢?”祁承宗向着迎亲的人群大声喊了起来。而迎亲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本村和邻村的乡亲,都知道祁承宗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是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的。同时,他们也都对祁承宗一家受到刘员外的欺压暗自同情,因此祁承宗此言一出,大多数人暗自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他们都畏于刘家的威势,只是在心底于示赞同,却没有一人敢公然支持祁承宗。
刘如德冷笑一声,道:“谁说这里没有人家没这么多钱供你偷抢?前两天我们家便少了一百多贯钱。我看这钱便是你拿的!”
祁承宗见刘如德血口喷人,冤枉他,当即便大声道:“你胡说!怎么你没看见我掏出钱来时不说你家里少了钱,却待到我掏出钱来之后,却说你家少钱了?你这分明就是在冤枉我!”他情绪激动之下,伸手便抓住了刘如德的衣领,用力地摇晃起来。
祁承宗成天与田地打交道,双臂之上还有些蛮力。而刘如德整日里养尊处优,哪里是祁承宗的对手?立时间,刘如德便被祁承宗晃得脸色通红,差一点便要背过气去。
正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从迎亲的队伍中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祁承宗的手腕,喝道:“姓祁的!你想造反了不成?还不快将我父亲放下?”
祁承宗只觉自己的右腕一阵生痛,手上劲道全失,不由自主地将刘如德放了下来。他盯睛一看,却见来人正是刘如德的儿子刘时初。这个刘时初练过一些武艺,现在六合县衙门里作捕快,在这一带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祁承宗猛然间看到官府里的人,气焰立时便降到了最低点,道:“你爹爹冤枉我,我一时气极了,这才摇了他几下。可不是我故意要与他动粗。”
刘时初对祁承宗的辩解一句也听不进耳去,却厉声道:“姓祁的,现在我们家少了一百多贯钱,而你的手里却突然有了这许多钞票。本来大家都是乡亲,我们也不愿怀疑你,可是天底下哪里有那巧的事情?我看你有什么话,还是与我一起去六合县的大堂上去说吧!”
第十三章 为民作主(七)
说到这里,刘时初手一挥,立时人群中又闪出三名衙役来。他们本来都是同刘时初一道来吃喜酒的,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可是既然刘捕快需要帮助,他们自然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向祁承宗逼去。而祁承宗见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六合县的人犯,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动弹一下也是不能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承宗的家门却被人“砰”的一掌给击碎了。紧接着,李越前便势如疯虎一般冲了出来,而在李越前的背后却传来柳含紫的声音:“愣子哥,你可不能杀人啊!今天你若是杀了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再理你!”
李越前在屋内听着刘氏父子与祁承宗的对话,肺都快气炸了,他可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坏的人。祁承宗的钱明明是自己和紫妹给他的,刘氏父子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祁承宗从他们刘家偷去的。待再听到刘初时要将祁承宗拿回六合县去,李越前再也忍不住了,从事凳子上一跃进而起。谁看了他的脸色都知道这时谁也拦不住他,因此也没有谁敢挡着他的去路,眼睁睁地看着一掌便将祁承宗家的房门给击碎了。
李越前原本想冲出来将那可恶的刘氏父子一块给杀了,可是他还没冲到那刘时初的近前,却听到柳含紫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因此他现在可不敢杀了刘氏父子,无奈之下他只有向刘时初吼道:“这些钱都是我给祁大哥的,你凭什么说是你家丢的?”
刘时初只听得砰的一声响,祁承宗的家门便被人一掌击碎了,紧接着自己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前却多了一个高大少年,正横眉怒目地望着自己。瞧着那少年的神情,便是当场将自己活活给撕碎了都有可能,当时他的一颗心便被吓得砰砰直跳起来。再听得李越前的声音似平地炸响了一声焦雷一般,立时便与自己的父亲一道被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他再仔细向祁承宗的家中望去,却见另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和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从屋中走了出来。那两个少女生得可真美啊,比起祁承宗家里的那个祁凤儿还要漂亮出七八分来。只是其中一名少女的腰间跨着一柄绣剑,看上去可不是个十分好惹的角色。
刘时初定了定神,看着李越前这一行人,不似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