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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思雨,你怎么了?”白思雨慢慢的稳定下来,但内心的恐惧依旧溢于言表,转头对王羽平道:“我曾听父亲说过,在我家西北方有一片柳树林,叫做柳林岗,成年雾气缭绕。以前有不少人急着赶路从柳林岗经过,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不知是生是死,大家便都说柳林岗里有鬼。之后人们宁可多走几天路程,也没人敢从这里走了,就算无意之中走到柳林岗跟前,对它也是望而怯步……难道这里就是人们说的那个柳林岗?”
伤疤脸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声在树林之中徘徊,久久不去。白思雨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冷颤。伤疤脸停住笑声,对白思雨道:“你说得没错,他们所说的柳林岗便是这里。但是这里并没有鬼,有的只是活生生的人而已。哈哈哈哈……”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伤疤脸一番话说完,白思雨并没有说什么,低头讨道:“既然这里没有鬼,那么进入柳林岗的那些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来?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伤疤脸见这三人没有什么反应,遂问白思雨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明白吗?”白思雨抬起头,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相告?”伤疤脸道:“何事不明?”白思雨道:“我想知道,进入树林的人都去了哪里?”伤疤脸笑道:“原来你是问这个,我不需要回答,你们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王羽平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已明白几分。遂接道:“看来那些人是凶多吉少了,碰见你们这般山贼哪还会有什么活路?”白思雨姐妹同声惊道:“什么,他们是山贼?”伤疤脸又笑道:“不错,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山贼,那些进入柳林岗的人也是我们杀的,怎么样,害怕了吗?”王羽平笑道:“怕?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是怕。”伤疤脸面露鄙夷之色,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怕。”说罢,将无名指放在唇边,嘘溜溜一声哨响。声音虽不大,但却久久不去。
转瞬之间,百十来人从四面八方的柳树后跳了出来,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众人一声呼哨,便有如铁桶一般,把王羽平三人牢牢围在当中。一个个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直钩钩的盯着他三人。
王羽平四下看去,明知一场恶战再所难免。遂上前一步,将白思雨姐妹二人挡在身后。边打量着周围这般人等,边对伤疤脸道:“你们的头头来了吗?”伤疤脸嘿嘿冷笑道:“想见我们大当家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王羽平也是微微一笑道:“就怕你做不了主。”伤疤脸听王羽平这么一说,不禁怒气上冲。紧咬钢牙,咯咯作响。怒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你去打听打听,除了大当家的,在这柳林岗谁敢不买我阚老二的帐。”
王羽平“哦”的一声,接着说道:“敢这么说话,看来你在这柳林岗有点地位。也好,问你也是一样。”这阚老二面露笑容,喜滋滋的道:“你说吧,什么事?”王羽平停顿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来包围我们三个人,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阚老二笑道:“我们这里一百多人总得活下去,所以想向你们借点银子花花。”王羽平道:“原来你们是要银子,我身上倒还有一些,索性都交给你们,这样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吧?”阚老二冷笑道:“你把银子借给我了,难免以后会回来讨还,索性连命也一齐借给我吧。”王羽平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想要我的命?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阚老二大声叫道:“就算你的头是铜浇的铁铸的,今天我阚老二也要帮你挪挪地方。”王羽平冷冷道:“那就试试看吧。”
阚老二二话不说,一招恶虎扑羊,张开双臂,直向王羽平扑来。王羽平见阚老二来势凶猛,便似要把自己吃掉一般,遂微微一笑,待得阚老二的双手碰到自己衣襟的一刹那,突然向左移开一步,避开阚老二的攻击,突然一伸手,将他的右腿抓在手里,顺势向后带去。再看阚老二便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直飞出去。但听“咣当”一声响,阚老二一头撞在柳树之上,一棵齐腰粗的柳树竟被他撞断,慢慢的倒了下去,“喀嚓”之声不绝于耳。众山贼为之大声惊呼,齐齐拥上,把王羽平三人围在核心,举起刀枪棍棒便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高喝:“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上来的?”众人顿时收住身行,互相看来看去,却不敢再进一步。
王羽平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阚老二满面鲜血,站在那半截树桩前,瞪着铜铃般的双眼,便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只听人群之中有人说道:“二哥,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阚老二问道:“是谁说的?站出来。”不多时,从人群里钻出一人。但见此人个头不高,瘦瘦的身材,身着一件青色长衫,年纪只在三十岁左右,长得倒也清秀,一字剑眉,大眼睛高鼻梁,四方大口,长发捋在脑后,用一条黄色丝线扎起,自然的向下垂着。活脱一个俊俏的中年人,而且是让任何人见了都不会觉得讨厌的人。
