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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他只是木然而立。
眼看郭独清的日月轮,已将攻到了他的胸前,霍贝才一伸手,将袁中笙拉开了一步,叫道:“且慢!”
郭独清见袁中笙在自己一轮攻到之际,居然绝不躲避,心中也不禁一奇,厉声喝道:“恶贼还有何话可说?”
霍贝一声冷笑,道:“我怕你一人不是敌手,你何不等各派帮手来了再说?”
郭独清怪叫一声,手腕一翻,日月轮二次将要攻到,但是就在此际,只听得山谷之外响起了一声尖叫,道:“将淫贼留给武当派来诛戮!”
郭独清向地上裸体女尸看了一眼,身子向后,退了开去。
他这里才一后退,武当四英之中的玄女剑范玉云,已如电也似疾赶到。
她一到,便除下了身上的外衣,盖在裸体女尸之上,这才转过身来,睚眦欲裂,尖声道:“淫贼,我叫你一寸一寸地死!”
袁中笙根本不欲分辩,事实上,他此际心中对自己的愤恨,也绝不在范玉云之下。
他只是木然而立,范玉云长剑一伸,剑尖已向袁中笙的“气门”挑来。
那“气门”位在丹田之上,乃是学武之士一等一的要害,气门一被挑破,全身真气,便自缓缓泄去,要身受无穷苦痛而亡,若不是仇恨深重到了极点,虽是邪恶之徒,也是轻易不攻这要害的。
袁中笙一见范玉云一出手,便刺向自己的气门,本能地身子一缩。
范玉云踏步进身,喝道:“你还想逃么?”
霍贝在同时,大声叱道:“我师傅是银臂金手寿菊香新收弟子,你们敢对他无理么?”
郭独清一听,面色不禁一变,范玉云虽在极怒之中,但听了也不禁一呆。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人,掠进了山谷来,当前一个,是青城郭不浊,后面则是生生剑客张青云。在张、郭两人掠进来之后,远处一下怒啸之声,如铺天盖地而来,转眼之间,一条人影,后发先至,反赶在郭不浊和张青云之前!
那人身形一凝,乃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
郭氏弟兄,张青云和范玉云四人,一见这人,齐转身向之行了一礼,范玉云道:“龚飞虎,峨嵋弟子,虽也死了两名,但此仇要由武当来报!”
袁中笙一听得“龚飞虎”三字,心中又不禁吃了一惊,他虽然从来也未曾见过这个中年人,但是峨嵋高手,三翼飞虎龚生智的名字,他总是听说过的,范玉云称那人为“龚飞虎”,那是自然是他了!
袁中笙见三派高手云集,心中越来越是吃惊。
本来,他一心认定错在自己,就算人家要对付他,他也没有还手之意的。但是这时候三派的高手都赶到,声势夺人,袁中笙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怯意。
在那样的情形之下,任何人的心中,生出了怯意,本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怯意一生,便想到一切事情,全是自己在人事不省之下发生的,若是被三派高手,不由分说,就这样处死,未免有点冤枉!
他身上冷汗直淋,道:“龚大侠,你们听我——”
然而,他一句话还未曾讲完,三翼飞虎龚生智,倏地踏前一步,五指如钩,已向他当胸抓了过来!
那龚生智乃是峨嵋派四大高手之中的一个,功力深湛,出手之快,也是无可比拟,他这里五指才发,袁中笙已经感到胸前劲风飒然,他连忙身子一侧。
怎知龚生智那一抓,来势虽快,变招却更快,袁中笙的身子,才向旁一侧,龚生智手臂立即一弯,已改向袁中笙的腰际抓来。
在那样的情形下,袁中笙实是避无可避,他只得手起一掌,向龚生智的手腕,击了下去。
他这里一掌击下,龚生智手臂,略略一缩,手掌翻处,一掌迎了上来!
袁中笙此际,虽已知道自己功力大进,但是要他和峨嵋派数一数二的高手,龚生智来对掌,他还是不敢的。只不过如今的情形,却又不容不对!
他真气运转,掌势顿时加强,只听得“叭”地一声响,双掌已然相交!
袁中笙只觉得对方的掌心之上,一股大力,疾涌了过来,震得他的身子,腾地向后,退出了一步!然而,在他的身子向后退出的同时,只见三翼飞虎龚生智的身子,也猛地一震,一样退出了一步!
袁中笙一见这等情形,心中又惊又喜!
他喜的是,以前只知自己功力陡进,还不知道究竟已到了什么程度。
如今,和三翼飞虎龚生智这一对掌,才知道自己的武功,竟已到了和赫赫有名的峨嵋高手相等的地步!
龚生智年近花甲,数十年来,不知要经过几许苦练,才能有如今这样的造诣,而今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武功便有了这样的造诣,这如何不喜?
但是,他想及自己的武功,虽已和卖生智相埒,但是如今峨嵋。青城、武当三派高手云集,只怕自己仍然不是敌手!
'奇'一时之问,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三翼飞虎龚生智被袁中笙的一掌震退了一步,也不禁呆了一呆。
'书'就在他一呆之际时,范玉云和郭不浊两人,已双双抢向前来。
范玉云尖声道:“这贼子归武当派来收拾!”
郭不浊道:“由青城出手便可,不消贵派费事!”
龚生智则尖声道:“我不将他生擒回峨嵋去,誓不为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语音方止,便听得谷口处,传来了一声令人毛发直竖,其冷若冰的冷笑声,道:“你们何必争?”
那一句话一传人众人的耳中,众人尽皆一怔!
袁中笙一听便听出,讲那句话的,正是银臂金手寿菊香!
袁中笙陡一听得寿菊香的声音,自谷口传了过米,他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在目前这样的情形之下,寿菊香的出现,自然可以替他解围的。然而,这样一来,他是寿菊香新收弟子一事,也就天下皆知了!
