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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裸的问了出来。
“玲珑姑娘,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徐玉又追着问了一声,他需要确切的答案。
玲珑咬着牙齿,半晌才沉着脸冷冷的道:“因为你是风老先生的传人,就是如此——我不会让你娶剑谷的那个女子的。当年樊绮云破坏了师傅与风老先生,如今我也要她的弟子尝到这个恶果!如果你不是风老先生的传人,如果那个厉月儿不喜欢你,我绝对不会再和你这个淫亵的合欢门主多说一句话!”她话一经说完,猛然觉得胸口痛得厉害,伤害别人的同时,她也用一柄剑,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中——在她初见徐玉的时候,就对他有好感,但少女的矜持却让她放不下脸来。而如今,她是隐湖弟子,他却是合欢门主,罗天圣教的少教主,她们注定了有缘无份,不如趁早断绝他的一切梦想,也断绝自己的所有情孽。
徐玉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虽然早就怀疑玲珑的本意,但却还抱着一丝的幻想,甚至在他的心中,也一直把她当作了逍遥的替代品,毕竟,在她们身上,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会着同样的武功,甚至连她们某些神态,也略为相似。但转念想想,他本人就够卑鄙的了,又用什么要求别人?如今玲珑对他说了这席话,也让他从心底的最深处,断绝一切对隐湖女子的希求,也许是继承了谪仙子对隐湖的舔犊之情,也许是继承了罗天魔帝对隐湖的特殊情怀,他对来自于隐湖的人,总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就像眼前的玲珑。
徐玉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半晌才强笑道:“原本是我自作多情了,姑娘见谅!”
玲珑脸色苍白,明白也许她已经断绝了和徐玉最后一点幻想,但这一切却都是她本人亲手造成,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他们这该死的师门,该死的正邪之分,隐湖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如果她这个隐湖唯一的嫡系传人,竟然嫁给了自己师姐的孩子,而这个人却还是合欢门主,武林圣地还有何颜面存在?
两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中,幸好这个时候,阿大飞奔过来叫道:“公子,杨大人来了,在客厅等着你呢!”
徐玉“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将手中的钓竿递给了阿大,也不招呼玲珑,径自向房中走去,玲珑呆呆的看着阿大收起了钓竿鱼线,湖中有白莲千朵,碧叶如伞,如今傍晚时分,却是烟水朦胧,不禁想起了欧阳修的一首《蝶恋花》来: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又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她早年读这首词的时候,只当是文无病呻吟,如今忍不住反复咀嚼着那句“芳心只共丝争乱”,顿时觉得似乎有着千般滋味,万般惆怅,尽在心头,当真是贴切无比的描写。
徐玉慢慢的走到客厅中,却见杨先之正在喝茶,见他进来,忍不住笑着站了起来,厉月儿迎了出来,笑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阿大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出去走走!”徐玉随口答道,又向杨先之道,“杨大人是个大忙人,如今光临我这清藕榭,不知道有何贵干?”一边说着,一边垂头丧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双儿忙献过茶来。
杨先之如今是满心眼里的欢喜,并没有注意到徐玉的不对劲,想要说什么,却忍不住脸上微微一红,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厉月儿一眼,徐玉会意,摇手示意厉月儿和双儿俩道:“你们先出去,我们男人讨论的东西,姑娘们还是别知道的好!”
厉月儿俏脸一红,她会错了意,以为徐玉和杨先之必定是讨论女人上面的事情,因此忍不住轻啐一口,忙带着双儿俩跑了出去,而阿大却也一并走了出来,自去找绿萝,这些日子绿萝住在这里,他比徐玉还要高兴得多,每天跟着她跑前跑后的,成了她身边最最忠诚的跟班。
徐玉也无闲暇理会这些,因此勉强笑道:“杨大人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杨先之想了想道:“王爷如今已经把静和公主与我的婚事给我退了,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德妃娘娘有些不高兴,如今她和赵珉山走得极近,已经认了他做养子,就差皇上一道圣旨肯定了。”
“这个不关我的事!”徐玉淡淡的道,赵珉山拜在了德妃的膝下,大概就是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无意储位之争的。
“恩!”杨先之对于他的淡然能够理解,毕竟他本是江湖中人,对于皇室中的权利之争,并不怎么看重,而他来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此事,于是笑道:“王爷已经下了诏书,封珠儿为清乐郡主。”
徐玉忍不住叹息道:“他的办事速度真的快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赵胤煦一旦决定的事情,绝对不喜欢拖拉,都是当天决定,当天就会处理妥当,不会放到隔天,这也就养成了他严谨的生活习惯。
“所以,我今天来求你。。。。。。”杨先之红着脸道,“我想在本月十九和珠儿完婚,嘿嘿——想请你帮忙,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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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三章
徐玉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子这般不要脸,这么快就想拐带他的小师妹进洞房了,因此忍不住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道:“怎么?这么性急啊!今天已经初五了,还有十四天,恐怕一切都来不及办理,王爷也不会同意这么快办的!”
杨先之摇头道:“不是我性急,而是怕夜长梦多,再来珠儿也想见见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也想见见她!”徐玉点头道,确实——在他知道了聂珠在京城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面,因为怕杨先之误会,所以就一直忍着了,却没有想到如今她主动提出,因此心中颇为欣喜,但却不解杨先之头一句话的意思,于是问道:“王爷亲口许下的婚事,你还怕什么?”
