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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丽的不是,文丽也从来不肯承认的,那令得袁中笙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刁蛮而不讲理的,所以,费绛珠引咎自责,袁中笙实是大感意外!
费绛珠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怪我的,但是我却不快乐,这样好不好——”
她讲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又做了一个鬼脸,道:“事情是因为我偷了那四人的东西而起,如今、我将我偷来的东西送给你,作为赔偿。”
袁中笙听了,不禁啼笑皆非!
他忙道:“我不要,你偷了东西.还是快还给人家的好。”
费绛珠道:“怕什么,他们也是偷来的。”
袁中笙不禁奇道:“什么东西,偷来偷去的?”
费绛珠“嘻嘻”一笑,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用紫缎包扎的小包出来,道:“就是这个。”
袁中笙道:“那是什么?”
费绛珠递了给他,道:“你解开来看看,就知道了。”
袁中笙明知那是偷来的,本来不想接,但一则费绛珠盛意拳拳,二则,他好奇心也十分重,一伸手,接了过来,只觉得沉甸甸地,十分压手。
他在解开之前,又问了一句,道:“那是什么?”
费绛珠笑而不答,袁中笙解了开来,紫缎之中。乃是一只玉盘,一见那玉质润滑,袁中笙便知道盒中的东西,十分名贵。
盒上有几个字镌着,费绛珠见袁中笙立即要去开盒,便道:“你先看看盒上的字再说。”
袁中笙闻言,向盒上望去,只见刻的乃是八个古篆,袁中笙认出那八字,乃是“玄铁神手,武当至宝”八字。袁中笙一看那八字,心中猛地吃了一惊,手一震,那只玉盒,“拍”地一声,跌到了地上。
费绛珠道:“咦,你怎么啦?”
袁中笙连面色都变了,指着那盒子道:“这……这里面便是武林传说,武当派镇山之宝,玄铁神手?”
费绛珠却丝毫也不在意,道:“是啊,你干么那么害怕?”奇Qīsūu。сom书
袁中笙双手乱摇,好一会才讲出话来,道;“费姑娘,莫……莫开玩笑了,武当派乃是方今武林七大派之一,他们失了镇山之宝,如何肯干休,我……又如何敢要这东西?”
费绛珠道:“噢,你怕惹祸上身,是不是?”
袁中笙苦笑道:“费姑娘,你莫将事情看得太儿戏了,若是被武当派知道——”
费绛珠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武当派早已知道了,但他们只当是刚才那四人偷的,就算他们查到,玄铁神手又已被我偷来,也无论如何,查不到你身上的,你何必害怕?”
袁中笙只是摇头,道;“我不要,我不要!”
费绛珠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这只铁手,是武林奇珍,人家抢还抢不到手,你难道竟不要么?莫要假客气,事后又来后悔!”
袁中笙道:“我是真的不要。”
费绛珠足尖一挑,将那只玉盒,挑了起来,道:“好,那你也不要对人说起这东西在我的手中。”
袁中笙道:“费姑娘,你还是将这东西弃去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带着这东西,迟早会替你惹上祸事来的!”
费绛珠撇了撇嘴,道:“我才不啦,你瞧,那只铁手,和真手一模一样!”
她一面说,一面打开了盒盖。
袁中笙久闻武当派镇山之宝,玄铁神手之名,这时,一见费绛珠将王盒打开,也不自由主,凑过去看视,一看之下,他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那玉盒,乃是以一块整玉雕出来的,雕空的地方,恰好放得下一只手。
那只手,和常人的手无异,色作黄褐,瘦骨嶙峋,皮纹青筋,—一俱全,当真如同一只真人的手,被齐腕切断,放在玉中一样。
袁中笙看了几眼,觉得除了越看越像是真手之外,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他忍不住问道:“武当玄铁神手,天下皆知,但是这样的一只铁手,又有什么用处?”
费绛珠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连武当派之内,也只有掌门一人知道,除非你去问他!”
袁中笙道:“费姑娘,你连那铁手有什么用处都不知道,要来何用?”
费绛珠将铁手收了起来,道:“我回去给爷爷看,爷爷一定大加夸奖,爷爷和武当派,过去多少有点过节,这一次,可以扬眉吐气了!”
袁中笙知道费绛珠是不肯听自己的话了,心中暗暗为她担忧。
正在此际,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两匹骏马,掠了过来,在近前站住。
袁中笙抬头看去,只见马上乃是两个腰悬长剑,一身青衣的中年人,那两个中年人,体态轩昂,神采飞逸,一望便知,是身怀绝艺之人。
两人停了下来,向还在冒着浓烟的火场,望了一望,又向袁中笙和费绛珠两人一望,道:“黄山隐侠马放野大侠,可是在此隐居的么?”
袁中笙听得那两人讲得甚是客气,便也躬身答道:“家师……家师有事外出。”
两个中年人一指火场,费绛珠忙道:“我们不小心,失了火!”
那两个中年人一笑,道:“久闻马大侠有两个传人,两位想必是了?”袁中笙还未出声,费绛珠已经道:“是的,就是我们师兄妹两人。”
那两人一笑,道:“大侠门下,果然非凡,马大侠如果回来,相烦转告,武当天字辈弟子二人,路过此处,颇以未见马大侠为憾。”
袁中笙和费绛珠两人,一听得“武当派”三字,不禁吓了老大一跳,袁中笙想起武当镇山之宝,就在费绛珠的怀中,而费绛珠刚才,又冒认是自己的师妹,早已慌了手脚,出了一身冷汗!
幸而那两人话一说完,便一提缰绳,向前驰去,费绛珠首先松了一口气,道:“你说是不是不必怕?武当派人物,云天青峰,四个辈份,这天宇辈的人物,也已是武林中的高手了,但是我们面对面,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本派的镇山之宝,玄铁神手在我身上!”