阚老二一见此人,不禁怒火中烧。愤然道:“若是别人这么说也便罢了,不想说出这种话的竟是老七你,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老七道:“二哥,这本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哪里有错?现在可不是你呈英雄的时候。”阚老二怒道:“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认定了我不是他的对手?”老七接道:“你自己心中有数,何必要我说出来?”阚老二冷声道:“既然如此,他们就交给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们。”老七忙解释道:“二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你都不是对手,我们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倒不如群起而攻。他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大当家的?就此打发他们离开,岂不省事?”阚老二听中年人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已消了一半。缓缓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老七怕他反悔,遂急忙应道:“是,二哥,你就瞧好吧,他们三个人就交给小弟我来对付。”一转身,又来到王羽平三人面前。
他们兄弟的对话王羽平句句听得清楚,这时见中年人向自己走来,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身边跟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但事到如今已是无路可退,遂低声对白思雨姐妹说道:“看来他们是不会轻易的让我们过去的,你们找东西蒙上双眼,拉着我的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松手,知道吗?”白思雨姐妹二人互望一眼,点了点头。纷纷拿出丝巾,蒙住了眼睛,同时紧紧的抓住了王羽平的左手。
老七来到王羽平面前站定,单手提刀一挥,大声道:“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决不能给大当家的脸上抹黑。”说罢,当先冲了上去,照着王羽平头顶便是一刀。王羽平向左闪避,眼看着刀锋紧贴衣袖落下,随即一反手,直向老七握刀的手腕捏去。老七见王羽平有如鹰爪般的手已到近前,拿刀的右手急忙向后撤了半寸,刀锋一转,便向王羽平的右手削来。此招只在逼退对手,并不是杀招。不想王羽平非但没有退回,竟然顺势伸出食指和中指,将钢刀紧紧夹住。老七心中一惊,拼尽全力向后猛带,想夺回兵器。但钢刀就如同长在王羽平的手指之间,竟然纹丝未动。再看老七已是急了,见钢刀无法撤回,抬起右腿,踢向王羽平的小腹,同时伸出左手食、中两指,有如燕尾一般,急向王羽平的双眼戳到。这两招速度甚快,转瞬即到。王羽平见招式凶猛,不暇细想,身体向后仰去,左腿高抬,挡住了老七的右腿。同时松开捏着钢刀的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直向中年人的前胸戳去。两根手指正点在老七的胸口。老七躲闪不及,被王羽平点中前胸,身体一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索兴未中要害,虽是甚为疼痛,却无大碍。从二人交手到老七战败,也只在一瞬之间,众人还没有冲到近前,他二人却已分出了胜负。
见老七战败,众人齐声喊道:“大家上啊,莫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由分说,一涌而上。老七一见,一个箭步又冲了上去,举起手中钢刀,照着王羽平头顶便砍了下去。王羽平急忙向左闪开,还没等还手,身后的长枪却又到身边。王羽平也不回头,反手一抓,便将枪头抓在手里,向上一抬,正巧挡住了从右上方急速而来的稍棍。
混战了将近一刻钟时间,虽说王羽平只有招架之力,但却没有一人能碰到他的衣襟。老七眼见久战也是难以获胜,急得嗷嗷大叫。突然转眼看见了王羽平身边蒙着双眼的白思雨姐妹,不禁面露奸笑,心中已有了主意。但见他挥刀冲上前去,斜次里又是一刀劈去,其目标却不是王羽平,而是紧贴在王羽平身边的白思雨。王羽平心中一惊,不禁怒气上冲,高声喝道:“卑鄙。”左手向后微带,白家姐妹就势向后闪去,躲开了老七的这一刀。紧随其后高抬单腿,向老七踢去。老七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险些被王羽平踢中面门。
老七这一刀反倒提醒了其他人,众人又是一声呼哨,手中的兵器纷纷向白思雨姐妹二人袭来。此时的王羽平显得十分被动,既要在这刀光剑影之中照顾好白思雨姐妹,以免她二人受到伤害,还要时刻提防着突然向自己袭来的兵器,一时间落得十分狼狈。
一班人等将王羽平三人围在当中,打起车轮战来,你刺两剑我砍三刀,便即向后退去。紧跟着又上来几人,同样是两三招便退了下去。如此一来,王羽平已有些难以招架,一边应付着眼前众人一边讨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保护她们姐妹,就无法专心应敌,不知要与他们在这里纠缠到什么时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来只有将那个阚老二控制住才能摆脱困境。”想到此,抖起精神,与之众人打斗,却慢慢向阚老二靠近。阚老二正站在不远处观看,倒背着双手,眉宇之间不经意留露出了得意之气,却没有发觉王羽平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王羽平见离阚老二的距离已不足半丈,遂大声对白思雨姐妹道:“别放手。”白思雨姐妹二人听王羽平说话,遂牢牢抓住王羽平的手臂。王羽平暗运真气,右手向上一挥,眼见便要落在白思雨头顶的稍棍被弹了回去。紧接着一招流星赶月,猛然向前一跃,三人便似飞一般直奔阚老二而去。阚老二正自得意,不想王羽平会有此一招,躲闪不及,左肩被点,全身便似定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人群一阵嘈乱,俱都睁大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王羽平,却不知该怎么办。僵在原地,暗暗讨道:“此人果然了得……”
王羽平将右手食中两指指向阚老二的太阳穴,对白思雨姐妹道:“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白思雨姐妹纷纷解开蒙着双眼的丝巾,再看王羽平身旁站着的阚老二,不禁又同时露出了笑容。
老七急速赶上前去,厉声喝道:“快放了我二哥,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王羽平微微一笑道:“哦?不客气?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老七怒道:“只要你敢伤他一根毫毛,便休想离开这柳林岗。”王羽平接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离开不成?”老七突然仰天大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的确没有能力阻止你们离开,但你们想走出这柳林岗,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吧?”王羽平奇道:“这是为何?”中年人笑道:“你忘了你们刚进来时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