杨先之摇头,就因为赵胤煦答应得太爽快了,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总感觉好象没有这么顺当。因此想着求一求徐玉,让他尽快帮忙把聂珠和他的婚事给办了。本来,这只是他们俩的事,与徐玉并无关联,但聂珠却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徐玉亲自送亲,所以他不得不来恳请徐玉成全。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心中不塌实!”杨先之苦笑着道,“珠儿要你亲自送亲,你看看,你是不是把她接进宫来住几天,到时候我再用花轿来把她娶过去?”
“把她接进宫来?”徐玉的脑袋又开始有点痛了,想着如今他房里三个女孩子吵得厉害,若是再把聂珠接进来,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日子好过。想着小时候聂珠也不是省油的灯,总喜欢些刁钻古怪的玩意儿。比如让他们抓猴子什么的,若非抓猴子,也不会让他坠下悬崖,知道了风清子的隐私,或许无知,他就能够躲过这一切的是非。但他随即又想到,没有用的,他的身世早就注定了一切,赵胤煦和上官辕文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的。
“不行吗?”杨先之不解的问道,他当然看出了徐玉的为难。又道,“你总不能让她住在我那里,等到大婚的日子,我一乘花轿把她从这个房间抬进另一个房间吧?”
徐玉想了想,苦笑道:“我这里你也看见了。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把她送以凝翠居去,我让金先生准备准备,我就这么一个师妹,要出阁也得风风光光。”同时也想着别让那个金先生闲着,老是出馊主意。但随即又想到如今的聂珠是郡主,到时候要出阁还是要把她接进宫来的——再来,金先生和他的那个义父的底细他也搞不清楚,把聂珠送他那里,他也不放心,因此又道,“凝翠居也不妥当,还是送我这里来吧,反正就这十四天,我认命了就是!大不了她们四个把我的房子也给拆了!”
“这等艳福,别人求也求不到呢!”杨先之忍不住打趣道。
徐玉冷笑,想到玲珑刚才的话,心中一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又觉得心境平和,豁达无比,仿佛原本一直在死胡同中,突然找到了出口,又像是在地底下的蝉,经过了黑暗的岁月,终于爬出了地面,蜕去了壳,长出了翅膀,翱翔在蓝天白云下。因此笑着摇头道:“这等艳福,难道杨兄想要吗?那我去求王爷,把静和公主一并许给你,让你也享受一下,如何?”
杨先之闻言,忍不住惊笑道:“不要不要,女孩子一个就够了,多了未必是美,反而是麻烦!”他心中明白,若是徐玉真的去说,皇上大概真的会把静和一并许给他,虽然皇室公主不可能做小,但却也并非驸马就不能纳妾,所以他还是赶紧打断徐玉这个念头为好。
徐玉也并不是当真,说过也算了,心中着实想着聂珠,于是笑道:“杨兄,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把我那妹子送过来?”
“明天是太后生辰,皇上和王爷都将前往后陵拜祭,我恐怕没有时间,不如就今天如何?我这就回去,把她带过来,实不相瞒,为了我一点私心,我一直瞒着她你来了京城的事,她前两天知道了,高兴得不得了,委实是急着想见你。
徐玉明白他所谓的一点私心是怕他占了聂珠的便宜,想到如果自己想要娶她,还会等到现在?心中想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道:“也好,那你现在就回去吧,我也好让人收拾房间,准备一下。还得抽空儿预备下她的嫁妆,我师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能让她太寒酸了!”
“那就多谢费心了!”杨先之抱拳道谢,随即告辞而去,自去府上接聂珠过来不提。
却说杨先之告别而去后,厉月儿已经准备了晚餐,徐玉刚刚准备吃饭,忽然一个小太监来传道:“皇上有请!”
徐玉吃了一惊,这些日子,他总是刻意地避开赵胤熙,一来因为见了面两人难免尴尬,二来因为逍遥的事,他心中实在不舒服,所以在宫中这么长的时间,除了第一天晚上匆匆见过一面外,平时就算偶尔碰上,也都是打声招呼了事,倒不知道他今天特地来请,却是为了何事。
于是匆匆随着那个小太监行去,一路之上,穿廊踱阁,小太监引着走到了一处精致的院落前,徐玉抬头看时,却见匾额上面写着“和露阁”三个字。
小太监扯着喉咙,高声叫道:“静平王爷到!”声音尖细,传出老远。
徐玉根本就不知道宫廷中的礼仪,未等里面回答,就径自一步跨了进去,却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种植着好些花草,花木修剪得体,如今正值生长旺季,片片叶子,都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正中间一条方砖铺就的通道,直通正门,正门上有四个黑漆大字“和露清风”,字迹清秀,似乎出自于女子手笔。
徐玉也不顾欣赏,几步就走了进去,正房之中,灯火通明,赵胤熙正坐在一张轻巧的竹椅上,冷冷的看着他进来。
“见过皇上!”徐玉也不跪下行礼,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
赵胤熙依然是老样子,只不过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让他更是添了一成贵气,但却沉着脸,木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才道:“难道你父亲就没有教你礼仪?”
徐玉一呆,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赵胤熙好象是故意找他的茬来着,只是心中委实想不明白。这些日子,好象他并没有得罪于他,但如今他是皇上,同时也是他的叔父,因此他虽然语言冰冷,毫不留情,他却还是容忍下了。
“跪下!”赵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