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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四海听到络绒登巴的名字立时面色一变,他是老江湖,自然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眼前这个番僧便是乌斯藏的第一高手。而络绒登巴见到刘四海的神色知道刘四海怕了自己,阴冷地一笑:“李越前现在已经走远了,你是不是也想走了?”
刘四海见自己的心事被对方说破了,脸色微微一红,却坦然道:“大师说得不错。在下虽然不是大师的对手,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师杀了李越前。现在李越前既然已经安全了,在下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老实告诉你。贫僧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李越前,贫僧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带点伤回去。你既然喜欢强自出头,贫僧如果也不教训你一下,不也显得你白来了一场?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络绒登巴身形一晃却已经欺到刘四海的身边,伸手向刘四海的胸前抓去。
刘四海闻言,既是大感意外,又是大感后悔。他知道如络绒登巴这种人物自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说没有存心要杀李越前,自然是不会杀李越前的。况且,现在京城中之的顶尖高手想必都知道李越前是吴天远的兄弟,谁敢杀了李越前便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枉自己聪明一世,连这点道理也没想到,这么大岁数真是白活了。早知如此,自己便不那么快现身救李越前,而是等络绒登巴走后,再将李越前带走了。现在倒好,弄得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还搞不清楚。
眼见络绒登巴向自己的胸口抓来,刘四海飘身向后一退,方位幻妙无方,正是“玄天宝篆”中的“灵幻虚步”。。络绒登巴一抓落空,不禁微微一怔。他虽然知道刘四海不太好对付,却没想到刘四海竟然身怀这样的奇学。如果刘四海只守不攻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一怔之后,络绒登巴双掌一晃,再度猱身而上,双掌如刀幻化成漫天刀雨,向刘四海没头没脸地削下。刘四海见络绒登巴这招如此凶悍,哪里敢去接对方的双掌?只有再度展开“灵幻虚步”,在络绒登巴游弋穿插。眼见着带着隐隐风雷声的掌刃,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过,实令人胆战心惊。
在漫天掌雨之中,络绒登巴的一只手掌悄然伸至刘四海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向刘四海背心的“灵台穴”按落,直到近至刘四海身后寸许之时才陡然发力。络绒登巴认定到了这时候刘四海已是避无可避。
可是刘四海不是李越前,他远比李越前狡猾,身上所携的物件也远胜于李越前。刘四海听到背后的风声有异,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一面尽力躲闪,一面将左袖向后一挥,手中一直扣着的三枚钢椎径向络绒登巴的面门和双目射去。
第十七章 手足情深(二)
络绒登巴的的面孔距刘四海的背后只有一臂之距,突然间见到刘四海在这时射出暗器来,自是令他大吃一惊。只怕他自己的手掌击中了刘四海的背心,自己的面上也会多三个血窟窿。这样算起来还是自己吃亏,自己击中刘四海,也不过令对方重伤而已,而自己若是被钢椎击中,性命可就没了。当下也不敢再去伤刘四海,身形疾速向斜侧退去,双掌回环,向那三枚钢椎击去。
在络绒登巴的双掌合击之中,三枚钢椎却比毫不受掌风的影响,带着怪异的呼啸声,向着原定目标飞射而至。络绒登巴面色大变,他没想到如刘四海这样斯文的人物,身上竟然有这样的阴邪的暗器。百忙之中,他急急将头一缩。
刚刚转过身来的刘四海却只见到络绒登巴的头颅一在瞬间消失不见了,似乎如乌龟一般缩入腹腔之内去了。三枚钢椎失去了目标,自然划空而过,转眼间便没入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中。这样的奇景刘四海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称奇的同时,刘四海眼见此时有机可乘,当下想也不想,抬手一掌在络绒登巴的头从腹腔内伸出来之前按到了络绒登巴的胸前。
络绒登巴的头颅却再度出现,手掌也迎了上来,与刘四海的手掌接实。络绒登巴内力精深,自然不怕与刘四海这种货色对掌了。因此两掌接实之后,立时便将自己的内力如山洪倾泄一般向刘四海压了下去。这个过程,自然要遭到刘四海的抵抗。可是络绒登巴的内力精强,远胜于刘四海,虽然不能将刘四海的防线一击而溃,却也在一点一滴地向刘四海的体内渗透。络绒登巴可以感觉到刘四海正在节节败退,要不了多久,刘四海便得丧生于自己的掌下了。
可正在这时,络绒登巴突然间觉得一丝炙热如火的真气逆流而上,顺着刘四海的手掌而来,从自己掌心的“劳宫穴”直入自己的体内。这丝真气凶悍而迅捷,沿着自己的经脉直向自己的五脏六腑游去。络绒登巴做梦也没想到刘四海的体内还会拥有这样神奇的真气,狂惊之下,他驱动全身的内力阻止那丝真气继续向前。那丝真气却不受任何阻拦,无论络绒登巴如何催加力道,根本就无法阻止那丝真气前进的步伐。
络绒登巴当然不能等到那丝真气到达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这条性命立时便得丢在这里。手掌一震,络绒登巴甩开与刘四海相接的手掌。而刘四海则乘势向前,一掌直向络绒登巴的胸口按下。
可络绒登巴不是“只手遮天”展飞雄,不会被刘四海这样轻易所伤。他在抖开刘四海手掌的同时,左足弹起,向刘四海的怀中踹去,而左掌也是快如闪电一般向刘四海的肋下切去。