袁中笙拜在寿菊香的门下,本是万不得已,为了要搭救他师傅马放野的,但是,外人又怎能明白他的这一番苦心呢?
袁中笙呆了一呆,转头看去。
只见厉漠漠在前,文丽在后,两人抬着一个软兜。
而软兜之上,则坐着银臂金手寿菊香!
这时,不但袁中笙转头看去,其余各人,在一听得那一句语音如此冰冷的声音之后,也一齐循声望去,一看之下,人人面上变色!
只见厉漠漠和文丽两人,抬着寿菊香,迅速地向前,奔了过来。
到了近前,寿菊香才又冷冷地说道:“人齐得很啊,你们自负名门正派,但三派高手合在一起,对付我一个徒儿,一个徒孙,嘿嘿,这件事传说出去,贵派掌门却大是丢脸了!”
寿菊香一出现,三派高手,便已经认出了来的正是有天下第一恶魔之称的女魔头,滇南高黎贡山,银臂金手寿菊香!
他们实是万万想不到会在此处,遇上这个大魔头的,因之,他们不但脸上变色,在寿菊香向前来之际,他们也是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
直到此际,寿菊香讲出了这样的话来,知道袁中笙原来来历的人,如张青云、范玉云等人听了,更是大惊失色,一时之间,一言难发!
霍贝踏前一步,道:“师祖,我们虽然只有两人,但却绝不至于失了师门之威。”
寿菊香“唔”地一声,冷电四射的眼睛,忽然望向三翼飞虎龚生智,冷冷地道:“三翼飞虎,你刚才正在声势汹汹地动手,见了我,何以僵着不动了?”
龚生智虽是峨嵋派中一等一的高手,但这时也不免为之心寒!
也正因为他是峨嵋派高手之故,所以他知道寿菊香的厉害之处,这时,他听得寿菊香指名道姓地喝他,不自由主,全身一震,向后退出了一步。
龚生智向后一退,郭不浊、郭独清两人,也向后退了开去。
生生剑客张青云伸手在范玉云的衣襟上,轻轻一扯。
他虽然未曾说话,但是他的动作的含意,却是十分明白,那是叫范玉云也快些后退。
然而,范玉云却是性烈如火之人,她爱徒被如此躏辱,她心中已是恨极,再加上她早年,曾见过寿菊香一面,虽知寿菊香厉害,但寿菊香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她却不知。
当她看到郭氏兄弟和龚生智三人,不自由主后退之际,心中生出了极大的鄙视之意,张青云在这样的情形下,令她后退,她如何肯听?
只听得她一声尖叫,厉声道:“老妖妇,旁人怕你,难道我也怕你么?”
寿菊香的眼珠,慢慢转动,终于停在范玉云的身上,道:“是么?”
范玉云被她一望,心中便感到了一股寒意!
但是她的性子也当真刚烈,心中虽寒、却绝不退缩,一声断喝,手中玄女剑,“刷”地扬起,一剑向寿菊香的胸际刺到!
这时,寿菊香是坐在软兜之上的。前有厉漠漠,后有文丽。
但是厉漠漠和文丽两人,对于范玉云的这一剑,却视若无睹!
眼看范玉云这一剑,已将刺中,寿菊香一声冷笑,右手中指,突然向上一竖!
她甚至连手腕也未曾动,事实上,她全身僵硬,手腕也根本不能动,她只是一指竖起之间,太阴真气,已经无声无息,激射而出!
范玉云只觉得自己的一剑,在就要刺中对方之际,忽然之间,一股大到了不可抗抵的力道,向剑尖之上,疾撞了过来!
本来,大到了极点的力道,总是如同排山倒海也似,向前涌过来的,然而此际那股力道,却只是撞向剑尖!
那一撞,使得玄女剑陡地弯了起来,而那股大力,迅速地传到了范玉云的掌心,五指一松,玄女剑幻成一溜黑虹,飞上了半空!
范玉云在一招之间,使已经失去了玄女剑,这才知道厉害。
也就在此际,只听得张青云大声叫道:“快退!”
范玉云的性子虽烈,但是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却也不能打退缩的主意了。
然而,当她身子一呆,正待退后去之际,寿菊香的手指向下一沉,第二股太阴真气,早又疾如闪电,向前攻了出去!
这一股力道大到了极点的太阴真气,攻向范玉云的胸口!
本来,范玉云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发出了第二股太阴真气,胸前要害一被撞中,非死不可。然而,恰好张青云还怕范玉云不肯退,一面叫,一面向前赶了过来,猛地一拉。
这一拉,使范玉云的身子,陡地一侧,救了她的一命,寿菊香所发的那股太阴真气,正好撞在她左肩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范玉云的左肩,发出了骨裂骇然之声,范玉云面色惨白,发出了一声怪叫。
而寿菊香的那一股太阴之气,在撞裂了范玉云的肩骨之后,余势未断,还令得范玉云和张青云两人,齐跌出了四五步!
袁中笙在一旁,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也不禁呆了!
要知道,范玉云和张青云两人,乃是武当四英中的人物,岂是藉籍无名之辈。
但是寿菊香却只凭着一根手指,便将这两人,播弄得如同小儿一样,而且,其中一个肩头还受了如此的重伤!
寿菊香的武功之高,确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寿菊香冷冷一笑,道:“什么人还要来送死?”
一时之间,三派高手,五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出声。
寿菊香叫道:“中笙!”
袁中笙不能不答应,道:“在。”
寿菊香道:“你们五人看清楚了没有,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将来传我衣钵的,便可能是他,以后你们见了他,若是聪明的,便低头而过,若是想死的,便不妨粗声大气!”
袁中笙一听得寿菊香这样讲法,心中不禁