费绛珠讲来洋洋得意,袁中笙本来想阻止她的,但是见两人已经驰远,因此也不加阻拦。怎知费绛珠的话才说完,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好啊!”
那声音来得十分近,表中笙和费绛珠两人,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去。
只见在前面七八尺处,站着一个老妇人,一身黄衣,腰际悬着一柄长得出奇的长剑。那老妇人身形并不高,那柄长剑的的剑鞘,拖在地上,照理来说,应该在行动之际,免不了有声音发出才是。
但是,那老妇人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费绛珠想起刚才自己得意忘形的那番话,可能为那老妇人听去,心中发虚,问道:“什么好哇?”
'奇'那老妇人道:“刚才你讲的那一番话,后面的几句,可是真的?”
'书'费绛珠见问,神色也不禁微微一变,她连忙道:“那……那是说着玩的。”
老妇人沉声道:“武当失了重宝,掌门以下,云字辈四人,天字辈十七人,已一齐出山,小娃儿胡言乱语,小心丢了小命!”
费绛珠连声道:“是!是!”
老妇人身形幌动,只听得长剑拖地,发出“当当”地声,迅速向前远去,费绛珠心中一动,失声道:“我知道了,这是武当四英之一的范玉云!”
袁中笙一听那老妇人竟是武当派辈份最高的云字辈人物,心中更是害怕,失声道:“不好!”
费绛珠道:“怕什么?她不是照样不知道玄铁神手在我手中么?”
这时,玄女剑范玉云已经走了老远,费绛珠的话声不大,绝无被她听到之理。可是,费绛珠话刚出口,只见范玉云突然转过身来。
她走开之际,势子便已十分快疾,但回来的时候,身法更快!
只见她一幌,再幌,那柄长剑,在她身边之际,向外荡了开来, 像是她身子的一边,生着一个长翅一样,转眼之间,便到了眼前。
费绛珠见范玉云突然去而复转,心中不禁叫苦不迭。只见范玉云目中,精光四射,面色铁青,沉声道:“你两次说玄铁神手在你手中,那是何意?”
费绛珠知道武当派云字辈硕果仅存的四人,不要说掌门人苍云老人,便是其余三人,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没有一个好惹。眼前这个范玉云,便是成了名的女剑客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嫉恶如仇,下手十分狠辣!
她连忙陪笑道:“我只是讲着玩的。”
范玉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费绛珠,她凌厉的眼光,忽然停在费绛珠衣带上所佩的一个翠玉佩上,她面色突然一变,道:“你是什么人?”
费绛珠心中,突然乱跳,她手心中,已全是冷汗,向袁中笙一指,道:“我是他的师妹。”范玉云“哼”地一声,道:“他又是什么人?”
袁中笙硬着头皮,道:“家师人称黄山隐侠。”
范玉云向费绛珠腰际的那只玉佩一指,道:“你们是马大侠弟子,如何她腰际竟挂着费七老贼昔年常用的玉块?”
费绛珠一听此言,面上神色大变,立即向后退去。
但是,她刚退出一步,只听得范玉云一声长笑,如影附形,追了上去,手臂长处,便向费绛珠腰际的玉块抓来。
费绛珠反手一掌,向范玉云的手背拍下。
范玉云“哈哈”一笑,道:“原形毕露了,这是老贼的‘翻云掌’!”武当派当年,和费七先生结下了冤隙,本来是为了费七先生所创的那一套“翻云掌”而起的。
费七先生的那一套“翻云掌法”共有七招,每一招,都是反手拍出的,招式异常诡异,武林公说是外门掌法中一绝。
本来,“翻云掌”的名称,乃是从“翻云覆雨”四字而来。费七先生有一套鞭法,正是叫作“覆雨鞭法”。费绛珠初见袁中笙,向袁中笙面上拂出的那一鞭,便是“覆雨鞭法” 中的一招“和风细雨”。
但其时,武当派十八个云字辈的弟子,却正当盛年,他们名之中,都带有一个云字,因此便以为费七先生创“翻云掌法”,乃是有意和他们过不去,所以便起了龃龉,争斗了几次,互有胜负。
后来,当时的武当掌门,却制止了门下弟子这等意气行事的行动。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时候,范玉云一认出了费绛珠所使的,正是翻云掌法,心中怒火顿炽,本来是一抓抓出的,立即改为中指一弹。
她中指“拍”地弹出,正是弹向费绛珠腰际系着那块玉佩的丝绦的。她指甲的边缘,在丝绦上擦过,竟将丝绦擦断。
那块玉佩,向下落来,范玉云一翻手,以掌心将那玉佩,费绛珠的那一掌,才刚击到,范玉云手掌向上一迎,只听得“叭”地一声响,”费绛珠“啊”地一声,整个身子,竟被范玉云的那一掌之力,震得凌空一个筋斗,翻了起来,向后跌出了丈许。
范玉云的身子,又向前掠出.费绛珠若是向下落来,非被她抓住不可!
但是费绛珠究竟家学渊源,武功也已极高,眼看范玉云已在下面等着,手腕翻处,原来缠在手臂上,一条细小如指的长鞭,已疾挥而出,一招“风斜雨随”,向范玉云劈面扫到!
她这一招,是身在半空而发,招式来得更其奇诡,势子也是十分猛烈。
范玉云心中一怔,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武功造诣竟已如此,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居然还有力量反击,而且出手不弱。
范玉云自然不会怕她,身形向后一退,手伸处,五指伸屈不已,便向费绛珠的鞭梢抓来。她自持身份,对付费绛珠,当然不肯轻易擎出身边所佩的玄女剑来。费绛珠身在半空,眼看范玉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