刘四海见自己终是慢了半拍,自己的手掌碰不到络绒登巴的胸口,便得身中络绒登巴的一掌一腿。眼见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被自己白白放过,刘四海心中不觉暗呼可惜。此时,他也不敢在此地久留,知道拖下去时间久了,自己非得伤在络绒登巴的手下不可。当下他身形火速向后飘退,大袖一挥,袖口中闪出一篷红烟,在红烟之中,夹杂着六七点闪闪晶光,直向络绒登巴劈头盖脸地打去。
络绒登巴眼见刘四海再度发出暗器来,再也不敢硬接了,又怕刘四海所发出的红烟有毒,只得将身形盘旋而起,闪开刘四海的一击。眼睁睁地看着刘四海从容逸去。他见刘四海的身上暗器层出不穷,体内还怀有一丝不知名的极厉害的真气,也不敢追赶。落于地上之后,他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心中想着那丝真气为什么如此厉害?究竟是什么内功?幸好刘四海的这股真气只有一丝,也并不强大,是以才没有伤到自己。刘四海的这股真气只要稍稍强大一些,估计自己这条性命便得丢在这里了。
络绒登巴一想到这里,额头的冷汗便涔涔而下。本来他在乌斯藏时,自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了。谁知此次进入京城以来,第一战与李越前相较时,便知道这小子潜力无穷,今后的修为决不会在自己之下,假以时日,必能够超越自己。而刚才与刘四海的交手,刘四海的武功虽然比起李越前相差不远,而且时间也不长,可是凶险的程度却远胜于与李越前那一战。刘四海竟然逼得自己几次死里逃生,使得络绒登巴顿时收起小觑天下英雄之心。再想到那个吴天远的武功还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络绒登巴长叹一声。现在他对吴天远的憎恨已去,心中充满了好奇,真想亲眼看一看,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刘四海离开络绒登巴后,穿过条街巷,找到了抱着李越前的刘剑南。他走上前去,抓住李越前的手腕,为其号脉。却只觉李越前的脉搏驰滑,又见李越前的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知道李越前伤得不轻,便向刘剑南吩咐道:“我们快找个僻静之所,让为父给李少侠疗伤。”刘四海自己久病成医,医术精良,应付这样的内伤,也不成问题。
而李越前虽然受了伤,却不把伤势放在心上,笑道:“你直接将我送去宋濂的府上便行了,到时候紫妹会为我找大夫来治伤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救了我的性命。那个络绒登巴一定被你吓一跳吧?”
刘四海愣了一下,没明白李越前的意思,问道:“什么被我吓了一跳?”
李越前道:“你的身上有‘三昧真火’,一使出来,还不把络绒登巴吓一跳?”
刘四海心中大奇,心道:“我身上有‘三昧真火’,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他转念一想,李越前是吴天远的兄弟,对“三昧真火”的特性十分熟悉,自然能看出自己体内蕴含着“三昧真火”了。于是,他笑了笑道:“是啊,络绒登巴与我对掌时确实际是被我吓了一跳。”
第十七章 手足情深(三)
李越前又道:“你是来找我大哥的吧?他现在就在京城。”
李越前说的不错,刘四海的确是来找吴天远的。他从年头开始行走江湖以来,一路之上也会了不少武学高手。无论对方的武功如何厉害,只要他一使出“三昧真火”来,对方无不落败。只是这“三昧真火”只有用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平日里自己想修练的时候,却也不知道它躲在体内的什么鬼地方,怎么找也找不着。这门功夫又如此厉害,使得他更想找到吴天远求教这“三昧真火”的修练方法了。可是他的手里没有“昊天堡”那样无所不知的眼线,所以吴天远究竟身在何处,他一点也不知晓。
只是李越前自打从刘四海寿筵上与吴天远分手之后,便名声鹊起,到现在更是如日中天。是以李越前的消息比较容易打探一些。而刘四海听说李越前在京城作了官,估摸着吴天远可能也会在京城,便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来到了京城。却没想到自己刚一进京城,便遇到李越前与络绒登巴的争斗。因此他听到李越前的话,便点头道:“不错。老夫是来找令兄求教‘三昧真火’的修炼方法。”他对李越前毫不隐瞒自己的来意。生活的经历使他知道自己如果想得到别人诚心相待,自己就先得拿出诚心来。
李越前奇道:“怎么?你到现在还不会修炼这‘三昧真火’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刘四海,这才点着头道:“看来,你是没有掌握到修炼‘三昧真火’的要领,否则你的‘三昧真火’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了。”
刘四海苦笑一声道:“令兄传我‘三昧真火’时,还没来得及传授心法,却被你打伤东方天英的事情给耽误了下来。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令兄了。我身上的这点‘三昧真火’,平日里也不知躲在体内的什么地方,想找都找不到,修炼却也总是无从下手。”
李越前没有修炼过“三昧真火”,听了之后感到极为有趣,便道:“那么‘三昧真火’最擅长什么?”
刘四海沉吟道:“冲穴!每次我运行内力之时,凡是有什么滞碍之处,那丝‘三昧真火’便会出现,将滞碍之处冲开。”李越前点头道:“那你想找到那丝‘三昧真火’也什么难处啊,只要你按照预设的行功路线,自己点自己的穴道便可以了嘛!”
刘四海被李越前说得一愣,这种古怪的方法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惊奇地看着李越前,心想难怪这对兄弟的武功修为可以到达今天的地步,原来他们的心里都装着这样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而李越前这时又道:“当然了,这可不是修炼‘三昧真火’的正途,你若是想修炼这‘三昧真火’,还是去找我大哥去讨内功心法为妙。况且,他现在就在……京城……”李越前的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
刘四海见这情形忙问道:“令兄现在何处?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